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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错手-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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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肩平平向后射了出去。
    白老大第二抓又自落空,足尖在琴盖上一点,又直逼了过
去。
    白老大和良辰美景的追逐,看来固然惊心动魄之极,也精
采之极,但是我住所的客厅,毕竟不是演武厅或擂台,我心中
一叠声叫苦,只怕客厅要遭劫,可是他们双方的行动又那么
快,谁能阻止他们!
    良辰美景再一退,白老大直逼过去,已把她们逼到了墙
前,两人再无退路。白老大这时,运足了气,样子看来,极具
威武,良辰美景在他又扬起手来之际,忽然同时格格一声娇
笑,一边一个,反将白老大紧紧抱住,一再叫道:“捉到了!”
    白老大怔了一怔,随即也呵呵大笑了起来,笑声震得人耳
际嗡嗡直响,自然把温宝裕乱七八糟、不知所云的叫喊声压了
下去。
    白老大一面笑一面道:“好乖巧的小丫头!”良辰美景仍然
挂在白老大的身上,娇声道:“老爷子,我们要是一个一个分
开去,你是抓不住我们的!”
    白老大侧头想了一想:“对,能抓到一个,已经不错了!”
    胡说在这时候,首先鼓起掌来,我和白素已手拉手走了出
去,白素眉花眼笑:“爹,你怎么来了丁'
    白老大问哼一声:“无事不登三宝殿,不过,且先自己报
上名来!”
    这一次,温宝裕抢了先,一跃向前,大声叫道:“温宝
裕!”
    白老大脸一沉(温宝裕配合得真好,立时头一缩),喝道:
“你刚才嚷叫什么?什么叫不得了啦?”
    温宝裕大声答“我是代卫斯理叫的,平日他最大,老爷子
一到,他只怕有点不自在!”
    温宝裕是在胡言乱语,可是说的话,恰好触及白老大的心
境  六十多天了,哈山像是在空气之中消失了一样,打赌、
输,我就成为输出去的赌注,大是不妙。白老大想到这里,不
禁长叹了一声。
    这一下子,把所有人吓了一跳,白老大却没有别的表示,
良辰美景也报了名,白老大伸手抚摸她们和温宝裕的头,温宝
裕斜睨向原振侠医生和我,一副鬼头鬼脑的神气。我知道他心
中一定在想:白老大年纪大你们很多,要是也摸你们的头,把
你们当小孩子,倒也很有趣。
    可是白老大为人很有分寸,等到胡说报了名字,他伸出手
来,并不去摸胡说的头,而是和胡说握了握手,轮到原振侠医
生时,他更客气,不但握手,还说了一声“久仰大名”。
    原振侠向他深深鞠躬,白老大对原振侠的印象很好,十分
诚恳地道:“年轻人,那么出色,感情上的烦恼必多,当作是
人生一部分,大是有趣!”
    一句话说得原振侠大是心服,连声道:“说得是,白老先
生说得是!”
    白素作了一个鬼脸,低声道:“只怕知易行难!”
    原振侠医生假装听不见,可是耳根却有点发红。
    混乱的情况,至此告一段落,众小辈围著满头银发的白老
大团团坐定,白老大一面喝酒,一面才把事情的根由,详细道
来。
    当他一说到我,卫斯理,竟然成了赌注之际,别说良辰美
景和温宝裕了,连原振侠、胡说也大笑特笑,白素竟然也不念
多年夫妻之情,笑得弯下了身子,直不起来。糟糕的是,我也
得跟著大家一起笑。
    白老大说完,双手一摊,望实了我。他老人家看来是存心
耍赖了!
    我只好先发表意见:“你上当了,哈山早已离开了那船,
等到最后一天,他才回到船上,在你的面前出现,宣布你的失
败!”
