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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sex type thing (下)by 明月心-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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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司?” 
  尊重复了下这个名字,一时没想起来在哪里听过而如此耳熟。清水点了点头。 
  “据说是今天中午的事。那孩子一直在背地里偷喝伊安的酒,然后再把水给倒到瓶里,好让伊安能不发现。伊安已经警告了他两次,结果今天又被逮到。”清水耸了下肩,脸上表情甚是微妙。 
  “结果伊安说要给他个再也忘不了的教训。啧,那孩子是应该教训,不过用酒瓶插进那里去还是稍微有些过分……” 
  “稍微?!”尊回想起真司被带到他那里时,满身是血的状况。一边的清水,却似乎没感觉到他情绪般,继续带着他向里面走。 
  “毕竟是人家主人和奴隶的事,别人也不好管啊。” 
  而那个脸上有疤的男人,那个时候走了过来,打量了尊一眼。“这是什么人?”清水侧了下头,“怎么说呢?迷途的小猫?”男人露出牙笑了下,眼睛中却全无笑意…… 
  “既然阵内先生已经来了,我想还是坐下来好好地谈一谈吧。刚才发生的事情,就当作是个小插曲,大家都忘掉就好了。”清水笑嘻嘻地说,阵内摇了摇头。 
  “没有事的话,我们就走了。” 
  “这个,阵内先生想要离开的话,随时都可以——至于尊,这里似乎有人对他很有兴趣,并不想让他那么早走的样子啊。” 
  尊想回嘴,却被阵内挽着他的手拉了一下。尊转过头,张开的嘴见到阵内的表情时张得更大了些。他从来没有见过老大这样的表情。当然他早就知道老大是很有威势没有错,而且有时主席会议上他也看到老大在决定问题时的气势是如何。可是还很少见到他露出现在这样严肃而具有压迫感的表情。若是这表情和眼神用在自己身上,自己老早就要被气势压倒了。清水虽然还是没有丝毫后退,脸上的笑容却也淡了下去。 
  气氛一时紧张到箭拨弩张的地步。过了好一会,清水突然开口。 
  “当然,也许我对你们两人的关系理解有错也说不定。我是说这里的尊。他是自愿来这里的,而这里的主人中有一个对他有好感。若他是没有主人的,那么,理所当然的那想成为他主人的人与他之间的事情;但是,若他先前就已经有了主人……” 
  清水的话音淡了下去。阵内在内心里诅咒了一句。他渐渐看清了清水的策略是什么。或者是他承认尊是自己的奴隶,以此而将尊置于自己的保护下;或者是他不承认,那么就没有立场对尊的归属做出任何建议。 
  这是一个扭曲的逻辑。并不是每个不是奴隶的人就是主人,人际上的关系并非只限于非此即比的简单模式,而彼此并无直接联系的人,在对方处于困境中予以支援,也只是常识。但阵内知道,在这个地方谈论一般地方的规则,只能使目前的情况更糟。他感觉到手下的肩膀动了下,尊似乎是要说什么话出来,而阵内在手上加了把劲,在他开口之前就开口。 
  “尊是我的。” 
  一阵沉默。阵内知道尊正看着自己,打开的嘴无法合拢,脸上的表情游移在不信与发呆之中。阵内却只把视线对准清水。屋内虽有其他男人,他却似乎认定了,其他人只是在看清水的脸色行事。 
  犹如少年般清秀的容颜上闪现一朵小小的笑容。清水无视尊的表情,对着阵内笑了起来。 
  “太好了。那我们更应该好好谈一谈。主人对主人的身份。” 
  朝户敦走进会议室时,里面一片嘈杂的声音停止了下来。坐在会议桌首端的高木时子瞥了他一眼,脸上露出艳丽的笑容。 
  “哎呀,朝户大人终于有时间来了呢。” 
