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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亡灵持政-第53章

小说: 亡灵持政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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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即便你已经经历过一次死亡也无法改变。

他仔细地观察着女王的一举一动,相距虽远,死灵骑士的能力依然能够让他听到她的每一句话——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维尔德格可以察觉到女王的良苦用心——她尽量隐蔽地,含蓄地引领着亚利克斯去了解一些王储所必须知道的事情。因为这件事情,她甚至被几个保守的近似于古板的大臣劝谏过,因为一个女王,即便是和自己的孩子,也最好少接触——依照传统,王室成员之间尽量互相不说话,不交流,当他们不得不有话要说时,就采取留条子或备忘录的办法。

女王对他们的提醒表示感谢,但没有接受,她坚持和亚利克斯每天保持一个小时左右甚至更多时间的交谈,有时候只是谈一些日常琐事——她或许也想像一个普通的母亲那样去关怀自己的儿子,毕竟在温暖的阳光下,松饼配特制奶油,切得细长小巧的各式咸味三明治,酸梅夹心奶香饼、薰衣草蜜蛋糕、果仁巧克力饼等迷你甜点一层层地摆在擦得发亮的白银三层架上,细白平整的桌布餐巾,芬芳四溢的茶,谈些历史中的逸闻趣事或者诗歌,绝对要比那些倒胃口的勾心斗角来得轻松愉快——但更多的,她会像今天一样努力地,小心翼翼地将某些东西灌输到亚利克斯的脑袋里。

但维尔德格认为,她倒不如按照大臣所说的,直接扔一本纪录或者日记给亚利克斯,然后下个命令要亚利克斯背熟记牢来得更加快捷干脆有效率呢。

平心而论,亚利克斯绝对不是一个适合成为领导者的存在,他冷漠,自私,有着孩子般的残酷与单纯,不在乎外界的批评或者赞扬,而且对于被人供奉毫无兴趣。

“:推动世界的手;就是推动摇篮的手。”死灵骑士低声说道,这是一句并不怎么古老的谚语,他的嘴角带着一丝讥讽的笑意。

女王陛下,我拭目以待。

***

注释1(希瑞经的存在反映出了希瑞克——一个托瑞尔神的野心——他试图支配所有国度并征服其他的神祗。在动乱之年后,神祗的力量直接与他(她、它)的信徒的数量和规模相关。希瑞经是一本强力的魔法卷册,它能使任何听到或看到它的其他神的信徒转变为希瑞克的狂热信仰者。以此毁灭国度内的其他神使得希瑞克自己成为唯一的神祗。)

作者的话:很抱歉停止了这么多天……因为关于女神的军队这一章节我有了一些新的想法,然后进行了全面重修,对于之前一些疑问在新的章节里都会有所解答……

我不敢奢望令所有人满意——但我真地会竭尽全力——非常感谢诸位,也向那些提出宝贵意见的大人们道歉……并再一次的致谢……

最后要说,我很感动……大家的鼓励……大家的支持,这才是我最为需要的东西。

全力更新中,打赏的书面致谢以及评论请允许我延后几日回复,非常感谢!

第三小节 军校 (3)

 阿涅利首相府位于都城的西侧,与王宫广场毗邻,它是一座年代久远的老式住宅,被3条街道交叉包围,有着多个进出口,和周遭其他的建筑一样,它的墙面已经因为长时间的遭受潮湿与阳光的折磨而出现一片片涟漪般的波纹,原本是翠绿色,但很早之前就像枯萎的植物那样呈现出黑褐色的木百叶窗朝向街道打开或者关闭着,随便什么人都能往里面扔点什么,对此首相的保卫人员深感头痛——但固执的阿涅利家族即便是在最为动荡不安的几年里也不曾离开过这里。

黄昏时分,一个衣着整齐的年长者前来拜访阿涅利首相大人,他有着预约,而且身边还带着一位年轻人。

这个年轻人身材高大,步履从容,略微有些卷曲的褐色发丝被温热的晚风吹拂着,扫过他宽阔的前额与形状优美的耳廓,假若不是那双蔚蓝色的眼睛太过锐利与阴沉的话,倒真像是从十七世纪的肖像画上走下来的美男子了。迎接客人的女佣这样想。

