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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风染尘心(完)-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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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他,气息丝丝抽尽。

  废后*质子

  九重宫阙,从未如此寂寞。
  拟好的废后诏书已经放在案上,“皇后黄氏,寡德善妒……不堪为六宫统摄,贬为静妃,永居侧宫。”
  吴同捧了玉玺过来,在身边伺候。我打开锦盒,拿出印玺,蘸取朱砂。“拿去吧”我将诏书掷下。他拾了起来,立马往含心殿传旨去了。
  “皇上?”深青的服色站在光线里,被映得明亮了许多。
  “进来吧”我无力道:“你过来。”
  他走了过来,站在我面前。仰起脸,那张面孔和记忆里的轻易就交叠在一起,轻声道:“你不要动,让我靠一下。”我抱住他的腰,将头埋在他胸口,这些年多少次在梦中重复过的动作,却是第一次,可以有个人让我这样做。
  我闭上眼睛,怀抱里的身体年轻而温暖,即使他不是他,又如何?不要让我区分得过于清醒。
  “好了”我放开他,“有什么事么?这些日子不是叫你在天都苑?”
  他呆呆的,不知出什么神,跟他说话也不察觉,“殷远?!”
  “哦!”他脸一下子红到耳根子上,道:“息金使臣听说皇上病了,所以……”
  “你是替他们探消息来的?”我心里莫名的不快,“朕还没有怎样。”
  “微臣并不是……”他张口结舌的,解释不清,“只是他们……”
  “哈哈哈”我大笑,“你还是别说话好些。”他果然就住了嘴,两个人面面相觑的看着。“朕的确是病了”我指着胸口的伤处,“这里,病得很重。”
  他看着我,满眼的陌生,又是夹杂着一点惶恐,像我秋猎时追逐过的鹿,它一听见马蹄声就开始狂奔,可是,跑得远了之后,又总爱用这样的眼神回望,望到的,常常便是破风而来的羽箭。
  心萌然欲动……我纠住他的肩膀,吻了去。
  “别动”我按着他,令他身躯往后折去,倒向书案,宣纸,狼毫,奏折散了满地。
  身下的少年一片错愕,瞪大的眼珠,不明的看着我。
  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吻呢。我心底轻笑,齿下用力咬他的下唇,一时吃痛不过,紧闭的牙关张开欲呼,狡捷的舌便乘虚而入,夹杂着少年咸腥的血液,这可就是我期待的味道?
  “你!”少年终于清醒过来,用力向我推过来。
  大约是没想到我这么容易就被推倒吧,他本要夺门而出,可不见身后动静,于是就和那头倒霉的鹿一样回身观望。纠着眉头看我,还是问:“你怎么了?”
  吸着胸口的冷气,我不能做答,他一掌拍在我伤处,令刚刚有几分愈合的创口重新破裂,血迅速的从单薄的黄袍里渗了出来,我放开捂在胸口的手,已经沾满红迹。
  “你怎么了?”他冲了回来,想要扶我,又想唤人进来帮手,“太医,我去叫太医……”他急急忙忙就要往外头去。
  “别去!”我无力道,抓住他的衣角,“没什么要紧的,小事,扶我起来。”
  他将我搀扶到书房一侧的榻上,“真的没事”我竭力笑笑,权做安慰,指旁边的木柜道:“里面有药,拿出来替我敷上。”
  那创口并不算难看,刘延下手还是狠的,极干脆的一刀,可惜实在不够深,只伤到血肉,或者再往下一些,才有我的心。
  虽然惊骇,他的指尖倒还十分平稳,剥开裹得一层层的纱布,将瓷瓶中的药粉洒上,十指落在我的心口,有隐约的温度。
  我把住他的手腕,他缩了缩,到底不忍用力,于是并没有挣脱。
  “留在我身边好么?”我平生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说话,温软之中夹杂着自己也不愿承认的哀求,这样空旷的霄宇,我想挽留下一个人,与我共存。无论他,真情也罢,敷衍也好。
  “启禀皇上,静妃求见。”殿外内监的声音打破了僵持,殷远抽出被我握住的手腕,退到一边去。
  “静妃?”我几乎转不过弯来,愣了愣,才忆起静妃所指原来是我结发的妻,“叫她进来”。
  “皇上”内监小心翼翼的提醒,“皇上有旨,静妃不得走出侧宫。”
  我的旨意?我的旨意不过是在内府拟好的诏书上加上玉玺罢了,天下事无非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黄氏既已被铲除出朝廷,后位之上又岂容罪臣之女。
  我坐起身来,按着殷远道:“你不许走,在这里等朕。”
  虽是侧宫偏僻地,空气里却也浮动着白兰花的香气,她站在殿前等我。
  我抬头看看上头,诧异道:“原来这里也有两棵白兰花树?”
