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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限制级恋人-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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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更不要让我觉得自己的牺牲很伟大,那样岂不是明明白白告诉我,此去是稳死无活了?那么之前的保证到底算什么! 
  如果不想死,我就得快点为自己找一条出路,可是又能做什么?反抗?说话?对,至少可以说些什么。 
  但有什么好说的?脏话?求饶之词?还是索性缄默? 
  我的思绪纠结成一团乱,危急时候时间总像微湿的毛巾,明明有水却根本挤不出个什么,还能乞求什么奇蹟? 
  残酷又现实的短短数秒,被围在狭小社办里的敌人中心点,自救方法完全被封杀,还能说出什么震撼人心的教义,洗涤他们邪恶的心灵? 
  我真的完了! 
  “砰!”的一声,我被制服,紧贴桌面的半脸扁得像刚@过的面皮,抽动的细腿被布袋无情一口咬住。 
  “住手……” 
  我徒劳无功的踹着,挣扎着,袋口洪水般一下子没到腰椎。 
  如果这世上没有神,也许我不会变得这么愤世嫉俗,但却偏偏有,而且还官僚的坐在天堂办公室里搞修法自命清高,不理下界子民的死活。 
  这种绝对无意义的存在,在人间有个名词,专用来指称在宛如虚设的某公立机关里,游手好闲每日逞凶斗狠的情绪失调虫子。 
  这样想来,云上的清苦,极可能只是清廉的假象。 
  我的脸在黑暗里沉沦,没放弃挣扎,但迟早要死。 
  毫无翻身余地的困境。 
  裹尸袋上的拉链一寸寸缝合,左右齿状钮紧紧咬合,不许光明介入。天空从宽到窄,由狭到无,我的心里只剩无救的企望。 
  什么企望? 
  都说没救了,说了要干嘛? 
  入籍名簿上,我的名字恐怕得提前退场了! 
  等等,提前退场? 
  我瞪大眼! 
  莫非下凡这烂毙了的政策,其实是缩减魂口的陷阱? 
  静心想想,事情实在不太对劲。 
  就算用规画新居住区这个藉口,也没必要将灵魂全遣回地上。经过三个月,附身物必定有所耗损,届时升天率不可能是百分之百。 
  灵魂不食不喝、不倦不睡,既然如此,倒不如在天堂边画记一块临时区集中管理方便,何必没事搞下凡这招? 
  理由只有一个──天堂无法承受如此巨大的负荷,又或者,从头到尾就不打算接纳所有的魂口。 
  站在神的立场,地狱的弃子全是不信奉自己的异教徒,虽然比大剌剌留在本部里,不懈参悟暴力与情色真谛的恶灵要好一些,但话不投机半句都嫌多了,何况是拥有至高权力的那一位。 
  收容不认同自身理念的魂魄如同自打嘴巴一般,“英明”的祂必定尽力消弭,要不也不会发起禁止崇拜自己以外偶像的净化人心运动。 
  在推想下,可信度一层层叠高,如果这真是“祂”的目的,我绝不让祂得逞,至少,不会成为祂所希望牺牲的其中一颗棋子。我会尽力活下去,回到应属的地方、得到应有的待遇。我一定要活下去! 
  承受着四面八方的压迫,我给自己订了三个努力标竿: 
  长期目标:回到天堂。 
  中期目标:度过在下界的三个月。 
  近期目标:化险为夷,从当前困境中逃脱。 
  没错,如果不能解决这群人,中期和长期目标就只是个妄想! 
  为能谋一出路,我把手向上一探,拉链“嘎滋”一声卡住,而我也痛的大叫一声。 
  “哎,他还想反抗耶!” 
