缘来错爱一场 作者:临渊的鱼(晋江2014-06-26完结)-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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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最后准备放弃的时候,一辆车缓缓朝他们驶过来。车窗打开,露出一张戴墨镜的脸。知更认出来是陆昱。
陆警官朝她挥挥手,“走,我送你。”
知更迟疑了一下,正要上前,却被母亲拉住。
秦凤勤满脸狐疑地看着开车的俊朗青年,问女儿,“他是谁?”
“他啊。”知更想跟母亲介绍眼前的人,可想了半天没找到词儿,干脆拉了母亲就上车,“妈,有车您就坐上呗,管他是谁。”
可秦凤勤显然并不那么认为,她想的可比女儿要多得多,有句话叫姜还是老的辣。刚一上车,知更妈妈就把矛头指向了陆昱。她酝酿了一会儿情绪,开口就问,“你……是我们知更的……朋友?”
知更眉头皱了皱,想阻止母亲,却反被按住双手。母亲的潜台词是你别插手。
陆昱带着墨镜,从后视镜里刚好能看到他的上半边脸,可分辨不出表情。
“是的阿姨,我是知更的朋友,我叫陆昱。”知更听到前面司机的声音,不带什么情绪。
“哦,陆昱啊……你是干什么的?”
知更瞬间崩溃。
车子驶出医院前广场,知更妈妈的惊呼声散在空气中,“警察啊!公务员也!”
另一个方向,一辆黑色陆虎缓缓开出。车子里的人面容冷峻,看着前面已经远去的车,黑色墨镜将半张脸遮住。应该是受了什么刺激,他愤然一拳砸在方向盘上,嘴里喊出一个人的名字,“李知更。”
第37章 等一场花开
回到学校的知更没日没夜地复习。期末考试临近,虽然在医院里自己按照课本要求在复习,但她还是担心无法应付这次的考试。她就是那种人,一件事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就会心神不宁,然后一定要想尽各种办法,做到让自己心里踏实。
因为忙于复习,她很少去找筱棉棉,同样筱棉棉也没来找她。在那样的情况下,知更想象着筱棉棉应该也正像她一样在专心复习吧。
心无旁骛的时候,时间总是过的很快,转眼考试已经结束。
走出考场的时候,知更有种感觉,自己像只刚从笼子里放出来的鸟,眼前天地开阔,终于可以舒展禁锢已久的羽翼。她想到了筱棉棉,吃喝玩乐这种事情没有她怎么行呢。
知更找到筱棉棉的时候,她正在教室里收拾东西。
要是在以前,知更一定会冲上去,二话不说拉了筱棉棉就跑。有些事情,长久以来她们早已形成默契,无需多说。可是今天,知更在窗外站了一会儿,筱棉棉的样子有些不对劲儿,动作迟缓,表情呆滞。
平时跟筱棉棉很要好的女同学走到她跟前,趴在桌子上,“棉棉,别那么不高兴嘛。”
筱棉棉仿佛陡然回过神来,手上的动作总算快了些,“我哪儿有不高兴,你看到我不高兴了吗?”
那女同学叹口气,站起来,“行,你没不高兴,不高兴的人是我。”
筱棉棉轻笑了一声,抬头的时候看到了窗外的知更,她的脸色变了变。
知更冲她笑,走进了教室。
“棉棉,晚上到我家去吧。”知更到筱棉棉跟前站定,一只手搭上她肩膀。
筱棉棉拿书的手顿了顿,过了一会儿才摇摇头说:“不了,我晚上还有事。”
知更的手从她肩上滑下来,气氛有点冷。
她跟她之前,似乎有什么东西不见了。如果是以前,到了放假的时候,往往都是不等知更下楼,筱棉棉早就跑到她教室里将她拖走了。可是现在,竟然是这样的情形。
知更还是鼓起满腔热情,语气轻快地邀请她,“走吧,都放寒假了,能有什么事啊。”
筱棉棉不看她,语气极淡,“阿久的酒吧还要去两天。”
这个家伙,竟然到现在还惦记着打工挣钱,知更有些无语。她最终还是放开了筱棉棉,这一放就是一个寒假。整个寒假她没有再见到筱棉棉。
只是从周围人的嘴里多多少少听到些关于筱棉棉的消息。她这次的考试又没考好,好几门不及格。都说照这样下去,筱棉棉要考上大学恐怕是不可能了。好在,她还有个当老板的父亲,如果实在上不了大学还可以继承父业。
听到这样的消息后,知更打了几个电话给筱棉棉。最后一个电话她终于接了,语气依然很淡,她说知更我考试没考好,现在在家补习,所以如果没有什么事情就不要来打搅我。
电话挂断的声音响了好久,知更才将话筒放下。
这个寒假,知更过的很平静。除了洪先生偶尔会邀请她去芷阑院,再无其他事情。
