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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女皇霸爱之君心倾情 帝凰劫-君子如玉+番外 作者:火灵凤(潇湘2012-04-13完结)-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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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
  “娘,儿不嫌母丑。娘既曾给长生把屎把尿,曾费尽心神一点一点教导长生说话,一步一步教导长生走路,长生又怎会嫌弃娘身上脏。今正是儿报答的时刻。凝碧,端药来,长生将亲侍汤药。”
  “哎。”红着眼睛,凝碧脆生生的应了。心里感动的不行。她是从没错看过二小姐的。
  喝过药,苏馨儿睡了。打发掉要来伺候的水色凝碧俩人,长生亲自将苏馨儿换下来的脏衣洗了,又将铜盆里的恶臭黄涎倒了,这才爬上床去握住苏馨儿的手,闭目运起无相神功,奇经八脉之中真气流窜而出,她如今已是练至无相神功第八层巅峰,内力纯厚,今将自身真气渡入馨儿娘亲体内为她护住心脉,望可以为自己争取到更多的时间前往雾隐山圣绝谷求药。
  直达江南的河道已是清理出来,坐船日夜不停赶路,一月可达。若从洛河坐船经淮河上岸,再以乌骓之速日夜不停赶路半月可到。如今,馨儿娘亲中毒已深,情况危急,只能我先行求药,令水色凝碧以及阿大等军汉护卫在后,方可行。
  一个时辰过去了,长生额上见汗。
  “哇”的一声苏馨儿吐出了一口黑血,脸色变白,眼珠可转动,血色稍退,叫了一声生儿便晕了过去。长生立即收功,把脉一瞧,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还好,还好,时间还来得及。若自己能练成无相神功最高一层定能将馨儿娘亲体内之剧毒逼出大半,可,天不从人愿,自五年前无相神功练至第八层之后就不曾有任何进展,她自知神功大成不可强求,从不心急,只顺其自然,可如今她后悔了。
  
  




☆、第六十章 誓与天争命

  跪在榻前的长生黑眸之中紫光流转,倏忽而逝。
  “二小姐,事情大概就是这样了。”水色立在塌前,恭敬道。
  “你们真是听话的很,馨儿娘亲不让你们跟着你们就不跟了,置主人安危于不顾,你们的忠诚可见一斑。”长生厉眸一扫,水色凝碧齐齐下跪,战战兢兢。
  她们是夜行鬼,自小就被选在东方鬼将也就是苏馨儿身边,情报最是灵通,眼前的女孩便是下一任的魇主,自她一岁时起现任魇主就已经发下阎王令,通达九州赤子。只这将军府附近就有数不清的鬼武者守护,而“魇”中最忌讳的就是“不忠”俩字。
  她们对上一个背叛者的下场至今记忆犹新,由执笔判官——刀主执刀,生死主簿——断刀监督,那人生受一百零八刀,被刮下一百零八片肉,才被允许闭眼死去。祭台之上鲜血淋淋,背主者哀求哭喊,可齐聚魇巢的所有赤子非但不同情他还给刀主壮胆助威,纷纷怒目而视,恨不得喝其血食其肉。赤子都是天下被遗弃之人,都是不容于世之人,他们最恨的其一就有不忠,赤子之所以为赤子就是因为他们尚有一颗赤子之心,在被天下所唾弃,生活如猪狗之时他们仍保留了一颗赤子之心,这便是赤子。
  在他们最绝望之时“魇”给了他们希望,“魇”给他们塑造了新生,“魇”于他们的意义便是再生父母,试问,当有人背后捅了自己父母一刀,致使兄弟姐妹死亡数千,而这个人还是他们真心待之的同胞,他们又怎能不怒,心又怎能不痛?