  “无所谓啦,快点包一包送出去,我想打电动了。” 
  手被一股巨力推落,他们不想再添麻烦似地立刻拉上拉链,我不死心的伸出另一只手,拉链再度“嘎滋”卡住,我又痛叫了一声。 
  “你真的很烦欸,大丈夫就该慷慨赴义,贪生怕死又有什么用?”一堆不认识的人中,某个声音不耐烦道。 
  这是最后的机会了!我心里明白。 
  该说什么?说什么能让他们产生反应?能打消他们的想法?作为极限运动社社员的他们,想听到的是什么? 
  最后一战,字字珠玑、字字千金,不成功便成仁。 
  我深吸口气,话语伴着二氧化碳高声啸道:“什……什么是极限?” 
  闹哄哄的社办,一下变得如太平间般。 
  成功了?还是……我说错话了? 
  围绕在旁的人一瞬间走光了般,人气散逸无踪。 
  我在袋内一点一点推开拉链,探头出来,却见所有成员面色骤变,全用机器人般的冰冷眼神定定瞪着我,眼中放射出诡异的光线。 
  “有种再说一次。” 
  我……我不敢。 
  “有种再说一次!” 
  “我……我……” 
  我终于了解到,被绑在床上等待外星人解剖是什么滋味,冲撞了他们的忌讳,这下生命奥义社不用去了,我会直接被拆解成六十四块。 
  “想知道什么是极限?”社员A一把掐住我的脖子,露出狞笑,“很好,那我就告诉你。” 
 
 
 
  
第二集 第三章 何谓极限
 
  什么是极限? 
  我想,极限就是指忍耐力吧!所以当社员A〈姑且这么称呼他吧!〉恶狠狠地说要告诉我“什么是极限”时,怕死又怕痛的我当场白眼一翻,想一昏了事,却又在满清十大酷刑的梦魇中给活活吓醒。 
  外头阳光正炙,热得操场像撒哈拉沙漠似地,但还是有不少祟尚运动的学生,毫不在意地挥洒青春与汗水。 
  “匡!”的一声,球又远又高射出,疾速消失在天际。 
  那瞬间,许多人不禁停下动作,视线追随着白球奔向自由的那条弧线,重叠在消失的那个点上,鸦雀无声。 
  然后是一阵欢呼。 
  “太厉害了!” 
  “满垒全垒打!” 
  “英雄!” 
  震撼人心的一击,让敌队皆瞪大了眼,尽管后面两个打击者被轻易的三振出局,但无所谓,比赛仍是落幕得风风光光。 
  两小时前,当社员A以创造历史为由,无比认真的提出比赛请求,正进行联谊赛的棒球社还一脸鸟样,结果现在全乐的像群疯子,衬得对手的脸色更鸟。 
  拜他所赐,计分板上刺眼的一五O比O高高挂着,我谨慎的躲在运动包里,用V8拍下这超越世界记录的精彩比数。 
  场边的田径社与足球社,看见这超现实的比数,竟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最佳败者的光环可以拱手让人了! 
  他们的计分板上一样挂着可耻的分数,全是A留下的豪迈痕迹。 
  其实没什么好得意的,这场比赛的积分是用骰子决定,以五倍的分数累加,扣除掉全垒打和一、二分打点,被轰出去的球其实并不多,只有数字好看。 
  这种灌水充气式的比赛结果,不过用来唬人,顺道膨胀自我信心而已。 
  说是创造历史,其实倒也不假,至少他做的事很符合历史的本质。 
  我盖着加强伪装用的“强者棒球入门指南”,叹了口气。 
  书并不是很厚,但懒得看的社员A从头到尾却只朗诵了三条铁则: 
  “一、棒球以得分为目的!” 
  〈其实不只棒球,似乎所有运动指南开宗明义都是这么一句,只是我高度怀疑书上是否真的这么写。〉 
  “二、全垒打以外的得分,只是蠕虫彰显自我价值的低等方式!” 
