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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雌兽 远古之痴心诀 诺诺-第14章

小说: 雌兽 远古之痴心诀 诺诺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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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他是阉人?唉,也是朕的错,好端端的一个男人,朕做什么要封他做了大内总管一职,真是……」修长的指,轻轻地叩击着龙椅的扶手,再一次抛下一个惊人的秘密,懒懒地看着殿下的臣子中又倒下几个。律飞翼在心底暗自叹了一声,大律皇朝的大臣们身子骨太弱了些,是他这个做皇上的,太苛待臣子了么?是不是该趁着这次立后大典给臣子们几日清闲,好好地调养调养?
大内宝库里的那些灵丹妙药放着也是放着,不如拿出来给臣子们好好补补身子,免得又这般动不动就倒了下去,到了最终便只剩下他这一人独坐这大律江山。偌大的江山,只靠他一人,又如何管得?
在靠近翼的台阶前站定,陈江看着那一张绝艳的容颜,眉拧地紧紧的,翼,你究竟想做什么?
见着陈江靠近龙椅,怱地斜里撞过来一个官员,将陈江生生地撞歪到一边去,凄厉的叫声令人禁不住感到害怕,「皇上,万万不可,立陈江为后,大律皇朝就要绝后了,您,您适才不是说,有人怀了大律皇朝的龙种么?是哪位姑娘,不如立那位姑娘为后……」
似笑非笑地睨着那挺直了身子的老迈臣子,律飞翼今日真的是打算好好锻炼锻炼他这一朝臣子的承受力了:「谁说是女子有了大律皇朝的龙种?难道卿家不知,这世间也有男子可以孕育子嗣么?」
这一下,朝堂之上,站着的臣子更倒下了一大堆,仅剩的数人站在那娄也是摇摇欲坠,也怪不得他们,今日,他们的皇帝确实是太吓人了!他们的陛下,是不是疯了?竟然说,世间男子可以孕育子嗣,受惊的他们,余下的只有语无伦次:「不,不可能,陛下,世间若是男子可……又要女子做什么,这是有悖阴阳之说的……」
陈江皱着眉,看着笑语盈盈的翼,心头浮过的是困惑,翼要做什么?
岩兽的存在,不能被知道,岩兽一族,在世间被视为异类,被人捕杀,被人亵玩,如今好不容易在寻到一处安宁的空间,禁不起再次经受大的变故了。
正欲张口,却被那高高在上的人抬手,压下了开口的机会,只能忐忑不安地听着翼开口:「怎么不可能呢?诸位爱卿以为,朕为何要立陈江为后啊?」
淡淡地反驳之音落下,站在白玉阶前的陈江感受到了那大殿上为数不多的臣子们的眼光立时带着惊疑不定,在他的腹部落下,明显的意味让他的脸庞立时火辣辣的烧灼起来,想要辩驳的话语却在看到翼似笑非笑的眼眸之际全数吞落,在心底轻轻地叹?一声,翼,你的性子果真是一点也没变,即便是当了大律的帝皇,也不能改变他无视一切的性子呢。
看着那笑着温柔的律飞翼,唇角忽地轻轻一扬,明白过来的陈江在心底叹了一声,翼,你真的很聪明,连我深藏在心底的不安你也察觉到了吗?
所以,你才会安排这一切?
只是,翼,你解决我心中不安的方式,也未免太过惊世骇俗了吧?
这满朝的臣子,可是大律的栋梁之材,若是今日全部被吓坏了,吓傻了,这大律的江山,又有谁来保?
翼……
轻轻地叹息着,陈江的笑,却轻轻地绽放。
若是有人为了自己甘以整个江山为注,以求自己的心安,被人珍爱至此,又怎么会不笑?
