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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079、[历史小说] 刺明 作者:拉丁海十三郎(起点vip2011.10.17完结)-第2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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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思绪,镇定的来到张准的面前,抱拳行礼,疑惑的说道:“你们是……”

张准同样抱抱拳,深沉的说道:“来给老爷子祝寿的,来晚了。”

顾磊岩疑惑的说道:“敢问贵上是……”

他发现张准非常的年轻,可能还不到二十岁的样子,心里自然而然的就将张准当做是来跑腿的人物了。南京的五军都督府,江南的各个卫所,还有各个码头的漕丁,顾磊岩多多少少都是有些交道的,很少见到这么年轻的军官。除非是勋臣权贵的子弟。他显然是将张准当做是南京某个权贵的下人了。

张准没有回答,只是用力的拍拍手,大声说道:“来啊!将礼物送上来!”

周焱宇将廖大可推入大院内,往地上一放。

姿势生硬的廖大可,在地上好像不倒翁一样摇晃着,然后以最古怪的姿势,展示在大家的面前。

“啊!”

“死人!”

附近的宾客顿时尖叫起来。

有些胆小的女眷,已经吓得花容失色。

“嘭!”

还有人的酒杯,直接掉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一下子,张准的附近,顿时出现了骚乱,宾客们纷纷退开。

廖大可是江阴巡检司的巡检,顾磊岩当然认识。他万万没有想到,对方送来的居然是这样一个礼物。看到廖大可竟然被张准抓在手中,还活生生的被冻死了,顾磊岩觉得自己的头皮,开始发麻。一股不妙的感觉,陡然涌上他的心头。他骇然说道:“你……你要做什么?”

张准冷酷的说道:“我不是说了吗?我是来祝寿的,这就是贺礼!”

顾磊岩勃然变色,又惊又怒的说道:“你!”

顾家老爷子六十大寿,张准居然送来这样的贺礼,这需要什么样的仇恨,才能做出如此疯狂的举动?更可怕的是,廖大可的后台,可是南京镇守太监!南直隶响当当的一号人物!就算是南京兵部尚书,南京守备勋臣,也不敢直接拿廖大可开刀啊!张准居然将廖大可给活生生的冻死了……他,难道和南京镇守太监有天大的仇怨?

想到这一点,顾磊岩觉得自己的后背,已经全部都是冷汗了。对方居然敢直接挑衅南京镇守太监,那小小的顾家,在对方的眼里,还不是蚂蚁一个?顾家的确是有些资产不错,在南京方面也有些人脉,在镇江府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可是,和权势显赫的南京镇守太监相比,那根本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一个不小心,顾家今天就要被灭门抄家。

张准不理会顾磊岩发灰的脸色,哈哈一笑,扫了四周一眼,朗声说道:“请问哪位是顾伶海顾公子啊?”

没有人回答。

顾磊岩的面色,更加的难看。

就算是傻瓜也能听出来,张准要找的人,正是他的大儿子顾伶海。顾磊岩在心如死灰的同时,又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看来,对方要直接找的,乃是自己的大儿子,而不是整个顾家。只要不触怒对方,顾家应该不会遭受灭门惨祸。但是,他又想不明白,自己的儿子,到底是在哪里得罪了对方。

在江南这块地面上,大家做事,还是比较讲究规矩的,哪怕是天大的仇怨,用金钱都是可以解决问题的。大家忙来忙去,勾心斗角,最终要得到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银子?无论是南京镇守太监,还是南京兵部尚书,又或者是南京勋臣权贵,只要有钱,都好说话。好像张准这样,带着军队打上门来的,还从来都没有过。

顾磊岩急忙说道:“不知道犬儿在哪里得罪了贵上,我们愿意赔罪,愿意赔罪。”

张准淡淡的说道:“对不起,你们顾家赔不起这个罪。”

