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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_野兽法则-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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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很稳定。 
他本身就像一把枪。 
他眼神直视着林志豪,这个男人安静的站在车门前,他神色平淡,就像是这一场人生,他不过是为了走马观花而来的,他不曾惊艳过,也没有什么遗憾。 
裴新民闭上了眼睛。 
忽然间枪口一转,顶上了张家男的额头,那一瞬间所有人的枪品都对准了他。 
裴新民声音艰涩:“放他们走!” 
张家男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略有些嘲讽的意思。 
裴新民大吼一声:“放他走!” 
张家男笑了:“你敢开枪吗?” 
裴新民手指开始发抖,刹那间就抖的像一片秋风中的叶子:“你可以试试,是我的命值钱,还是你的命值钱。” 
张家男长吁了口气,好像看到了什么不愉快的风景:“都不太值钱哪。”他有些嘲讽的咋了下舌根“值钱的是另外一个人。” 
他挥了挥手,向周围的人说:“让他们走吧。” 
“老大——”林方平叫了一声。 
张家男耸耸肩:“我得先保住我自己的脑袋。” 
林方平恨得牙根咯咯作响,猛一近手,那些人回到车上,鱼贯而出,瞬间就不见了踪影。 
裴新民手慢慢下垂,枪掉在地上,苦笑了一下。 
要杀要剐都随你吧。 
笨蛋没有资格活在这个世上。 
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按住他,张家男俯下身,在他脸上抹去了一滴眼泪:“既然敢做,就不要后悔。” 
裴新民想,我他妈后悔的要死! 
可是如果再给他同样的一次机会,他能做出的选择也不会比现在更聪明。人就是这么没出息的一种东西,不管穿了多厚多坚硬的外壳,总有一个地方是死穴,柔软的永远不堪一击。 

裴新民没别的想法,就希望张家男能让他死痛快点。他不可能自杀,没那骨气,活着多艰难,总觉得还是活着好,然而他不是个够聪明的人,小聪明,那种老鼠偷油的不成器的格局,早晚也是得害死他。 
裴新民经过那件事也算认清了自己,一个人上不得台面,不能够怨天尤人,总归毛病还是在自己身上。 
日子过得混混噩噩的,颠倒了黑白,也不说清到底是多少天了,送饭的人换成了林方平,他很少跟他说话,一开口就是冷嘲热讽,裴新民懒得理他,他却越来越得寸进尺。 
裴新民看他那嘴脸实在讨厌:“你有病吧?” 
林方平伸手就给了他一记耳光,裴新民一楞,论拳脚他绝对不是自己的对手,可他刚想动弹,林方平已经把枪顶在了他咽喉上。 
是有备而来的。裴新民脑子里瞬间就闪过了张家男,可真要想让他死,也没必要这么偷偷摸摸吧。忽然间小腹一阵剧痛,林方平用膝盖狠磕了他一下。他弯下腰去,还没有回过神,就被林方平按在了地板上,直到这个不到二十岁的男孩子扒下他的裤子,他才知道他想干什么。 
裴新民有点无奈的忍受着,已经很多年没有被强迫着做这种事了,真是他妈的疼。 
林平方很紧张,也很亢奋,在他体内进出的时候力气大到几乎撕裂他,裴新民痛得直打哆嗦,咬着牙也挡不住呻吟声。好容易挨到完事,只觉得命都去了半条。 
林方平给他穿上衣服,低声威胁他:“不许在老大跟前乱说话。” 
裴新民气得倒笑出来:“敢做就别怕别人说。” 
林方平想了一会儿:“反正你也活不长了。” 
裴新民觉得很厌倦,全身又疼的要死:“你给我一枪吧。” 
林方平看着他:“你真这么想死?” 