  “二小姐,我们没有,我们自小服从夫人已经成为习惯,从不敢背主。今日二小姐说我们忠心可议我和凝碧却是不认的,说句冒犯的话,二小姐也是我姐妹从小看到大的,我姐妹是何种人,二小姐您应该比谁都清楚,现今夫人生命垂危,您心急如焚,我姐妹可以理解,可您若是迁怒咱们,咱们就真是冤枉了。”水色大着胆子直视长生道。
  “起来吧,是长生的不是,水姑姑你们还是不要怨恨长生吧,长生只是心急了。”长生亲自搀扶了水色和凝碧起来,忧伤叹息道。
  “二小姐千万别这么说,凝碧早已经将二小姐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疼爱。”凝碧脸上霎时露出真心的笑容,扶着长生的手起来,心直口快的道。被水色用手肘撞了一下仍不自知,高高兴兴的围着长生转,好像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水色,你撞我做什么,我又没说错。”凝碧嘟囔一句。霎时,水色羞得脸通红,见长生含笑看她,她脸就更红了,暗忖是她自己多心了。
  “更衣吧,阿大他们该等急了。”凝碧已经用一只水沉木簪将长生流长凝香的乌发挽了一个简单的髻,额前斜缀一条碧玉花胜,发上无钗,耳中无珠,待凝碧还想往髻上缀一条流苏,被水色阻止,接过手去,放进首饰盒。选来一件绣着五翎青鸟的浅青劲装为长生换上,对着凝碧道,
  “这是要出门呢,哪还能那般讲究。”
  “还是水姑姑了解我。”长生抓起竹箫,淡笑道。
  水色已经大概说出了事情的经过,真没有想到那妩媚大胆的嫣姨娘竟是匈奴公主,还是统领一万死士的一方霸主,她隐藏的好深,进府多年竟然都没有被查出来。今,若不是被空闺寂寞折磨的失了理智,贸然对歌儿出手,外公他们定仍是察觉不出来。
  想来她的忍耐已经到了极致才会想出这么一个同归于尽的法子,自我催动内劲爆破血管,她想毁了馨儿娘亲,她得不到的爱,别人也别想得到,用一句上邪的话说,就是好一个变态的女人。
  “二小姐,五百鬼武者随时都能听候您的调遣。魇主说他是在帮自己女儿和外孙女,所以让你不必顾虑太多。”水色道。
  “不用了,有老爹留下的五百军汉已经尽够了,告诉我外公让他别白费心机了,我是不可能接受的,他是知道我的选择的,我总是站在他的身后,永不会变,所以根本不可能站在他的对立面。让他放弃吧。”
  “二小姐,魇主还说了,在他那里没有父债子偿的说法,只要‘他’不主动招惹咱们,咱们可以和‘他’井水不犯河水。”水色又道。
  “不必说了,我是不会改变主意的。”他的野心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待他日他飞龙在天,他是不会放过任何可以威胁他的势力的组织存在的。到那时她的处境就难了,所以她永远都不会让这种情境发生。
  “魇”我该拿你怎么办呢?我是绝不能接受你的,接受了你就意味着要和他作对了,可他是我今生最不想伤害的人,最想保护的人。
  外公啊,你这只老狐狸,是摸透了我的心思了,对我不逼不迫,只在我有难时帮扶一把,让我承“魇”的情,你知道我向来是有仇必报有恩必还的。
  为苏馨儿掖好被角,抬起的手几次想试探床上人的鼻息,终是不敢,这是她第一次怯懦。
  最后看了一眼床上呼吸似有若无的人,眸光骤然暗沉深邃,转身,毅然离去。
  那飘起的青影之中流动隐隐哀痛,可青影的主人却面容越发沉静,一丝一毫的紧张恍然都没有,若是被外人看到她这个样子,定要痛骂她是不孝女,自己亲娘生命垂危,她这个做人家女儿的竟然还能没事人似地,一滴眼泪都不流,真真是个无情的白眼狼,怎么养也养不熟。
  “一路上照顾好她,若有任何闪失,你们会见识到我的手段,定不会比吏部酷刑差。”开门之前,长生如是道。
  晚馨院中,五百军汉早已经列成战阵站立良久,他们身穿一身玄衣皮甲,手握战刀,腰杆挺得笔直,脸上纷纷露出期待的神情,在将军府窝的久了,骨头都懒了,这一次江湖行他们一个个摩拳擦掌都想参与。
  日头偏西,二小姐进了屋已经有五个时辰了,怎么还不出来,是不是夫人的病已到了药石枉效的地步,那还了得,待将军他日班师回朝还不把他们的皮给剥了。
  赤霞落宇,白云染血,屋顶上的凌霄花正开得娇美艳红。
  门开了,一身浅青衣衫的长生身长高挑清瘦,面容清冷而绝世无双,她就那般站在那里,却,就让他们这些个疆场血汉有下跪膜拜的冲动。
  她眉眼之间有着他们不败将军王的清狂,傲然。恍惚,他们似是看见了战马之上的将军,在一场畅快淋漓的大战之后,望月狼啸,抒发胸臆。
  只可惜了二小姐身为女儿身,若是男儿定能横刀卧马驰骋疆场,杀的敌人闻风丧胆,又是一个不败将军王。
  晕红的霞光射在她深如海的眼中,紫芒慑人,微敛。她忽然感觉到一些刺痛,此行不论成败,她定要与天争,没有她的允许,阎王也不能带走她的血亲。
  “你们这是要昭示天下我将军府出了大事,要出动所有人马吗?”长生看着眼前五百军汉的装扮,纳闷道。她只是要他们准时在这集合,何时通知的他们要上战场了?