「不,不,不可能,陈,陈公公,不,陈大人,不,陈公子,怎,怎么会有孕……」显然是被吓坏了,年迈的臣子一向流利的口齿也变得结结巴巴起来,显然是受惊不小的样子。
律飞翼白皙的手,轻轻地下移至腹间,绝魅的容颜,笑意更浓,打定了主意的他,再次开口
「朕有说是陈江有了么?爱卿,有孕的是朕哪……朕身为一国之君,自然是不能下嫁男子,只是,爱卿,朕腹中的皇子,怎么可以没有父亲呢?所以,你说,朕是不是该立皇子之父为后啊?」
咚……
这一次,满朝的大臣是彻底地晕倒,没有一个清醒了。
陈江摇了摇头,抬足缓缓地跳上玉阶,慢慢地、慢慢地走近那一个看着满殿横七竖八昏沉着的臣子笑得邪魅的人,声音里有着淡淡的无奈:「翼,非得要这么惊天动地吗?」
邪魅的细长凤眸微微一凝,白皙的手拉过了那修长的手掌,覆在自己近来隆起不少的腹上,律飞翼的笑容中有着不容忽视的认真:「为了你,我愿意做一切。陈江,你看了我所做的一切之后,还会不安吗?」
手掌覆在那隆起的腹部上,陈江闭上眼眸,感受着手掌下的脉动,小家伙在动。他与翼共同孕育的生命在向他宣告着存在。
感受到眼角有一抹温热溢出,也感受到那带着熟悉气味的手掌抚去那抹温热,陈江慢慢地张开了眸,看着那双邪魅的眸里满满的温柔,他轻轻地笑了笑:「不会了,只是,你这样子,以后又怎么服众呢?」
律飞翼伸手将纤瘦的身子拉入龙椅,白皙的手指轻轻地抚着那滑嫩的肌肤,轻语道:「他们敢对我怎么样?我的性子他们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
「翼……」平淡的面颊因着那另一只四处游走的手掌的抚动而涨得通红,陈江在心底轻轻地叹了一声,是呵,翼任性妄为的性子可是众所周知,这满殿昏厥的臣子,即便是昏了过去,也是他的臣子,他竟然当着臣子的面,对他……
「陛,陛,陛……」
稍早受刺激轻些的臣子,已有几位醒转,可是,见着那龙椅上,对着那只能勉强称得上清秀的大内总管上下其手,一副色中饿鬼模样的帝王,那刺激岂是一个字可以形容的,几声陛下都没有出口,醒了的臣子索性再次来了个昏倒了事。
轻轻地将脑袋埋在陈江的肩上,律飞翼听着此起彼伏的咚咚声,禁不住失笑。
这一朝的臣子,真是好玩!
父皇,说起来,大律皇朝的皇帝做起来也没有那么无趣呢!

「相公,这么晚了,陛下召见所为何事?」
温柔体贴的女子轻柔地为脸色灰败的相公解下外衫,不无担忧地倒上一杯热茶,瞧着夫君捧着杯盏一脸怔忪的模样,禁不住出声相询。
苍白着脸,乌黑的眼瞳怔怔地看着女子高高隆起的腹部,困惑道:「娘子,男子能有孕嘛?」
温柔的女子猛然睁大了清丽的杏眸,不解夫君此话何意:「相公?」
「陛下……」灰败的脸色更加惨白,犹豫了半天却是无法说出大殿之上那邪魅之主所说的一切,怎么看,都不可能是陛下有孕的样子啊,明明是陛下在调戏陈公公哪!
「陛下怎么了?」虽然明白皇家之事是不她这一介女子可以过问,可是,一向沉稳的夫君,少有的苍惶失措模样,着实让她好奇,那个传言中,我行我素的天子,又做了什么让臣子们为难的事?
「陛下他,」咬了咬牙,脸色苍白的男子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陛下令一男子有孕了……」

「老爷自宫中回来,怎么病了,」端庄的华发妇人看着被人抬进屋子里的夫君,眼神带着责怪地意味睨了一眼与夫君一朝为官的儿子,「你是怎么照顾父亲的?」
惶惶惑惑地撑着回到了家,脚步踏进家门,那强撑着的一口气也撑不住了,靠着墙软软地滑倒在地,发花的眼睛看着那陡然担心起来的母亲的眼眸,一口气是怎么也缓不过来,只是喃喃着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怎么了?」瞧着素来稳重的儿子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端庄的华发妇人满面惊诧。
听到母亲的问话,那发花的眼闭了闭,忆起了堂上那张邪魅的容颜,心痛满满。身为臣子,自然是明白身份无法逾越,所以将心底的那份渴求深埋,只求在朝上,可以一见那张艳容,以解相思。
只是,只是,却有人将他心中高高在上的绝艳花朵采摘,且有了骨肉。男子有孕这样惊骇人心的事情,听在他耳中之时,却是另有一番滋味,不甘心,不愿信,心中高高在上的那人竟为别人孕育子嗣,不,不,不可能,不可能!
