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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50一统三国-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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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瑜见了他们一家人亲亲热热,围着孙亮孙休,本就不太舒服,被吕雯玲这样一激,冷然道:“原没有这样的规矩。日后三顿饭,请人送了来,我一人自吃,不当劳诸位久候。”孙亮一听,正待打趣几句,一抬眼见父亲孙权脸色阴沉,连忙闭了口。  
  正冷场时候,方瑜从人急奔过来禀道:“方才带回来的老汉,只说殿下不陪他吃饭,不是待客之道,又嫌饭菜不好,要酒要鱼,十分无礼。”方瑜说了这几句,正不知如何收拾,一听这话,起身道:“长者有命不可辞。我原当是去陪那老丈吃饭。”说完起身就走,也不与众人辞别,径自往后堂去了。  
  孙亮见方瑜去了,嘟囔道:“太子殿下好生无礼,撇下我等自去陪一个乞丐般样人,全不将父亲与吕伯伯放在眼中。”孙权怒道:“逆子,住口!”孙亮吓得一伸舌头,不敢多言。  
  且说方瑜进了内堂,见那老者在房中,将那伤腿翘在春凳上,对着一桌饭食并不下筷,口中直道:“唤那后生来。”方瑜性子虽然刚烈,却不乖僻傲慢,此时在他看来,只怕这脏兮兮的老者,比外面那两家人要好了百倍。  
  当下笑道:“相陪来迟,丈丈莫怪罪。”便命人上酒上鱼。须臾送上,那老者便要与方瑜筛酒。方瑜忙制止道:“丈丈且慢。我尚未满丁,不能饮酒。”老者嗔目道:“你多大岁数?”  
  “十三。”  
  “十三岁,还不是男子汉?我要你喝一碗。”强将酒碗筛满了,递与方瑜。方瑜见推托不得,只得含笑喝了一口。正待说话,那老者惊天价喊起疼来。方瑜急看他腿时,不住渗出血来,又有脓白之物涌出。方瑜惊道:“转眼工夫,如何恶化至此?”忙扯衣襟下摆,欲来包扎。那老者指腿上流脓之处道:“此恶伤须以口吸出脓血,然后包扎;否,则此腿必废。”  
  方瑜闻言一怔,看那腿上青筋暴露,脓血黄白,十分恶心,心下踌躇。忽然心想:“若父皇在此会如何做?叫外间下人入内吸吮么?”心念极此,低头便往伤处吸去。  
  说来却怪,方瑜甫一低头,鼻畔但闻得一阵清香过去,只见那腿皮肉完好,全然无伤。方瑜愕然抬头,却见那老者望向自己,连连点头,极见嘉许之意。  
  那老者道:“你贵为太子,竟肯替一个贱民吮脓,难道竟丝毫没有嫌恶之心么?”方瑜想了一想,肃然答道:“我离家之时,曾答允父……父亲,任何时候都不会忘了自己是他的儿子;我父亲爱民如子,心胸如海,若是今日之事让他遇上,一定也会这么做!”  
  老者听了这话,上下打量方瑜,见他语意诚恳,并无做作之意,放声大笑。良久,道:“好、好,好!李巧生的好孩儿,方博教得好儿子啊!”  
  方瑜大惊道:“你……你究竟是何人?怎敢如此大胆,直呼我父皇母后名讳!我母后的闺名,岂是外人能叫的?”  
  那老者笑道:“普天之下,原也只有我兄弟三人叫得他们名字。我是你母后恩师,这里人都叫我南华老仙。那日在海中幻龙赐你兵器马匹的是我师兄左慈。”方瑜迟疑道:“我母后曾言,她有三位恩师乃是方外修仙之人。老丈当真是我师公?却莫冒认。”  
  南华老仙笑道:“你可认识此物?”说罢去袖里取出一物,却是李巧脖子上所带铂金锁片,方瑜自小见得熟了,大惊道:“我母后的东西怎么在你那里?”南华老仙道:“这是你母亲离开我们去寻你父亲时,我亲手送给她的,本是一对,她与我兄弟三人一人一样,自然一般无二。”其实这个器物是女娲星的高级通讯仪器,左慈三人可以通过它们跟李巧直接联系。  
  方瑜这下,自然是千信万信,急忙跪下磕头,道:“师公!”  
