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变成了自己的儿子-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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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莫羽行头,“为你特别定制的。出门在外,随时都要穿在身上。不要喝酒,要随时保持头脑清醒。不要随意接触陌生人,饮食各方面要注意,凡事要警惕些。晚上不要睡得太死,保持七分睡、三分醒。”
寂随风脱短袖T恤,赤身穿上防弹背心。衣服柔软、透气,穿着十分舒适。 “你也有吗?”寂随风爱不释手地摸着身上的背心。
“嗯,跟你的一样。一起定制的。”莫羽行看着寂随风,嘴角含笑。
“我看看?”寂随风大步上前,撩起莫羽行的衬衣衣摆。看到防弹背心的右下角有个字母“M”,他的心突地跳。自己的衣服上是字母“Y”,其中的含义,再明显不过。 “M”代表眠,“Y”代表羽,是二人在起时的习惯。
莫羽行抓住寂随风放在自己腰间的手,轻轻摩挲,引来寂随风阵阵轻颤。 “眠儿,我没有能力保护你,对不起!请万事小心,注意安全。如果下意识地觉得紧张、危险,要听从自己的直觉。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保命要紧。”
第81章 醉夜歌剧
“只有活着,才有希望。你虽然已经幸运地两次捡回命,但是,我怕你不会再有下次。眠儿,相信我。终有,我会陪你吃年夜饭。”
莫羽行在寂随风的手心写下“WAN”,后者顿时瞪圆双眼、脸震惊。
“你疯了?现在跟我说这种话,你叫我情何以堪?你的家庭不要吗?儿子怎么办?你怎么可以么不负责任?”
“你不也这样吗?”莫羽行不以为然,“撩拨这个、逗弄那个,最后还不是拍拍屁股走人?眠儿,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比我更解你。我俩是天生一对!”
“滚!”寂随风狠推莫羽行一把,跳开老远。 “莫羽行,我承认自己是个自私、花心的混蛋。但是,我不再是以前那个只知道围着转的未雨眠。你这种胜券在握的姿态让我觉得很可笑。我不会再被掌控人生。也不会再犯类似的错误。这世,绝对会闯出一片自己的地。等着瞧!你害我两次,送防弹背心赔罪是应该的。但是,别让我查出里面有你追踪器之类的东西,否则……”寂随风比个手起刀落的姿势,草草套上T恤,怒气冲冲地夺门而出。
看着不停震颤的门板,莫羽行露出宠溺的笑容。眠儿啊,永远都是头暴躁的小野狼。
8月14日傍晚,消失多日的陈驭欣、程于名二人回到锦瑟苑的家。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活的寂随风暗暗松口气。明天中午就要走,这是最后顿晚餐。还好,你们终于回来。
寂随风做大桌子菜,三个人各坐边,默默吃饭,气氛沉闷。本想轻松告别,可是,想到以后会很久见不到面前的两个人,再想到多年以后,很有可能再也没有资格跟两个人起吃饭,寂随风不禁哀从中来。
吃不下饭,心里又极不痛快,寂随风需要给自己找个发泄的出口。他开红酒,给陈驭欣、程于名二人各倒杯,便自斟自饮起来。按理,寂随风现在的身体还未成年,不宜饮酒。但是,此刻的他,需要以酒精麻痹离别的伤痛感。
陈驭欣、程于名二人各自端着酒杯摇晃,毫无品酒的心情,三口两口便喝个底朝。寂随风开始是浅酌。后来,越喝越多,越喝越急。眼看着大半瓶酒都进寂随风的肚子,他那张玉白的脸也渐渐烧红,陈驭欣一把夺过寂随风手里的酒杯,重重放在桌上。
程于名也起身收走桌上的酒瓶。不胜酒力的寂随风满面潮红、晕晕乎乎,他呆愣愣地看着面色不郁的陈驭欣,眼神发直。 “驭……欣……”寂随风大着舌头,“……你好美……”
他费力地站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向陈驭欣,却被桌腿绊下,吓得陈驭欣连忙伸手接住。
“美人儿……”寂随风倒在陈驭欣怀里,盯着对方俊美无俦的脸傻笑。 “我……早就……”寂随风打个响亮的酒嗝,喷陈驭欣脸酒气,引得后者蹙下眉头。 “我……早就……想上你了……哈哈哈哈……”寂随风笑得花枝乱颤、手舞足蹈,屁股在陈驭欣的大腿上动来动去,不时摩擦到对方的重部位。
这儿还没笑完,寂随风突然把抓住陈驭欣的衣领,眉毛倒竖。 “陈驭欣…………混蛋……” “混……混蛋……”寂随风口齿不清地骂着,胃里阵阵翻腾。 “混……”他突然住口,小脸痛苦地扭曲成团。
陈驭欣看到寂随风捂住胸口的痛苦模样,担忧道,“随儿,怎么?”
