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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错过你为遇见谁+月褪-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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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他的手机,一连好几遍都无人接听,我下楼去前台要了两把伞,在四周找了半个小时,最后转到酒店的后门,也不见他的身影。

从这边上去是安全通道,我把雨伞收起来靠在一边,坐到阶梯上,额发和肩膀都淋得透湿,牛仔裤从脚踝到膝盖紧; 紧黏在皮肤上,我非常无力,眼泪却一点都流不出来。

回房间我从包里翻出我妈之前塞进去的感冒药,吃了一片,然后去卫生间把湿衣服先晾起来,放水洗澡,我一边使刷浴缸,一边想,他不会一直不回来吧,我们不会就这么结束了。我有一半是被冻醒的,浴缸里的水温估计已经不到三十度,我站起来全身哆嗦,又拿热水彻底冲了一遍,外头雨小了,但齐享还没有回来,我昏昏沉沉爬上床,伸手去摸手机,还没有碰到就迷糊过去。

从他离开到我躺在床上陷入昏睡,大约是从十点半到凌晨一点这一段,接下来我们不妨以齐享的角度来说一说这两个多小时,所发生的事。

他并没有走远,他过后告诉我,但是我的思路不对,如果我坐电梯上二十楼,会在酒店的观景茶座找到他,虽然他当时,即没有心情观景也没有心情喝茶。服务生引他到吸烟区,但他一支烟从头到尾,并没有点燃。

那一段他的心理活动,具体我是讲不上来的,只能用关键词来概括,失望和愤怒。他后来对此只简略地说了一说,不愿多提,最起码没有提到他的伤感和严重受损的自尊心,我问他他就当没听到。

齐享回房间是十二点左右,他看了手机,好几个未接来电。一进门他发现里头静悄悄地,光线昏暗,我放在床上的外套不见了。〃

当时,它彼时在一墙之隔的卫生间里,连同它的主人,后者正躺在一缸热水中,又累又刚吃了药。

其实还有很多痕迹可寻,比如我的包明明还在,但是,从齐享进房间,静谧迎面而来的那一瞬,他在心理上,就已经先入为主,那个坏脾气任性的女孩,不知负气跑哪儿去了。

你这么倔,他说,这像是你能做出来的事。

齐享站在那里给我回电话,结果手机在包里闷头闷脑地开始响。他下楼之前,甚至还推开洗手间的门匆匆一瞥,如果当时门扇再展开哪怕十五度,他就可以看见我挂在那里原牛仔裤。

他去前台询问,果然,前台接待对我很有印象,那位小姐,她刚在这里要了伞,出去到现在还没见回来。齐享坐在大厅又等了片刻,这么一截时间里,他逐渐焦躁起来,雨势渐渐小了,而楼上浴缸里的水正慢慢变凉,我已经在睡梦的边缘。

他重又上楼,室内纹丝未变,他只能拨给郝甜甜,这个姑娘一开始含着睡意正浓的钝然,咬字都不太清楚,啊,你说小庄啊,没有,她不说不回了嘛,我就留在章豫这儿,怎么回事,你们吵架了,她声音渐渐利落起来,哎呀,这怎么办,要我帮忙不?

假如焦灼方才只是一只抓子,在郝甜甜说没有的那一瞬间,立时变成了一排尖牙,齐享说他几乎不记得回答了对方什么,阖上手机人已经疾步到了走廊,把手撞上房门。

“砰”的一声,从时间算起来,我是被这一声给彻底惊醒的。

有些人你永远不必等(二十六)

我躺在床上睡睡醒醒,梦一直没断,这个雨夜真是辽阔,我好象小半生都过去了,还在它里面。

有那么一会儿,雨好象下到了屋里,我嗅了嗅,它凉淡的味道就在咫尺间。

我翻了个身。我这时候已经醒的差不多了,眼皮沉重,四肢乏力,但心却跳得一下比一下快,直到床的另一半陷下去,来人从身后整个把我抱在怀里,雨水清彻的气息就像是从天而降,真是一场好雨。

“回来了?”我非常轻非常轻的问,倒不是别的,药效还没完全过去。

“嗯。”他的身体,被淋湿的部分微凉,其他都非常烫。我伸手想摸一摸他的脸,被他握住,动弹不得,他说,“你刚刚去了哪里?”