安托静静地打量着这座古老的住宅,它是数百年前阿涅利家族从旧王朝的首相那里抢夺而来的,当时时髦异常而金碧辉煌的装饰风格到了今天许多地方都开始陈腐与老化,不止一个人质疑过阿涅利家族的品位,但他能够了解——这是一个战利品,不折不扣地,象征着荣誉与骄傲的战利品。

阿涅利家族终究还是属于西撒丁的,他们有着西撒丁人式的顽固与暴虐,并完全不介意表现出来。

年轻人沿着宽大的木质楼梯向上走去,注意到踏步板的边缘原本雕刻着的卷草叶花纹都已经被磨掉了,取而代之的是锃亮的铜钉,它和前者的作用都只是为了防滑,但显得更加强硬与不可妥协——与之相对的,门厅里精致的茶具,柔软的座椅,厚实的地毯都没有了,走廊墙壁上的挂画也没有了,本来它们展示出来的柔美风景可以很好地缓解一下人们的紧张情绪;走廊尽头的壁龛里也是空荡荡的,安托清晰地记得,那里应该摆放着一尊白瓷的圣母,它洁白无瑕,神情悲哀而又安详,向着身体两侧打开的双手似乎可以包容世间的一切罪恶——和阿涅利首相夫人给那时的小安托留下的印象非常相似。

他可以发誓,他并不是故意想要伤害那个和善的夫人的。母亲死了,自己那时只有九岁或者十岁,邻居们还算客气,商量着想给这个养了私生子的女人办个简单的葬礼,但神父不允许她进入公共墓地,因为她的罪孽不曾清偿,也没有在死前忏悔——安托没有想的太多,就去找了那个母亲一直崇拜着的,据说无所不能的男人,但他只见到了他的妻子和她的女儿。首相夫人命令自己的女儿待在家里,带着小安托去为自己丈夫的情妇向神父恳请宽恕,给了邻居不少钱,操持了整个葬礼,她披着黑色的头纱,在落葬的时候牵着小安托的手,并且承诺会照顾他——不过小安托可没领情,他一心一意想要见到自己的父亲——他之前只从母亲的描述中看见过,听见过,触摸过这个父亲。孩子执拗地认为,这个人一定要比所有的父亲都要坚强,伟大,宽容……他以前之所以没有看护过自己,只是因为他不知道自己的存在罢了,如果他知道,知道的话……他一定会……

“您好;首相阁下。”

在这一瞬间,十几年的时间似乎被压缩了,幼小的与成年的安托一起推开了那扇沉重的木门——阿涅利在窗前那张巨大的桃花心木写字台后坐着,因为逆着光,安托被刺痛的眼睛所能看到的只有一个漆黑的人型轮廓,细碎的光芒围绕着黑影的边缘,没有一点光能够落在男孩/男人的身上,好像就是这个巨大的存在将安托生活中所有的幸福与温暖吞噬了一样。

可以确信的是,阿涅利首相的认知与这个推测是完全相反的,他冷冷地瞧着自己的私生子,就像瞧着一堆垃圾,还是不可公之于众,所以必须由他亲手处理的垃圾。

最终他还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关门,坐下,看看那份文件。”首相在心里补充,该死的!

安托谨慎地在办公桌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拿起摆在一旁小圆桌上的那份资料,开始阅读。

“前略…

本法由最尊贵的女王陛下颁布;征得上议院中主教议员和贵族议员以及普通议员的应许;由国会整理;并获得上述机构授权;发布如下:略:……”

