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如儿-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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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一些身着藏蓝色布服的士兵，应该是上官家的子弟兵。
！。
远处的凉亭里坐着几个人，但看不太清，我以为我是可以直接过去的，但没想到却被拦了下来。原来女儿见父亲，也是需要通报的，可悲。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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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过来一个穿粉衫的姑娘。看起来很伶俐，我却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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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是夫人身边的小粉，夫人让奴婢掺着小姐过去呢。至于闲杂人等就在这里侯着吧。”说着便轻轻隔开了烟娘握着的我的揉胰，眼中闪过一丝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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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有些不耐，却依旧微笑着面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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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不过是一场戏，看谁的演技比较高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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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主动伸手过去，让她扶着我，走进了那和睦的一家人之中。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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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未到不惑之年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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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华冠；身穿蟒袍；脚蹬足靴；左手扶膝；右手持书；美须迎风吹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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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我的表情由最初的淡漠，到一丝惊讶，双眸闪过复杂的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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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如泉水似的模糊了我的视线，那刚毅的面容竟与前世的父亲一个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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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去接受一个不爱我的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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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无法接受他明明是前世那个宠我的爹，却不再爱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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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十分尴尬，我不顾一切的留眼泪，委屈着，不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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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转世投胎了，却为何有着如此多的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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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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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貌似想说点什么，那双熟悉的眼眉闪过淡淡的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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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娘，还不赶紧扶小姐坐下，主子失了态，做丫鬟的不能也失了神。”一道清冷的口音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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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着那人人传颂的二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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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一个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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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高的发髻被宛与脑后，配上五凤挂珠钗，裙边系着翡翠点缀，优雅且高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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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沉静的双眸中不带有一丝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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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是两个小萝卜头，穿着金丝绸缎的棉袄，水灵灵的大眼睛不停的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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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们的娘一样美丽，却不象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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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了，真快呀，如儿……你长的真像爹……委屈你了。”略带愧疚的眼神中充满悲伤，我不明白为何突然就对我改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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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过来见见两位哥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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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就过来了两个相差甚远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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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白簪缨银叉束起乌黑亮泽的秀发，身着镶有龙白蟒的白色长袍；系着碧玉段带；面如美玉；目似明星；好一个秀丽的男子。幽黑的双瞳温柔的看着我，淡淡的红晕布满我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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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男子比他更象爹，冷冷的，连正眼都不看我一下。身着立蟒白狐的黑色袍子，浑身充满阴柔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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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你们要多走动走动，爹不在的时候，如儿有什么事情就去找爱浩和爱瀹哥哥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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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眉善目的爹突然哈哈大笑，似乎是极为高兴，斟起酒杯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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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音四起，梅花香中侵袭着我的鼻间。浩哥哥含笑的双眸一直没有离开我发愣的眼神。看过无数人造美男的我，也无法忽略那淡漠的气质。
哥哥
回到屋里已是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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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被爹缠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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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觉得他似乎想一日间把这近十年的亲情全补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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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停的给我讲当年铁马金戈，名震四国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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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静静的听着，直到娘派人来清老爷，他才恋恋不舍的挥别了我。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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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因为要准备上官宗家的“独第”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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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他要天天缠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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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释付回到自己的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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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看到烟娘满脸喜悦的等着我，我实在是累了，便直接倒在床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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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中能感觉她温柔的手轻轻掠过我的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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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家的，脖子上留下个红色痕迹终归是不好看呢……”（还不是当年你犹豫，没有很及时的剪掉跻带，落下了这个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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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我应声，眼已经渐渐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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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儿真象你爹，同样英挺的眉，薄薄的嘴唇，但闭上眼后又象孩子一样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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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我继续应声，脑子渐渐失去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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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天很高兴呢，虽然不能与你们同桌而做，但即使是远远的望着，都能感觉他愉快的气息……他也从来没有在吃饭时笑过那么多呢……如儿你真的没有让烟娘失望……我好快乐……好久不曾如此快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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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本能的回应，在梦境与现实中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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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王后，公主又怎么可能怀上将军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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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很深，烟娘说了好多话，时儿有泣声，时儿有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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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已经悍然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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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朦胧胧中，记得的，不记得的，宛如梦境，昏昏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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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睡的很安稳，醒来的时候，感觉一道温柔的阳光静静的散在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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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以前老师说过，睡觉的最高境界就是自然醒。