“他可能要吐。”程于名快速起身,把抱起寂随风,大步走向卫生间。果然,寂随风干呕阵子,便抱着马桶大吐特吐起来。
“酒量这么差,还敢喝酒?”陈驭欣倚靠在卫生间门口,看着双目通红、眼泪汪汪的寂随风,眉头紧皱。
程于名忙着给寂随风拍背、抚胸,被那声声“呕……呕……”弄得胃里不舒服。
陈驭欣、程于名二人虽然不经常喝酒,但是,二人生海量,从未受过醉酒的折磨。第一次伺候喝醉酒的人,就遇上寂随风种爱闹腾的主儿,两个倒霉的人被折腾的够呛,对惹祸的那瓶红酒恨得牙痒痒。
寂随风吐半晌,胃里吐空,又开始干呕。看他脸红脖子粗地呕着胆汁,泪珠子直往外蹦,两个人又是心疼、又是气恼。既然不能喝酒,为什么还要么折磨自己?痛在你身、疼在我心,你个没良心的小东西到底懂不懂?还是,根本就是故意的?不折磨下我们,心里就不痛快?痛苦的呕吐告段落,程于名打算将寂随风抱开。
谁知,寂随风死死抱着臭气熏的马桶不放,还仿佛很怕被人抢走心爱东西的孩子般,哇哇大哭起来。
看到寂随风的头发上、脸颊上、衣服上到处都是呕吐物,两个人对视下,无奈地叹口气。
二人合力,强行将寂随风抱离马桶,后者又哭又闹、又踢又打,大喊着,“别走……别离开我……”
“马桶不会走的,你放心吧。”程于名哄着寂随风,忙着帮他脱衣服。
挣扎之间,两个人也被弄脏,浑身酸臭。
三人都脱得只剩条内裤,两个人草草帮寂随风冲下头发、脸颊,抱着他进浴室,身后的卫生间片狼藉。
赤裸着坐在浴缸里,寂随风如软泥般瘫在程于名怀里,盯着汩汩冒水的按摩孔发呆。
两个人正庆幸着寂随风的安静,他却“咿咿咿……呀啊啊……”地吊起嗓子。 寂随风的嗓音本就清亮悦耳,吊嗓子倒也不难听。只是他那醉眼迷蒙、满脸烧红的模样,清晰地显示出他的不清醒。吊完嗓子,寂随风挣扎着站起来,两腿直打颤。他手抓住程于名的右肩、手抓住陈驭欣的左肩,支撑住身体。只见他深深呼吸几口气,清清嗓子,开始歌唱。
“nes…sun dor…ma!nes… sun dor…ma!”听到寂随风的假声唱法,两个人同时惊讶地抬头。宝贝儿什么时候会意大利语?喝醉酒后还能突然学会某种语言?竟然敢唱《今夜无人入睡》,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绝倒!听他句句唱得有模有样,两个人啧啧称奇,认真聆听起来。唱到“no;no。sul…la tua boe…ca…lo di…ro——”时,寂随风的气上不来。
他懊恼地踢下水,重新来过。调太高,唱到一半就上不去。寂随风使劲掐住两个人的肩头,拼命扯着嗓子喊。两个人被寂随风掐得龇牙咧嘴,还要忍受魔音穿脑,却只能忍耐着,不敢破坏宝贝儿的雅兴。
反复试几次,寂随风总算把句唱过去。他傻呵呵地笑,状似很满意。两个人的肩头,却已经青紫片。勉勉强强唱到后面,到“vin…ce…ro! (vin…ce…ro!) vin…ce…ro! (vin…ce…ro!)”时,那调儿是死活都上不去。看着寂随风跟大公鸡似的伸长着脖子喊叫,喊到中途却又突然偃旗息鼓、粗喘如牛,两个人再也忍不住笑意,爆笑出声。于是,乱拳砸下、血口咬下,浴室里阵狼嚎。
三人闹得正欢,寂随风突然白眼翻,直挺挺地向后倒去,晕。两个人眼疾手快地齐齐接住,将寂随风抬出热气缭绕的浴室。
“以后不能让他喝酒。”程于名掐着寂随风的人中,脸担忧。
