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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5791-在北京生存的100个理由:解读北京的城市文化-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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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每个不同品味不同风格的文学民工,在北京都可以找到自己的圈子。比如写作上,有“学院圈子”和“民间分子”的独立,有“传统型”和“先锋型”的独立,有“主流型”和“愤青型”的独立。每个圈子的文化理念、共处方式已经在业务联系上有自己的特点,每个初来乍到的文学民工会被自己的圈子吸收和同化,然后在自己的立场上和阵地上与别的圈子展开笔墨战争,这构成了文化活跃的表象。这些文学民工大多生活在媒体、出版公司、文化企业等,互相之间有比较密切的合作和对立关系,混得比较好的会拥有自己的文化产业,比如公司等。 因此,演艺圈和文化圈是最能表现北漂族生存状态的圈子,并且随着文化市场的变化而变化。比如说,前两年网站的兴起是文化北漂族的一个得意时期,网络泡沫破了以后,媒体竞争厉害,这些人的生存机会趋向严峻。他们的生活方式和状态,大概是文化产业的风向标吧。


飘 Drift、隙缝 Niche人,诗意地还乡

    许多许多年之后,我都一定一定会记得这几天在北京发生的一切。 这不仅仅是贪新好奇,这是一个冲击,中至强度的,也许可以说是一种醉,牛栏山二锅头,三十八度,两个口杯,才是中午就已经大口大口的喝,我想我是有点过分,过分是对的。 他们都是在这几年来先后迁居这里,落地安家的艺术家。他们都很过分,对艺术的坚持,对生活的要求,对理想的执著,不过分不严格不刁钻,何来生趣?!我有缘路过,在村里一天两天三天四天绕来绕去,串门拜访,先是有礼貌有板有眼的道明来意,后来都算了(都醉了!),高兴,一屁股坐下一见如故,从最笑谑到最严肃,上天下地无所不谈,兴起时一身冒汗,忘了室外是摄氏零下五度。 震撼,首先是各家各户有性格的自建或改建的房子。对于我这个南方来客,从小困在所谓国际都会的高楼大厦小单位中,空间的宽敞疏爽是发梦也很难想象的,然而这里都有,有的是地,就看你在地上筑一个怎样的梦! 自主,这里最大的能量来自自主,不是要住进一个什么空间,而是你首先要决定要设计给自己一个怎样的生活,有钱没钱悉随尊便,都能惬意的为自己安排一个有弹性的自在空间。 从北京城内乘计程车一直往北,还未睡着就到了。燕山脚下京密引水道旁,据说这里从前是皇家的果园,对呀,我认得的那树上的是如蜜冻的柿,在邢老师的保持旧村屋风貌的小房子里我一口气吃了三个,看来我以后不必再吃那自认高档的进口的Haagen…Dazs冰淇淋了。更意想不到是李天元老师家的院子就是一片柿林,在他工作室中从那挑高特大的玻璃窗外望,苍黑的盘虬的枝干还挂着那欲坠未坠的柿子,午后,傍晚,深宵,天色氛围四时变化,一如起伏心情。 画家申伟光和王华祥是较早迁居到此的两位,申伟光更因此被大伙封作“村长”。有幸在村长的引领下,在村里风格各异的室外室内直接和创作者对话,更清楚明白的感受到创作就是生活,生活也就是创作。甚至不必把艺术家作为一个头衔成为一个负担,更无必要有商业机制中的猜度践踏,同一条村同一条船,我认识的都是一群心胸豁达,坦然开放的创作人,唯是如此,活在这里才能与天与地有感应,才不枉。 进屋好好坐下,喝茶或喝酒,厉害的空间有趣的人不寻常的情与事——画家韩旭成经历了生活和事业的波折起伏,在这里归真返璞重新出发。走进他面对菜地鱼塘的一列简朴实在的平房,那一份自然强韧的生命力、创作力最感动人。 画家刘彦的两层楼,进去首先是有若小教堂般静谧虔诚的气氛,上楼却是粗中带细的一种绝不时尚却真实有力的简约。 王华祥的“建筑群”有教堂有宿舍也有自己的工作室和住处,积极主动的在这里实践他的有别于学院的教育理想,多功能的利用这里的环境空间。 同样也是老师也是创作人的李天元在上苑的家,是一个心思细密的建筑设计,大刀阔斧干净利落,现代主义风格的建筑与村前村后的邻舍环境,竟又出奇的协调和谐。 “村长”申伟光大情大性不拘小节,生活也就是修行,求的是悟后的自在,随意安放出一种格局。当然还有那些匆匆经过未有空坐下详谈的,都各自各精彩。 迁居落户,尽管各有来由,但共同的是他们她们都决意要跟城市保持一个适当距离,唯是有了这个距离,才能完成构建有别于都市的一种更合适自己的生存空间和生活方式,自由的选择,义无反顾的实践,致力与世俗的距离,争取与本我的零距离。 正如同为村中一分子的评论家贾方舟老师引述过海德格尔对还乡的哲学阐释:“诗人的天职是还乡,还乡使故土成为亲近本源之处。”从五湖四海走到这里的创作人,也就是一同在这还乡的路上,在体制之外,寻找自己艺术上的生活上的更踏实确切的存在。人先要给自己定位,再是建筑的室内空间设计的互补配合,走进每家每户,也就是认识每个人,人在本源故乡,最自足喜乐,最享受。 诗意的还乡,诗意的安居,天下不因此而太平无事,但我知道,一切在这里生的事,都有趣,都丰富多彩。