顾磊岩再次脸色死灰。

对方的口气,是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了。

张准也不管他,径自往前走,期间眼光不断的扫向四周。

今天的宾客有上千人,大家狐疑和惊恐的目光,同样是落在张准的身上。他们搞不明白,张准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带着军队闯进来,指名道姓的要找顾家大公子顾伶海的麻烦。不过,幸好也是只找顾伶海的麻烦,要不然,他们恐怕都要尿裤子了。几十年来,江南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阵仗?即使是锦衣卫和东厂抓人,也没有这么生猛的。

在大厅的最里面,有个老头子,应该就是顾家的顾老爷子。在他的旁边,还有几位朝廷命官,看样子品级都不低。不过,张准对文官的服饰,不是很了解,不知道对方是几品。反正,无论对方是几品,他都不会放在眼里的。按照品级来说,除非是南京的大官出现在这里,否则,谁有他正三品的职位高?就算是南京兵部尚书,也不过是正二品而已。顾家的面子再大,也不可能请来南京兵部尚书。

第324章直闯顾家(2)

在大厅的一侧,还有个弹琴的女子,显然是被请来奏乐助兴的。在她的面前,摆放着一台样式古朴的弧线琴。张准第一眼看过去的时候,并没有觉得这个女子有什么特别的,但是,视线移过去以后,却又转了回来。原来,这个女子还是有些特别的。最大的特别之处,就是她居然不怕张准。

在这样剑拔弩张,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情况下,她一个弱女子,居然没有丝毫的慌乱之色,反而目光熠熠的盯着张准。对于一个女子来说,这可是很不正常的。事实上,当张准等人闯进来的时候,顾家的家眷,都已经慌乱不堪了。张准一路上走过去,至少有十个宾客打碎了杯子之类的。叮叮当当的声音,不绝于耳。

当然,这个女子的美色,也是张准关注的一个原因。在这个宴会上,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很多,却没有一个进入张准的法眼。但是眼前的这个女子,不施脂粉,却留住了张准的眼神。他的眼神其实已经从她的身上滑过去,却又被拉回来,可见她的吸引力。

她大约在十五六岁,和柳如是的年纪差不多。她身穿青衣,身躯娇俏苗条,肌肤如冰雪般晶莹柔嫩,容貌也极其秀美,丝缎般柔顺的黑色长发飘散在脑后,弯月般的柳眉下,一双美眸明亮如夜空星辰,瑶鼻玲珑,嘴唇嫣红,映衬着唇角那粒小小的美人痣,让她于清秀间透着一丝淡淡的妩媚。

看到张准闯进来大厅,顾家老爷子和旁边的官员,都不得不站起来,有些惊恐,又有些狐疑的盯着张准。他们同样目光熠熠的盯着张准,想要努力的辨认出张准到底是什么人。但是,很可惜,他们办不到。因为,他们根本不可能认识张准。

张准潇洒的朝四周拱拱手,淡然自若的说道:“各位不要惊慌。冤有头,债有主,在下是来找顾家了结一桩公案的。其他人只要不插手,我担保各位安然无恙。”

周围的宾客,这才稍稍放心。对方是冲着顾家来着,自己的确没有必要插手。但是,张准带来的虎贲军士兵,凶神恶煞的站在那里,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这让他们深感不安。更要命的是,火枪的上面,居然还有刺刀。明晃晃的刺刀,显然惊吓到了不少的女眷。他们又不免有些惴惴不安。带兵的都是凶人,天知道他的说话,有没有信用?

顾老爷子也是脸色不定,欲言又止。今天是他的六十大寿,镇江府地面,只要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基本上都到了。本来以为可以风风光光的办一次寿宴,没想到,却被张准这个煞星找上门来。现在的他,最担心的不是自己的寿宴被打扰,而是担心顾家会不会惹来什么灾难。看张准的样子,好像和顾家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只怕今天的事情,难以善罢甘休。

他身边的文官倒是挺了挺身躯,向张准沉声说道:“你是驻防何地的武官?为什么带兵到此?”

张准斜眼看着他,冷冷的说道:“你是谁?”

