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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飘香剑雨续-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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堆剩下的枯柴,收下帐棚,清出空地,让阮伟坐在中央,把枯柴在他四周围成一个大圈子。
  自己把全身束扎得紧紧的,宝剑早拔在手中,一切弄停当后,这时火势更小,在黎明的
亮光下,已显不出什么亮光。
  狼群蠢蠢欲动,不时发出饥饿的嗥叫,有几只等不及,走到火旁,作势欲扑。
  公孙兰把阮伟四周的枯柴燃着,此时一堆枯柴熄灭,霍然冲进数十只半人高的野狼,公
孙兰眼明手快,飞剑刺出。
  每剑皆是刺在狼的咽喉上,一剑毕命,不一刻刺死十来只,狼体甚大,倒在地上阻碍公
孙兰的跳跃,当下她一面杀狼,一面用脚将死狼??体,一一踢出火圈之外。
  狼性相残,外面围困的狼群,一见到死狼落下,便冲过去大噬,一只死狼不用数口,便
被一群狼吃得干干净净,顿时死狼的鲜血流满遍地。
  后面没吃到死狼的狼,嗅到血气,兽性大发,全力向火圈内冲进。
  前面的狼被后面的一挤,一阵大乱,一下子百只狼已涌进圈内,把将灭的火完全踏灭
了。
  火光一熄,四周的狼如潮水般涌来,两匹马也逃不出,顷刻被涌进的狼吃得干干净净,
只剩下两付马鞍,连骨头都找不到了。
  公孙兰的眼睛杀红了,她已不知杀死了多少,只是挥舞着宝剑,护着身体,狼一冲上,
便被剑光斩断,有的狼被削断一腿,立刻被未受伤的狼活活分吃掉。
  阮伟坐在火圈当中,因火势较大,狼群不敢接近,一时倒很安全,他似乎也有所知,瞪
着大眼看公孙兰杀狼,有时偶而露出关切的光芒,那光芒自他神智不清以来,从未透出的带
有情感的眼神。
  公孙兰杀到后来,心软了,手也软了,舞到后来,公孙兰的剑光缓慢了,只见她包在头
上的发巾脱落了,柔发披散在肩上,全身溅满狼血。
  一只狼凶猛的扑向公孙兰背后,阮伟突然大声惊呼道:“危险!”
  公孙兰一听阮伟叫出危险两字,心中大喜,手势稍一慢,那只狼穿过剑光,一口噬在她
的肩上。
  那一口咬的很深,痛的公孙兰惨呼一声,挥剑斩断那只狼,但见那只狠,身体虽被斩
下,狼头仍咬在她的肩上,死也不放。
  她被咬了一口,伤势不轻,大大影响身手的轻灵,不一刻衣服就已被狼爪撕裂数处。
  她越来越觉得软弱,手酸得举着那把铜剑如有千斤,挥舞得越来越慢。
  围在她四周仍有千只以上的狼,她灰心了,再提不起昂烈的斗志,于是她想放弃拚斗,
让狼把自己吃掉算了,临死前,她想再看一看阮伟,但当她的眼光向阮伟投去最后一瞥时,
忽然见阮伟已不在火圈内!那里去了!当她眼光转到另一侧,不由精神大振;原来,阮伟神
智已经恢复了,于是她的手臂如有神助,剑光霍霍,狼??顷刻遍地皆是。
  阮伟在公孙兰惨呼那声时,神智便被惊醒一半,立刻兴起救助的念头,拔出身侧包袱内
的飞龙剑,跃出火圈,冲向公孙兰。
  但他一出火圈,围在火圈四周的狼便一齐冲来,把他围住。
  阮伟手中宝剑削金断铁,挥舞起来,威风八面,杀狼如切瓜,干净俐落,那些野狼竟不
能近身一丈之内。
  狼群越来越多,彷佛整个拉瓦山的狼都来到,杀不胜杀,阮伟神智虽朱全复,身手却毫
不缓慢,剑剑皆是凌厉无此的天龙十三剑。
  他脑中的念头要救公孙兰,便一心一意想接近她,只见他一面杀狼一面慢慢走向公孙兰
那边。