「是陈公公怀了陛下的子嗣,是陈公公怀了陛下的子嗣……」喃喃地说着,根本不曾在意自己的话语将母亲吓成了一座僵硬的雕像,沉稳的人只是自语着,给自己下咒语,没错,高高在上的那人,怎么可能委身他人身下,没错,有孕的,绝对是陈江,陈公公!
……
这一夜,散了朝的臣子们,受尽惊吓之后回到自己的府第,也将同样的惊吓,带给了家人。
只不过,出于各种各样的私心,大律皇朝未来继承者的孕育之人,却被换成了另外一个人。原本应该是父亲的,成了母亲,而真正的母亲,却变成了父亲……

陈江张开眼的时候,那抱着他一夜不肯放手的人早已离开了枕边,身为一国之君,在不以为意的外表下,却也有着身为天子的责任感。
眸子隔着数重的纱,看着那在书案后看着奏折的邪魅容颜,陈江缓缓地坐起了身,候在床边的宫人与内侍小心地靠了上来。
「主子,小心。」
看着内侍们小心翼翼地扶着自己下了床榻,再为自己梳洗打扮,陈江怎么看都觉着很别扭,宫中人早就明白翼与自己的关系,平常伺候的时候也是小心得很,可是,今日却特别的小心,每一个动作,都小心得彷佛自己是易碎的瓷器一般,令他觉得万分的不自在。
「小圆子,我自己来。」实在是被为自己穿衣的内侍轻柔到吓人的动作惹到发毛,陈江从椅子上腾地一声站了起来,自己动手穿衣,绕腰带的时候却意外地被内侍们陡然苍白到没有人色的脸庞吓了一跳,「你,你们怎么了……」
担忧地看着那纤瘦的腰肢,内侍的唇动了又动,犹豫了半天,才支支吾吾地道:「主,主子,束腰带不好吧?」
「束腰带?不好?」陈江困惑地垂下眸,看着自己的腰身,衣裳太宽了,不束起来,根本没有办法做事。
「自然,主子不是有孕了么?束腰带对小皇子不好吧……」
……
「哈哈哈……」
这边厢,陈江被小内侍关切的话语给吓成了一座石像,那边厢,律飞翼看着手上的奏章,笑倒在了宽大的书案上。
他的手掌上,摊开的奏章上,瘦而有力的字体,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写着:
臣喜闻陈氏孕皇室血脉,特上奏请封陈氏为后。为表喜悦,臣献白银万两,上等苏绸百匹,以贺皇上添丁之喜……
笑得眼泪都快出来的律飞翼,抚着隆起的腹部,大笑道:「孩子,父皇的这一群臣子还真是有趣哪,你说是不是……」
……


尾声

岁月的流逝,快得让人握不住任何的痕迹。
太上皇和雪叔叔,在大律的皇宫里待了不到一个月,就离开了。
想必,是两位长者已经确定这一段情事已经没有可以忧虑的地方了,才离开的吧!
只是,怎么会是无处可忧的呢?
想起了那满天飞的谣言,陈江的头就涨痛无比。
这宫里是有人要生宝宝了,可是,拜托,要生宝宝的那一个人,不是他啊……别再用那么关怀的眼神,围着他转了……
「陈江,你在想什么?」律飞翼邪魅的语音,低低地吹拂在耳边,让陈江禁不住一阵颤栗,满满的不悦,让他猛然想起来目前他与翼的状况。
涨红了一张乍一看平淡,细一看却有着无比的艳丽风情的容颜,陈江窘迫地看着身下有着美丽光泽的躯体,即使是因为怀孕两年八个月,高高隆起的腹部破坏了那躯体原有的利落线条,却依旧无损律飞翼那自内而外的邪魅与强势,让满心都是这个邪魅美男子的陈江没有一次例外地心跳不已。
「这样的状况,你在想什么?不许想我之外的任何人,即使是我家的那两个老头子也不行。」对于陈江的心思,律飞翼现在不用猜就能够知道大半,自然明白他现在心里想着什么。虽然明白,身为一族继承者的陈江关心那两个人,是一种很纯粹的关心,却还是禁不住要吃醋,因为,他的陈江,是那样的出众啊。他的陈江,不用别人告诉他,也知道这只雄兽拥有着卓越的才能,敏锐的头脑,如果不是他,陈江将会是一个很出色的领导者,这样的一只雄兽,却为了他,掩去了一切的锋芒,只求陪伴在他的身边。这样的陈江,怎么能不叫他越来越爱呢?