那文官傲然说道:“本府乃镇江府知府。”

张准漠然的点点头,随口说道:“此事和你无关。”

那知府顿时气的脸红脖子粗的,忍不住就要当场发作。他堂堂的镇江府知府,在镇江这块地面上,谁敢不给他面子?整个镇江府,就是以他为尊。别人见了他,都要恭恭敬敬的叫一声“府尊”,而不是随便叫一声大人就算了事。什么叫府尊?只有一府之主,才能称之为府尊!

张准非但没有恭恭敬敬的叫一声府尊,连敷衍性的叫一声大人都欠奉,反而像打发不相干的人一样,随口就是一句:“此事和你无关。”简直完全是不将他放在眼里啊!在张准的眼里,他是实实在在的路人甲了。文官都最爱面子,张准如此态度,他如何受得了?

南京的各位大人,虽然说品级都在他之上,但是,他可是北京任命的知府,真要发起狠来,完全可以不理睬南京的各位官员,自行其事。只要有北京的各位大人撑腰,南京的各位大人,也不敢拿他怎么样。事实上,自从到镇江府上任以后,他还没有被人这样冲撞过呢。

幸好,知府大人愤怒归愤怒,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看到张准来势汹汹,又是粗鲁无礼的武夫,身边带着一群凶神恶煞的士兵,他吃力的咽了咽口水,告诉自己,不要跟张准一般见识。他缓缓的说道:“你……本府乃是知府,你见了本府,理应参见,不得无礼。”

张准瞥了他一眼,不屑的说道:“我向你参见?还是你向我参见?”

镇江府知府气得浑身发抖,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恼怒,毫不客气的指着张准说道:“你!你简直目无王法,无法无天!在本府的面前,你竟然这么无礼!”

张准从怀里掏出一块飞虎铜牌,扔到他的面前,冷冷的说道:“你看看我是谁?”

那知府将飞虎铜牌拿起来,仔细一看,脸色变得非常的古怪,好像有点要昏厥的样子。两个小眼睛,死死的盯着手里的铜牌,好像是在看一个怪物。好大一会儿,他才慢慢的清醒过来,艰涩的说道:“张准?鳌山卫……卫指挥使?你是山东都司的人?”

此言一出,周围的所有人,都是面面相觑。

山东都司的人,居然跑到镇江府的地面上来撒野……大明开国两百多年,还没有遇到这样的怪事呢!难怪这里没有一个人认识张准,原来是从山东跑过来的!老天,今天的事情,真是越来越稀奇古怪了啊!顾家的人,什么时候得罪山东那边的大人物了?

就连顾家的人,也是一片的茫然。他们的生意,的确延伸到山东的地面,但是,那仅仅局限于运河的两岸,如临清、济宁、德州、聊城、东平等地,和鳌山卫完全无关啊!鳌山卫在莱州府,距离运河两岸远着呢。顾家的生意网络,根本就没有延伸到莱州府,怎么可能和鳌山卫结怨?顾家上下,不免有点怀疑,张准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张友彩大声喝道:“你既然知道我家大人身份,还不向我们大人行礼?”

那知府的脸色,十分的古怪,一阵青一阵白的,握着飞虎铜牌有些不知所措。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他拒绝行礼。他乃堂堂的南直隶镇江府知府,向山东都司的一个卫指挥使行礼,这怎么可能?

张准冷冷的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知府习惯性的傲然说道:“本府邹仁增。”

张准冷冷的说道:“我看你是讨人憎!”

邹仁增想要发怒,却发怒不起来,反而感受到张准带来的巨大压力。原因很简单,他感觉到了杀气。周围都是张准带来的士兵,他除非是傻子,才会感觉不到杀气的存在。

张准是正三品的卫指挥使,邹仁增只是正四品的知府,按理说,他的确应该首先向张准行礼。张准的品级毕竟摆在那里,足足高他两个品级。但是,大明朝一向是以文制武,土木堡事变以后,尤其如此。文官的地位是越来越高,武官的地位却是越来越低。到如今,正一品的总兵官,还不如一个小小的兵备道呢。兵部尚书、兵部侍郎等职务,更是只有文官才能出任。