  “是”她敛裾道,“臣妾恭迎圣上。”
  “你不恨朕?”我背转身去摘下一朵兰花,凑在鼻前轻嗅,“你有什么要求,朕可以做的,会尽力。”
  “十四为君妇,羞颜未尝开。 低头向暗壁,千唤不一回。”她徐徐念道:“十五始展眉,愿同尘与灰……臣妾嫁入深宫不知不觉已经五载,圣上竟还不肯回头好好看臣妾一眼吗?”
  我回头看她,卸下凤冠步摇,浓彩华服,眼前的女子和我几年来所认识的那个判若两人,素衣蛾眉的她,不再是端坐含心殿中恪守礼仪,母仪天下的一国之后,而只是个花信华年的娇弱女子啊。 我怔怔看着,忘了扶她起身。
  “妾身只求今日,这一眼,皇上见到的是妾身自己,而不是黄氏女子。” 低声而清晰的说:“若泯年幼,请皇上多加垂怜。”转身,她走入内殿,朱门重掩。
  白兰花瓣飘落脚下,一段心香悄逝。
  “宣宁古国特使~~”
  思政殿中,宫人皆被摒退,中间空出的大堂金砖上,镌刻着飞腾的龙形。
  三个广颐深目的西域人被带了上来,在任历学的带领下按天朝礼仪行三拜九叩之大礼。
  “平身~~”我微抬右臂,示意他们抬起头来。
  金轴黄绢的国书由宁古大使亲手奉于承旨太监,再由吴同转呈于龙案上。这些礼仪繁琐而无聊,然而却像女人裙子上的刺绣一样,装饰着帝国王朝的尊严,我,身在这王朝顶端的唯一人,用一种近乎滑稽的郑重,捧出玉玺,扣压在黄绢之上,再舒了一口气般的拿起它,留在国书上的鲜红印记“天朝皇帝之玺”昭示着一段秘密合约的达成,和在我并不激烈的几番犹疑之后,息金国终于成为一块利润丰厚的被出卖品。
  宁古大使转过身去,将躲藏在他身后的一个孩子拉了出来,用语调怪异的汉语道:“这就是我们宁古新国主之子坎特宁王子殿下,国主以长子为质,望天朝皇帝更加信任宁古国之诚意。”
  “哦”我向那孩子看去,大约只有五六岁大的孩童,长着异域特有的蓝色眼眸和浅棕色卷发,怯怯的抓着使臣的衣角,眼睛好奇的打量着我。“坎特宁?”我皱皱眉,绕口的异国名字,随口道:“既然以后他都将留在中原,那也该有个中国名字才是。”
  鹰鼻深目的二位使臣马上乖觉的跪下道:“请天朝皇帝为坎特宁王子赐名。”
  “眼睛很漂亮,赐姓冷,名瞳吧。”
  那孩子在两个大人的推搡下膝盖重重的撞在青砖之上,他抬着那双明亮又仿佛饱含冷意的眸子看着我,用尚算流利的中文道:“坎特宁谢谢天朝皇帝。”
  任历学站出来道:“两位使臣请即刻带着国书返回宁古开始筹备,天朝兵马将于三个月内赶至西域。我们会在宁古攻占息金时给予适当协助。”
  那两名使臣被带了下去,殿中只余下那个孩子和任历学,我坐在靠椅上思索如何安排这个宁古孩童。
  “皇上不如将这个孩子留在宫中吧”任历学考虑了一会道:“这孩子可与在皇室宗学里和其他孩童一起学习天朝文明,消除蛮夷之气,逐渐汉化,或者将来亦是有用之材。”
  “也罢”我向那孩子示意道:“你过来,你的名字……坎特宁?朕带你去一个地方。”
  蓝眸的孩童将手放在我的掌心里,白皙得近乎透明的小手,掌中溢满了汗。
  “呵呵”我向他笑笑,“以后你就住在朕的家里,你会有一个我们汉人的名字,朕和其他人都会用这个名字称呼你。冷,是你的姓氏;瞳是你的名字,一定要记在心里。”
  我带着他,穿过重重宫闱,来到柔仪殿。
