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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江湖梦,风雨行 作者:叶九意(晋江2013-08-25完结)-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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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兔子!兔子焦了!”罗荆荆眼尖,大叫了起来,“萧七,你在干什么啊!兔子焦了!赶紧翻一翻!”说着,她似乎还有些不满意萧七的慢动作,直接冲上来自己动手,翻起了烤兔子。
  萧七也在心底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行路难03

    “公子。”阿莲的脸色终于恢复了一丝血色,走到谢轻的旁边,检查起他身上的伤口。车夫静静地立在一旁。
  罗荆荆一边翻着烤兔,一边嚷嚷道:“怎么才一只!我们有这么多人哪!这怎么够分?你不知道,我们一整夜都没睡哪,就在找你们两个……”
  萧七有些感动,有些内疚,看到谢轻身边的阿莲,笑了笑,也许是为了躲避尴尬,站了起来,道:“我再去打一些野味来,再看看有什么野果。”
  车夫忽然道:“我和你一起去。”
  萧七被他吓了一跳,看了车夫一眼,点了点头。
  谢轻早已恢复了往日的神情,轻轻对萧七笑道:“别忘了草药。”即使是在最狼狈的处境中,谢轻还是能保持他优雅的风度。这一点,似乎和纪楚瑜有些相像。不对,不像。像纪楚瑜那样的人,根本不会让自己陷入任何狼狈的境地。
  “啊?”萧七回过头,想起了刚才的话,点头道,“哦,好的……”说着,便大步离开。
  “公子。”阿莲低低地在谢轻旁边唤了一声。
  谢轻轻柔地对她笑了笑。那是安慰的笑容。
  几人在这块暂无危险的平地上休整了一番,该上药的伤都上了药,该吃饱喝足的也都吃饱喝足了,这才顶着烈日继续上路。这一回,他们没有了外面简陋里面奢华的马车,又有一个不会武功的谢轻,行程就慢了下来。
  罗荆荆这样的急脾气也没有生气,反而觉得很好玩,她大概是觉得这样虽然很累,反而更有闯荡江湖的感觉。她原本,跟着萧七就是想要彻底地摆脱自己父亲的庇护。如今,虽然危险,但也确实给她带来了无穷的刺激和新鲜感。
  而阿莲一直是无怨无悔地小心翼翼地搀扶这谢轻,萧七的目光会时常落在阿莲的身上,看着她那温婉的脸庞,坚毅的神情,以及矫捷的身姿,她会常常失神,又被罗荆荆的大呼小叫叫回神。
  谢轻的目光也会不经意间落在萧七的身上。那道绯衣的身影,不施粉黛的脸庞,没有任何脂粉香,以及,那个坚强的背影。
  他们一行人走了一下午,一个个被烈日晒得干渴,罗荆荆与杀手厮杀,加上一夜没有休息,又一直赶路,有好几次都快要支持不下去,萧七紧紧拉着她的手,一路鼓励着,她终于坚持了下来。
  黄昏的时候,他们终于在路上遇到了一辆往县城送白菜的牛车,便在那位老伯的热心帮助下,坐上了牛车回到了浔阳城。
  罗荆荆靠着萧七的肩膀在牛车上睡着了,睡着前嘀咕了一句:“爹,原来走江湖真的很危险很累……”
  “木头,还是你好,我以后再也不骂你了……”
  萧七看着熟睡过去的罗荆荆,心里微微一荡,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那是最美好的十六七岁的年华……她早已回不去了……
  ——————————————
  马车没了,还可以再买;衣服脏了,可以再换;药没了,却没法再得。
  谢轻发病了。在他极度经历了生死,又经历了烈日的暴晒,体力的过度消耗后,他终于支撑不住,发病了。
  这一次,病情来势汹汹。整个人昏迷不醒,高烧不退。当然也许还有更严重的病情,但萧七也无从知道,从一开始,谢轻就交代过阿莲,发病时期不能让萧七内屋。
  萧七在帘子外更加担心与窝火,她已经把这个浔阳城的大夫都请来了,却个个没有办法。在又一个走出来的郎中要哭的表情中,萧七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对着那群郎中吼了一句:“你们都给我滚!我去神农架找毒医蒋劲中!”她提起弯刀就要往外冲。
  一个年纪稍轻一点的郎中一惊:“等等!难道姑娘你不知道?”
