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变成了自己的儿子-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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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就这么残杀起来?”寂随风将目光转向莫羽行,后者轻咳声,垂下眼帘。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我这个人向没什么大脑,做事仅凭冲动。” “当时,只想着不能再连累们。而且,也想自力更生、不想重蹈覆辙。所以……”
“眠儿,你活了两辈子,怎么还是没长进?” “偷偷跑,留下个烂摊子,别人怎么办?” “以前还有人替你擦屁股……” “哪来么多废话?”寂随风恼怒。
其实,他是虚张声势,底气极为不足。 “于名,陈驭欣他认为绑架案是我和莫羽行合谋做的。” “他认为死在手术台上那个人是我的克隆人替身。” “他认为背叛他、伤害他,不但恶毒地骂、凶狠地打,还赶走我……”
“当时问的时候,为什么不说?”陈驭欣拳砸裂桌子。 “灵魂不灭,肉体自动修复,这种诡异的事,会信吗?” “句话都不告诉,怎么信?”陈驭欣嚷嚷起来。 “现在告诉,就信?”陈驭欣愣住,紧紧盯着寂随风。
“果然吧,任何有理智的人,都不会相信这种事的。” “当时又是盛怒之下,只会觉得在狡辩。多说、多错,让我怎么办?” “睡醒之后,已经冷静下来,为什么还是不信?”陈驭欣神色黯然。 “对不起……”寂随风苦涩道,“曾经最信任的人,都可能是谋杀的幕后黑手。叫我如何有勇气信任别人?”
“狗屁!”莫羽行掌拍烂桌子,“眠儿,太让我失望。” “教你不要轻易相信别人、凡事要学会怀疑,没想到全部用到我头上来。”
“你就那么不值得信任吗?” “做任何事都不告诉我,在眼里算什么?猫?狗?”寂随风激烈控诉。 “高兴就来摸两下,不高兴边儿呆着去。” “都结婚,还整天拖着干吗?” “未雨眠是个堂堂正正的人,不是任压、任操的肉娈。” “莫羽行,就算不是你杀的,也绝对是因为被杀的。” “谁会大费周章地来杀个无名小卒的人,还能有谁?”“不是你老婆,就是你的家人。” “我这么笨的人都能想到,你能想不到?” “故意视而不见,不想和他们发生冲突。” “为这种无关紧要的东西,根本不值得!” “不信任你,难道有错吗?” “莫羽行,我对你的恩情,已经用一条命还给你。”
莫羽行的身体剧烈摇晃下,眼中神色瞬息万变。
“那次绑架案,相信不是你策划的。因为,没那么蠢。” “这次把你们约来,就是希望你们不要再进行无意义的争斗。” “虽然你们从来就不是朋友,但是,希望你们能合力揪出幕后黑手。” “被别人耍着玩,感觉很舒服吗?” “于名,关于绑架案,查出多少?” “凶手名叫齐克友,是悬壶医学院2006级麻醉学的学生。认识吗?” “小个子、老鼠眼、黑瘦猥琐?”寂随风回想着。 “嗯。” “不认识。”寂随风摇头。 “跟他有仇吗?他似乎非常恨你,竟然活生生地将你打死。”
“齐克友有个同性朋友,名叫宋丙强。还记得吗?”寂随风疑惑地看着程于名,“这个人很重要吗?完全没印象啊。” “谁会记得那些无足轻重的人?”程于名轻蔑道,“不过,我想,齐克友之所以那么恨,是跟宋丙强有关。”
“这个宋丙强,曾经是《无厘文娱播报》的主任记者。” “因为‘私生子假新闻’事件触怒陈驭欣,而被报社开除以息事宁人。” “在和陈驭欣的施压下,没有任何媒体敢雇用宋丙强。” “宋丙强这个人,除会写文章,其它任何事都做不。” “心高气傲的他,又极度瞧不起体力劳动者,自己更不愿意做类似的工作。” “苦闷之余,宋丙强沾染毒品,陷入人间地狱般的水深火热之中。” “齐克友很有可能因此而迁怒、憎恨你。”
寂随风惊讶地张大嘴,他完全没想到,自己遭受的毒打,竟然是有源可溯的。 “冤冤相报何时!惩罚宋丙强,是我的主意。没想到,最终赔条命给他。” “果然,坏事是做不得的。欠的,总是要还的。”
“两个人被抓吗?判刑多少年?”