    白老大连连摇头:“不会,这种狗皮倒灶的事,哈山是不
做的。”
    在提到哈山的时候,白老大就离不了用上海话。上海话的
“狗皮倒灶”,十分传神,意义也很广裹,大抵是不大多快,不
漂亮,鬼头鬼脑,不能见光的行为而言。
    温宝裕则道:“老爷子,他是要躲在任何一间客房的衣柜
中,你就找不到他了!”
    白老大叹了一声:“我岂有想不到之理?间间房间,只只
衣柜,我都打开来过,甚至叫过:哈山,还不出来。根据我们
的协定,他非出来不可!”
    良辰美景也提了一些可能,胡说和原振侠也有了假设,当
然是温宝裕的假设最多,简直是层出不穷,令得白老大也大是
讶异。
    温宝裕的其中一个假设是:“他一定在最当眼处,可能每
天就在你的身旁,所以你反而不注意!”
    白老大叹了一声:一这一点我也想到过了,难道他会隐身
法?”
    这一句话,又引发了温室裕的另一假设,他叫了起来:
“我想到了!”(他在每一个假设之前,都先这样叫。)
    他神情十分兴奋:“我想到了,他一定利用了魔术中的隐
形法,那种魔术,利用镜子作巧妙的角度安排,可以造成视觉
上错觉,使人看不到躲在镜子后面的人!一艘船那么大,要布
且这样的一个角落,太容易了!”
    温宝裕的每一个假设,几乎都是一提出来,就立刻遭到否
决,可是这次,他说完之后,各人竟然都默不作声,温宝裕大
是兴奋,昂起了头,一副得意洋洋之状。
    白老大首先开口:“嗯,这倒有点道理,哈山那样做,也
不算是犯规,如果真是那样,真的没有办法将他找出来了,我
总不能用一根棍子满船去敲打,就算人家不把我当神经病,船
那么大,时间也不够了!”
    温宝裕忙道:“是啊,老爷子,看你这次打赌啊,是输定
了!”
    他说著,竟然幸灾乐祸,大是高兴,学著戏腔,“哈哈哈”
大笑三声。
    我也不去生他的气,只是道:“看来不能赢了,一人躲,
十人找,这个赌打得本来就有点吃亏,这样,和哈山去讨价还
价一番,看来哈山自知占了便宜,也肯答应的。”
    温宝裕忙道:“是啊!是个骗局,输了,很多情形之下,
可以打折扣付钱,我看提出叫卫斯理陪他六十天,哈山一定肯
接受。”
    我悠然道:“不,改派温宝裕去陪他一百二十天,小宝肚
子里的故事更多,至少,我就没有和苗女有  ”
    我讲到这里,温宝裕已经涨红了脸,大叫了起来:“是我
不对了,我什么也不说了!”
    他和苗女蓝丝之间发生的事,别人都不知道,我只对白素
说了,温宝裕知道我知道,可是两人之间,也没有说破过。若
不是他实在太可恶,我也不会以此要胁。
    白素瞪了我一眼,白老大倒对我的提议,大是兴趣,托著
下额道:“嗯,我正在犯愁,这主意很好!”
    他一面说,一面向温宝裕望去,看到温宝裕俊脸通红,他
不知其中另有文章,还只道温宝裕不乐意,就道:“皇帝不会
用饿兵,你要是替卫斯理去了,要什么,只管向我开口就是!”
    温宝裕这个人,一生之中,奇遇甚多。他和陈长青十分投
缘,等陈长青“看破红尘,上山当道”之后,把祖传大屋交由
他全权处理,那屋子简直是开发不尽的宝库,不知道可以给他
发掘多久。现在,白老大又向他说这样的话;白老大言出必
行,我不禁替他提一把汗,温宝裕的想法,匪夷所思,要是他
提出来的要求,竟是白老大办不到的,这就不免难堪了!
    一时之间,人人都静了下来,温室裕十分认真,背负双
手,来回踱步,足有一分钟之久,客厅之中竟然鸦雀无声,过
了一分钟,温宝格才长叹一声:“老爷子可以给我的东西太多
了,我竟然不知道要什么才好,唉,老爷子,随你的意思办!”