  南华老仙大笑道:“好、好,好!好孩子,起来吧!我闻你天性顽劣,淘气无礼,所以特意来试试你。我见你欺强而不凌下,聪明仁厚有乃父之风,实在是人类难得的好孩子。不枉我们相中你父子,就这玉玺做这一番工夫啊。”方瑜听的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不过南华老仙夸他倒是听明白了,直挠后脑,倒有几分不好意思。  
  南华老仙道:“我们三个老家伙,受你母亲之托,来教你一身本事。左慈给了你兵器马匹,待我来传你武艺。那吕布虽是不世出的奇才,可惜天性乖戾偏颇,如何能教的好你。以后白天你同他学戟法,晚上我来指点详细的练习之法。来,你先将今日所看到的妖戟戟法演练一遍我看看。”  
  方瑜大喜,饭也不吃了。连忙出来庭院之中,提了龙戟,就在院中演练起来。方练了十余式,便练不下去了,挠头看着南华老仙。南华老仙点头道:“只看一遍,便记得这许多,真是个聪明至极的孩子。”说罢从方瑜手上接过龙戟,缓缓说道:“孩子,看好了。”慢慢使动戟法,口中说道:“妖戟戟法实可伤,五正刺、砍、削、挂、拦……”所使与吕布一般无二,只是举重若轻,一招一式十分清楚明白。看到精彩之处,喜得方瑜抓耳挠腮,不知高低。             
第七章 青青梅子涩时节      
  话说方瑜看南华老仙演了这套妖戟戟法,喜不自胜。不多时看了个大概,急忙要过龙戟,依法舞动起来。才刚练了十来招,就觉得手臂酸麻,那龙戟仿佛有千斤中。方瑜个性,怎么肯在师公面前示弱,再练几式,龙戟越来越沉,有几下几乎伤到自己。  
  南华老仙笑道:“好了好了,已是很不容易了。”方瑜大汗淋漓,收戟拄地,一脸羞愧。南华老仙道:“你年方十三,便有这么大力气,能使动如此沉重的龙戟,已属难能。我这里有三颗丹药,每一颗能加几百斤力量,你吃了吧。”说着,从袖子里取出三枚鸽蛋大小的朱红丸药。  
  方瑜玲珑心窍,知道是好东西。高兴不已,连忙叩谢过了师公,命下人取过三盏清水来,将药化了,一一服下。不多时,只觉得一股热流从丹田下直涌上来,说不出的舒服畅快,出了一身大汗,兴奋的方瑜大叫一声。高举龙戟,使个水火旗鼓,把支八十八斤重的双天龙戟使的风车也似,就如拈根稻草般轻易。  
  一路戟法使完,方瑜收了戟往南华老仙纳头便拜,道:“多谢师公再造之恩。”说着声音颤抖,十分激动;在这举目无亲的岛上,能得到如此真心疼爱自己的一位老人,方瑜心中的欢喜感动自不必说。南华老仙对这个聪明伶俐的徒孙也极是喜欢,笑道:“好啦。一身的汗,快快去洗洗,先把午膳吃了。”方瑜这才想起已近午后,自己和师公还没吃饭,连忙不好意思的请师公回去用膳。  
  此后,方瑜每日白天与吕布练戟。吕布初时还存了与方博父子争竞之心,慢慢的也就怠慢下来。好在方瑜并不计较,每日只是看,并不发问,待吕布走后,自去叫南华老仙教授武艺。  
  时光飞逝,转眼方瑜来到岛上已近一月。台湾岛有四季常开之花,八时不败之果,阔叶植物长年鲜绿,郁郁葱葱。台湾远离大陆,经数十载开发屯居,风调雨顺,年年丰产;且渔业发达,渔民富足。方瑜每日练武之余,摘食鲜果,捕鱼泅水,他天性平易,有乃父之风,岛上百姓也不知他是太子身份,待他十分亲厚。美中不足的只是吕、孙两家除了貂禅之外,待他依然冷漠如常,尤其是吕雯铃,更是时时冷嘲热讽,每次非要弄得他生气才罢。那孙休、孙亮兄弟一意只要讨好小美女,那里会给方瑜好脸色看?方瑜此时心性已不象初到时那般好胜,只不过淡淡一笑,便远远躲了开去。此时已临近梅子将熟时节,漫山遍野都是青青梅子,梅果可口,梅酒甜美,方瑜日日在梅林徜徉练武,往往也不等梅熟,就大快朵颐,吃的满嘴青涩,却乐此不疲。  
  在这一月之中,方瑜已将一套妖戟戟法学的无比纯熟,南华老仙也时时指点他些弓马骑射之术。方瑜虽然服了仙药,但力量往往不知运用,可怜府上的桌椅家什,也不知被他失手用坏多少。这日南华老仙看方瑜练了一套戟法,使得尘土飞扬,梅林之中震落梅子无数,端得是威猛无伦。方瑜演罢收戟,翻身下马,满脸的欣喜,只待师公褒扬。谁知南华老仙道:“演练套工夫,你将吃奶的力气都使将出来做甚?若要摇果子下来,小松鼠也成,何必如此费力?”方瑜听师公如此说,满脸通红。南华老仙道:“战场之上,往往厮杀半日不得歇息,似你这般,杀不了几个敌人便要将自己累死了。真正武艺高强象你父皇象吕布那样的,都能举重若轻,擅长以最简捷迅速的招数致人于死。刚柔相济,方是勇者之道,一味刚猛,遇到真正的高手宿将,便是死路一条。你几时练到这树上梅子不动,便是艺成之时!”  