“警方找到的只是两具尸体。”
“被杀?”寂随风震惊。
第65章 四方会谈(3)
“他们两个,肯定是别人的棋子。用完就丢。” “我在购物中心被迷晕时,感觉身后那个凶手肌肉精悍,应该是个专业人士。”
“能在影卫的眼皮子底下把你绑走,确实只可能是专业人士。”程于名头,“而且,那个人的能力应该更高。”
“不会是孟复博吧?”寂随风盯着莫羽行,“在凯悦的时候,直盯着他,他肯定做贼心虚。” “不过,他怎么会跟那两个人扯上关系呢?”
“这件事,我会认真查明,放心。”莫羽行表情严肃。
“于名,幕后黑手查出来了吗?”
“线索太少。”程于名摇头。
“你们呢?”寂随风扫视莫羽行、陈驭欣。见到二人摇头,寂随风有惊讶,“至少圈定范围吧?”三人同时摇头。 “哪……”寂随风感叹,“树大招风啊!” “敌人在暗,我们在明,太危险。” “莫羽行,我觉得,幕后黑手肯定和你有关系。”寂随风竖眉。
“如果你们不闹‘私生子假新闻’事件,怎么可能出种事?”莫羽行瞥眼陈驭欣。
“莫羽行,你什么意思?”陈驭欣眯下眼。
“既然没有能力保护眠儿,就别招惹他。”莫羽行斜睥着陈驭欣。
“至少我没嫌他碍事,没想过要杀他!”
“陈驭欣,是污蔑!”莫羽行冰冷道,“和眠儿的私事,轮不到你插嘴!”
“私事?”陈驭欣冷哼,“如果是私事,小枫就不会把和程于名叫来。”
“一个人,因为你死两次。觉得,还有可能吗?”
“幕后黑手还没查出来,凭什么是因为我而死的?”莫羽行语带怒气。
“陈驭欣,别让我查出来眠儿是因为你而死的,否则……”
“如果是因为我,自然会向小枫请罪。”陈驭欣打断对方,“那是我和小枫的私事,轮不到你多管闲事!”
“连累到我,害我损失那么多……”
“莫羽行!”陈驭欣大声道,“少得便宜还卖乖!”
“那次地皮竞标会,被迫退出。轻松地以22。89亿人民币的低价竞得两幅分属住宅及商住的地皮。” “将来,至少能净赚30个亿。”
“那又怎样?”莫羽行哼下,“大家各凭本事。会被要挟,只能证明无能!”
陈驭欣“腾”地站起身,冷冷地盯着莫羽行,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他不是无能,他只是没冷血。”寂随风冷眼看着莫羽行,“一种没心没肺的东西,自然无坚可摧。” “驭欣……”寂随风转向陈驭欣,诚恳道,“给你造成那么大的损失,会尽切可能弥补,对不起!”
“不用!”陈驭欣摆摆手,颓丧道,“那钱,不在乎。失去更重要的东西,花钱根本买不来。”
寂随风沉默,良久,叹道,“今天把大家集中在起,只想告诉你,我没有做对不起你们的事。” “请不要再折磨自己。守着死物,能有多大意义呢?” “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现在的你们,完全失去曾经的风采。” “如果小枫还活着,绝对不会愿意看到这副样子。” “执念太深,也是种罪。伤人伤己,懂吗?” “也许我没资格些话,但是,还是希望你们能健康、快乐!”
“小枫……”陈驭欣上前步,将寂随风紧紧搂在怀里。寂随风本就浑身隐隐作痛,再被么狠狠勒着,立时疼得脸孔扭曲、眼泛水光。 “想开就好。”寂随风轻拍陈驭欣的后背,疼得声音都变调儿。
“看来,今也谈不出什么结果。”程于名扫视众人,“不如散吧。” “有什么线索,再联系吧。” “虽然我们不是朋友,彼此也互不信任,但是,为个共同的目的,还是希望大家能团结起来。” “言尽于此,就此别过。”
“小枫,我们回家吧。”程于名站起身,看着寂随风。寂随风回头,试图离开,却被陈驭欣抱得更紧。 “驭欣,时间不早,回去休息吧。”寂随风柔声劝道。
等了会儿,陈驭欣毫无动静,仍是紧紧搂着寂随风。 “于名……”寂随风轻叹口气,“先回去吧。驭欣的状态不好,我得陪陪他。”
程于名眼神复杂地看着紧紧相拥的二人,“小枫,‘十一’假期我俩一起过吧,好吗?”