飘 Drift、隙缝 Niche宋庄:艺术家的村落

    宋庄是什么?宋庄是个地名。在中国的北方叫宋庄的地方有很多,我这里所说的宋庄只是其中的一个,它相对其他的宋庄略有一点不同,因为这个宋庄聚集了很多的艺术家,因此它也相对比别的宋庄出名。艺术家像块招牌,就像上个世纪90年代初的圆明园。90年代前的圆明园本来就很有名,不过它和艺术家无关。它只和历史有关,和皇室有关,和一场大火有关。像一本被烧焦了几页的历史教材,有些隐痛也有一些传奇。90年代初,大批艺术家从全国各地投奔圆明园,聚居在福缘门村一带,再一次使它成为世人注目的焦点,而1995年秋天园警对于聚居在那里的艺术家进行彻底的清理,使它看上去更像一个事件,或者一个宣言。 宋庄出名是1995年以后的事,圆明园之于宋庄,有点像英国之于美国,这个比方不一定恰当,但是很好玩。 后期的圆明园有些混乱和不安,一些艺术家开始寻求其他更为安全、安静,有利于创作的环境,于是就来到了宋庄。至于为什么他们选择了宋庄而不是其他诸如周庄、李庄、王庄,没什么可说的,就像你去租房买房一样,可能是价格适中、交通方便,也可能是有朋友介绍,或者环境不错,这可能是某种机缘,一种心情,一次偶然都可能使你作出某种选择,艺术家也不例外。 1995年圆明园遭清理后,原居那里的艺术家们四外流窜,散居各处,在此后的一两年间纷纷来到宋庄与先期定居此处的艺术家会合,宋庄的艺术家队伍逐渐壮大,声名鹊起。方力钧、杨少斌、岳敏君、王音、刘炜等都在此安置工作室。最先进驻宋庄的艺术家几乎都是当年圆明园的第一代,他们很像是一群拓荒者,寻求埋藏宝藏的地方。据说高考语文试卷中有这样一道选择题:当年八路军三五九旅开荒的地点是:A。圆明园B。北大荒C。宋庄D。南泥湾。此题正确答案高达十分,竟然有百分之三十的考生选择了圆明园和宋庄。 宋庄有什么?有鸡、有鸭、有猪、有狗,还有蔬菜庄稼,有农家小院,石榴、葡萄和大麻,农民和艺术家。如果说艺术是菜,宋庄就是菜市场,芹菜、白菜、菠菜、香菜、生菜,甚至酸菜、泡菜,还有很多不知名的菜,应有尽有,不管是什么菜,总之是菜,是菜就能吃。居住在宋庄的艺术家据不完全统计约有一百五十号,良莠不齐,有些艺术家玩得完全不靠谱,不过这没什么,艺术这玩意儿不能太认真,艺术很多时候只对艺术家个人有意义。 宋庄在哪里?在燕郊边,潮白河畔,几个相邻的极普通的小村子,只因为艺术家聚居这里而闻名海内外。有艺术家的宋庄是宋庄,没有艺术家的宋庄还是宋庄,它现在虽然很有名,但大家关心的并不是宋庄这个北方普通的村子和世代居住在那里的农民,关心的只是那里的艺术家。艺术家是朵花,招蜂引蝶,但开了就谢了,谁又会真正在乎一个艺术家的死活呢?关心,仅仅是两个字,关心而已。