可是这个冬天对韩戍来说却不平静。
近日岚桂坊里有些传闻,是关于他的。尽管韩戍向来对流言很有免疫力,但空穴来风,肯定是有些原因的。
他又在芷阑院碰到了顾礼。
两人在洪先生门前擦肩而过,顾礼脸上有恃无恐的表情让韩戍怒火中烧。他真后悔四年前没将那家伙当场了结了,才让他今天有了耀武扬威的机会。握成拳头的手几乎就要挥出去,身旁心腹及时制止了他。
“韩哥,这里是洪先生的地方。”身边那个叫江川的小伙子提醒他。
是的,这里就在洪先生眼皮子底下,在这里跟自己人打架后果可想而知。韩戍强忍住心中怒气,看着顾礼扬长而去。
洪先生屋子里雾气缭绕,他在喝茶。
待韩戍在对面坐定,洪先生才慢悠悠放下茶盅,“今天本来要叫知更那丫头来,可人家说学习紧张,要去上补习班。这孩子……真是跟以前很不一样了。”
说到最后的时候,他抬头看了一眼韩戍,“你最近恐怕也很少再碰到她吧。”
韩戍扯了扯嘴角,眼睛看着别处,“我已经很久看到她了。”
洪先生替韩戍续上一杯茶,袅袅的烟气瞬间在两人之前散开,隔着烟雾对面的人看起来有些不真实。韩戍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脱口就问出了那样的问题。
他说:“洪先生,您找我来是不是跟顾礼有关。”
茶壶撞击檀木桌子的声音清晰地传到耳朵里,韩戍的神经紧了紧。洪先生向来不喜欢别人揣测他的心思,刚才的问题怕是有些突兀了。
洪先生良久没有说话,直到喝完那半杯茶,他才缓缓站起来。
“韩戍,有些事情我想还是跟你摊开了说比较好。”洪先生站在窗前,背朝着他,韩戍看不到他脸上表情。
“你和知更,我是我很喜欢的年轻人。”
韩戍愣了愣,他没想到洪先生会突然跟他提起知更,他早该知道,没有什么事情能瞒得了眼前这个人。
“可是有些事情我必须提醒你。”窗前的人转过来,脸上表情变换。
那样的表情,韩戍很少看到。悲悯,悔恨,不舍,恐惧……洪先生那样的人,长年在刀尖上摸爬滚打,不应该有那种表情才对。
他说:“韩戍,你给你讲个故事。”
那是一个让人动容的故事,在那个下午,从一个江湖老大的嘴里讲出来。
故事讲的是一个身居高位的江湖中人,几十年腥风血雨的生活终让他坐上了那个至高无上的位子,同时也结下了无数怨仇。就在他坐在那高高的位置上,以为终于可以暂时停下来,享受儿女情长天伦之乐的时候,仇家找到他的爱人。那时她已身怀六甲,是个女儿,他一直想要个女儿。
他在郊外满是泥泞的荒地里找到她时,她一息尚存。她问他后不后悔几十年来所作的一切。当时,他没来得及回答,她便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很多年以后,当他不再年轻,他时常会在漆黑的雨夜噩梦连连,梦里她问他后不后悔。漆黑的夜晚,那个从来不知道害怕为何物的人,终于颤抖着说他错了,他后悔了。
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来,照在洪先生脸上。那条暗红色的刀疤赫然在目,仿佛一条蚯蚓爬在脸上。他的目光穿过韩戍,投向窗外不知何处。
韩戍不敢说话,那个故事,他知道讲的是洪先生自己。
很多年前,洪先生有个即将结婚的爱人和未出世的孩子。
“韩戍,摆在你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是爬到最高的位置,但必须孤独一生,二是得到意中人,从此远离江湖纷争。”洪先生的目光缓缓转向他,“你怎么选?”
韩戍目光闪烁,低下头不敢看他。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选,特别是在听到那些流言之后。
洪先生的身边多了顾礼,很多事情似乎不再需要韩戍过问。随着顾礼来芷阑院的次数越来越多,帮众都传言,洪先生恐怕是要培养顾礼为继承人了。
“哈哈……”洪先生突然笑起来,“韩戍,你难不成两样都想要?”
“韩先生……”
“不用说了,你毕竟还年轻,很多事情一时还很难想清楚。我就再给你一个月时间,一个月后给我个答案。”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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