“一点都不想。” 
林方平若有所思:“杀你是老大的事,我不伸这个手,不过你要觉得挨不过去,我能给你弄点药进来。” 
“你妈滚蛋!”裴新民骂了句脏话。 
这世道真他妈的没劲,爱一个人又怎么样?上过床又怎么样?朝夕相处又怎么样?裴新民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大的大傻蛋,他配不上一颗枪子,毒药也太浪费了,他就活该在这种地方消磨,反复的压榨,像凌迟一样的,不管是精神还是肉体,一层层的剥裂,撒上椒盐,风干挂起,以供人观赏。 
C 向左走,向右走 
从天堂到地狱从来都只有一步之遥,近的让人分辨不出它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差别。 
  用更哲学一些的话来说:天堂即是地狱。 
裴 新 民 一 直 不 能 够 忘 记 的 就 是 国 泰 大 厦 下 面 的 暗 格 子 ,他 这 么 多 年 来 挣 扎 ,反 复 ,损 人 利 已 ,仿 佛 都 只 了 为 了 离 那 场 噩 梦 远 一 些 ,更 远 一 些 。然 而 他 终 于 再 次 被 丢 回 到 起 点 的 时 候 ,他 发 现 自 己 的 记 忆 出 现 了 偏 差 ,他 竟 然 会 一 种 很 坦 然 的 感 觉 ,松 了 一 口 气 ,就 好 像 一 个 溺 水 的 人 ,终 于 尘 埃 落 定 ,知 道 自 己 是 必 死 无 疑 了 ,也 懒 得 再 去 费 那 个 力 气 。 
  地牢里潮湿阴暗,橡胶制的地板,以及墙壁,因为水气太大,长出了大片大片的苔藓,偶尔摸上去仿佛是冰凉的蛇甲,让人毛骨悚然,但这一切都是裴新民很熟悉的,并没有意料之外的惊喜。他吃得下睡得着,看起来还挺舒服。 
  肖乐平把情况跟张家张汇报了,又说:“这个人无论如何也留不得,先不说他墙头草似的,心里没主义,要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也就算了,偏偏还挺聪明,放到哪都是祸害。” 
  张家男微笑,肖乐平怕他不忍心:“老大要是舍不得,我替您下这个手。” 
  张家男却伸了个懒腰:“行了,我知道了。” 
  肖乐平摸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想再劝他,又见他一脸的不耐烦,暗地里寻思着,得找其他一些人联手给他施加压力,同城会毕竟不是他一个人的。张家男太任性,完全是个公子哥的脾气,又目空一切,狂妄自大,但肖乐平又不得不承认,张家男所做的许多事,都是他们连想都不可能想到的,他是天生要成为领袖的那种人。 
  裴新民没别的想法,就希望张家男能让他死痛快点。他不可能自杀,没那骨气,活着多艰难,总觉得还是活着好,然而他不是个够聪明的人,小聪明,那种老鼠偷油的不成器的格局,早晚也是得害死他。 
  裴新民经过那件事也算认清了自己,一个人上不得台面,不能够怨天尤人,总归毛病还是在自己身上。 
  日子过得混混噩噩的,颠倒了黑白,也不说清到底是多少天了,送饭的人换成了林方平,他很少跟他说话,一开口就是冷嘲热讽,裴新民懒得理他,他却越来越得寸进尺。 
  裴新民看他那嘴脸实在讨厌:“你有病吧?” 
  林方平伸手就给了他一记耳光,裴新民一楞,论拳脚他绝对不是自己的对手,可他刚想动弹,林方平已经把枪顶在了他咽喉上。 
  是有备而来的。裴新民脑子里瞬间就闪过了张家男,可真要想让他死,也没必要这么偷偷摸摸吧。忽然间小腹一阵剧痛,林方平用膝盖狠磕了他一下。他弯下腰去,还没有回过神,就被林方平按在了地板上,直到这个不到二十岁的男孩子扒下他的裤子,他才知道他想干什么。 
  裴新民有点无奈的忍受着,已经很多年没有被强迫着做这种事了,真是他妈的疼。 
  林平方很紧张,也很亢奋,在他体内进出的时候力气大到几乎撕裂他,裴新民痛得直打哆嗦,咬着牙也挡不住呻吟声。好容易挨到完事,只觉得命都去了半条。 
  林方平给他穿上衣服,低声威胁他:“不许在老大跟前乱说话。” 
  裴新民气得倒笑出来:“敢做就别怕别人说。” 
  林方平想了一会儿:“反正你也活不长了。” 
  裴新民觉得很厌倦,全身又疼的要死:“你给我一枪吧。” 
  林方平看着他:“你真这么想死?” 