    这一来,大大对了白老大的胃口,老头子一把扯过温宝裕
来,拍著他的肩头,大声称赞;“好小子,有出色,你在上学?
暑假到法国来找我,我有一套拳法,很合你练,学会了  ”
    他说到这里,斜眼向我、白素和原振侠望了一眼,“嘿嘿”
于笑两声,竟没有再说下去,可是意思却再明白也没有。
    温宝裕大喜过望:“老爷子,可是学会那套拳法,他们三
个人都打不过我?”
    白老大伸手指向温室裕道:“暧,你话不能那么说,那么
说别人会心中不服!”
    我,白素和原振侠都不禁大笑,这一老一少,可真是对了
眼,合拍之至。
    白老大又道:“现在还有十多天,打赌不一定输,不过不
论输赢,我都会教你。”
    温室裕喜欢得手舞足蹈,在白老大的身边,团团乱转,
“老爷子”喊得震天价响。我提醒白老大一句:“哈山若然真是
用魔术的掩眼法躲了起来,你输面占九成,还有一个可能,他
要是知道你有了邮船的详细资料,会不会改变一下结构,譬如
说,把原来的两间房间,化成三间,多了在资料上没有的一
间,你怎么找?”
    白老大呆了半晌,这个可能更实在,真要是这样,一开始
有八十天时间,倒还可以,现在,时间无多,只怕也输定了!
    白老大的神情有点沮丧:“真想不到,哈山会那么认真,
真无趣!”
    老人家不讲道理起来,真是很难说,价值两亿英镑的大轮
船 输了就要送人的,能不认真吗?当下,温宝裕提出请白老
大去参观陈长青的屋子。
    白老大欣然允诺,于是一行人等,又在陈长青的屋子
中,消磨了一段时间,并且由胡说、温宝裕发办,各人在厨房
中大显身手,除了原振侠医生有事先走之外,一行人到将近午
夜时分,才送白老大上船,大家一起跟了上去。
    一上船,温宝裕就长叹一声:“老爷子,这个赌,你打得
真不值,这船太大了!”
【第四部:烟消日出不见人】
    我也正有这个意思:要在那么大的一艘船上,寻找一个刻
意躲藏起来的人,实在是十分困难的事。尤其,我留意到了白
老大和哈山的打赌,并没有指定哈山一定要躲在一个固定的地
方。
    如果我是躲的一方,我就绝不会躲在一处固定的所在。白
白大在船长室找他的时候,他可以躲在大副那里,而等到白老
大认为船长室找过了,没有问题时,他又可以回到船长室去,
这样的捉迷藏法,别说八十天,就算八百天,白老大也未必能
把人找出来。
    我并没有说什么,可是我的神情,显然表示了白老大非失
败不可,白老大自己也明白这一点(不然,以他的脾气,怎会
把事情告诉我们,明显地要求助?),他向我望了一眼,又向良
辰美景望去,良辰美景也摇了摇头,胡说叹了一声:“从来都
是躲容易,找困难。有句古话说:一人藏,十人找!”
    白老大吸了一口气,最后向白素望去,自然是想听听白素
的意见。
    在这之前,由于白素一直没有说过什么,所以我也早在留
意她的神情,我看到她像是对于白老大必然失败的结论,表示
不很同意。
    果然,白老大才向她看了一眼,她就道:“爸,你用的方
法不对!”
    白老大一听,大是高兴,他自然知道自己这个女儿,足智
多谋,非同小可,而且她也真的希望自己可以打赢这场赌,所
以忙道:“应该怎么样?”
    白素一侧头,笑:“兵法之中,有`用间'一条,你怎么
忘了?”
    白老大苦笑:“我怎么会忘?没有上船之前,我已经买通
了那个二级管事,可是他什么情报也没有提供  我相信他是
真的不知道!”
    白素摇头:“二级管事地位太低,我相信,知道哈山行藏
的人极少,但是船长一定是其中之一!”
