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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东风第一枝 第一部 by:蓝色荒原bm-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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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名来吃豆腐的人还真不少,瞅着小西施,东摸一下小手,西扯一把裙围。 

 

“讨厌啦……”女子笑眯眯的把一碗豆腐花放各个大爷面前,“给大伙多加了点料,今准是个好天。” 

 

一群要出工的大爷们被胃口吊高,兴奋的很。 

 

这时,一个戴着笠帽,帽下锦纱遮脸的女子从街头走过,身边跟着丫鬟。街上擦肩而过的人对这个貌不示人的神秘女子,投来好奇的几眼。小燕瞅见兴旺的豆腐坊,咽了口唾沫,凑其耳旁轻声说:“公子,我们也去吃,好不?” 

 

对方“哼”了一声,不理,继续前行。 

 

却,一阵春风吹过…… 

 

笠帽下的遮帘被风吹起一角……撩出若隐若现的美貌。 

 

埋头走路的人并未留意,可这阵春风——倒却吹动了一个乞丐的春心。 

 

说来也巧,乞丐正捏着个碗卧地朝天向,哪边不躺,就正巧伏在如花的脚边,头略略一仰——砰……乞丐的心,沸腾了。 

 

“公子——那要饭的好讨厌,直勾勾盯你看。” 

 

如花转头……果然,有个穿的破破烂烂的乞丐,坐在地上,张着嘴巴淌着口水——色迷迷的看着自己。 

 

哼哈!这年头,要饭的都贼心不死——心下暗骂一句,转念突然生了玩心——反正是个路边的乞丐,过去耍他一把,也不妨事。 

 

如花心里偷笑了起来,走到乞丐面前轻轻蹲下身子,用手把笠帽下的遮帘向乞丐撩开——“我,美,吗?” 

 

咚咚咚…… 

 

这要饭的怎么经的起惊世美色的折腾……顿时傻眼了,狠命的点头。 

 

如花瞧他傻模傻样心下更乐了,将手撑到脸颊边,细长的手指称着一双饱蘸笑意的美眸,凑近那乞丐的脸问:“是我美……还是藤原坊的豆腐西施美?” 

 

“你美!!” 

 

心下好不得意,仔细瞅了眼乞丐:虽然脏摸脏样,长的到是端正。何况这要饭的对于美丑,毕竟还算是个识相的。 

 

“要是给你个机会娶老婆,你娶她,还是我?” 

 

“你!”——乞丐脱口而出,不加思索。 

 

如花嫣然一笑……从怀里掏出十两银子,握着乞丐的手,平放入他掌中。 

 

啊……乞丐突然觉得眼前升起了一道艳丽晕旋的彩虹,鼻血几乎要喷然而出了,不自禁喃喃——“美人。” 

 

那要饭的却突然扑去,死命抱住如花的脚。 

 

如花眉头一皱:“放手。” 

 

要饭的满脸痴迷——“不要走不要走,我娶你做老婆呀。” 

 

“你……”如花向前走一步,那乞丐竟被拖着地走,“你,放不放?” 

 

“不放。” 

 

“真的不放?” 

 

“除非当我老婆。” 

 

如花心里好笑——这乞丐竟到还和自己较上真了。 

 

低下头,认真对他说:“我是男的。” 

 

乞丐“啊!”了一声,抬头盯着那张清艳绝伦的脸,不可置信的张大嘴。 

 

如花乘他发呆松下手劲,骤然用力拔回脚,语重心长的说:“以后好好做人,别行乞要饭了,也许还娶的到豆腐西施。” 

 

那个乞丐又“啊!我不是……”了一声,只对着美人远去的背影,眼巴巴。 

 

他的心——碎成沫沫了。 

 

王宅——是经营汴京第一布庄,富甲一方的大户人家。 

 

