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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本尊分身-第2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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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霄金宝殿住持是我让你干的!”
  张虚白道随时辞职,林灵素无奈,方想及失去宋两利,一切道法皆不得施展,终又想把他找回,遂传令神霄派弟子找寻。
  然宋两利躲得神秘,并未找着。林灵素只好天天作法,且耍诈术,用以表现神通,准备唬住皇上,以期挽回颓势,数日下来效果甚差,皇上根本不理,倒是神霄派弟子和童贯手下战了几场无关紧击打斗,惹得风风雨雨。
  宋两利即在此时进入后宫万岁山神宵金宝殿。张虚白早已迎门接客,立即将状况说明,道:“林师父一直带着神霄弟子往禁军斗去,恐有损朝廷形象,倘请小神童阻止。”他差点被赶出宫,根本无能为力。
  宋两利道:“神霄弟子怎仍听他的?”
  张虚白道:“前次退雨降妖龙法会,你帮了大忙,众人仍认为林师父法力无边,当然亦有人把你和他混在一起,只会令听计从。”
  宋两利道:“是该阻止师父乱搞了……”再闹下去,的确信徒吃亏,不得不阻止。
  张虚白道:“他在飞瀑洞中,晚上才会作法,白天喜欢睡觉。”
  宋两利暗道:“晚土作法?敢是装神弄鬼了……”当下拜礼而退,寻往后上飞瀑洞此洞用为徽宗赵估和李师师私密幽会处,然在发现林灵素和李师师有所瓜葛后,徽宗已弃之不用,免得见景生怨,林灵素干脆鸠占鹊巢,将秘洞占为己有,布置不少经书、道法器贝、太极、八卦图四处可见,简直已若现成法坛,随时可作法、相命、卜卦,弄得仙气盎然。灵模灵样。洞外且题了“神霄本尊无上洞天”,简直如若天上仙洞。
  原来林灵素本是牛皮道土,根本毫无法术可言,虽后来玩得过火,当上大宋道家第一掌门人,始知毫无道法难唬群众,故始勤修苦练道法,然其又贪财好色,总难登大雅之堂,他却自认道法已臻高超。只是少了灵宝阴阳镜相助而已,为免李师师临时要求施法而露底,始将此洞装饰成如此,只要美人一进洞天福地,早被仙灵之气所慑,必认为大法师在场,哪还有心怀疑,终落个任其摆布地步。
  宋两利方行至此洞,瞧及题字,眉头一皱:“神霄本尊无上洞天?”字体全金,尽显华贵,总觉少了修道人清雅,看来师父仍以炫耀为主。踏步向前,林灵素正于左侧法坛处翻阅宝典,喃喃念着:“五鬼摄魂大法,需要黑狗血、五毒针、摄魂符,用它来摄童贯应该有效……”
  宋两利暗惊,对方竟然学起妖法,登时出言说道:“师父你在干啥?”
  林灵素诧闪退躲,以为敌人入侵,桃花木剑猛抖:“谁敢暗算本尊!”乍见宋两利,嗔喝道:“是你?”既喜且怒,喜者:人已到来,怒者:这家伙常坏好事。
  宋两利道:“师父何来学妖法!”
  林灵素斥道:“哪有!”忽觉手上仍抓着妖典。冷道:“我在研究破解之法。”
  宋两利轻叹:“师父难道不知妖法难挡,学得之后即难回头,您我已入京数年,您且坐上本尊位置,难道仍不满足么?”
  林灵素斥道:“什么满不满足,为师之事容得你来教训?我还想教训你竟用妖法摄我服下烈酒,误了重事,还不下跪求饶!”至于烈酒加春药,自是省略不提。
  宋两利叹道:“师父若如此,您我缘分已尽,就此拜别!”不再下跪,只恭敬拜礼,以了前缘。
  他实猜不透,以春药欲犯淫戒,被拆穿,仍敢兴师问罪于人,且此人还是自己师父,叫人疼心。拜礼过后。退身即走。
  林灵素突地喝道:“站住!”
  宋两利停步:“师父还有事?”
  林灵素道:“你当真要还我恩情?”
  宋两利道:“上次斩妖龙已还了。”
  林灵素斥道:“那次不算,你替我收拾童贯,我们一笔勾消。”
  宋两利挣扎,道:“杀了他?”