  方瑜登时领悟,一连数日,如醉如痴,琢磨这举重若轻之道。虽然急切之中,不能领会太多,但也自觉颇有进益。除了吕布的妖戟戟法外,南华老仙时不时也选些历代用戟名家的戟法教他。又教他连珠箭、流星锤等诸般技法,虽然时日短暂,还欠功夫火候,但方瑜天性聪明,一点便透,倒也学得有模有样。  
  眼看与吕雯铃相约比试之期将近,方瑜卯足了劲要赢赌赛,练武更勤。南华老仙知他要与吕雯玲比武,反复交代道:“你此时武艺力量,已是高过那小姑娘许多,动手之时切须留意,切莫伤了人家。”于是特意为方瑜做了木戟、木枪各一,专为比试之用。方瑜与吕雯玲相处日久,其实对她并无多少恶感,只是觉得若不时时给她捣蛋气上一气,她便不理自己单去陪孙家兄弟了。吕雯玲亦是如此,只是怕这位高傲的太子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时不时便要与他刁难一番。近来得知方瑜随一位相貌丑恶的奇异老者习武,更是生恐败在方瑜手中,练武日勤,还时不时命孙家兄弟去查探虚实。孙亮便劝她道:“玲妹妹,你何必如此担忧。世上难道还有武艺高过吕伯伯的?他若是在吕伯伯手上都学不成,旁人更不行了。你是自幼童子功的底子,我们兄弟俩都不是你的对手,他哪里成?”吕雯玲一听也是有理,只是总不踏实,故而也不敢怠慢。  
  不知不觉,比武之日已至。方瑜独自一人,骑了火龙驹,提了木戟、木枪在梅林中相候。不多时,只见吕雯玲单枪在手,一个人骑了一匹胭脂马,穿一身淡绿劲装短打,越发显得娇嫩俏丽,远远穿林而来。  
  方瑜微觉诧异,问道:“怎么就你一人?你那两个贴身亲卫呢?”吕雯玲知他说的乃是孙家兄弟,小嘴一噘,揶揄道:“怎么?想请人家看打猴子玩吗?我可不敢驳了太子殿下您的面子。若叫人传了出去……”方瑜听了,也不以为忤,只是觉得那银铃般的声音伴着她这小模样实在叫人受用。只是淡淡一笑,抬手将手中木枪扔给她。  
  吕雯玲愕然接过了,问道:“给我这个做什么?我自己有枪!”方瑜道:“我师公让我使这个与你比武,怕我伤了你。要不,你用真家伙,我用木头的也行!”吕雯玲娇嗔道:“胡说!你有什么本事,准赢得我么?”说罢将银枪往地上一戳,端正木枪,一声娇叱,打马杀来。  
  方瑜一缩头,避过一枪,口中说道:“你是女孩,我让你三招。”吕雯玲更加气恼,娇喝道:“谁要你让!”盘头盖顶,连挽枪花,攻势如潮。方瑜伏鞍卧马,左闪右避,堪堪躲过。心中暗暗佩服道:“吕奉先名不虚传,教出个女儿如此了得,若不是我有异人相助,休说一月,就是练一年也赢不得她!当初我未遇见师公之时,确实与她相差太多。”心念至此,不敢怠慢,凝神接战。  
  两人枪来戟往,酣战五十回合,不分胜负。方瑜此时虽然神力惊人,只是两人都不用真兵器,木戟轻飘飘的便显不出来;倒是吕雯玲人小力弱,使木枪正正合适,而且她招数精妙,又对方瑜的戟法自小便熟烂于胸,故而一时之间难分胜负。二人再战五六十合,高下立判,那吕雯玲毕竟是个稚龄女孩,体力有限,马上冲刺交锋百余合,早累的香汗淋漓,吁吁难支;而方瑜却刚刚发力,越战越勇。  