  公孙兰的钢剑杀到后来,锋口翻卷起来,一剑若不用力,便无法再砍伤狼背,她受伤后
只靠精神支持,时间一久,力量耗尽,剑法便慢,顿时情况十分危急。
  看看阮伟杀了将近五百只狼,距公孙兰还有五步之差,公孙兰此时的力量已无法支持,
一只狼忽然咬住她的剑,她一拔未拔起,四周的狼立时蜂臃扑上。
  她吓得神魂俱失,连惊呼声都喊不出口,暗道:这下完了,忽然身体一轻,如飞掠起,
她一嗅便知阮伟抱着自己,心神顿定,软弱的搂着阮伟的腰,昏昏睡去。
  阮伟知道杀不完狼,只有逃走,当下他飞身抱起公孙兰,在狼身上点跃掠去。
  要知他的轻功已达‘一苇渡江’,‘登萍渡水’的绝顶地步,抱着公孙兰轻如无物,围
着一里广的狼群,几下便掠过,落地后,飞奔而去。
  狼群在后紧追,但追不了盏茶时间,便被阮伟抛落老远。
  寒风刺骨,公孙兰在梦中被冻醒,睁开眼一看,真羞死她了。
  阮伟尚不知道公孙兰醒来,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将公孙兰肩上的内衣也撕破,顿时半肩凝
脂般的雪肤暴露眼前,乳房隐隐可见。
  阮伟毫不动心,仔细的把深咬在公孙兰肩上的狼头拔下,那狼白森森的牙齿深入公孙兰
肩肉内,忙了半天,才全部拔出。
  狼牙一出,紫血缓流,要知狼齿有毒,紫血若不流尽便会中毒,阮伟见血流得太慢,本
不晓得拔血消毒的道理,却不由自主低头,张口在她肩上吮吸,等一处伤口被他吸尽毒血,
他才吐出污血,在另一伤口吮吸。
  公孙兰双手被他抱住胸口,玉体又任他吮吸,面孔涨得绯红,心中却知阮伟不嫌肮脏,
为自己伤口消毒,好生感激,十数天来为他的辛劳,化作了万缕柔情,回绕胸内,甜蜜无
比。
  好一会阮伟见伤口全不流血了,便停止吮吸,呆呆的看着公孙兰。
  公孙兰在杀狼时,怕妨碍身手,没有穿上皮袄,只有夹衣一件,这件夹衣也被狼爪撕裂
数处,她欲拉起破衣掩住肩头,那知用力一猛,虽掩住肩上,却又露出胸部。
  她正感到狼狈不堪,蓦听阮伟道:“给你穿!”
  公孙兰羞赧的抬起了头,顺手接过阮伟脱下的皮袄,披上身后,低声道:“谢谢
你……”
  好半晌,没有人作声,公孙兰含羞??道:“伟弟……”
  阮伟傻傻道:“你叫谁?”
  公孙兰羞气道:“我叫你呀!”
  阮伟疑惑道:“我叫伟弟!”
  公孙兰不解道:“你不是叫阮伟吗?”
  阮伟自问道:“我叫阮伟?阮伟是谁?”
  公孙兰仔细看去,只见阮伟一脸茫然,并非装做,不由轻叹道:“那么你叫什么名字
呢?”
  阮伟摇头道:“我不知道。”
  公孙兰紧追道:“你总知道义弟是谁吧?”
  阮伟一愣,随即痛苦失声道:“义弟……义弟……义弟……”
  公孙兰见他又恢复痴呆时的睛形,为了帮他忆起往事,急问道:“那义弟到底是谁
呀?”
  阮伟这么大的男子,竟低泣道:“她……她……是一位……很……很……可爱的孩
子……”
  公孙兰道:“你可知道,那孩子长的什么样子!”
  阮伟想了半天,摇摇头道:“我不知道。”
  公孙兰急的流泪道:“你怎么都不知道呀!阮伟就是你的名字,你就是阮伟,你应该知
道呀!你应该知道呀!”
  阮伟伸手抹去公孙兰的脸上清泪,轻声地道:“别哭!别哭!我会慢慢去想我是谁,
你……你……不要哭……”
  公孙兰握住他的手,轻吻在唇上道:“只要你能恢复记忆,我宁愿折寿十年,以求……
求老天帮助……”
  山风轻吹,这里已经是拉瓦山下,再半天的路程,便可抵达一处不小的邑市乌克伦。
  公孙兰扶起阮伟,俩人并肩在冬日暖和的阳光下,朝乌克伦走去。
  无垠高原风飙劲哟,乌克伦的牧人迎风骋啊!
  雪花漫天马蹄飞哟,征遍草原的男子汉啊!
  乌克伦的英雄任束西!
  乌克伦的英雄任束西!