  “呃?对啊,咱们穿成这样,目标太大了,任谁一看都知道咱们是从哪里出来的。兄弟们回去换衣服。”随着阿大一声令下,原还笔直的站在院中的五百军汉,一溜烟就跑不见了,再阿大一声“集合”,哗啦啦,五百军汉如雨后春笋般,一个个从地底下冒了出来,身上已经整整齐齐的穿着常居服,或是粗布麻衣,或是黑色劲装,或是绫罗锦袍,各式各样,堪比洛阳早市上的各色小贩,啥装扮的都有。
  “好吧,猜拳决定,两百军汉留守将军府,三百军汉陆陆续续于明日太阳落山之前全部潜出城外。”随着长生话一出口,众军汉呼啦啦一下子围成一个圈,开始玩剪刀石头布,长生见之,抚额长叹,心里把上邪骂了个遍,这些个魁梧大汉全都让上邪带坏了,痞气十足,狡猾如狐。
  院门外一角嫩黄裙摆一闪而逝,院中吵闹的众人都没有注意到。长生亦忘记了,今日是七夕,按着往年规矩来,宫中是要在九引台搭锦楼,邀请三品以上大官家的夫人千金来宫中乞巧的。而正好长欢就在被邀请之列,还是月凝公主亲自下的花笺,谁叫她绣技绝佳,是洛阳之冠,得公主青睐。
  “阿二,你为人机灵,滑如泥鳅,就留守将军府。我走以后,将军府立即闭门谢客,门上正中挂照妖镜,悬艾草。让人放出话去,将军夫人日前被邪气侵体,府中有秽物妖邪,不宜宴客。老太爷、老太太、三小姐亦身有微恙,不适出门,将他们禁于院中,任他们如何吵闹都不要理会,直至我和母亲回来。歌儿会随行,放在府里我不放心。”
  “是,二小姐,您就放心吧,在您没回府之前阿二绝不会让一只苍蝇飞进将军府,定会将将军府守的铁桶一样。”
  “嗯,去准备吧。绝不能让皇家暗卫察觉出将军府有异。”馨儿娘亲在外的形象是不会武功的官家千金,外表乖巧柔弱,定不会惹上什么江湖人物,那就更不会有身中这种奇毒的事情发生了。那皇帝近些年对“魇”的动作越发频繁,想尽法子要掘了“魇”的老巢,对赤子们的踪迹,只要查出来就严刑逼供,馨儿娘亲早年又和曾经名动一时的祸国宠妃是手帕交,要是被怀疑了,将军府就毁了,这里是老爹的根决不能有任何闪失。
  “另,飞鸽传书林墨玉,子夜我要在洛河码头看到最快的船。”
  “是的,二小姐。”
  
  




☆、第六十一章 莲叶娃娃

  华灯初上,朱雀大街上已是人潮涌动,热闹非凡,人人脸上都带着笑,一派繁华无忧景象。
  有卖喜蛛应巧的,小木盒虽然简陋,却洋溢着喜气,路过的身穿华衣美服的少女们皆不嫌弃的买上一个;
  有卖各色乞巧果子的,果子图案多种多样,有方胜、梅花、老虎,样式多的绝对让人眼花缭乱;
  还有即将参加三月后贡院大考的书生们,摇着白纸扇,穿着斯文的儒衫结伴去【一掌乾坤】画船拜魁星,有那些恃才傲物的自是不屑,但一想起绿玉杨柳岸上,隔了三条胡同的紫曲门歌馆妓院,那些个穿着清凉的女子,就都打着斗诗斗酒的风雅幌子堂而皇之的去了。
  南朱雀街尾还有卖磨喝乐的,这是一种小孩玩具,形象是身穿荷叶半臂衣裙,手持荷叶的白胖小子,模样憨态可掬,可爱非常,是小孩子的最爱。
  长生在一个白胡子老翁的摊前站立良久,淡紫的瞳子一眨不眨的盯着老翁手中的动作,眼中慧色流转。
  只见老翁手法熟练,手中的泥胎在他手中就像是温软的面团任他搓扁捏圆,不肖半盏茶功夫一个活脱脱的胖小子就那般诞生了,比女人十月怀胎生子可容易多了,长生脸上露出温浅的笑,刹那,柔和了她冷清的气质,那紧抿的唇角也缓缓的展开一朵醉人的笑靥,站在他旁边的小男孩们见了纷纷都张大小嘴,小小的心里就此埋下了一粒奢侈的种子,等他们长大了一定要娶这个美美的姐姐做娘子。
  “老翁,能借你的泥胎和荷叶一用吗?”