  方瑜见她不支,暗暗得意,想起初来岛上之时,自己被她打落马下之辱,心中说不出的快意,暗道:“臭丫头,我一般的打你下马,还恐伤了你的细皮嫩肉,不在马上活捉你,不显我的本事!”心念到处,虚晃一戟,卖个破绽,吕雯玲一枪刺空,直撞进怀里来。方瑜觑个正好,戟交左手,右手抓住她腰间丝绦,一叫劲,喝声:“过来吧!”一把将吕雯玲擒过马来,往腿上一放。  
  吕雯玲一生之中,父母友人万千宠爱,几曾吃过这种亏。而且女孩早熟,已是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之礼,如今整个人伏在方瑜腿上,胸脯压的生疼,不由得又羞又恼。一时情急,张嘴往方瑜腿上就重重咬去。疼得方瑜一声怪叫,在马上坐得不稳,急忙使手去推吕雯玲。吕雯玲趁势捉住方瑜的手往下一拽,借力在马上坐起来,使个小巧工夫,伸手往方瑜身上尽力便推。方瑜腿上疼痛未消,本就坐得不稳,哪经得巧力连推,眼见得摇摇晃晃,就要落马。方瑜情急智生,一把拉住吕雯玲双肩,两人一阵拉扯,同声尖叫,一齐跌下马来。  
  幸亏地上青草茂盛,两人并未摔伤,方瑜背部落地,立时一翻身压住吕雯玲,吕雯玲哪肯就擒,两人抱住了在草地上一阵翻滚,都要将对方压在身下。方才纠缠片刻,吕雯玲隐隐觉得不妥,不禁又羞又怕,手上登时松了。方瑜趁势翻身骑上,将她双手捉住紧紧按在草地之上。方瑜正自欢喜,长出了一口气,突见吕雯玲面色有异,红晕娇媚,楚楚动人,星眸半睁,香泽轻送,胸脯不住起伏,显得紧张之极。方瑜虽然年幼,不懂男女之事,但男孩好色而慕少艾,却是天性,如今见了吕雯玲这般美态,心头鹿撞,口中干渴,不知所措。口中不禁喝道:“臭丫头,居然敢咬我!快让我咬回来!”说罢低头去咬。吕雯玲眼见那白森森的牙齿咬将下来,又惊又急又羞又怕,正没处躲去,突觉脸上温软滑润,急忙睁眼看时,方瑜竟在自己脸上亲吻起来。  
  吕雯玲羞得一下子哭了出来,吓得方瑜连忙起身,手足无措,又不知怎得哄她才好。吕雯玲挣扎起来,伸掌往方瑜脸上打去。方瑜把眼一闭,不敢躲闪。吕雯玲掌到中途,突然又没来由的害羞起来,满面潮红,改挥为推,一把推倒方瑜,起身便跑。  
  方瑜睁开眼来,见吕雯玲已跑出几步,急忙站起身来喊道:“臭……玲妹妹!”吕雯玲听他叫的亲密,转头啐道:“呸,谁是你妹妹!”小脸通红。方瑜急得不知道怎说才好,使劲挠挠头,突然福至心灵,连忙说道:“玲妹妹,你……你若是喜欢我的红马,你不妨就骑了去,算我给你赔礼!”  
  吕雯铃也确实羡慕他这匹火龙驹,听他这么说,口中应道:“我不稀罕!”转身却立时上了马。方瑜顿时后悔,心说:“她上了马,岂不走得更快了。”心中大急,喊道:“玲妹妹!”吕雯玲听他叫的急切,回马一笑。  
  方瑜不假思索,脱口而出道:“玲妹妹,待我长大了,娶你做皇后,就象……就象我父皇娶了我母后一样!”  
  吕雯玲一阵害羞,脸上发烧,不知如何回答才好,只得笑道:“不成!我将来的夫君,要在一个万众瞩目的时候从天而降,他要披着金色的战甲,穿过七彩的云雾来找我!”说罢嫣然一笑,催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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