“他明天都走,怎么管?”陈驭欣轻轻拔着寂随风的头发,懊恼道,“再说了,我哪有能力管住他?他想怎么样,就得怎么样。他说走,就得放他走。难道还能做个笼子把他关起来不成?整天呆在身边,都管不住他,更别说英国那么远。”
“随他去吧。”程于名轻叹,“我也想开了。强扭的瓜不甜。如果最终没能在一起,只能说明缘分不够。我本就不相信什么爱情,早就打算孤独终老,遇到他、兴起居家的念头,纯属意外。既然得不到,就想开。咱俩原本不都是洒脱的人么?那样活着也挺好。其实,他给了我们一个深刻的教训。我们并不是无所不能。很多事,不是只要努力就会获得好结果。顺其自然吧。”
陈驭欣一直不吭声,心中纠结不清。这样的话,岂不是形同放弃?真的就这么放弃吗?那些年的辛苦算什么呢?投资失败?后续资金撤回?如果真能么轻松地放下,早就放下,何苦折磨自己么久呢?感情的事,哪是么容易地放就放的?正应那句“剪不断、理还乱”,烦!
你嘴上的轻松,真的能做到吗?我可都没看出你有豁达、轻松的感觉。你就装吧,自欺欺人吧。唉……
“孩子怎么办?你真的不打算告诉他?”陈驭欣抬头。
“你不也没吗?”程于名叹息,“他既然想出国深造,就让他无牵无挂地去吧,不能让孩子拖后腿。而且,幕后凶手还没查出来,把3个孩子暴露出来太危险。”
陈驭欣点点头,二人合力安置了打着小呼噜熟睡的寂随风,出去收拾卫生间了。
第82章 剑桥情结
寂随风觉醒来,只觉头痛欲裂、口干舌燥,喉咙更是火烧火燎的疼。他习惯性地拿起床头的电子钟看一眼,顿时惊跳起来。完了,错过飞机了。要赶中午的飞机,自己竟然觉睡到傍晚,真是无语了。
喝酒误事,果然不假。尤其是我这种不胜酒力的。莫羽行刚提醒过我不要喝酒、要随时保持清醒,我就犯混,真是欠教训啊!昨晚为什么要发神经喝酒呢?难道我是下意识地不想走吗?所以,他们也顺水推舟地不叫我起床?一切手续都办好,现在才赖着不想走,太晚了,笨!当初不挽留,现在才来套,太迟了,更笨!今走不走,明天不还得走么?三个傻蛋!
寂随风郁闷地走出卧室,陈驭欣、程于名二人正坐在客厅里,对着各自的笔记本电脑工作。寂随风尚未吭声,陈驭欣已经打开电视和DV。放的是陈驭欣、程于名二人合力呼唤寂随风起床的录像。
两个人柔声呼唤、轻轻摇晃寂随风,折腾20多分钟,后者仍然打着呼噜、睡得香甜。后来,寂随风被吵得烦,像赶苍蝇似的打两个人几下。然后,抓过被掀开的被子,将自己裹成蚕宝宝。
“随儿……”陈驭欣面对镜头,一脸惋惜。 “我们已经尽力。现在快10点,你的飞机肯定赶不上。只能改签了。”
看着画面中睡得心满意足的自己,寂随风恨不得把自己掐死。两只狡猾的狐狸,叫自己起床前,竟然先架好DV。他们就那么笃定叫不醒自己?
如此煞费苦心地留下证据、以证清白,这么说来,自己在他们的心目中,竟然如此蛮不讲理吗?想到之前确实怀疑他们,寂随风心中有些悲哀。经历过太多阴谋、伤害,现在的自己,已经失去完全信任的能力。对任何人、任何事,自己都会条件反射地怀疑。即使跟两个人生活在起么久,本心里是信任他们的。但是,这种多疑的坏毛病还是会不时地跳出来伤害彼此。
爱情,是极度脆弱、敏感的东西。每次细小的伤害,都会给它留下道伤痕。积少成多后,终有,它会伤痕累累、不堪重负。人,都会本能地寻求快乐。假如在段爱情中,只有痛苦,还有谁会傻乎乎地坚持下去呢?现在,分别在即,是应该让他们彻底打消等待的念头,还是应该给他们希望、然后吊着他们多年呢?