  “你这是什么意思,突然说下午有事,要把预定好的会议全部给取消”,理事席上传来愤怒的声音。朝户看了过去。四十来岁的男人正以怨毒的眼神望着他。朝户认出他是千叶苍的表叔,一年以来,与高木时子走得很近。 
  “今天的股价又跌落,再这样下去,我就……”桌子的一角,诺诺的这样低声说着的是低着头的中年妇女。朝户知道她虽然位列在董事之中,对于股票与公司的经营却完全没有概念。他微微有些心惊。从什么时候起,高木时子竟然把这些人都给拉过了过去。 
  他虽然知道这次的会议绝对不会轻松度过,却也没有想到高木的自信,竟然已经到达了从一开始就摆明了态度向他发难的地步。 
  他走到高木的右手边,坐下。将公文包摆正,取出只笔,在桌子上敲了敲。 
  “今天突然改约时间的事我很抱歉。但等会相信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解释。现在,如果大家都能坐下来,我就开始这个季度的营业额汇报。” 
  室内安静了下来。朝户拿起手中的资料,又看了一眼。情况并不乐观。他一边开始以单调的声音读着手中的资料,一边想着。坐在他边上的高木时子,一边凝神倾听一边将指甲轻轻敲在桌面上,尖锐的指甲叩在红木的木质上,发出笃笃的声音。朝户知道现在自己念的这些数据,早些应该已经到了高木那里。公司的业绩确实在下滑,但绝没有滑到足以使股票跌到如此状况的情况下。他几乎可以确定,在幕后操纵股市的就是现在坐在他身边的女人。 
  报告是由一连串枯燥的数字构成的。因为下午的会议临时向后拖延,朝户走进会议室的时候已经接近21点,等他将那份事实详细却言语枯燥的报告念完,时间已经接近22点。他放下手中的报告。旁边的高木改变了下身体的姿势,似乎已准备发言,朝户却没有给她机会。 
  “大家都知道,自从一年前,千叶家的当主,千叶财团的总裁,也是董事会的会长突然失踪以后,一方面我们派了大量的人到处寻找,一方面,高木时子小姐暂代了董事会会长一职,而我则暂时代理了总裁的职务……” 
  “朝户,现在说这些做什么。”旁边的高木时子想要打断,然而朝户却连扭头看她一眼都不曾。 
  “一年以来,无论警方如何努力,而我也在私下雇佣了私人侦探,却都一直没有能得到总裁的确切消息,而总裁失踪的消息,虽然我们彼此约定严格保密,却还是泄露了出去。” 
  高木时子微微眯起了眼睛。朝户在她的面前这么说,无疑是在表示,在他的心目中,总裁,千叶财团唯一当值无愧的主人,并不是现在坐在首席位置上的她,而是一年之前突然失踪的那个人。她的眼睛瞥向一边的墙壁,那里挨次挂着千叶家历代当主,也是千叶财团历任总裁的画像。她的视线停留在倒数第二个上。画面的男人有着细长的眼眸和建议的嘴角,一脸不可一世的表情。千叶家的前代当主,也是现在那位的爷爷,与她自己的外祖父。 
  在那幅画像之后,则是空白的墙壁。现任的当主并没有留下画像或照片。他本人不愿意照相是一个理由,而其他人没有逼迫他的原因,则是他风华正茂,以身体而言起码要担任千叶家的当主三十年以上,谁也没觉得有什么紧迫的理由要立即就把画像画好。等到大约一年前他突然失踪,大家才想到这点。却也已经太晚。 
  高木摇了摇头,收回视线。现在正是最紧要的关头,她怎可以放任自己的思绪飘到其他地方。一切都已经安排好。董事会里除了朝户以外,其他的人都已经被她所操纵。只要今天能成功比朝户逼退,将总裁的位置让出,她就能成为千叶财团的总裁,兼理事会的会长——也就是实际上的千叶家家主。 