  林灵素道:“至少废了他。”
  宋两利道:“好吧,反正他作尽坏事!”心想苏小凤亦道自己得收拾童贯,干脆两事一并,省事不少。
  林灵素邪笑开来:“这才像话,放心。此是最后一项要求,反正你已长大,拖着你也不妥。”
  宋两利道:“望您自个好自为之,其他多说无益!”再次拜礼,以谢师恩,感慨而林灵素冷哼:“毛头小子焉敢教训本尊,天下之大,全是我神霄派弟子,你想脱离,马土光环顿失,迟早沦为小妖道!”忽而想及一事,道:“倒是忘了取回灵宝阴阳镜,且下回再办。让他多嚣张几日便是。”仍不悔改,再次研究“五鬼摄魂妖法”想趁宋两利修理童贯后,再补他一记以收拾残局。
  宋两利凝神聚思,想着如何对付童贯。前次曾以摄脑方式耍了一记,谁知阴阳老怪突地出现,一切又变了样,唯今看来得再次让他得知阴阳老怪滚回鬼域,其力能甘心就范,于是潜回乱石秘阵之中,先探查是否留有魔界余孽再说。
  他方掠入乱石阵中,忽觉里头有人闪动,暗觉奇怪,对方会是谁?立即潜去。
  奇阵原是阴阳老怪所布置,方以奇石、巨树按阴阳九宫格局斯设,虽偶有调整,变化却不大。幸得林灵素将万岁山大兴土木,把全国名案异岭皆搬筑于此,在百室绵延掩饰下,此石阵反而更显神秘,始终末被他人发现,得以安稳至今。当然在童贯刻意照顾下亦有重大千系。
  宋两利穿透奇石阵,终抵石屋,那原是破损一角已修饰完毕,且用及田黄石块,和附近田黄巨笋相互辉映,更显不俗。
  。宋两利暗忖:“那回黄巨石笋乃阴阳老怪用来联络童贯之物,如今石屋亦以田黄修补,敢情阴阳老怪对黄石另有偏好,童贯必为奉承而修筑,看来仍将阴阳老怪奉若神明。”
  宋两利潜入出黄屋,里头原只是阴阳老怪修行之简朴地方,除了茶具外,甚少东西,此时却搬来十数奇异天然石雕,大小不一,置于四处,颜色各异,却是十二生肖各种动物造形,尤其青龙、黄马最为奇特。
  宋两利暗忖,到底是谁搬的?难道阴阳老怪突地对奇石起了兴趣?忽地感应青龙有异,伸手摸去,青龙原是天然碧玉化成,高约三尺,甚是珍贵,其既是玉石应该冰冷,然龙头却传来微温,分明方才有人摸过。
  宋两利暗道:“会是谁?”难道是阴阳老怪返回?那又何需躲着自己?立即以感应神通搜去。然对方亦是高手,并无讯息传来,他只好抓出腰际羊皮酒袋,灌得烈酒,也好让通灵大法更形强劲,搜寻结果,仍是遭受抵挡,不禁又道:“会是谁?如此高强感应神通?”猜之不透下,又见龙头沾有些许金粉屑,登有所悟:“会是极乐圣王?”对方最喜金装,连手指皆抹金,掉落一二屑那是常有,暗道探人不必全靠神通,以物判断亦是一绝。
  极乐圣王传音入密声音已送来:“只是对异石好奇,并无他意。”
  宋两利感应搜去,仍查不着对方藏身处,道:“你一直躲在这里?”
  极乐圣王道:“偶尔进来瞧瞧,顺便兼顾宝鼎,如此而已。”
  宋两利道:“宝鼎是大宋之物,圣王莫要抢夺。”
  极乐圣王道:“怎会,只是防上阴阳老怪盗走,他不动,我不动,长久不也如此?”
  宋两利呃地一声,想想倒也事实,极乐圣王道:“容儿和你如何了?”