  “一点都不想。” 
  林方平若有所思:“杀你是老大的事,我不伸这个手,不过你要觉得挨不过去,我能给你弄点药进来。” 
  “你妈滚蛋!”裴新民骂了句脏话。 
  这世道真他妈的没劲,爱一个人又怎么样?上过床又怎么样?朝夕相处又怎么样?裴新民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大的大傻蛋,他配不上一颗枪子,毒药也太浪费了,他就活该在这种地方消磨,反复的压榨,像凌迟一样的,不管是精神还是肉体,一层层的剥裂,撒上椒盐,风干挂起,以供人观赏。 

D  romantic 
不管裴新民怎样标榜自己的现实,张家都觉得,这个人体内始终有一种romantic的成份,这使他看起来了更迷人,剥去了利刺的玫瑰花,徒有余香,却不能自保。 

地牢里的光线很微弱,裴新民长时间的盯着对面的壁灯,灰尘落下来,轻飘飘的,让人想起花落花开,一眨眼的功夫,连点声音都没有。裴新民开始回忆起一些细节,比如枪,比如林志豪脸上的表情,比如张家男,他想他在他们中间到底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呢?裴新民致命的弱点就在于,他能够感知,却不能够看透,他总是用他的直觉做为方向标,这是很悲哀的一件事情。 
林方平过来的时候,偶尔会跟他做爱,更确切的说是强暴,但裴新民懒得的反抗,他在这方面本来也不是很在乎,更何况在对方有绝对优势的情况下,他是不会跟自己过意不去的。 
林方平对他的反应很满意,他说你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人。裴新民怔怔的望着天花板,每个见过他的人都会这么说,然而肯爱他的却廖廖无几,所以他常常会想起麻叔。 
“最近老大可能是要对你动手。你也别恨他,会里的人怨气太大,压得他没办法。“林方平蹲在他身边,突然轻声说“你要是个女人,我就带你私奔了。” 
裴新民实在忍不住暴笑:“就算是私奔,也得看人家愿不愿意吧。” 
林方平沉下脸:“你也笑不了多久了。” 
裴新民轻嗤一声:“关你屁事。” 
张家男要杀他,是在意料之中的,反而没什么太大的感触,但夜里做梦,裴新民还是听到了遥远的来自地狱里的歌声,那虚渺的叹息,让他从头到脚冒出了一身冷汗。他睁开眼,却见一个人正在旁边静静的看着他。他吓了一跳,但转瞬就镇定下来。 
有时候一个人,再没有任何可以损失的东西,反而会变得份外的坦然。 
深夜里他感觉到那个人的目光,似乎很冷,似乎很热,似乎很远,又似乎很近,然而这一似乎又只是他的幻觉。 
他只是看着他而已。 
裴新民伸出手去,试探着想碰触他,但瞬间就揽住了他的脖子。 
那个人纹丝不动。 
近在咫尺,裴新民看到了他的脸。 
一直觉得张家男不是一个相貌很精致的人,他甚至说不上英俊,然而他宽阔的眉骨,以及那深不可测的眼睛,无时无刻不闪烁着嘲弄的光芒,这使他具有一种奇特的魅力,男性的,力量的,不要磨灭,与他面对面,轻易的就可以嗅到浓烈的贺尔蒙气息。 
裴新民的手搭在他脖子上,擒拿课第一节,大动脉,颈椎,往上走,是致命的玉枕穴,然而张家男只是看着他。 
裴新民离他更近—— 
近—— 
忽然间吻住了他。 
粗暴的,胡乱蹂躏着他的嘴唇。这种粗俗轻易就撬开了张家男的牙关。然而他的眼神仍然深——深不见底—— 
裴新民掉进去,一把推开了他,反手抹了下唇角:“我欠你的,下辈子还。” 
张家男掏出枪,他跟林志豪不一样,没有随身带枪的习惯,除非是有什么事,比如说——杀人—— 
裴新民靠在墙上,他觉得他这一生,只用两个字就可以形容的恰到好处,他不明白为什么,竟然会这样的失败。 
枪口很凉,张家男解开了他的衣服,裴新民微打了个寒战,不知道子弹的体温会不会热情如火,但愿不要这么的凉。 
张家男把手伸进去,裴新民一楞,他按住了他的手:“别让我死得太难看。”他竟微笑了“你那套变态的把戏,留着以后跟别人玩吧。” 
张家男不为所动,把枪塞进他怀里,又掏出一些钱,也塞了进去:“从这里出去,走后门。别让人看见。” 
裴新民微微一震。 
“再多我帮不了你了。” 
“为……为什么?”裴新民几乎是震惊的。 
“不为什么——”张家男嗤笑“我高兴——” 
裴新民呆怔着,钱,以及枪,都这么实在,实在的让人不敢置信,好像是夜里睡得太熟,以及于做了一个梦,荒凉的近乎荒诞。 
张家男拍了拍他的脸颊:“走了就不要再回来,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么好心眼。”他哈哈一笑,起身走出了牢门。 
裴新民呆坐了很久,外面的天蒙蒙有些亮,他这才意识到,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他猛的站起身,三步并做两步,窜出了地牢。初秋的空气极凉,寒如水,让人想起变幻莫测的人心。 
裴新民绕过一般看门人,正想从墙上爬过去,忽然间人影一闪,轻喝了一声:“谁?” 