「翼!」惊喘了一声,感觉到身体里的涨大,陈江脸上的红晕越来越汹涌,他羞窘地看着那身下的邪魅容颜,身体小心翼翼地坐在翼修长的双腿上,尽量地不压迫到翼隆起的腹部。
羞啊!
身为雄兽,这样地被一只雌兽「欺负」,实在是,实在是……
「翼,别这样,你、你都快要生产了,你、你别这样。」即使是没有变身,陈江的体形与翼有相当的差别,可是,想要不被怀孕已有两年八个月的翼得手,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只是,每当看到翼那双邪魅的眼瞳,陈江都没有办法拒绝翼的求欢。
是翼的眼瞳溢满的深深爱恋,一日比一日,日渐深厚,绵厚地,彷佛网一般,紧紧地将他缠绕。
翼,我一日比一日更爱你……
每当这样的眼神落在他的身上,他的心总是闪过这样的话语,让他彻底地明白,他是如何心甘情愿地沉沦在那一双网一样的眼睛里。谁叫他是先付出心的那一个呢?
陈江轻轻地喘息着,眼眸注视着那一张漂亮的脸。他的翼,不是普通的雌兽,他是强大的大律皇朝的皇帝,他不会只在他的身下求欢。
翼,因为喜欢你,所以,才会让身为雌兽的你对一只雄兽这样做。
翼,是真的在珍惜着自己。他的翼,有了一颗温柔有爱的心。这样的翼,让他更深地恋慕。
轻轻地笑了,陈江慢慢地扭动了身体,怀孕的翼没有办法主动,所以他们近来一直都是采用这种体位,这场欢爱的主动权掌握在他的身上。
身体里的灼热,轻易地就能点燃他的欲望,咬着牙,压下想要变身的欲望,陈江伏在翼的肩上喘着气。这样的欢爱,真是辛苦啊。可是,翼想要,他却只能撑着。因为,他深切地明白,他要翼,只要翼,只要翼的眼光,停驻在他的身上。
翼,我是这般地爱着你!
怱地,身下的人,猛然推开了自己。
有些惊慌失措地看着那大腹便便的修长身子以着飞快的速度冲到了宫殿的角落里,身体里的情潮就这样被突然地中断,原别离有些哭笑不得,更多的却是满满的关切。
翼的孕吐又来了!
这个小娃儿,还真是爱折腾翼啊。
从一开始有了他,到快出生,还是要折腾翼。看起来,这小娃儿的脾气可不太好呢!
应该是个小雄兽吧?可千万别是一只小雌兽,若是雌兽,谁敢娶这么一个爱折腾的雌兽啊。
翼有孕这么长的时间,陈江终于有了一种即将为人父的感觉。有些期待小家伙的出世了呢……
温柔地取过衣服,为那光洁的身子披上,轻柔地顺着那柔韧的背脊,陈江起身扶着因为剧烈孕吐而脸色苍白的翼坐下,一边用手轻抚着那因为这突然的一番动静而起伏不定的胸口,低声安慰:「翼,没事的,没事的。」
邪魅的细长眼眸,律飞翼有些怨恨地看着隆起却并不是十分厉害的腹部。这个肚子里的小家伙,每次他使坏心眼欺负他爹,就给他闹腾。这肚子里的,不会是一只小雌兽吧?
不知道听谁说,女儿与父亲是最贴心的。小家伙,会是一个还没有出生,就要和他争宠的小雌兽吗?
才不给你!
像个孩子一般,律飞翼在心底轻轻地对着肚子里的小家伙轻声道,才不会把一生的至爱给你!
他是属于我的,记着,小家伙,你的父亲是属于我的。
像是听到了他的话语,肚子里小家伙的胎动怱地剧烈起来。
「啊!」险些因为那剧烈痛楚而跌坐在地上,律飞翼邪魅的脸庞,扭成了一团,他确定,肚子里的这个小家伙,真的是天生要来与他作对的。
「翼?」发现翼的这一次孕吐实在与往常的不太一样,看起来很是痛楚的样子,令陈江的眼皮一阵子跳。
该、该不会是……要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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