每年全国各地的布匹都会通过山路,或水路,从各处送往这儿——从前经营王家布庄的王大宝在汴京也是个响有声誉的人物,无论是织布,染布,还是运布,凡事他都亲力亲为,绝对保证布匹的质量,这布庄也就给他做出了名气,是个忠厚能干的商人。再加上和皇亲也有沾亲带故的关系,所以事业在汴京发展的很顺利,很快王家布庄的布就响誉汴京,并逐渐称霸全国了。可惜王大宝太迷恋布匹——无论睡觉,走路,吃饭,如厕,都要捏册布匹在手研究才放心,真正做到了爱不释卷,摸啊揉啊嚷着“好布好布”——某次睡觉的时候因为抱着太多的布,最后不幸被缠绕的布给活活闷死了。 

 

王大宝原本膝下共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女儿送进皇城当妃子,虽然不得宠,却也产下了一个皇子,总不算太备受冷落。二儿子继承父亲的遗愿,接手了布庄成了当家管事的主,把布庄经营的象模象样,还成家立业了。三儿子有次说要送布出京,结果押着几匹布出了城就再没回来,从此人间蒸发。王家也派人去找过——可惜音讯全失。有人传说,三儿子走的是丝绸之路,一定是给海市蜃楼的那些妖魔吞没了。家里唯一一个读书人是四儿子,却不争气,二十三岁连个秀才都没考中,最后只能出钱买个秀才。长相到是不错,去相亲的几家小姐也都很上心,只怪他眼界太高,一个都看不中,自己整日在外游手好闲,沾花惹草。 

 

王家是有名望的府第,老太太(王大宝他妻子)其实是最疼老四的,她一直嚷着劝老二:“别看我们家老四他不争气,其实我看四个里他是最聪明,你也别逼他太急了。”老二长叹一口气……“娘,不是我逼他,你看他不结婚也不读书,整天游手好闲,也不是个办法呀。”老太太想想也是,否则又要让外人说三道四,说自己家老四不好:“给他娶个老婆,管着不就成了。”这可是说到老二心里去了:“说是这样说,几个姑娘他都看不上。我看看这些小姐都挺好的,摸样好,身家好,又有教养——可老四他偏不要。”老太太自然知道自己儿子的心事,其实她还是舍不得自己的小儿子:“这事得慢慢办。” 

 

这时候,一个下人冲到客堂里来了——扑通跪倒,满脸惊慌说:“老太太——二爷——不得了了。” 

 

老二一瞅,是大狗(名),对着下人说:“大狗,出什么事了?” 

 

大狗着急的上气不接下气:“四爷,四爷,他在院子里对三狗发火……” 

 

老太太喝一口茶:“大惊小怪,他的性子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平时怎么伺候的?” 

 

大狗快急哭了:“可这回,他说要把三狗给打死,才解气。” 

 

老二突然一拍桌子,怒道:“臭小子越来越没王法!……我跟你一起去教训教训他,娘您就别去受气了。” 

 

老太太暗哼一声。 

 

院子里,只见老四拿着根马鞭,面前跪着一个战栗发抖的下人。 

 

“住手!”二爷冲了过去,一把抢下,“你这个不争气的,拿着鞭子干嘛?” 

 

老四看见老二还是敬畏三分的,别了别嘴站着不说话。 

 

三狗哭咽的扑到老二身上,委屈的说:“二爷,二爷,还好你来了……四爷要杀我。” 

 

“你活该!”老四对着三狗凶了一句,立即把他吓缩回去。 

 

“怎么回事?”二爷安慰的拍拍三狗的背。 

 

三狗躲在二爷背后,战战兢兢:“三狗不敢说。” 

 

二爷狠狠瞪回老四一眼,好声好语对三狗说:“说!不要怕他,包在我身上,不让他打你。” 

 

三狗这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断断续续的说——“今天早上我跟四爷出门,结果过桥时,四爷说对面河边的柳树很好看,他要去摘。我本来劝他别去,他不听,跑到柳树下面去摘——就掉进河里了。然后浑身湿透了……四爷觉得丢脸,怕被人看见自己湿漉漉的样子——就命我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给他换。二爷,你也知道,三狗是个下人没好衣服穿,但是四爷说脱,那三狗说什么都是要脱的,三狗可是一片忠心啊。” 

 

二爷同情的点了点头:“这我是知道的,然后呢?” 