  心里似乎有什么荡漾着。高木时子从小就知道,身为一个女孩,她是不被看重的。千叶家的外祖母对她虽然很好,却也只是希望她长成名门淑女,遵守礼节,精通花道茶道,将来找一个好的丈夫。千叶家的女人能为家族做的最大贡献,就是以成功的政治婚姻帮助家族势力的扩充。高木记得小时听她的外祖父这样说着。话并不是说给时子听的,然而当时还幼小的时子,却被这话伤害。这伤害深深地藏在心里,高木时子以优异的成绩一路从名校毕业,到高中毕业时违背了家庭的愿望跑去美国读经济,四年时间取了金融硕士的学位回来,满打算能让千叶家那固执的老人刮目相看。却没想到回来那天正好赶上千叶家的前代当主,正式将职位传给年仅18岁的长孙。她至今也还记得,穿着一身白色和服的爷爷,是如何笑着将代表当主身份的权杖交给对方。 
  “无论有怎样的困难,千叶的股票已经跌落到历史上从来没有过的水平,这种责任,身为代理总裁和总经理的你是怎么也摆脱不了责任的吧。” 
  从末座发出的质问使高木转过头去。那是她事先埋好的棋子,她在会议中并不需要开口,只要等着朝户被逼到绝地,然后顺理成章地收拾大局——她甚至可以考虑将朝户继续留在总经理的位置上,不管如何,以经营手段来言,他还是个相当出色的人才。 
  “是的。”她听见朝户这样回答,稍微有些意外。虽然情况发展到这步,朝户的解职已经在所难免,她却也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轻易地就同意了。 
  “既然如此,那么我推荐高木小姐担任千叶财团的总裁”,说这话的是千叶家的长者,白色的头发与轩昂的气度给了他的话很大的说服力。一片沉默,高木已经准备站起来了,她一边的朝户,看了下表。高木听见身侧的门发出轻微的响动,坐在她左手的人抬起头,然后脸上突然出现难以置信的神色。她还没有来得及转身,就听见一个熟悉的,淡漠清冷的声音说道,“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们怎么能在我不在的时候就决定。” 
  高木不由自主的站起来。站在门口的青年,身穿一身深灰色的西装,头发丝毫不乱的平顺梳向旁边,迈着大步向她走来。她感觉到心里一片慌乱,对方身上散发着的强烈压迫感使她身不由己地向后退却了一步,而对方则自然的拉开椅子,坐下。 
  “千叶的股票现在虽然跌得很低,可是也并非没有转机。或者说,正因为它已跌落到底点,而使任何转机都可能使它立即恢复生气。”他轻敲了一下桌子,会议室的四个门同时打开,外边的灯火通明照了进来,四个职员走进,将手中捧着的文件分别放在在座董事的面前。“现在大家面前的是下一步的企化,我们的目的是在一个月内使股市反弹到原先的120%,之后会有少量的下跌,最后稳定在大约105%的地步。” 
  退出房间的职员将门也带上。窗外,黑暗的浓重已经笼罩下来。高木感觉到一阵晕眩,坐在总裁位置上的千叶苍抬起头,似乎才发现身边的她。 
  “高木小姐也请坐回原坐。” 
  清澈的眼眸中找不到丝毫情感的流动。高木张了张嘴。她想大声喊着,假货,这个是假货,只是一个长得很象的冒牌货——真的千叶苍早在一年前被绑架,被千叶家族最大的仇家绑架,她见过那个男人,那个有着狼似眼睛的危险男人,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就将人放回来!她苦心的经营,一年来所有心力的投入,甚至将身体作为武器而诱惑,才好容易到达今天的局面,而如今,只是一个千叶苍回来,她却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所有的成果付诸东流? 
  怨恨在心中汹涌,然而面对着那澄澈的眼睛,她却只是张了张嘴,无法发出一点声音。潜意识里有什么在扯着她的心,提醒她面前的男人,若非比之前更加危险,至少也和以前一样难以应付。脑海里不知为什么又浮起祖父当年的笑容。那是安心的笑容,是看着自己一手扶植着庞大起来的帝国,找到了足以托付的后继者的笑容。她又怎么可以以为,眼前有着修长身材和凛冽容颜的青年,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继承着千叶之名的简单人物呢? 