  萧七脚步一顿,回过头来:“知道什么?”
  郎中眼中有些可惜:“神农架的毒医谷……早已经人去楼空。”
  “什么?”萧七的心一沉,“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已经有半个月了吧。”那郎中皱了皱眉,“据说是连城山庄的人好不容易闯过了毒医谷前面的迷雾阵,都已经走到了那几间茅草屋面前,却发现门前竟然刻着几个字。”
  “什么字?”
  “人去楼空!”
  萧七脸色一白:“难道里面的所有东西也都已经不见?”她记得毒医谷不仅有很多的书,还有很多的药,更是种了很多名贵的药材,难道蒋劲中早就已经打算将毒医谷搬空?
  “里面当然所有的东西都已经不见。据说只剩下一些不值钱的竹制家具。”
  心一沉:“那他搬走了,会搬去哪里?”
  郎中道:“我又不是天机阁,我哪里知道?”
  他这句话虽然回答了,却像是没有回答。虽像是没有回答,却又偏偏给了回答。若是世上还有什么人能查得出蒋劲中搬去了哪里,那就一定是天机阁!
  萧七追问:“那你可知道,浔阳城在哪里可以找得到天机阁?”
  郎中笑了:“在浔阳城里的龙鲤客栈就可以找到天机阁的人。”
  她眉头一皱:“龙鲤客栈,怎么听上去这么耳熟?”
  “这里,就是浔阳城的龙鲤客栈。”
  ————————————————
  客栈的前台。萧七这才注意到在大厅里的确有一副不大不小的对联,正是那两行“凡涉武林来者不拒,事关朝廷高高挂起”——那是天机阁的箴言与招牌。
  萧七什么话都没说,直接从自己的脖子里摸出了秦佑给的那块玉佩。她想,幸好这玉佩没有在路上弄丢,不然不但换不了一次次的人情,还欠人家一快玉。只是这恩情……到底如何还得清?
  这回的掌柜的吴宏是一个结实的大汉,却并不粗鲁,反而是笑眯眯的,那是经商之人的精明。见了那枚玉佩,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还是依旧笑眯眯地开门见山地问道:“姑娘想要打听什么?”
  萧七认真地看着他,说出三个字:“蒋劲中!”
  吴宏神情不变,问:“姑娘问的可是毒医谷的蒋劲中?”
  “江湖上难道还有第二个蒋劲中?”
  “江湖上的确没有第二个蒋劲中。”吴宏一笑,“所以,姑娘要打听的那个蒋劲中,只怕吴某没法告知。”
  萧七脸色一冷,覆上了一层寒霜:“是没法告知,还是不知道?”
  “没法告知,和不知道,难道有区别?”
  “当然有区别。”萧七将玉佩往自己的衣服里一塞,把自己的弯刀重重地放在了柜台上,“刷”地在他面前亮了出来,面无表情地看着吴宏道,“你若是知道,却不肯说,那么我可以严刑逼供。我想,我虽然没见过,但也听说过,朝廷有一种酷刑,叫做凌迟。”
  吴宏非但没有害怕,反而笑了:“看样子,我是非说不可了。”
  “你的觉悟能力很高。这样也好。我本来就不愿给秦公子添麻烦。”
  “原本还想帮帮少主,现在只怕是不行了。”吴宏是笑眯眯地看着萧七,“只怕我说了,姑娘也会不信。”
  萧七其实没明白他的前半句话,可是她也管不了这么多了,道:“天机阁提供的消息,我为什么不信?”