这两样,寂随风都不想选择。犹豫再三,喉咙不好使的寂随风在纸上写下几行字。 “不知道剑桥大学的学业会否非常紧张,如果有时间,会回来看望你们。只是,到时候,你们还会愿意看见吗?”
陈驭欣看着寂随风递过来的纸,沉思良久,沉声道,“随儿,我怕到时候我会再也忍耐不住锁住你的冲动。现在一直在强自忍耐,如果你再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我不敢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程于名疑惑地抢过纸,盯着“你们”二字看很久,嘴角露出丝苦涩。古语的朋友妻、不可欺,可是,现在看来,他根本把我们两个看成体。真的要两兄弟共享个老婆吗?
寂随风冲陈驭欣甜甜笑,不以为意。你要是真的轻松与我挥别,我倒担忧起来。驭欣,我会想念的你。我相信,你也会想我。即使将来你和别人携手生,我依然会永远记得你。
寂随风将目光转向程于名,后者脸凝重。 “你一直把和驭欣连在一起,给你5年时间,让我区分清楚。”
寂随风征下,重重头。爱,是独占欲。爱,是一心一意。
慈善机构提供的机票是经济舱,陈驭欣、程于名二人却坚持自掏腰包买头等舱。上次去伦敦参加国际英语演讲比赛,他俩就要这么干,被寂随风严词拒绝。
这一次,一个人飞伦敦,寂随风再也拗不过两个人。躺在宽大、柔软的床上,环视奢华绮丽、却又简单朴实的舱内装饰,寂随风烦乱的心情丝毫没有被如丝般温柔的空中服务熨平。
第二次飞伦敦,两次的乘坐体验大相径庭。身体的感觉越舒适,寂随风就越发想念对自己体贴入微的两个人。人在飞机上,就开始想念,以后的漫长日子可怎么过啊?寂随风烦躁地起身,在安静的机舱内缓缓踱步。走进放着轻柔钢琴曲的酒吧,寂随风要杯薄荷水,靠窗坐下。
舱外已是黑夜,舱内灯光柔和。静谧的深夜,聆听着肖邦的《降E大调小夜曲》那清幽的旋律,寂随风的心渐渐平静下来。他不自觉地跟着音乐动着十指,那优美的音乐仿佛自其指下静静流出。
寂随风那子夜般的黑发、黑眸充满神秘感,他那精致、细腻的脸庞仿佛瓷器般完美无瑕。这样娴静、出尘的美少年,深深吸引一个男人的目光,致使那蓝色的双眸变得深幽。
一曲结束,寂随风收手,继续凝视窗外。男人站起身,优雅上前,以很不标准的汉语句“你好。”
寂随风仰头看向对方,站在眼前的,是个30岁上下的高大男人。金发、蓝眼、俊酷、伟岸,带有浓重的贵族气息,隐隐有帝王般的压迫感。 “你好。”寂随风站起身,做个“请坐”的手势。
男人闲适地坐下,想做自介绍,结果汉语实在是不利索,“萨克森”这个名字好说了几遍,依然没对。按理,这样身份的人,完全可以不管不顾地自己的母语。但是,他却如此努力地使用汉语表达,可见其结交寂随风的真诚。
知道萨克森是英国人,寂随风莞尔笑,主动以英语交流。萨克森如释重负地吐口气,微笑着使用英语。
“我很喜欢中国,但是,一直没时间好好学习中国文化。也许,你可以帮帮?”
“我虽然是中国人,但是,对中国文化解的很少。也就是汉语得还算利索。”
“没关系,只要能像你一样说出流利的汉语就行。”
“你应该找专业的汉语教师。”
“我对你很有好感,跟喜欢的人学习,可以事半功倍。而且,我对钢琴也略知二,我们可以多多交流。”
寂随风愣下,刚才自己无声地弹钢琴被他看到?太过沉迷于自己的心绪,都没注意到周围是否有人。外国人说话真是直接,不过,让人有好感,总比有恶感强。
“我的学业很紧,恐怕没时间教你。”寂随风婉言推辞,“而且,我们可能离的很远,没办法接触。”
“我住伦敦贝克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