  朝户从他坐的位置上,清楚地看到高木脸上神情的变化。终于以礼貌的微微一躬,不失风度与自信地回到座位,而身体僵直着注视形势变化的董事们,似乎集体出了一口长气,会议室里一触即发的气氛稍微缓和了下。朝户再次站起身来。 
  “如前所说,公司的经营状况到了现在,我身为代理总裁与总经理难逃其咎,现在千叶先生既然已经回来,总裁的职位自当奉还,同时,我也申请辞去总经理的职位……”他听到底下一片轻微的嗡嗡声,正想继续说下去,千叶苍微抬了下手,阻止了他。 
  “朝户你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以及暂时代理了董事长职位的高木小姐”,说到这里微向高木点头,以传递谢意,高木也微微还礼。“已经做得很好。公司这么大,运营上遇到些困难也难免些。何况这次股市的事情,显然背后有人操纵……”停顿了下,让下面蜂起的议论声稍微停歇,然后才继续“毫无疑问,那是藤清实业那边做的手脚。” 
  高木抬起头,正与千叶苍的视线相遇。 
  “心理分析及经验论者,都能列举无数例证说明,人的内心通常都存在着孤独,或是无意义的恐惧感。” 
  晚餐之后,清水将阵内请到了书房,身穿黑色侍者服的奴隶送上了酒。尊得到阵内的示意可以跪在他的身边。他在心里叹了口气,跪了下来。好在书房有地毯,比起刚才吃饭时的大理石地面还要好得多。想起刚才的晚饭,尊就不觉脸上发烧。虽然做着这样的工作,也难免会涉及到SM这个世界中的一些事情,可是一想到要跪在阵内的脚边,等着他将餐桌上的东西拿下给他,就会感到很不自在。最令人气愤的也许是那帮家伙甚至连刀和叉也不给他,对他就象对别的奴隶一样。幸亏他老大考虑周到,给他的都是切好的香肠段之内不会太需要用到那些的东西。 
  跪得久了膝盖有些疼痛,不过比起被留在外边被不知什么样的变态骚扰,尊宁可留在老大身边。何况大约是感觉到他的不安,阵内会将手轻轻搁在他的肩膀上,透过衣服传进的热力,使尊慢慢感到心安。他的身体渐渐放松,靠到了阵内的腿边。 
  清水摇了摇杯中的酒,似乎正在欣赏其中颜色的变化。一边继续分析着“……通常这种感觉是非意识的,也会很完美地掩饰起来。事实上有些人从表面上是根本就看不出来任何。但只要你能更深入,只要要你足够深入地去探察他的非意识状况,就肯定会发现这种感觉的存在。” 
  “你的意思是说每个人的体内都有着受虐倾向的存在。” 
  一边的东忍不住插嘴,语气中是明显的不敢苟同。清水笑眯了眼睛,“哎呀,我只是在说一种理论嘛。”这么解释着。接着转向阵内,继续说道。 
  “既然个人不能存在于虚无的意识中,因此也会感到世界的孤独和敌对性,所以这些人,经常想要屈服于他人——受虐者的目的就在于此。期望能找到其他的人或权利足以庇荫于其下……” 
  “你是说,SM是关于权利的游戏,是一些人在权利的交换中达到主宰他人的目的,而另一些人则借以抹杀自己的存在?” 
  “啊,我知道这么听起来,很象陈词滥调。不过,有时陈词滥调也是可以解释许多事情的。就象尊……” 
  已经舒服地感觉快要睡去的尊听见自己的名字被提到,猛然醒了过来。清水看着他的表情笑起来。 
  “就象尊,他就是天生的受虐者。” 
  “胡说——” 
  来得及阻止自己前,尊已经脱口而出。房间一下变得很安静,不用看其他奴隶惧怕的神色,尊也知道他做了一件非常错误的事情。 
  阵内皱了下眉,将他的头拉转,轻轻给了他两个耳光。尊被他打得有点头晕,倒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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