    白老大叫了起来:“船长怎么肯给人收买?哈山是船公司
的老板,要什么样的价钱,才能收买得了船长,我想是想过
了,可是代价太高,未免不划算!”
    白老大叫得十分愤然,白素却十分泰然:“羊毛出在羊身
上!”
    白老大一怔,我也一怔,几个年轻人显然一时之间,还没
有会过意来,可是我和白老大,在一怔之后,立时明白了白素
的意思,两人不约而同,一起纵声大笑起来。接著,温宝裕他
们也明白了。
    白素的意思再明白不过  羊毛出在羊身上,白老大要是
赢了这场打赌,这条大船就是他的,他可以随意处置,那么,
就算送一半给人,也还是十分划算。这条船的船长,虽然薪水
高,但怎么样也不容易抵受一亿英镑诱惑!
    我一面笑,一面伸手指向白素,一方面是说她的主意高
妙,另一方面,也略有指责之意。因为收买一个人,使这个人
做出背叛的行为,这种事,无论如何,总不能算是太高尚。
  白素自然也明白这一点,若不是为,白老大,她一定不会
出此下策。
    白素现出了一个顽皮的神情,偷偷向白老大指了一指。那
然是在为她自己辩护,说全是为了白老大。
    我止住了笑声,叹了一下,因为这时,我看到一个身形高
大、穿著船长制服的中年人,正在另外两个高级船员的陪同之
下,向我们走了过来。那自然是船长接到了报告,知道白老大
开船来了,所以来欢迎的。
    船长看来貌相威武,十分稳重,是一个可以信任的人。可
是我知道,他将会在一亿英镑的引诱之下,作痛苦的抉择,结
果几乎可想而知,他原来平静满足的生活,可能就此改观。
    而这一切,只是为了打赌。
    一想到这里,我几乎想要制止这件事的进行,可是已经迟
了,白老大已呵呵笑著,迎了上去,当船长伸手要向他行礼之
时、他十分亲热地一下子握住了船长的手,恳切地道:“我们
是朋友,别来这一套,来来来,介绍几个人给你!”白老大替
我们 一引见,自然免不了客套一番,船长十分有诚意地邀请
我们进餐,可是我始终有不舒服的感觉,所以也不理别人的反
应如何,一口拒绝,说是“还有十分重要的事等著做。”
    当我这样说的时候,白素连看也不曾看我一眼,态度自然
之至。白老大却瞪了我一眼,他自然知道我是为什么不高兴。
    可是温宝裕和良辰美景,在我拒绝的同时,就已经一起叫
了起来:“好啊!”
    于是,在船上略作逗留之后,我和白素先离去,上了岸之
后,白素才打破了沉默:“船长是一个诚实人,知道自己应该
怎么做!”
    我苦笑了一下:“他可能本来是一个十分正直的人,也可
哈山先生对他很有恩惠,当然哈山十分信任他,而他却将会
出卖哈山先生!”
    白素扬了扬眉道:“如果他本来真是那么正直,他就不会
出卖哈山!”
    我有点恼怒:“每一个人都有价钱,何必用高价去试验别
人,叫这个人出卖自己!”
    我和白素,很少有意见上的分歧,白素看来并不像是在和
我争论,她只是淡淡地道:“本来完全是游戏,别把事情看得
那么重要。船长答应了,他获得了巨额的金钱,他若是不答
应,一定在这件事中,可以得到极多的自我满足,又有什么不
好?”
    我也不想再争下去,所以笑了笑:“别找那么多理由了,
反正你只是想令老人家高兴一下!”
    白素嘴角向上微翘:“难道不应该吗?”
    我摊了摊手,表示无话可说。回到家里之后,也就没有再
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当天晚上,温宝裕他们,兴高采烈地来
到,显然他们在船上,玩得十分高兴。
    温宝裕一进门就大声叫嚷:“乖乖不得了,白老爷子说
他赢了这条船,就送给我们!”
    这一次,连胡说也掩不住兴奋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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