 

三狗抹了一把眼泪,哭道:“然后,等四爷从我身上把衣服扒下换上后,就把我丢在一边,自己跑掉了。三狗没有衣服穿……穿着内衣躲在桥洞下面。好不容易回来,就被四爷追着打了。呜呜,三狗真是冤枉啊。” 

 

二爷狠狠的瞪了老四一眼,指着骂道:“你太离谱了!!!给我说清楚,凭什么打下人?否则给我滚到厅堂里去跪洗衣板。” 

 

老四不情愿的说:“都怪他衣服不好。” 

 

“哦?” 

 

“我穿他那身衣服——经过藤原豆腐坊时——肚子饿了就买了一碗豆腐——后来看到对头有只狗想吃我的豆腐——我就端去给那只狗吃——结果狠狠的摔了一跤。” 

 

“那关三狗什么事。” 

 

“要不是他那身衣服太破——我就不会被一个经过的姑娘,当作是乞丐,还赏了十两银子。”说着——就掏出银子给二爷看,“这就是证据。” 

 

二爷突然哈哈哈哈捂着肚子笑了起来——“报应报应,就你,也有今天?” 

 

说着拿过老四的银子丢给三狗:“三狗,拿去买件好衣服。” 

 

“谢二爷。” 

 

转身,老二一把把弟弟拢过来,埋下头问:“那姑娘是不是很美?” 

 

老四怔怔:“美到是美……” 

 

老二心想——难得有老四看中的姑娘,想必不同凡响,自己也觉得很好奇。 

 

“问了是哪家吗?正跟娘商量你的终生大事,”老二拍拍老四的肩,“你要真看中,提亲也不是不可。” 

 

“她说自己是男的。” 

 

 

 

 

 

第三章 抛家傍路 

 

晌午,二爷刚给布庄算完这个月的帐——上旬有一批重要的货过山时被劫匪给抢了,这个月布庄生意虽然不错,但也只做到略有盈余,看来下个月还得敦促伙计更当心送货的事,必要的时候必须换个好点儿的镖局。 

 

二爷呼出口气,才松合上帐本——突然帐本封皮上的字“王家布庄”,四个端秀的字迹,刻入二爷的眼里。 

 

他当然记得这四个字——是谁写的。 

 

白纸黑字,墨迹已干。这短秀的小楷出自老三之手——失踪的前夜,自己正抱着一叠帐本去房里找他。 

 

“老三,你字写的好,给这些帐簿标个题儿吧。” 

 

老三坐在昏暗的油灯下,细心的碾着墨说:“老四他是读书人,为什么不找他写?” 

 

“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小子能有什么出息,到现在连个秀才都考不中,叫他写字,帐本都会给他写烂掉。” 

 

老三低着头,借着摇曳的烛光,微微笑着在帐本上勾着字:“四弟很聪明,只是不懂事而已,总有一天他会开窍的。” 

 

“就你还会说他好。” 

 

“我说的是实话。” 

 

二爷无奈的耸了耸肩,瞧见灯线快被油给淹了,光线暗淡,凑近身过去帮老三挑灯线。 

 

忽明忽暗。 

 

手下交织闪耀的亮光,映出身边老三柔和的脸廓,低垂的眸子下,纤巧的手指捏着细长的毛笔,正专注的在帐簿上一笔一划。而在帐簿的旁边,静躺着一张过所(古代的通行证)。老二睨见那张过所,不知道为何,他心里揣有不安…… 

 

“写完了。”老三把帐簿交回。 

 

“明天,”老二瞅着那张过所,犹豫着,“你确定明天那批货要亲自押送?” 

 

老三点点头:“这次行程较长,大概路上要消磨半把个月。” 

 

“送完货就赶快回来,别在路上太过耽搁了。” 

 

“我知道。” 

 

“还有多带几个身手好些的过去。” 

 

“二哥,”老三在烛光里柔和的展露一笑,“放心吧,我很快就会回来。” 

 

二爷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帐簿上的那四个字——字还在,人却不再。 

 

不免心中一阵怅然,自言自语的说:“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来了来了!!!”突然一个声音打断说,“二爷,你饿了吧?” 