  一位少年藏人,骑着一匹高大的藏马,赶着数十头??牛,在乌克伦的大草原上放牧。放
眼望去,草原无尽,草原上间或可见山雪处处,这高原的野草,耐寒性甚强,虽在冬季不见
枯萎。
  少年藏人唱着‘牧人之歌’,奔驰前后,雪花随蹄溅起,倒真应了他那歌中的词意。
  他正唱得兴高采烈,忽闻有人呼喊道:“克力??!彼力??!”
  他回首四顾,看到拉瓦山那边走来两位汉人,慢慢他看清楚了,立时他好像疯狂了,大
呼道:“兰阿姨!兰阿姨!”脚下一紧马腹,如飞奔去。
  驰到公孙兰身边,陡然收马,马身未停,他已敏捷跳下,跪在公孙兰脚旁,磕头在地。
  藏边最敬的礼是吻对方的脚趾,但他却不敢吻兰阿姨的纤足,多年以来,没有一位藏边
的男子曾触到她一根毫发。
  公孙兰笑道:“克力??,嬷嬷好吗?”
  克力??站起来,心中奇怪兰阿姨怎么变了,平时很少见兰阿姨笑,今天却笑得那么美,
美得如冰漠上的血花,娇艳欲滴。
  他看呆了,公孙兰笑骂道:“小表头,看什么,快去给阿姨找两匹马。”
  克力??伸了伸舌头,他真发觉兰阿姨变了,不是吗?兰阿姨竟会和她身边的男子手牵着
手,若是传到乌克伦,乌克伦的青年男子都要震惊了。
  他撮口发出尖锐的哨声,顷刻东边赶来数十匹藏马,马后几个牧人飞快奔来,见着公孙
兰都翻身下马,叩头道:“兰菩萨,好!”
  克力??吩咐他们选出两匹最雄壮的白马,公孙兰笑向阮伟道:“你会骑无鞍的马吗?”
  阮伟摇头道:“没骑过,我想可以骑的。”
  公孙兰笑道:“你先上去,小心点啊。”
  阮伟脚尖轻点,身如飞鸟跃上马背,双手抓住马鬃,那马未经驯服,一经有人骑上,立
刻大纵大跳。
  牧人制马的法子,只有骑稳在马背上任它纵跳,到它跳不动了,还不被它摔下马背,那
马便驯服了。
  驯马是件很热闹的事,克力??和牧人们围拢来,大声叫喊,替阮伟助阵。
  阮伟从未骑过野马,头几下差点被马摔落,他见马性倔强,暗一运劲,那马那能抵得住
他的内家真力,立刻被他定住。
  牧人们那里见过这种制马法,暗呼道:“兰菩萨的朋友也不凡呀!”
  公孙兰笑吟吟道:“克力??,等下选两匹最好的马,阿姨要上看龙山。”
  克力??道:“兰阿姨,明天乌克伦举行勇士大会,阿姨不看看就走吗?”
  公孙兰摇头道:“明天就上看龙山,没时间去看,待会儿不要忘记选两匹能爬山的
马。”
  她走近白马旁,纤掌接住马颈,笑向阮伟道:“你先走。”阮伟一松双足,那马立刻飞
驰,公孙兰纤掌一拍,那马一痛,跟在阮伟那匹马后,扬蹄飞奔,在飞奔中,公孙兰翻身上
马。
  草原向后倒驰,风声呼呼,他俩都是内家好手,虽是野马也使不起性子,公孙兰赶上阮
伟,带着阮伟离开草原,进入乌克伦市区。
  乌克伦居民皆是以放牧为生,牧场在草原上,有的跟着牛羊,搭帐棚随处而居,有的却
雇人放牧,自己住在城内。
  乌克伦里的人好像都认识公孙兰,见她飞马驰来,纷纷让道,有的孩子大叫道:“兰阿
姨!兰阿姨!”
  公孙兰直骑人广围数里的土墙,土墙人散布着数百头牛羊马,墙最里面是一栋高大的平
房。
  驰到平房前,公孙兰跃身下马,任马自行离去,阮伟双腿一挟,那马乖乖停住,然后缓
缓下来,他手一放,那马得到自由,长嘶一声,跟随前面那匹母马奔去。
  平房内闻声走出两位老年夫妇,和一位年轻貌美的大姑娘,大姑娘欢声上前,搂着公孙
兰的颈脖,叫道:“兰阿姨!”
  公孙兰和那姑娘从小长大,感情最好,笑道:“别小子气,我身上脏死啦!”
  那姑娘娇声道:“不脏,不脏,好香哟!”