寂随风愣下,点了下头。 “30号下午,只有两节课。”
“下午3:50,我准时去接你。” “什么都不必带,会替你准备好需要的东西。”见到寂随风头,程于名无比留恋地看他眼,大步离开。
“驭欣,我们走吧。”陈驭欣才松开寂随风,拉着后者的手,打算离开。
“眠儿……”莫羽行唤声。寂随风停下步子,没有回头。
“眠儿已经死,希望你能明白。” “刚才那架,算是对过去的彻底告别。” “好好过自己的生活吧,再见!”寂随风毅然决然地离开,身后的莫羽行直注视着其离去的背影,眸深似海。
车厢里很安静,陈驭欣不急不缓地开着车,不时朝副驾驶座上的寂随风看两眼。窗外的车灯下下投射进他们身处的昏暗空间,寂随风的脸孔非常不真实的闪闪,让陈驭欣有仿若梦幻的错觉。
“小枫?”陈驭欣轻唤。 “嗯?”寂随风看向陈驭欣。 “没什么。”陈驭欣摇摇头,苦笑道,“只是有点不敢相信。” “没关系,这种事,即使我亲身经历,依然无法相信。”
路上,二人都沉默着,各怀心事。进锦瑟苑的房子,陈驭欣洗净手,拿出急救箱,以眼神征求寂随风的意见。 “帮我弄吧。”寂随风脱身破烂的衣服,仅着条白色内裤。
陈驭欣的手非常轻,但是,寂随风还是疼得嘶嘶抽气。轮到给脸部上药时,寂随风直垂着眼帘,避免与陈驭欣对视。擦着擦着,陈驭欣突然轻声笑起来,引得寂随风疑惑地抬头。接触到寂随风的眼神,陈驭欣“噗嗤”声,随即哈哈大笑。陈驭欣捂着肚子笑岔气,寂随风被弄得头雾水。笑完之后,陈驭欣拿来笔记本电脑,打开个文档,里面全部是2008年白颀枫被蚊子叮得皮肤过敏的猪头照。寂随风张张翻看着,不时捶着茶几,笑得花枝乱颤。身上、脸上的伤口被牵扯得生疼,寂随风不时“哎哟、哎哟”几声。想笑不敢笑,却又忍不住要笑。寂随风被自己儿时的照片折磨得哭笑不得,干脆将陈驭欣扑倒在沙发上,一通暴打。
陈驭欣乖乖承受着寂随风力道不重的拳头,温柔地看着对方眉毛倒竖、凶神恶煞的模样。他那干枯5年的心田,被泓清泉浇灌得滋润甜美、绿意盎然。他那苍老、灰败的心,一下子变得生气蓬勃、青春焕发。往昔的欢畅与温暖潮水般地涌回体内,陈驭欣只觉眼前片浪漫、甜蜜的粉红色。
陈驭欣把抓住寂随风的拳头,轻唤道,“随!”寂随风被个突如其来的称呼弄得愣住,只是怔怔地看着陈驭欣温柔的眉眼。 “虽然很喜欢‘小枫’个昵称,不过,为跟以往区别,只好叫你‘随’。”
“对你讲了那么多混账话,还打你。肯定不会原谅,对不对?” “要怎么做,才能赎罪呢?” “随,教教我、给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好不好?”陈驭欣眼含乞求、语带期盼,得情真意切,心里却着实没底。
白颀枫的小心眼儿、爱记仇已经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自己那番丧心病狂的言行……唉……估计早就被他打入十八层地狱,哪有生还的机会?
寂随风默默盯着陈驭欣,一直不吭声。陈驭欣的心,往下坠,直落谷底。
“你肯定认为我是小心眼儿、绝对会记仇,对不对?”看到陈驭欣的身体僵下,寂随风的眼中闪过丝狡黠的光。 “要原谅你,也不是不可能。毕竟,也是我有错在先。”不过,要你做的事,肯定不愿意。”寂随风故意做出为难的样子。
“说来听听。”陈驭欣有极度不祥的预感。
寂随风附在陈驭欣耳边,叽里咕噜几句,陈驭欣立时大叫起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是……嘛……”寂随风坐直身体,慢条斯理道,“那就没办法,只好回学校。”寂随风作势要从陈驭欣身上下来,被后者抓住。
“我们……”陈驭欣痛苦地皱眉,“再协商协商?”