  林嬷嬷正抱着若泯在殿外的草坪上玩耍,小小的若泯见了我,笑起脸颊上深深的酒窝,向我跑过来。我蹲下身,将她纳入怀中。指了冷瞳向她道:“泯儿,叫哥哥。”
  若泯歪着圆乎乎的小脸看着冷瞳,冷不防伸出手向他脸上抓去,柔嫩的手指竟要往冷瞳眼眶里挖。冷瞳机灵的退后一步,堪堪躲开“袭击”,若泯却不依不饶的哭了,非闹着要什么“蓝色的珠珠”。
  “哈哈哈”我大笑,将冷瞳往她面前推去,安慰道:“若泯乖了,那不是蓝色的珠子,那是哥哥的眼睛。” 又手把着若泯的小手,按在冷瞳的眼皮上,“你看,若泯,它是会跳动的,活的,有生命。若是挖出来可就死了,也再也不蓝了,不好看了。”若泯好奇的体会着掌心里面的轻微跳动,忘记了哭闹。
  “以后这个孩子就留在柔仪殿和大公主一起教养”我起身对内监宫女们吩咐道:“公主有什么,也给他什么,对这两个孩子凡事必须一视同仁。”
  “冷瞳”我将蓝眸孩童和若泯一起抱在怀中,指了若泯道:“她是朕的女儿,比你小两岁,也就是你的妹妹,以后你们住在一起,好好照顾她吧。”
  蓝眸的孩子看着我,又看了看依偎在我另一边臂膀里的若泯,微不可知的点了点头。

  蔷薇*欢爱

  我不喜欢这种来自西域的葡萄酒,红得仿佛血浆,入口却是酸涩的,于御花园内设宫宴款待息金使臣,傍晚,夏日的繁花开得微有倦意。殷远的席位就设在一片蔷薇丛前,粉红的花朵映着他脸上的酒意,正和左近身旁的息金大使叽里咕噜的说着什么,状极熟稔。息金大使说了句什么,两人俱笑了起来,听两人说着我不懂的语言,就有点不快起来,道:“殷爱卿身为译官, 也该担负翻译重任才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方才说了什么好笑的事,不如也给朕说说?”
  “使臣大人在评说中原和西域的酒”他站起身来,解释道:“大人说,中原的酒就和中原的人一样,看着淡然如水,饮着却要烧着喉咙; 我们西域的酒,虽然看着鲜红暴烈,但喝起来却不比中原酒那么醉人。”他顿顿道:“所以想来,中原的人也是一样的。”
  “哦?呵呵”我向那满面虬髯的息金人看去,“没想到大使对中原的风物这么有研究。”
  任历学亦举杯道:“ 想不到这杯中物也可以增进两国互通了解,臣请皇上多赐些我们中原的酒给息金国主才是。”
  “哈哈哈,任卿说得是,听闻国主亦是好酒之人,大使此行回去时候,可要替朕多带些中原烈酒给你们息金国主啊。”
  我的酒量总是奇怪得很,一时喝那么些酒就醉了,一时喝更多却又清醒得很。 支颐问殷远道:“息金使者原定是几时回去?”
  “旧例都是在六月底”他想想道:“只是这回过来,皇上病着不便接见,所以多耽搁了些日子,要到七月里面才筹备返程。”
  “既是如此”我笑道,“就多在帝都住阵子吧,也不必急着回去。”
  殷远对那使臣翻译了,便道:“使臣大人说,中原与西域相隔遥远,此行出使,一别故乡便是三年,实在思念亲人,不忍多做流连。”
  才说着,后面轰然一声,人高马大的息金使者竟然醉倒,跌在桌案下面。
  左相忙过去看道:“使臣怕是喝多了,酒力不胜那。”
  “叫人扶他下去吧。”召来几个内监和息金侍从,将使臣送去下榻的天都苑。
  “看来他很思念故乡吧”我再倾一杯,叫殷远坐了过来道:“当年你们在西域是不是也想中原得很?”