这应该是一个已经通过,但尚未公开发布的法案文本,安托惊讶地发现,里面的内容居然与自己有关。

在冰岛躲避西撒丁家族的追杀时,他身边唯一的下属,同时也是父亲耳目与传声筒的人告诉自己,关于萨利埃里家族和西撒丁的事情,阿涅利首相正在设法为他解决——安托以为那不过是半玩笑半欺骗的安慰而已,阿涅利从来不会在失败者身上浪费精力…不曾想到的是,只不过待了几个月,他就可以回撒丁了,首相大人为他安排了一个很好的身份——警方在西撒丁的非法组织中安插的“钉子”——阿涅利的意向显然不止于保护,他给安托设置的身份完美无缺,一个来自于西撒丁,但正直,坚强,不愿意与那些罪犯同流合污的有为青年,在警方的要求下他毅然接受了相关训练,然后巧妙地渗透进西撒丁的非法组织,数年如一日的隐匿在匪徒中间,天天撒谎,在谎言中过日子,搜集他们的犯罪证据,破坏或者延缓他们的犯罪行动,全然不顾一旦暴露就会死无葬身之地——在资料末尾中有个法官这样评价……“作为证人,他给人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在隐蔽活动中,他显然工作得卓有成效。尤其可贵的是他表现了坦率和真挚的品质及其奉献精神。”

这家伙确实干得很不错,就算是首相在西撒丁的打击行动已经变成了一个笑话,最为主要的敌手萨利埃里也因为那个突然出现的王储而得到了喘息甚至反击的机会——他所掌握的资料依然可以让一个毫无背景,默默无闻的警校学员在万众敬仰的目光中顺利爬上警长的位置——但他不知道钱袋太重也会压死人的吗?

看到这份资料的时候安托几乎要哈哈大笑,这份资料几乎是完全真实的——除了名字,安东尼换成了安托。还有年龄,学校,住址等关键部分略加修改……毕竟两人差的有点多——那个被安托取代的可怜虫——从事这个危险工作的人们在训练时所有姓名就都是假的,背景情况也是虚拟的,又实行封闭管理,唯一的保障就是一封在直属上司,一封在自己律师或者家人那里的证明文件……所以根本就不用担心,安托可以担保阿涅利能让该闭嘴的人都哑掉,该失明的人都瞎掉,该死的人……当然也不能活着。

这可真是令人悲哀的事情,安托默不作声地抚摸了一下小指上的黄金戒指,双蛇彼此纠缠,亲密如同一体。

“啪!”

突然亮起的灯光让年轻人吓了一跳,他甚至本能地将自己的手伸进了外套内侧的口袋里,幸好在拔出枪来之前他就发现这只不过是父亲打开了办公桌上的台灯,柔和的橙色灯光一直投射到沙发的边缘,驱散了不知不觉间降临的黑暗,安托看了看已经埋头于文件堆之中的阿涅利,重新研究起手上的这份资料来。

除去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与官面文章,虚伪的忠诚或说是阿谀,这份资料的内容非常简单,撒丁的军方即将与警方携手合作,允许被推荐的警察进入军校就读或者直接入伍——当然,后者需要通过测试,同时警方也向这些军人保证,将来退役后保证其回到警局工作的可能。而军方表示,如果一个军人在部队服役达二十年之久,他将可以获得享受退休生活的待遇。这些都是根据个人的人生规划来安排。希望能以此鼓励有更多的市民到部队服役,成为军队的一员。

最后还保证作出入伍选择的警察可以拿到一笔不菲的奖金。

安托抬起手蒙住了自己的嘴,以免自己露出什么奇怪的表情。这太令他惊讶了!他知道自己父亲在思考者些什么——他需要安托一步步地向上晋升,直到警察局长或者检察长为止,再以光明磊落的无党派人士身份竞选市议员,市长,最后成为民主党——也就是阿涅利掌握的党派的代表,正式进入撒丁政坛……但安托拒绝了,他准备成为海军陆战队队员。

他当然知道没有阿涅利的帮助,这简直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有时安托会嘲笑自己的叛逆期来的过晚——不过他很清楚,自己或许可以杀死一个婴儿或者手无寸铁的老人,但要他去干政客们干的那些事儿,他说不定会把自己的肠胃吐出来。