“哪儿也没去啊,找了你一趟,这不没找到吗。”

他没有接话,从后面轻咬我的耳朵和脖颈,手上也用了力气,我从不知道自己如此柔软,隔着T恤一层棉布,反复被包抄,被捻动,再等他腾出手放在我裸露的腰上,连我都感觉到自己身体轻微的一阵抖。

齐享支起身,我就着他平躺了下来,像个听话的小丫头,抬一抬上身,再举起胳膊,T恤在腕部一纠缠,立刻就不知所踪,他扣住我的双手,解开衬衣一个个纽扣,一边他低头,沿着我下巴到右耳那一条斜线吻上去。

现在我手掌下是齐享年轻的坚硬的肌肉,这是他的脊背,这是他的手臂,这是他的胸膛和小腹,他握着我的手,越过他身体的其余部位。

接着他分开我,抚摸我,揉捻并且剥开我,最后他尝试着进入。

除了他猛然到底的那一瞬,我痛得几近失聪,其他时候都还可以忍受,我掐着他小臂,艰难地调整呼吸,尽量不去牵动体内新添的伤口。而对于齐享,这个伤口正接纳他一边又推挤着他,他俯下身来亲吻我,忽然间伸手一扯,被单浸过头顶,黑暗铺天盖地,我在不见光的四面里被围困,被碾压,被厮磨,被一次一次避开,慌不择路却避无可避。

我一时竟然困惑,是不是这个人?他是谁?我叫他的名字,却得不到回答,从轻声试探到迭声嘶喊,我开始使劲推他,再得不到回应我估计就要崩溃了,他这才把遮挡物欣开。月光和清凉的空气里面,双方都喘息急促,我脸上满是冷掉的泪水。

我又得以看清楚他的脸,每一根线条都是我熟悉的,却又仿佛被人偷换灵魂,平时他的眼睛不像这么黑,嘴唇没有这么红,想来我此刻也是非常鲜艳,只是自己看不见。齐享看着我,律动轻缓下来,他低下头,我的眼泪蹭在他面颊上。

天还没有亮,刚下过雨的天空呈现一种暗红色,我们两个刚才有一阵短暂的睡眠,我先醒来,一动齐享就跟着醒了“你要什么?”他问我。

“去洗手间。”

他放开我,我扶着他的手臂起来,坐了好一会儿才下床过去,回来以后我们各自检阅了一下对方身上留下的痕迹,看上去最吓人的是他小臂上被我掐出的,紫红紫红的几弯小月亮。

我说:“不痛啊?”

“当时没感觉。”齐享抱我坐到他腿上,“你呢。”

“还好。”

他样子挺坏的,“那把我掐成这样。”

“肯定是疼啊,不然换你试试。”我辩解,“不过我从小就扛疼。”

“这我怎么试?”他失笑,“不过要是能让你觉得公平点的话,——我也疼,你紧得……”

我扑上去捂住他的嘴巴,“去去去,我们不要讨论这个问题。”

他把我的手拿下来,“那讨论点什么,你说。”

“你刚才找不到我的时候,是不是特别着急?”

“你能不能问个有建设性的?”齐享回答,态度为不合作。他之前简略告诉我过程,他下楼把号码留给前台,嘱咐看到我就打电话告知,然后他出门打车直奔深C大,不见人影又去了火车站,但当晚并没有到陵城的车次,他甚至回到我们看话剧的那个小剧院,但他并没有提到担心或是焦灼这些话,他描述的非常客观。

“但是我之前找不到你,我很着急的啊,这有没有建设性?”我说,“齐享,我没有考试,是真的身体不舒服,这个很多人都可以作证,至于,至于去年元宵节……”

“去年元宵节。”齐享接过我的话,“我正在香港,那时候非典爆发,连我在内好几个同事被隔离有人被送去医院再也没回来,每天都看见彼此恐惧的表情,人在什么时候最觉得现有的一切值得珍惜,也就那个时候了吧。”

我想,他什么意思?