  宋两利道:“还好。”
  极乐圣王笑道:“多多努力,夜无群那头,本王会处理。”说完声音断去。
  宋两利对圣王忌意甚多,未敢触碰,更何谈追,暗忖对方必为宝鼎而来,且几乎日夜亲自看管,照此下去,大金国迟早将动手抢夺,不禁慨叹,两国相争又岂是自己所能阻上,且先收拾奸官童贯再说。
  他走向田黄巨石笋处,发掌打去,咚地一响,沉传数里,此石笋内部为中空,倒似一口落地石钟,用来甚是方便。然欲击此厚石出声,得有数十年功力不可,大内皇宫唯有阴阳老怪或王文丑、除是非有此功力,故童贯只问一声便作认定,倒是省事,至于宋两利之异军突起,乃近年之事,童贯总忽略是他所敲。
  声音传出不久,童贯果然匆匆赶来,远远即道:“师父忽已回来?宝鼎可安置妥善?”
  宋两利早掠入出黄石屋,装出阴阳老怪声音:“安置完毕,但仍要另外八回。”
  童贯道:“怎要如此之多?皇上已起疑,恕不易办妥……”
  宋两利喝道:“是我重要还是皇上重要?”
  童真急道:“弟子遵命,将立即安排……”已行至石屋前,正要拜礼,竟然发现宋两利,诧道:“是你?”急欲退缩。
  宋两利喝道:“还敢逃么?”凌空一掌扫得童贯连退三步,血脉登乱,知道功力不如人,暗骂怎老碰上这小妖道。冷道:“阴阳师父甚快将回来,你别做得太过分。”
  宋两利道:“你慢慢等,大约明年此时,他方可能见到你。”
  童贯诧道:“阴阳师父他在哪?”
  宋两利道:“若说地狱恐怕太深些,但也差不多,至少他此时来不及救你。”
  童贯斥道:“你待要如何?”
  宋两利邪笑:“很简单,把你变成好人。”登时运起摄脑神通,脑波强劲摄去,童贯脑门发觉疼痛,诧骇道:“不要如此,有话好说!”上次受摄之可怖,记忆犹存,赶忙抓出张虚白所赐符吁,猛念醒神咒。
  宋两利喝道:“有效么?给我吞下去最有效了!”脑波一摄。
  童贯竟然说道:“吞下去最有效!”张口即吞符镶,吞完始觉受摄,切急又叫:“不要摄我!”伸指抠向喉咙欲吐出来。
  宋两利道:“喉咙痒了便抠!”
  童贯道:“喉咙痒了便抠!”果真受摄,握个不停,然符炼已吞入腹中,怎抠得出来,一时落为小丑,边抠还转,好不狼狈。
  宋两利但觉摄脑功夫越来越纯熟,册需再长时问洗脑,暗自欣喜,喝道:“阴阳老怪已死,别指望他啦!”
  童贯道:“阴阳老怪已死,别指望他啦!”
  宋两利笑道:“妙极妙极!”
  童贯跟着笑道:“妙极妙极!”
  宋两利一愣,道:“那是我说的,不必念!”
  童贯也是一楞,道:“那是我说的,不必念!”
  宋两利登又想笑,摄力太强亦呈麻烦,立即放弱,且以引导而非强迫方式,道:“阴阳老怪已经死了。不必跟随他!”
  立即灌输阴阳老怪死亡情景,童贯始末再跟念,憨然说道:“他已经死了……”
  宋两利满意一笑,道:“写下你的罪状!”左墙置有简单文房四宝,交予童贯,并念道:“本人童贯,于十天前盗走宝鼎一口,恐口无凭,立比书为证!”
  童贯依言念得并写下,宋两利道:“别忘了签名盖章并画押!”
  童贯照办,然后盖章时却无印章,憨声不断念着:“印章印章印章……”
  宋两利发觉,道:“盖手印好啦!”童贯始盖双手手印。
  宋两利将书状接过手,念一遍无误,这才满意喝道:“醒来吧!”撤去摄脑大法。
  童贯闷呢,跪落地面,全身冒汗,直若奔完百里般疲惫,喃喃说道:“我在干啥?”直觉阴阳老怪死态浮现脑门,不知真假,拭着汗水。
  宋两利喝道:“连我都忘了么?”
  童贯猛抬头,诧道:“是你?”方才事一一浮现,更诧:“你又摄我脑子,我做了什么?”
  宋两利道:“没什么,只是写下罪状而已!”