  九引台上灯火通明,笙歌乐舞。觥筹交错,推杯劝盏。
  就连平日一向不苟言笑的林太傅亦喝的脸色通红,用着骄傲的神色看着锦楼上随着月凝公主拜织女的孙女,暗暗思忖就凭着自家孙女的才貌就是当皇后也是绰绰有余的,只可惜被个武夫将军家占了便宜,也好,宫中是一后一皇贵妃二贵妃,还有贤良淑德四正妃,自家女儿怎么说也能是个皇贵妃,眼珠一转正好瞅见在月凝公主左右两侧的长孙依依和千殇长欢,再瞥一眼给神情倨傲唯我独尊的长孙侯爷,他顿时就泄了气,他自是比不上权倾朝野的国舅爷的,算了,算了,将就一个贤妃吧,四妃之首,但他还是觉得委屈了自家孙女。
  锦楼是名副其实的锦楼,它正是用御用锦缎搭成的高百尺的殿宇,上可胜十余人,陈以瓜果酒炙,设坐具,以祀牛女二星。各府小姐各以九孔针五色线向月穿之,过者为得巧之侯。动清商之曲,宴乐达旦。而今年这夺冠的女子却是尤为幸运的,一朝飞上东宫梧桐就是假凰亦成雌凤。
  往年上得这锦楼的是皇后带领的众位王妃郡王妃等皇室贵妇,而今年有所不同。太子月玄沧早已到了选妃的年纪,能上得这锦楼的除了公主月凝其余都是皇后精心挑选出来的准备给太子做侧妃的人选,随月玄沧挑,即使都纳进宫都无碍,反正宫中最不缺的就是宫殿。也就是说今日不论太子如何反抗都没有用,祖宗家法在那里摆着呢,为皇室传宗接代亦是作为一国太子的责任,太子不能因为儿女私情就破坏祖宗规矩。当年婉妃的下场在那摆着呢,晾那千殇长生也不敢以一己之身犯众怒,尤其是犯众女的怒,女人们嫉妒起来是要出人命的。
  “皇儿,你快看,凝儿后边的那个林蓉蓉,这小模样长得,水灵灵像是一朵芙蓉花,真是人如其名,叫蓉蓉真没叫错。”其实她最想提的是长孙依依,这后宫必须还得是长孙家的后宫,没了长孙家的支持她这个皇后就等于是摆设。
  可她把月玄沧的心思摸得八分熟,自己这个隔了一层肚皮的儿子就是倔,你越让他青眼谁他还越厌烦谁,你就是拎个天仙到他跟前,只要不是他自己看上的,他愣是能做出把人家弱女子扔出去的事,怜香惜玉?抱歉,那是什么,跟我有关系吗?前车之鉴是血迹斑斑,就她这个母后送的那四个教习宫女,个顶个的是绝色,要身段有身段要脸蛋有脸蛋,这死小子去了一趟将军府硬是能把人随便寻个错仗毙。狠,他是真真的狠绝,他把她这个母后摆在哪里?气得她牙痒却也拿他没办法,死小子越大越邪性,只一个勾引太子之罪就足以灭人家九族,她有什么办法。
  这回好了吧,哀家看当着你父皇的面你还有什么狂的,你再大也是一人之下,一日你没登上大宝一日你就受制于人,惹急了哀家就废了你,若不是看在我们母子一场的情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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