 

二爷被大大吓了一跳,赶忙抬起头——只见一个硕大的竹篮堵到自己面前,从后面探出一张大狗的脸:“我来送饭了。” 

 

果然外头太阳早已过杆。 

 

“怎么是你?二狗呢?不是都他送饭来的吗?” 

 

大狗面露难色:“回二爷……二狗那小子两天没见人影,不知道哪疯去了。” 

 

“跟老四一个德性。”二爷摇了摇头。 

 

而此刻,老四正躺在自己家大门口,晒着太阳——顺道观赏着从门口路过的姑娘们,水蛇腰的,凤梨头的,一脸麻子的,提着菜篮去菜场拣午后剩菜的胖大嫂。 

 

“哎……”老四叹了一口气,摇了摇脚,汴京的美女素质世风日下,再这样下去真颇为担心后代们的长相。 

 

“哎……”三狗蹲在他旁边,也叹了口气。 

 

“你叹什么气呐你?”老四踢了三狗一脚。 

 

“嘿嘿,三狗在帮四爷你叹气呐。” 

 

“我有什么好叹的?” 

 

“三狗一叹,象四爷这样仪表堂堂风度翩翩的贵公子,找遍京城都没有一个女子是配的上我们家少爷的。” 

 

老四一听就乐了,嘿嘿笑了起来:“那到是真的。” 

 

“三狗二叹,若不找到这样一个女子,四爷只怕真是要绝后了。” 

 

趴——老四一拳揍到三狗头上说:“狗奴才说什么呢。” 

 

三狗呜呜的,摸着头说:“三狗三叹,四爷要是一直不成亲,就会整天拿三狗出气,三狗日子就更不好过了。” 

 

老四气的腮帮子鼓起来,从躺椅后面抽出个掸子,追着大喝:“今个儿教训你,看谁救的了你。” 

 

三狗跳起来,边逃边嚷:“四爷就知道打三狗,欺侮三狗。” 

 

突然,老四停住脚步,楞在原地若有所思了片刻。三狗倒奇怪了——凑过头去说:“四爷?” 

 

“有,倒也不是没有……”老四只顾自喃喃的说着话,含糊其词。 

 

一个人杵在原地,竟被风吹的有点醉了……他的眼前是美人嫣然的笑容,眼底带有些许调皮的笑意“我美吗?” 

 

不自觉回想—就如痴如醉了。 

 

“美啊……真美。” 

 

老四的眼睛里浮现着陶醉的光芒……未来美好的蓝图在他面前展现,要是能握起她柔嫩的小手,或者抱在怀里亲亲…… 

 

要是用她那清脆的声音叫道——老公——自己再回应一句——老婆,我爱你。 

 

然后……嘿咻嘿咻…… 

 

别说做神仙,真做乞丐也愿意了。 

 

“我是男的。” 

 

砰……美人的这句话象炸弹一样把美丽未来,大好的前程,梦想都炸飞云霄了。 

 

“啊……二狗回来了。” 

 

一个浑身伤痕的年轻人,一瘸一拐的走进王宅的大门,边走边抹泪。 

 

“你这两天去哪了?”三狗冒上去问。 

 

二狗看到三狗就扑了上去,抱头痛哭:“都是那如花,害我被官差抓起来了。” 

 

“呜呜呜呜,那天经过‘满庭芳’热闹的很。我听说如花姑娘会出来,想挤进去凑个热闹。哪知道一群官兵冲进来,把我当作嫖客给抓了。” 

 

“就是那个第一名妓——如花?她美不美?” 

 

“连个正脸都没瞧着。” 

 

“听说她是汴京第一美人……” 

 

汴京第一美人——???老四突然回过神……扑去摇着二狗:“汴京第一美人在哪里?” 

 

二狗诧异的张大嘴说:“满庭芳。” 

 

老四嘿嘿一笑:“好!我倒要看看她有多美……” 

 

满庭芳。 

 

“王爷……”一双纤素的小手正灵活的把一颗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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