而我终于享受一回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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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娘，红娘”我试着叫了几声，口有点干渴，想润润嘴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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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吱一声，红娘推门而入，后面跟着四个小丫鬟端进了一个大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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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这个应该就是传说中古代的澡盆吧。因为后山有个天然水池，小时候也不喜外出，便习惯与红娘在那里一边洗涮一边玩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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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昨天你累了，今天好好泡一下吧。这个木桶是皇宫里赐的，据说是小宛年山上的万年神树制作而成，很是能润肤养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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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后面的四个丫头看，红娘掩嘴笑道，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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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丫头是夫人今早派过来的，说是等小姐没有丫头的时候先用着。”边说边过来撩起帘子。担了担床单，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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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的管事丁老头，帐房的管事李师傅，马肆的管事王大爷……早上都过来过，想亲自问问小姐需要备什么。奴婢知道小姐你定是不喜见太多人，就把他们全回了。年来也没见他们谁进过咱这园子，老爷的赏赐后，他们倒真是不甘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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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知道了，让这几个丫头也下去吧，我不喜欢生人见我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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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说着，屋子里就只剩了我跟红娘两个人。只见她小脸红仆仆的，一副小人得意的样子，象及了苦尽甘来，仗势欺人的坏奴才。但我却懂得，她只是替我报不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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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过之后才知道自己真是睡了个大懒觉，都已经过了午饭时间。我倒是也不饿，穿着让红娘给我用棉花和布缝制的拖鞋，来回走走，当是减肥运动。很是舒服和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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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突然回头，却发现一名访客，直立立的站在了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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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爱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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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兰色的袍子上有一朵美丽的兰花，发髻被束到后面，陇起一个包型，有几丝发丝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不经意间的跑到耳边，轻轻掠过，刹是有一种迷人的风情。这个爱浩哥哥不生做女儿身可真是可惜了一副好皮相。要是在现代，搞搞同人也是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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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做什么，我不在府里住的，否则可能早就来扰你了。”迷人的嗓音让我想起了林俊杰的江南，不轻不重，淡淡的，柔弱中带着一种坚毅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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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听红娘那丫头说我两个哥哥玉树临风，才高八斗，不比凡人，今天一看倒教我看的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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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如儿妹妹你真是爱说笑了，那些奴才的话哪有几分真的，只是都看着自己的主子好罢了。我自小便被抱进宫里养了，否则也不会让那些下人们如此苛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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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那双清澈的黑瞳，温柔似水，看不到里面的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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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来找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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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浅笑。这个只有过一面之缘的哥哥为何待我如此好，是真心。又或者是虚情假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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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身前，摸了摸我的头，缕上我前额的碎发，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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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过完年，哥忙完手头里的事，就带你出去走走，我听说你连这个园子都没出去过……以前我们都小，什么都不懂。以后我定会好好的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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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搂起我的腰，坚定而清澈的眼牟，暖化着我心里某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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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风很冷，但屋子里的暖炉很热，惹得我连脖子都是通红通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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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时，天色渐暗，他准备走了。让我好好准备，后天来检查我功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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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单的背影在倾长的余辉下划过寂寞的痕迹，从小便被抱进宫中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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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我们同样的童年，才令你如此怜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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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从烟娘那里我才知道，哥哥之所以被抱进宫抚养，是当时王后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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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听点是沐浴圣恩，难听点就是人质呀。只是到底是为了牵制整个上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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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我爹与娘就不得而知了。
抚琴
懒懒的睡了一个好觉，完全没有要为独第考试准备的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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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娘拖着裙摆，毛糟的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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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陈管家让您去一下……咳……。”由于跑的太急，红娘的小脸红仆仆的，象一个大圆苹果，很是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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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大事……把你急成这样……”缕了缕他凌乱的发丝，我宠呢的打了小她的小红脸蛋，手感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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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小姐你不要摸奴婢的脸……红娘也不知道呢，但是有一个好漂亮好漂亮的人跟陈总管在一起……”她用手摸了摸头上的汗，也不管我乐意不乐意，拉着我就要跑过去……“小姐，真的好漂亮，红娘从来没见过那样的仙子似的人呢……”我知道她傻劲上来了就是这个样子，索性也只能跟着她走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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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心里暗暗琢磨，很漂亮的人？男人还是女人？肯定是红娘没见过的人，那自然不会是浩哥哥……奇怪……那还能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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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有想清楚，便已经不知不觉的被拉到了凤圆，走过最外面月牙形的拱门，隐隐听到庭院里面传来的阵阵琴声。