安托宁愿死在战场上。

令人惊讶的事,阿涅利不但没对他的愚蠢和偏执暴跳如雷,还为他几乎是量身打造了这一部法案,即便在军队中没有找到合适的发展机会,他也能够回到警局重振旗鼓——但这是要付出代价的。安托知道,为了能让自己安全地回来撒丁,阿涅利对女王陛下做出了不少让步,才让女王陛下答应了去安抚萨利埃里家族,然后由萨利埃里家族去压制那些西撒丁的混蛋们——虽然他还是不能踏入西撒丁一步,但只要想一想家族对于叛徒深恶痛绝的态度,他也能大致推断出萨利埃里家族究竟付出了多少东西——但他无法估计出阿涅利又为之承受了多大的损失。

现在再加上这部法案……为了军方与警方建立起更为良好的伙伴关系?说起来或许很动听,可就算是个白痴也能知道,没有一部法案会是恪守着法律与道德而生的正统产物,它的诞生一般都伴随着妥协,交易,陷阱甚至谋杀——只要你经常看看报纸,电视新闻,就能对它污秽的底细一目了然。

安托深深地为之疑惑。

“如果看完了,你就可以出去了,资料留下。推荐书和必要的东西会为你准备好,希望你这次不要辜负我的希望。别忘了关门。”

阿涅利头也不抬的说。

安托放下手里的纸张,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在关上房门之前,他有些犹豫地看了看蓬松着一头白发,似乎全神贯注在文件上的阿涅利。

“……谢谢……”他急匆匆地说:“……爸爸……”

最后一个音节被紧闭的房门彻底地卡断。

“不用谢。”

阿涅利面无表情地回答,他的钢笔突然出水不畅,他用黯沉沉的蓝眼睛看着它金黄色的笔尖,用无名指小心地碰了碰它……然后以更为谨慎的态度将它按在桌面上,思考了一会,他开始逐渐增大压力,铱合金的纤细笔尖在细密富有弹性的桌面上发出悲惨的吱扭声,然后彻底地从中缝裂开,堆积着杂质的笔舌丑陋地露在外面,它现在真正地变成了一个无用的废物。

首相拔起钢笔,桌面上留下了一个小小的凹陷,他没有在意,径直走到窗前,马灯造型的路灯投下的光暗淡而模糊。他需要眯起眼睛才能看到自己的私生子正和那个不称职的下属并肩走在街道的另一侧,两个人从背影看起来有点像。

“你最幸运的就是有我这个父亲。”阿涅利小声地说:“而我最大的不幸就是有你这么个儿子。”

他轻轻挥动手腕,那只报废的钢笔在阴暗的背景中划出一道短暂的亮光,就消失不见了。

第四小节 入校

 既然女王陛下与王储都已择定海军军事学院作为未来国王军事生涯的起点,那么,与之相关的人自然也就紧锣密鼓的忙碌了起来。

推荐信当然不成问题,上百位贵族随时恭候,希望自己能够无比荣幸地成为王储殿下的推荐人;海军军事学院的入学资格审查委员会的成员态度则要强硬的多,至少在表面上——他们甚至以最快的速度成立了一个小组,向女王陛下提出申请,从王室档案馆调出了亚历山大。萨利埃里。费迪南德二十八年来所有的书面材料,一个字一个字的细细审查,甚至亲自前往圣南西亚市实地了解与之相关的各类情况——有点特殊,但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因为更多与王储相关的档案资料是从警方与情报部门调来的——他们总不能冒着被女王陛下和贵族们投掷无数白眼的危险去解释这些情报的来源……或许听起来有点好笑和不可想象,但众所周知,海军军事学院原本是由撒丁王室私有的一个军事庄园改建的,它的地产证明依然牢牢的握在女王手里,每年的维护与修缮费用计入王室开销总额,另外学院的很大一部分支出——包括奖学金与津贴(军校学生学费全免,每月有着固定的津贴)都是王室负责的。

而学院已经有五十年没有向王室缴纳过租金了。

令这些老派军人安慰的是,王储前二十八年里并没有留下什么明显的劣迹,学历也不是伪造的,或者说,看不出伪造的痕迹,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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