“现在的一切,包括你。”他说,“小凝,我一年过来,我们一直很愉快,是不是?”

我点点头,“我已经不是……”

齐享搂着我躺下来,“你是想说,你不是一年前的庄凝了?”

我抬头,“……你怎么知道?”

他笑,把我的脑袋扶到他肩膀上,我在他锁骨上咬了一口。

他再次进入我,是天色露了微光的时候,这一场激烈而漫长过后,我们在地毯上睡得很不像样,接着是午饭前的那一次短兵相接,几乎耗尽了我的气力,我趴在没头没尾的被褥里,齐享从后面亲吻的我背,“想吃什么?”

“不想吃,想睡觉。”

他抄起我的腰把我拖起来,我们磨磨唧唧地一直出了电梯,在大堂迎面遇上了齐享的同事,他们停下说话,我慢慢往前走着等他。

齐享出来时,我正坐在一旁的花坛边沿上发短信,这是切割成正立方的大理石,有一面紧挨台阶,他在阶梯尽头伸手给我,我刚碰到就变了主意,收回去,笑,“你看,这有一米五高吗?”

“别胡闹啊。”

“我就欺负这儿没人认识我。”我站立起来,背转过身,“齐享,你准备好接住我没有?”

有些人你永远不必等(二十七)

一年以后。

“你真跳下去了,他接住了?”曾小白在镜子前转个身,“腰是不是有点大?”

“是啊。”我回答,“我说我们,不是你的腰。”

“你们动作可真够快的。”苏玛在旁边的说:“连酒都没摆。”

“领证纯属是临时一兴头。”我说,“摆酒就算了,我们俩都懒得要命,又忙。”

“老人没反对?”

“反对了,扛着呗,找到几时算几时。”

“庄凝,你老实说。”曾小白戴着手套来摸我的肚子,“你是不是?嗯?”

“乱摸什么,瞎操心。”

“还不好意思呢。”曾小白大大咧咧的笑起来,“咱们,是不?一个寝室四年多,你啥我没见过?”

“我不好意思?”我说“我都已婚妇女了,你跟我来这套。”

刚接到谢端邀请电话时我一口答应了她做伴娘的请求,然后我给曾小白和苏玛打过去,我们三个商量了一下具体事宜:时间,交通工具,到哪儿订礼服。等等。

正兴奋着呢,齐享给我发了条短信,晚上有事,你自己吃饭吧,乖。

啪哧一声,我心里的小火苗熄了半截,我这才想起来,妈的,我自己也嫁人了啊,还给谁当伴娘啊我。

如今我坐在那看她们两个试美美的伴娘装,有粉色的小裙子,同色的手套还有小坎肩,我真是气愤,起身给齐享拨了个电话,我说,“你在干吗呢?”

“给你听听。”他把手机拿离耳旁,我听到有人激动地在喊,“来来来,郑处,我今天,跟你放个雷子,先干掉这杯。”哗啦哗啦,杯盘不绝于耳。 

“又在应酬?”

“可不是。”他问,“婚礼有意思吗?”

“还没开始呢,齐享,我突然想……”

“哎哎小齐,躲这儿干什么呢,过来过来!”有中年男子的声音,硬是挤到我们中间,齐享在那头笑道,“任总您先,我马上。”然后他低声说,“那先这样,回头联系。”

“你少喝……”如同有一把刀一下截断了那头的喧闹,我把手机阖上,心里有一块酸酸的。

窗外是依然年轻的溧湖,像终于炼出头的一个善意的妖怪,漂亮的都有点儿不当了,却又非常从容。我看着,这时外头有人敲门。

“进来,哎呀,等会儿。”曾小白手忙脚乱,“拉链,拉链。”

“是我啊,谢端。”

苏玛去拉开门,谢端拎着婚纱的裙摆闪进来,把手锁上门。

我转过身,一时都有点辨认不出,她也真是漂亮,化了淡妆,眼睛闪着光。

“端端,哎呀,端端。”

她可能是一溜小跑过来的,有点喘,“我就这么一会儿工夫,陪陪你们。”

“不用你陪,你忙你的。”曾小白往外赶她,“一会儿我们去陪你。”

“没事,”谢端坐在沙发上,一手一只把高跟鞋脱掉,“我正好休息休息。”

说完,她竟然往后一躺,“哎呀真的好累。”

我们三个面面相觑,又瞧瞧这个倦卧的新娘子,她一向不是这么不靠谱的,躺在那里,拿指节一下一下揉按额角。

房间里变得很安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又有人过来敲那扇门,“端端,端端?”