  他想了想道:“母亲的确是,常常望着东方的沙丘发呆。”
  “那你父亲呢?还有你呢?”
  “父亲啊?虽然父亲生前常爱念‘此心安处是吾乡’,然而,应该也是思念的吧。而我”他低头笑笑,“远出生在乌苏里,中原的景象都是来自母亲的描述,还是此次随使团过来,才第一次见到真正的帝都,不是在母亲故事里面的……不过,等我回去,就可以给她讲中原的繁荣,帝都的变化了。”
  “等你回去?”在心里咀嚼这四个字,还是克制不住心里的不喜,道:“回了中原就是到了家了,还有什么回去?!”
  他微微怔神,扔道:“母亲在乌苏里,远自然是要回去的侍奉的。”
  “不准”借着微醺酒意,我抱住他,“不准走了,朕不会让你再离开一回的。”
  “皇上!”他奋力挣脱,看来纤弱的身体居然也有几分蛮力,只是我这时身体已康复大半,自然没那么容易如上次般推倒在地,反手便将他扣住。
  “你放开我”他急了,微红的面更加红起来,敬称也不加了。
  “答应朕留下来,朕就放了你。”我笑着看他如一条被钓上岸的青色鲤鱼一般挣扎。
  他渐渐无力,呼吸急促,身体变软。我也累了,却还是不放开,君臣两人发丝横乱,气喘吁吁的抱在一起,狼狈不堪。好在随侍之人都被打发开了,倒也不担心被人撞见。
  “好好的,别动”我自他鬓边啄下一枚粘着的蔷薇花瓣含入嘴里,“只要你答应不离开,朕什么都会给你。你母亲也可以接了回中原,不好么?”
  他瞪着我,想必也不知道说什么。“不说话?”我扬眉道:“那朕就当你答应了,不准再闹了。”
  我放开抓着他的手,让他松动松动。谁料刚一放手,他便跳起,欲夺路而逃。
  “真是不老实啊”我大笑,手中拽住他衣服上的玉带,衣服兹~~的一声被撕开了,他又还是被拉了回来,“说了不准闹了,还不听话,朕是否该给点惩罚才对?”
  他的身体在拒绝我,不甘愿的,皮肤绷得太紧,颈侧的青筋凸现出来,随着脉搏跳动。“不要这样”我在他耳边呢喃,拥着他,契合入自己的怀抱,“我喜欢着你啊,为何不试着接受?”
  吻着殷远白皙无暇的身子,一手揉捏着他胸前的红蕊,一手滑向他的欲望。 “啊~~”他身不由己的吐出轻吟,身无寸缕的身子开始泛起红晕。
  “呵呵”我忍不住轻笑,心知这少年已然动情,吻更是重重地压了上来。“想要了吗?” 挑逗地将手指在他皮肤上滑行,可以感到阵阵颤栗从指尖传来,换来急促的喘息。
  “想要你已经很久了呢,真不知道自己居然这么好耐性。” 笑着向下吻去,殷远颤抖着,身体却不住往上拱起。
  “好好享受吧,远”,细细舔弄着他的欲望,手悄悄往更下探去。
  “不!”他一声厉叫,身躯弹起,“不要了……”眼角滑下泪来,没入乌青的鬓发。
  “已经来不及了,”为他拭去泪珠,猛然折起他的腿一个挺身把自己早已火热的分身送入。
  身下的那张脸竟现出青白来,唇下沁出血痕。
  心隐隐的痛,然而怎么能够放弃?即使知道是错,也只有一错再错而已。
  他一直在抖着,紧闭着眼睛不肯睁开,只好哀叹,将他裹在衣服里抱起,在一路太监宫女们好奇而畏惧的古怪目光中,回到康宁宫。
  “睡一觉好不好?”为他覆上锦被,自己也卧在一侧,轻轻的拍他的后背,“睡吧,睡吧。” 揽住他的腰,合上眼睛。
  奇怪的是,那一夜异常好梦。醒来时候,天已大亮,身边空荡荡的,迷朦里轰然大惊,跳了起来。赤着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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