  蓦然,她看到阮伟盯着自己看,脸色不由一红,阮伟不憧她们说些什么,却见那位姑娘
十分脸熟,不觉眼光茫然的看着她。
  老年藏妇叱声道:“阿美娜,下来!没规矩。”
  阿美娜被阮伟那眼光看得心中‘砰’‘砰’乱跳,忸怩的退到藏妇身后,公孙兰笑道:
“阿美娜怎么害起羞来,嬷嬷讲你一句,脸皮就那么嫩吗?”
  老年藏妇偕同老伴,上前行礼,藏妇笑道:“兰小姐,你好久没来了。”
  这老年夫妇俩,自幼带大公孙兰。公孙兰出世丧母,‘飞龙剑客’带着襁褓中的女儿,
来到藏边,在乌克伦买了大批的羊牛马,请一对中年夫妇帮忙看管,那中年藏妇才生一儿便
夭折,奶汁很多,于是‘飞龙剑客’留下女儿,然后自己一个人隐居住在看龙山上。
  公孙兰吃那中年藏妇的奶长大,便叫她嬷嬷,后来中年藏妇又生一女一子,女的小鲍孙
兰三岁,与阮伟同年,就是阿美娜;男的便是先前在草原牧牛的克力??,才十五岁。
  二十一年来,那中年夫妇一直忠心耿耿,‘飞龙剑客’在山上的食用都是按时送去,岁
月不饶人,中年夫妇变成老年夫妇,但对公孙兰还是当作小主人看待。
  公孙兰笑着同道:“嗳!膘一年没来了,嬷嬷近来可好?”
  老年藏妇道:“托老爷的福,我们都好,现在嬷嬷就只担心阿美娜。”
  公孙兰向阿美娜笑道:“你看!嬷嬷担心你的婚事了。”
  阿美娜娇羞道:“好,兰阿姨寻我开心,等下看我哈你的痒。”
  老年藏妇笑骂道:“兰小姐,像她这样不懂事,西藏谁家的男子敢要她啊!”
  这老年藏妇和她的老伴性格恰恰相反,那老藏人满面风霜侵蚀的皱纹,只向公孙兰行过
礼后,便一言不发,有时偶而笑笑,老年藏妇却不同,年纪虽大,但是十分风趣。
  阿美娜大姑娘家,在陌生男子面前谈到自己的婚事,羞得掩住耳朵,娇唤道:“我不
听!我不听!”
  她这一撒娇,更令阮伟看得痴迷不已,总觉到这姑娘在某方面,自己十分熟悉,但他却
不知道,她们在叽哩姑噜说些什么。
  老年藏妇看阮伟呆站在那里,问道:“这青年人是谁呀?”
  公孙兰想起阮伟不好介绍,只得含糊道:“他是爹爹的客人。”
  老年藏妇一听是老爷的客人,和老伴连忙上前,请阮伟人内用茶,阮伟不懂他们的话,
却晓得是请自己进去,当下很大方的缓步入内。
  阿美娜在后面轻拉公孙兰的袖子,用汉语道:“他真是看龙山的客人!”她自幼聪颖,
一家人只有她跟公孙兰在一起学会汉语,公孙兰断奶后便常常到看龙山,与‘飞龙剑客’相
处的时间多过在乌克伦,所以汉语不用说,还是道地的京片子。
  公孙兰笑道:“可不是吗?”
  阿美娜皱皱鼻子道:“我才不信呢?一定是阿姨未来的……”
  公孙兰娇嗔道:“你敢说!”举掌要打。
  阿美娜格格笑着,快步跑入内去。
  藏民最喜饮茶,待客之时,少不了茶,但他们的茶和汉人的却不相同。
  他们将茶壶煎沸后,混以羊乳制成的乳油,杂以少许食盐,味道便不是纯正的茶味了。
  阮伟正在举着杯子饮茶,见阿美娜进来,便放下杯子呆望着她。
  阿美娜十分敏感,一进屋就发觉有人盯着自己,抬头看去,一接触到阮伟那茫然的眼
光,一时竟忘了移开。
  她脸上的笑容仍在,这笑容是阮伟最熟悉的,但阮伟却想不起在何处见过,他极力思索
起来,眼眶中不由泛起泪水。
  阿美娜吃惊了,那泪水难道是为自己流的吗?
  公孙兰进来笑道:“阿美娜,你在想什么?”
  阿美娜霍然惊醒,她再也不能在这中堂内站下去,脸如朝霞,她扭头向公孙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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