听声音,是她妈妈。

谢端握住我的手腕,“说我不在,说我不在。”

外面那位顿了一顿,“端端,我知道你在里面。”

曾小白用口型问,:怎么办?”

我哪里知道

只能俯下身去,“嗳,端端,大家都等着你呢”

她突然泪流满面,翻了个身过去。

曾小白去把门打开。

“阿姨。”我们向她打招呼。

“你们好,一起过去吧?”她对窝在沙发上的女儿说,“端端,来跟妈妈去大厅,都等着你呢。”

我接道,“她,她可能有点儿不舒服。”

李老师静静看我一眼,然后转头,“端端,你要对自己的选择负责任。”

谢端一动不动,母女俩就这么对峙。

曾小白扯我一下,轻声道,“要不先回避?”

我想也是,道,“阿姨,要不你们说,我们去外头等。”

李云老师轻轻点点头,我们都已经走到门口,谢端突然坐起来,“你们不要走。”

她妈妈隔了两秒,开始冷笑,“倒像是我逼得你一样,端端,你不要这么荒唐。”

我们还是退了出去,在谢端的泪眼里,苏玛最后一个,从外边带上门。〃

“这怎么回事啊,”曾小白说,“我能偷听吗?”

但她也并没有实行,而是默默地跟着我们走到一边,走廊上有人路过,突然退回来,“庄师妹?”

我抬头,发现眼熟,他说,“我,我啊,射天狼。”

“哎呀,好久不见,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回这边发展了呗,陵城没我的地儿。”他笑道,“听说你跟小齐?”

“嗯”

‘真是,没想到。“他问,”你是婚礼哪边的?“

“新娘啊,她是我室友。”

“哦,真是巧。”

“那你怎么会来。”

“我也是。”射天狼笑笑,“算她半个同事吧。”

谢端被她妈妈托关系分在社区,他们怎么做上同事,我有点联想不能。我说,“你认识新郎吗?”

“谈不上认识,今天初次见,听说是个中学老师。”

“哦,人怎么样?”

“这我就不知道了。”他笑,“哪能打听这么多呢,毕竟不是我跟他过一辈子——你们都站在这儿讲话,新娘子呢

“在里面补妆。”我说,“一会儿就去。”

谢端那一天出现在婚礼现场时,仍然光彩照人,没有一点哭泣过的样子,她刚才的任性也许是最后一点希望的迸射。她是不是希望,他能够突然出现,带她逃走?

但是她失望了。

她注定要失望的。我坐在席间,看着她,半年前沈伯伯的案子宣判下来,罪名成立,刑期六年,两个月后,沈思博从陵城飞抵德国,投奔他在那边的姑姑。听卓和说他本不愿这个时候走,他妈妈却一定坚持,她咬着牙说,你在这里陪着我们能有什么出息?尽孝还是陪葬?你父亲失势了,没有关系,等你日后出人头地,你看着吧,个个都会忘掉我们家发生过的事。

我以前爱屋及乌,也不免觉得沈伯母是个没太多见地的女人。到了必要时刻,她一样可以把事情想得这么清楚。

卓和问我,你有什么要我转达吗?

我当时想了一想,我祝他过的幸福。

卓和看看我,我说,你心里头别骂我虚伪啊,我说真的。

现在我看着她,我心里有同样的愿意,这其中有一部分可以用大词儿来解释,宽恕,感情什么的,另一部分,那是我内心隐秘的担忧,他们如果不幸,生活会再一次惩罚我。

等你说爱我(一)

时间慢慢的过去了。

我躺在阳台的躺椅上看书,这里有一面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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