裴新民急忙闪进草丛里,见有人探头探脑的摸过来,个头不高,不笑也带着三分笑的娃娃脸,赫然是林方平。裴新民从身后捂住他的嘴,他瞪大了眼睛,惊恐的瞪着裴新民。 
其实还是个小孩子。他在心里暗暗的想。 
但手在他脖子上,不由自主的就按了下去。喀的一声轻响,林方平闷哼,身子软软的倒下了。 
裴新民轻吁了口气,很久以前他就想这么做,那些在他身上肆虐的人,然而没有他们,那又不可能活到今天。 
人活着就是一个不可思议的誖论。 
裴新民把尸体拖出了院墙,到附近的小店里买了些气油。一 
一个人能死的这么干净,这么的体面,也算是一件幸福的事,他看着幽幽的蓝火亮起来,双手合什,拜了两拜。这个人是替他死的,从此以后,张家男也好,林志豪也罢,再不会跟他有什么关系了。 
  第六章 
    A    我死不如你去死 
裴新民好像曾听人说起过,江湖是一池浊水,你是干干净净的来的,但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干干净净的离开,裴新民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除了刚落地的婴儿,这世上没有人是干净的。 

朴树生保证晚上一定会开船,裴新民信不过他,他在这个地方多呆一小时,就多一小时的危险。 
裴新民总觉得他被一双眼睛注视着,那目光安静,冷酷,充满了不可理喻的讥哨,裴新民想起印地安人的毒蛇,他微微的打了个寒战。他并不相信张家男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或许有其他更深一些的缘故,他不能参透,唯一能够做到的,就是逃—— 
拼命的,竭尽了全力的逃—— 
裴新民不敢在街上乱逛,他太引人注目了,一个人相貌太出众大多数时候并不是一件好事,他买了些酒,找了个角落坐下来,等到太阳落山,他就可以远远的离开这个地方了。 
裴新民从没像现在这一刻渴切的盼望过,他所追求的东西,名利——地位——爱情——以及生存的可能性,他所走的过路,原来都不是过是错的——一场空—— 
他灌了两口酒,被凉透的身体稍微暖和了一点,大都市,光怪录离的人群,这一切,从始至终他都只是一个旁观者,从暗格子里爬出来的幽灵,终于还是成不了人形。 
天色渐渐的暗下来,黑,而沉,像一个大的骗局,整个的笼罩下来,人声嘈杂,来来往往。电话一直没有打过来,裴新民下意识的往怀里摸了摸,手机是死的,没一点生气,身上的钱一多半都付给了朴树生,如果走不成的话—— 
裴新民把酒瓶子扔到旁边,咕麓麓一串脆响,视线里出现了一双脚,轻轻的踩住了它:“老大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到处扔垃圾吗?” 
那人弯腰捡起空瓶子,扬手一抛,一条美妙的弧线,非常精准的落到了垃圾桶里。 
裴新民闭上眼睛,那人蹲下来,饶有兴趣的打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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