  “那好,我可以告诉你。”吴宏笑了笑,却没有在说话,递给了萧七一个信封。
  萧七看了一眼吴宏,不动声色地从他手里抽走了信封。
  拐角处,信以及信封被萧七捏的粉碎。
  信封里面只有一张信纸。而信纸里面只有三个字。陌生的字迹。
  萧七再次回到了吴宏的面前。吴宏似乎早已料到萧七还会折回来,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若是他的耳垂再大一点,肚子再大一点,萧七会毫不犹豫地建议他去庙里做活佛,供人瞻仰,还是众佛里面以笑眯眯出名的弥勒佛。吴宏笑着问:“姑娘还想问什么?只怕吴某也交代不出什么了。”
  “我这回不是问蒋劲中。”
  “哦?”吴宏的面上总算多了一种表情,叫做好奇,“那么姑娘这一回想问什么?”
  萧七皱了皱眉,才缓缓道:“黑衣。”
  吴宏沉默了一会儿,才恢复了常态,那笑眯眯的神情挂了上来:“那么答案和刚才的一样。”
  萧七点了点头,终于头也不回地上楼。
  刚才的答案,那三个字——风雨楼。
  现在,所有的线索,所有的人物,似乎都直指向一个地点,一个方向——风雨楼。
  黑衣的出现,让她第一次知道了风雨楼的存在。
  南宫家的灭门事件,让她开始怀疑风雨楼。
  路上遇到谢轻,要找风雨楼报仇。
  蒋劲中失踪,天机阁指向风雨楼。
  就连黑衣,之前救过她的黑衣,也在风雨楼。
  萧七觉得很奇怪,好像冥冥之中,有什么人在操控着着所有的这一切,就像是在下一盘巨大的棋,或者在撒一个巨大的网。而他们所有人,都是这棋局上的一个小小棋子,或者渔网中苦苦挣扎却无力挣脱的鱼。
  风雨楼,这三个字出现在她的生命中的时间太短,却一下子就要占据她生命的全部。这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到底是怎样的巧合,怎样的局,才会造成如今的局面?
  风雨楼,又是怎样的一座楼,可以埋藏这样多的秘密?
  风雨楼,如今又是怎样的情形,在等待着他们的到来的同时,又派出杀手组织他们的到来?
  萧七已经没有时间想太多了。既然所有的线索都指向风雨楼,那么她也只能朝着风雨楼,义无反顾。
  作者有话要说:  求评论啊~~求收藏啊~~永远是那一句话~~


☆、行路难04

    萧七上楼的时候,阿莲刚好打开房门出来。她换了一身素裙,是淡黄色的。头发也换了一个发髻,漆黑的长发发束依偎在耳边,让人眼前一亮。身上也有着淡淡的清香,沁人心鼻,让人的心情不自觉地好一些。
  “阿莲,他怎么了?”萧七话语中的担忧显而易见。
  阿莲眉宇间的愁色已经消失,温柔一笑:“公子醒了,想要见你。”
  “诶?”见到阿莲如此,萧七心中微微宽了心,随即推开房门走了进去。里面熏着淡淡的安神香。这里是龙鲤客栈最好的一间屋子,天字一号房。萧七没有问过谢轻,既然所有的东西都已经跟着马车的消失而消失,他如今的钱财又是从何而来?她觉得,这是谢轻的事情。
  虽然,她觉得谢轻身上也藏着许多的秘密。
  比如,这四年,他是怎么活下来的。又比如,那个车夫和阿莲又是什么人。
  可是,她的心底还是愿意去相信谢轻,更愿意去保护谢轻。这已经不仅仅是对当初那个婚礼的愧疚。
  “萧儿……是你么?咳咳……”谢轻的咳嗽声从里面传来。
  萧七加快了脚步。每次听到“萧儿”两个字她都会有一阵恍惚。什么时候起,“萧姑娘”变成了“萧儿”呢?以前只有万如烟这么叫她。
  谢轻此时正半靠在床上,身上盖着一张毛毯,他的脸色是那种病态的白,嘴唇也很干燥,可是这一点也不影响他那柔和的神色。听到了萧七的脚步声,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笑道:“萧儿,我刚才不知为什么,梦见了五年前成亲的事情。我好像看见了新娘……”
  “我!”萧七一惊,猛地转身,“我去给你倒杯茶……”
  却被谢轻拉住了衣襟。他的手臂也很瘦,没有习武之人那样孔武有力,可是他的轻轻一拉,就足以让萧七停了下来。
  “你坐下听我说完,可好?”谢轻歪了歪头,轻轻笑道。
  萧七在心里暗暗叹一口气,逃不掉的终究是逃不掉的。她坐在了床边的一张椅子上,那该是阿莲照顾他时坐的位置,却又被谢轻一拉,他道:“再坐的近一些,坐到床边来。”
  萧七无奈地听他吩咐。他是病人,病人最大。再说,这样温柔的要求,是谁都不忍拒绝的。
  “萧儿,我梦到了我的新娘……”
  “然后……然后呢?”萧七小心翼翼地试探。
  谢轻的嘴角勾出了一抹不符合他平日里温润形象的笑容,他的眼角闪过捉狭的笑意:“萧儿,你知不知道,五年前,我曾经见过那个逃婚的新娘?”