“不必,其实,也无所谓的。”寂随风轻描淡写地着,心里却笑得直抽抽。陈驭欣,敢骂我?敢打我?看我不整死你!
“随,让我考虑下。”陈驭欣脸痛心疾首的模样。
“行,等考虑好,再来找我。”寂随风甩开陈驭欣的手,大摇大摆地去卫生间擦澡去。
周末两天,陈驭欣像乖巧的小媳妇般服侍着寂随风。洗衣、做饭、打扫、按摩……凡是能讨好寂随风的招数,陈驭欣全部使出来。鼻青脸肿得跟猪头似的寂随风,一副大爷做派。他舒服地享受着陈驭欣的服务,对后者吆来喝去。但是,面对陈驭欣的苦苦哀求,他却毫不动摇。
第66章 生个儿子吧
9月30日,下午350分,正是学生们放学的时候。校园里,人流如织。程于名缓缓扫视人群,只一眼,便发现从林荫道上远远走来的寂随风。寂随风一袭白衣,被下午明媚的阳光照得有些晃眼。暖风拂面,寂随风的秀发在风中翩翩起舞,洁白的衬衣也随风鼓动着。阳光透过稠密的树叶洒落下来,在寂随风身上形成金色的光斑。风阵阵地吹,树叶沙沙作响,光斑扭曲变形,形成炫目的流动光影。寂随风仿佛阳光精灵般,美丽纯净、缥缈出尘。
程于名透过现象看本质的本领实在是让人感佩。寂随风明明鼻青脸肿,他竟然能看出美丽出尘来,厉害厉害!曾经的豆芽菜,现在已经玉树临风、卓然挺拔。曾经边喝着牛奶,边碎碎念地长高吧、长高吧……现在,才15岁,已经175厘米。真的长高!你的灵魂已经31岁?你已经死过两次?如此匪夷所思的事,真让人难以相信。寂随风也看见如山般高大、伟岸的程于名,他加快脚步,径直走向后者。
程于名从头到脚都是黑色,还戴副酷酷的黑色墨镜。站在校园里,特别扎眼,回头率120%。 “你来奔丧啊,穿成这样?”寂随风站在程于名面前,骂道。 “是啊。”程于名摘下黑色棒球帽,冲寂随风欠下身,假装沉痛道,“愿白颀枫同志安息!”
“呸!闭上你的乌鸦嘴!”寂随风给程于名个爆栗。 “白颀枫同志确实已经去世。”程于名摘下墨镜,一本正经。 “站在我面前的,是风流倜傥、英俊潇洒、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载的寂随风同志。” “感谢神第三次赋予你生命。”
“你还信这个?”寂随风被逗乐。程于名摇头,表情严肃,“我是无神论者。但是,因为你,愿意相信神的存在。”
“谢谢。”寂随风颇受感动。 “不过,你这个名字是神取的,还是自己取的?” “怎么了?”寂随风仰头看着程于名。
“太难听了!”程于名的语调、表情极度夸张,“实在是太难听了!” “滚!”寂随风踢程于名脚,“寂寂无名、往事随风,多好的名字?还有人夸名字好呢。”
“谁?”程于名盯着寂随风,“申塘季?”寂随风征下,“怎么想起来提他?”
“对他完全是利用。不过,人家毫不介意,根本不和我这种小人计较。”
“申塘季为你做的那事,连举手之劳都算不上。” “但是,他却成功赢得你的好感和感激。” “他是放长线钓大鱼呢。换别人,看他会不会理睬。”
“这么没用的人,也能算大鱼?”寂随风嗤声。
“申塘季是不是在调查?两个月,他只派人到宿舍帮装弹力网。” “其它时候,没有任何联系。” “说实话,跟他没什么交集啊。连他是做什么的都不知道。” “他那么费劲地查探我们,干嘛呢?”
“他其实是想和你深入交往的。”程于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