飘 Drift、隙缝 Niche外来人的天堂

    北京越来越国际化与国内化(这是我发明的词)了,它的具体表现是,出现了很多以国外和国内其他省份外来的人为主的“村子”。最近十几年,常年都有三百万人左右的外来人口、非北京户口的人口在北京生活,加上中国人喜欢认老乡,于是很容易形成各个地区来的人的村落。像是“浙江村”、“新疆村”、“韩国一条街”等。比如浙江村,就是因为从80年代刚开始,有很多浙江做生意的人聚落在一起,逐渐形成的。浙江人早年在北京,主要是做服装的批发和零售的生意,所以浙江村的位置在南三环的几个服装批发市场附近,渐渐地扩展开来,到现在除了服装生意,浙江人还做其他各种各样的买卖,北京人的穿与用很大程度上都与浙江人有关,因为浙江人一向以会做买卖著称,浙江村周边居住的浙江人现在至少有十几万人,带着浓重的浙江口音的浙江村的特征,在那里,你可以买到最便宜的世界名牌服装,你想要什么样的服装,也就有人会给你裁剪出来。 新疆村现在已经消失了。前几年在魏公村地区,由于有很多新疆来的维吾尔族人开的餐厅,密密麻麻分布在几条街边上,附近居民的出租房大都出租给了这些从新疆来的维吾尔族人。那个时候,魏公村特别热闹,因为有维吾尔族人开的餐厅的街上,总是飘散着新疆烤羊肉串和新疆抓饭的香气,慕名前往吃饭的人,会在新疆村里的小街上,被热情的餐馆服务员拉住直往饭馆里面拽——一开始你不适应这样的热情和揽客方式,肯定还有些害怕,但是很快你就会习惯了,这里到处都是维吾尔族人热情和好听的吆喝声,是那种粗犷的带有卷舌音的中亚维吾尔语,很好听。人来人往,新疆人的饭菜也特别的豪爽,一个“大盘鸡”就够好几个人吃的,所以新疆村的气氛是特别的欢快。但是前几年,可能是由于拆迁和旧城改造的原因,还有一个说法是那里有少数吸毒贩毒人员,不好管理,地方政府就把新疆村给拆了,现在在北京的新疆人的居住就比较分散,餐馆也很分散,要找一家新疆餐馆特别不容易,新疆村就消失了。 韩国一条街原来在北京语言文化大学旁边的一条街上,因为北京语言文化大学招收了很多来自亚洲、特别是韩国的学生,所以就有善于经营的中国朝鲜族人,或者是韩国人、北京当地人经营韩国风格的餐馆、理发店、小超市和娱乐城。后来由于学院路的改造,这个过去特别热闹的韩国一条街,规模缩小了,而在北京东三环边上的亮马河和新源里地区,还有望京地区,渐渐地成了北京的韩国人和朝鲜族人聚集的地区,人数至少有好几万,而韩国大使馆的新馆,就将建在三环边希尔顿饭店的后面,所以,韩国人喜欢在望京地区租房子,把望京地区的房租一度抬得很高。而韩国人和国内朝鲜族人开的餐馆、娱乐城、小超市,更是特别集中,在这几个区域朝鲜语几乎是第一外语,我去这些地方找朋友,在电梯里经常可以碰到一电梯的人都讲朝鲜语,我自己倒成了少数民族。2002年世界杯足球赛,只要是韩国队赢了球,我就经常在这些地区看见一队队韩国人打着自己的国旗,骑着自行车飞快地招摇着。 北京最近十几年来有了这些外来人或者外族人的聚落地区,就是因为北京的开放,吸引了大量的中国其他省份的人,甚至一些亚洲国家的人来这里寻找机会,所谓的老北京人,渐渐地几乎不存在了。