  将书状别开,童贯读之:“本人童贯,于七天前盗走宝鼎一口!”登时变脸喝道:“还我!”伸手欲抢,宋两利猛缩:“休想?只要交到皇上那儿,你死定了。”
  童贯枪之不着,只好作罢,道:“我会说你胁迫造假所得!”上次和鱼景红偷情所写之书状还不是难起作用。
  宋两利当然知晓此事,故未做全程摄脑,且以威胁收拾,道:“你可以舌菜莲花,可惜你不知我要玩何花样,这张不行,另有一张,再不行,当着皇上面前洗脑,让你当场表演,再不行,让你在城头跳艳舞如何?”
  童真脸色铁青:“你待要如何?”
  宋两利知他已心惧,道:“很简单,阴阳老怪已死。否则我怎嚣张得紧,所以你靠山已失,一切唯我是从,别再要花样。”
  童贯对灵界之事实难抵挡,终点头:“老朽一向对小神童敬重万分,以前全是误会。”
  宋两利道:“敬重也好,听令也好,反正你再动宝鼎主意,叫你裸身见人!”
  童贯道:“老朽不敢。”
  宋两利道:“那好,立即向林灵素道歉,禁军、神霄派弟子不准再斗。”
  童贯道:“林灵素也使坏。”
  宋两利道:“至少比你好一点。”
  童贯受于胁迫,只好答应:“老朽这就去,可否将书状还我?”
  宋两利伸手一弹。书状立即起火燃烧。道:“我要你写,随时有千百张,别再阳奉阴违!”
  童贯道:“不敢。”
  宋两利道:“去吧!”童真始拜礼而去。
  宋两利暗嘘口气,喃喃说道:“若非阴阳老怪未除,且北有大金虎视沉沉,用此法收拾奸臣,倒也妙招!”地想过将童贯一刀杀了,然奸人太多,且大宋皇朝坏在官官相护,死了童贯,必另有肝人取代,无法断根,且甚可能引起另一场争权大战,何况若非深仇大恨,要他一刀杀人。实也难下子,只好作罢。
  他仍想等着童贯回报,乘此机会练练功夫亦好,见得出黄巨石笋旁那株寒梅枝叶仍在,立即运起“摄力成形”先天神功逼去,双目直盯,凝足意识逼往脑门,盏茶功夫一周,力道果然发出,摄得叶片闪闪晃动。
  童贯当得太监数十年,奴性甚强,能屈能伸为其生存之道,否则他不会早朝将军气概横生,下朝后又扮成老奴才和十太监清扫庭院,虽此举作样居多,却也显露其用伸之道,故昨夜仍和林灵素斗个你死我活,今日却若龟孙登门认错。
  他行往飞瀑那题有“神霄本尊无土洞天”秘洞外头,已必恭必敬拜礼:“通真达灵先生安在?奴才童贯特地前来告罪。”
  林灵素仍在研究妖法邪术,闻言暗诧:“这么快?”对于宋两利效率自也佩服,立即将妖法秘本藏妥,随盘坐于本尊神像下,装出威凛模样,冷道:“进来吧!”
  童贯依言进洞,见人即拜礼:“弟子知错,尚请本尊师父见谅。”
  林灵素喝道:“不肯下跪,如何认错!”
  童贯暗骂,仍然下跪,干脆叩头请罪,林灵素冷笑:“你不是说本尊已无用,要以张虚白取代?”
  童贯道:“弟子一时受妖人所摄,才出此言,倘祈宽谅。”
  林灵素丢下符吁,冷道:“服下它,本尊才确定你已悔改。”
  童贯诧道:“此符是?”双手已抖。
  林灵素冷笑:“你反反覆覆,本尊会再相信你只字片语?它就是摄小魔符,服下它,你只能永远听我的。否则将发疯而亡!”
  童真暗骇,道:“弟子统领大军,若失心智恕不妥……”
  林灵素冷道:“你不背叛,哪来丧失心智?难道你只是敷衍了事,耍着我玩,那我可不客气了,背后已备妥一百种毒方法准备侍候你!”
  童贯挣扎一阵,暗暗一叹,罢了,若阴阳老怪师父仍在。随时可破他妖法,若他已亡,又怎斗得了宋两利,且先经过这关,毒符之事再慢慢解决便是,终拜礼道:“弟子甘心服用!”拿起毒符,待欲服用,林灵素且手指一弹,毒符着火,露了一手道家常用虚张声势之简单功夫。
  他却自鸣得意,道:“我这天火引水术厉害吧!”
  童贯不知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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