正三品的卫指挥使,在四品知府的眼里,也就是一个不入流的武夫而已。哪怕是正一品的总兵官,邹仁增都不会将对方放在眼内。现在的大明朝,总兵官遍地都是,早就没有人当回事了。要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向张准这样一个正三品的卫指挥使行礼,不要说自己面子过不去,日后要是被人知道了,他在其他文官的面前,也根本抬不起头来。

张准冷冷的说道:“怎么?你一个四品的官员,见我这个三品的大官,居然如此不敬,是不是要吃点板子啊?来人啊!将知府大人拖下去,狠狠的打二十大板!”

邹仁增咬牙说道:“你是山东都司的人,我是南直隶的官,我们互不统属,我不需要向你行礼。你擅离职守,获罪的应该是你!”

张准再次扔出一块铜牌来,冷冷的说道:“你再看看这个。”

邹仁增将铜牌拿起来,仔细一看,脸色更加的难看了。

原来,张准的这块铜牌,乃是莱州游击的信物。总兵、副将、参将、游击之类的官职,尽管面前冠上地方的名号,其实是全国通用的。换言之,他们去到哪里,哪里的官府都要协助。负责镇压起义军的贺人龙、曹文诏等人,挂的都是边关的总兵官,实际上是全国到处都跑的。

更要命的是,这些官职,自身是没有品级的,真正的品级,要看该官员实职的品级。比如说,张准是正三品的鳌山卫指挥使,这是实职。因此,张准眼下,就是正三品的莱州游击。要是张准成为都指挥使、都指挥同知、都指挥佥事之类的,那么,这个游击的品级,还要继续上升。

邹仁增还要嘴硬,咬牙说道:“你不在山东驻守,到镇江府来所欲何为?你有山东都司的行文吗?有南直隶兵部的勘合吗?”

张准冷冷的说道:“我是来追查闻香教余孽的,我怀疑顾家潜藏有闻香教的余孽!你身为镇江府知府,被闻香教的余孽潜伏在此,你毫无所知,反而和一干闻香教余孽喝酒听曲,同流合污。凭这个失察之罪,我就可以拿你!”

邹仁增只好无奈的弯腰行礼,艰难的说道:“卑职邹仁增参见大人。”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邹仁增不得不屈服了。他要是继续硬挺的话,张准随时可以用勾结闻香教余孽这条大罪砍了他的脑袋。闻香教一直是朝廷的心腹大患,只要抓到,肯定是要处死的。要是发现有官员勾结闻香教,同样是处死。甚至,更残酷一点,全家抄斩。

江南有没有闻香教余孽?不知道。顾家是不是闻香教余孽?不知道。但是,这没有关系,只要人头落地,这项罪名,就算是稳稳当当的按上去了。正四品的知府,勾结闻香教的人,该不该杀?当然该杀!事实上,武将的确是有这样的权力的,可以先斩后奏。

只是,朝廷文官势大,完全遏制了武将的威风,还从来没有哪个武将,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真的杀了文官。他们要是真的这么做了,等待他的,必然是文官集团联手的打击。在强大的文官集团面前,这个武将,最后的下场,同样很悲惨。

然而,很不幸的,邹仁增遇到的,偏偏是张准。从不按常理出牌的张准。张准压根儿就不怕文官集团的报复。因为阮大铖的关系,他本来就已经跟文官集团骠上了,也不在乎多杀几个文官。

张准大模大样的挥挥手,冷冷的说道:“免礼!”

邹仁增坐又不是,不坐又不是,当真是尴尬。

他乃是堂堂的镇江府知府,一府至尊,却被张准硬生生的压了一头,心里头的郁闷,可想而知。他下定决心,回去以后,立刻写一篇言辞犀利的奏章,要将这个张准,弹劾到死。从山东跑到江南来撒野,不管你是什么目的,都是天大的罪名。

张准冷冷的说道:“你且站一边去。这是我和顾家的公案,不需要你来插手。”

邹仁增虽然心有不甘,喉咙里始终压着一口气,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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