飘 Drift、隙缝 Niche来自他乡的胡同串子

    在北京的外国人数目之多,可能会超出大家的想象。这些外国人普通话的素质之高,可能更超出大家的想象。简单举两个例子大家就可以充分体会我的惊讶。第一个例子来自北京的出租车司机。在北京如果你要成为出租车司机,当然必须取得相关的执照。为了要显示出首都司机的国际水平,他们的执照考中有一项就是“出租车司机英语一百句”。但是,根据我跟北京大部分出租车司机交谈的经验,他们开口说英语的机会几乎是微乎其微,为什么呢? “这里的老外啊,普通话一个讲得比一个好,说什么英语?有的还会跟我们讲价钱呢。” 这就是北京的出租车司机的答案。 第二个例子,是发生在我自己身上。我有一个好朋友R,服务于美国一家知名的日用品公司,在北京已经待了将近两年。在这之前,他已经在台湾学了四年的中文。因为我一个台湾朋友刚好认识他,所以便要我到北京后去拜拜码头。我心想自己的英文还行,一到北京便给他打了个电话,几次交谈下来,不但我的英文毫无用武之地,他老兄还会跟我比较台湾与北京普通话说法的差异。更夸张的是,我的第一句北京谚语,还是他教给我的。 北京的老外着实让我惊讶。我在台湾的外国朋友也算不少,但是普通话的水准真是乏善可陈。而且他们普遍有一个特色,就是把台湾当作一个暂时停泊的码头或是学中文的跳板,没有人真正关心台湾社会或文化长什么样子。在北京的外国人,却有许多标准的东方文化狂热者,他们勤练中文,宁愿住在胡同里也不愿意住在光亮气派的涉外公寓;住宅中的家具大部分来自潘家园……还有,他们通常会有一个中国男朋友或是女朋友。有趣的是,男老外的女朋友通常是大学生或是外企工作的上班族;女老外则大部分跟中国艺术家或是摇滚歌手在一起。这群China…phile通常是学生、学者或是摄影师、艺术工作者什么的。不过,我要事先声明,这些并没有经过严格的数据统计,完全是根据我个人的交友经验与观察归纳的结果。 最近我认识的北京老外,除了流利的中文之外,有许多人连“阅读”都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大家都知道,中国字对于母语是拼音文字的外国人而言,简直是一幅一幅“图画”。但是,从鲁迅到现代大陆作家,还有不少外国人可以跟你侃侃而谈。昨天我和一个美国朋友吃饭,毕业于美国哈佛大学的她现在服务于一家跨国管理顾问公司,我们聊的主题是大陆女作家虹影所写的《K》这本书。中、英文译本她都有,她不但可以告诉我英文译本的对错好坏,对于这本书的文学评价也让我刮目相看。问她中文怎么学的,她也说不出所以然,只是表达了她对中国还有中国文化的强烈兴趣。“我想我应该会继续在中国待下去吧,至少五年之内我不打算离开。”她说。 除了这一群China…phile,另外一群老外的构成分子则是来自各国的外企精英。拜中国这十年经济改革开放之赐,中国市场在短短几年主宰了世界经济的眼光,成为各国企业的兵家必争之地。以往大家可能认为中国是蛮荒之地,再加上计划经济体制,各国企业都是以一种尝试的心态在这里设立办事处,外派中国几乎等于流放或是磨炼经验,所以各国企业外派中国的商务代表往往都还支领企业所发放的“艰苦”补助。但是这几年,中国逐渐变成世界最大的处女市场之后,各国外派中国的人才明显不同以往的稚嫩与缺乏经验,而是把一流的人才派驻于此开发这个市场,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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