  萧七猛地站了起来,不敢置信地望着他:“你……你不是说……”
  谢轻拉过她的手,让她坐回原来的位置,萧七感觉到那滚烫的手,似乎被电了一下,去摸他的额头:“你的烧还没退么?难道是烧糊涂了?”
  “萧儿,你岔开话题的手段真不高明。”
  萧七:“……”被发现了啊……
  额头并不烫,烧应该是退了……还好……虽然不知道阿莲是用什么法子让他退烧的。能退烧的法子就是好法子。
  “不是……我……”她想要狡辩,却什么都狡辩不出来。
  “我知道萧儿你是担心我。可是,你也要听我把话说完不是?”谢轻低低地笑开来,眼睛却是闪着光芒,“萧儿,我的确是见过新娘子的容貌的,以前想不起来,刚才的梦……却让我再次见到了她的脸……”
  萧七的整颗心被吊起来,慌乱中有些口不择言:“梦这种东西嘛……怎么能作数呢?我还梦到过……梦到过我的朋友全部葬身火海呢,后来发现我是虚惊一场。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也许你是白日里看到某个姑娘,夜间做梦才梦到那个人是你的新娘。”
  谢轻抬眼望着她,笑得莫测:“萧儿,你很紧张?”
  萧七一噎,干笑两声:“怎么可能,哈哈……你梦见了你的新娘,又不是我……我有什么好紧张的……”
  谢轻轻笑,身手替她轻轻地撩了撩耳边的鬓发:“萧儿,我梦到了她。”
  萧七的心弦一动。
  谢轻的眼睑低垂了下来,那是他在回忆往事的习惯:“萧儿,你知道么,那一年我娘怕我身子不适,安排了我哥去迎亲,本来她还打算让我哥代替我拜堂成亲的。可是……我对她说,既然是我的新娘,我又怎么好连拜堂这样的大事都让我二哥做,于是……那日的拜堂,是我亲自上场的……”
  “什、什么!!!”萧七差点摔下去。谢轻亲自拜堂……那么五年前,与她拜堂成亲的,果然是他……
  谢轻忽然覆上她的手,凝视她道:“你听我说。那一日,我亲眼看见新娘在被送入洞房之前,掀起了红盖头,我看着她打晕了丫鬟婆子,在地上写下了那几个字,逃走的。你猜猜,我见到的新娘的容貌是什么模样……”
  萧七想起了自己随手划下的那八个字——“谢本名门,奈何做匪”,不禁有些想笑,可是面对谢轻这样如同深潭一样的目光,她怎么也笑不出来。
  “谢轻,你别这样……”
  “萧儿,你想不想知道?”谢轻的声音低低柔柔,带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让萧七觉得自己好像浮到了云端。可是,萧七还是强忍住了他的蛊惑,扯出一抹笑容:“我不想知道。”
  谢轻一怔,颜色顿时黯淡了不少:“你不想知道?”
  萧七避开避开谢轻的目光,摇摇头:“谢公子,你的婚事。我不想知道。而且,那个新娘早就逃了,不是么?这只能说明,你们有缘无分。”
  谢轻怔了半晌,低低地笑了起来:“对,你说的对。也许……我们的确是有缘无分。你不想知道,我便不说了罢。也好,这个秘密就永远让我留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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