时而悠扬，时而沉静，时而象涓涓小溪从峡谷中轻轻流淌，润人心泽，时而似大海中的浪涛滚滚而来，扰人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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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红娘似乎已经沉醉在这宛如流水般的美妙琴声中，望着她那花痴般的醉容，我很无奈的告诉自己，人如果没有一定的天赋，看来真是很难成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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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弯曲的长廊，饶过小园里的假山，旁边是一个长方形的石台，上面摆着一把木琴，跟我从书上看的古琴似乎不太一样，但又觉不出到底是哪里古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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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动着琴弦，粉色的衣衫在这寒冷的冬天里给人一种淡淡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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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她。家宴中的扶琴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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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没有因为我的到来而停下手里的动作，反而加快了拨动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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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觉得红娘的眼神越来越迷离，瞳孔渐渐失去了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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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很讶意的想法掠过我的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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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迅速把手按到了琴上，停止了她的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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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视着她的双眼，很本能的问道“你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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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片树叶随风飘零在她修长的双手上，我看到她眼里满是诧异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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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久久不能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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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陈总管，及时的走上前来，不卑不亢的跟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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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梦夫人是老奴为小姐找来的老师。”转过头，我试图从他的眼里找到些什么，但是很遗憾，他的冰山脸上没有一丝怪异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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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刚才都是我自己的错觉，我明明觉得此琴声能摄人心房，催眠人的意识。而且红娘确实在那时失去了她往日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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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梦夫人是圣都第一乐师，奴才知道小姐不喜那些夫子做老师，但是天后有宗家之试，并且肯定是要考琴乐的，就算是为了老爷的颜面，您也定是要学一学呀。棋艺，诗境，并非几日可以练成，但琴声如果让梦夫人给小姐恶补一下，专攻一首，倒也是可以应付考试的。”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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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管家虽然是建议的口吻，但脸上却表现的一定的坚决，我虽然对这个美丽的女子有些忌讳，倒也没有合理的理由去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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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看意识清醒了的红娘继续保持那一脸花痴的醉样望着平静如水的梦夫人，我真想敲一敲她的脑袋是不是木头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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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没碰过琴，自然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学这里的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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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梦夫人的对面，望着这个美丽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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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真是难得的倾城之色。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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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儿小姐可曾学过琴？”轻起唇齿，柔和的声音竟让我想起了浩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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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没有学过。”对不起，我前世的爹，我想钢琴在这个时代应该不能算琴吧，毕竟还没有被生产出来呢，肖邦的大调钢琴协奏曲完全帮不到我，而贝多芬的命运也无法使我改变现在的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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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有碰过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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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除了上次父亲的宴会上听到老师弹的那首外，今天是第二次听到琴声。”说着，想自己近年无人问津的童年，心里也有微微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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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眼，望向这个神秘的女子，我竟在她眼里看到了沉沉的心疼，似乎还有一丝悲伤和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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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只是一闪而过的感情，短的让我以为自己是不是又产生了什么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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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来看我手里这把琴，叫做六弦琴。红木为底，用的是百年蝉丝，貌不起眼，弹起来却别有深韵。最重要的是掌握起来非常容易，只是弹出的音节要少些，但其实一首好的曲子，并非需要很多的音节。如儿小姐能明白我现在所说的这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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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应声点头。她便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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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弦琴单手可以弹出六个音节，双手可以弹出个音层，我们找一首好听的曲子，再配上不错的诗词，即使手法不是很娴熟，但听起来总体不会太差的。而我听管家说，宗家考试时，虽然有命题曲目，但也可以自选，所以我打算让你这几日单攻一首曲子，如儿小姐觉得这样可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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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是也没别的办法了嘛……”其实我真的不在乎自己的表现的，但既然闲来无事，学就学吧，而且望着她那充满期望的眼神，我竟然有点不忍心拒绝她，哎美女，到哪里都是有优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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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这样吧”她的脸上有一种如释负重的感觉，好象很怕我不答应似的。然后继续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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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儿，关于选曲，你可有特别喜欢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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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我有点犹豫，因为不知道这个时代的乐曲是什么样的，通俗还是民俗？不会是京剧，越剧似的吧……如果真那样我可真是唱不出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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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老师……咱们可以自己编个曲子让我练吗？”与其去适应这里的曲风，不如唱个自己喜欢的，毕竟唱歌的人是我呀，打死我我也不想去亮嗓子，吼京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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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有点惊讶我会提出如此的要求，但是过了一会便象想到什么似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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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儿你这个法子好，怎么都是要专攻一个曲子练，与其用那些已为熟知的，不如你我一起创作一首，这样即使到时你弹错了，他们也是不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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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儿提了出来，是否有好的方案呢？……”她明亮的双眼很是兴奋的望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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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犹豫的看着她，一会皱眉，一会撇嘴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在这个不熟悉的古代，还是明哲保身比较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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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没有提出任何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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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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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的收获还是很大的，我是跟她学会了基本的指法。用比较通俗的说法就可以理解为从第一根弦开始到最后一根弦为止是“都软米发嫂拉”。当然这个是单手弹出的单音节，不是很悦耳，但是双手合奏起来，再加上间隙和音节的穿插，也别有一番韵味。弄得我手很是痒痒，有些爱上这里的古琴。毕竟我曾经也是半个钢琴家，是有过很深的艺术底蕴和音乐涵养的（真臭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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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我们一日日的探讨中过去，最终梦老师给我定的曲目是“黎人歌”。大概是歌颂黎国百姓的歌曲，当然词曲都是她做的。但是没有刻意去背诵过，而是喜欢自己研究这琴音与钢琴琴音的异同，并且瞎谈一些前世的歌曲来对比音节上的不同。每当这时，我都能看到梦老师眼里流露出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