  〈噢,这我可以打包票,第二句绝对是捏造出来的英雄激励条文。〉 
  “三、球打击出去后,依序踩过一、二、三垒垒包再回本垒即得分。” 
  〈嗯,这才是应该会在指南上出现的规则。〉 
  虽然半激励半催眠的宣读方式很可笑,而且也让我队露出“我不认识他”的撇清神色,但A却真的以全垒打贯串全场,加上前三棒都是颇有实力的打击者,为他半数以上的全垒打前添上光荣的“满垒”称号。 
  一个初学者能有这样出色的表现,不得不说棒球真是个简单易上手的运动,是不? 
  关掉V8电源,我心里暗暗希望这是最后一站。 
  为了让我彻底了解“什么是极限”,期中考一结束,A就背起他的浪迹天涯运动包,带着我逐一向各运动社团踢馆。 
  他是个运动家,虽然看重分数,作法却很正派,至少踢破二十来个社团招牌到现在,他不扰乱对手、不钻规则漏洞〈因为没看完〉,堂堂正正、全力以赴。 
  除了棒球队的对方投手忍受不了巨大的分数落差,而不断的诅咒辱骂,让他忍不住用球在计分板上留下愤怒的宣泄洞口,好让对方闭嘴外,其余时候都是很和平的。 
  而我呢,则被迫担任拍摄员,负责制作英雄的辉煌记录片,以流传后世。 
  赛后,棒球社社长也同之前那些社团领导人一样,热情的邀请他入社,答桉当然是“NO”,因为英雄是不会在同一个地方长久伫足的〈极限运动社大概例外〉,而且他还得赶到下个地方去创造另一个奇蹟。 
  但我却快吃不消了,摇来晃去外加扛着重物工作好几小时,让我只想早早收兵结束征途。 
  我决定先举牌投降。 
  “够了……我已经知道极限的真义,我们可以回去了没?” 
  “还早呢!”A酷酷道,“要濒临肉体的临界点,极限才会显现,在此之前你所看见的都是假象,追寻之路还漫长的很!”他拨了拨湿漉漉的短发,抬头对着夕阳热血道:“热死了!好,就决定下一个地点是保龄球社了!” 
  “……” 
  又来了,不管我用什么方式示弱,他的视神经总会适时罢工,放任举起的白旗空自挥舞,嘲笑我的痴心妄想。 
  我悲叹。 
  用V8没电这个理由的话,不知他会不会放弃? 
  …… 
  “要不要吃?”相对于A那个蛮牛般横冲直撞的勐男〈顺道一提,他的小名是阿威〉,社员B温柔的递给我一罐牛肉块。 
  “谢……谢,我……不饿。”我缩紧身体,脸上挂着串结冰的鼻涕,抖得快成冰棒。 
  对我而言吃饭是非必要的行为,事实上,B带的粮食也只够他一个人吃,额外的耗用只会造成沉重的负担。 
  火光映红了社员B的脸,他开了三个马口铁罐头,一匙匙挖着牛肉块与鱼酱吃,完全没有食欲不振的样子。 
  “进食是很重要的。”十分钟解决晚餐,配上一杯五百C。C。的饮水,他说。 
  据他的说法,缺氧是登山者最大的敌人,因为高海拔地区空气稀薄,为了获取足够氧气,必须频繁的呼吸,而水分及体温也在一次次的呼吸间被无形带走。 
  可怕的是,大脑因为缺氧弱化,对基本需求的敏感度降低,让登山者毫不觉得饥渴,于是慢慢失温脱水。 
  逐渐失去水分的血会变得浓稠,堵塞血管,破坏身体各部分机能,直到登山者懊悔莫及的倒在雪地里,再也走不动。 
  “就快到了。”他望着洞外呼呼刮着的暴风雪,轻轻说道。 
  我也这么希望。 
  喜马拉雅山上的营火就像冰库里的火柴,怎么也烤不暖。 
  和A不同,他所认为的极限是征服险恶的大自然,也是我被绑架到这荒山野岭的最大恶源。 
  在攻顶之前,我压根不巴望他会送我回去。 
  “K2〈注〉,是我的梦想。也是我到不了的地方。”他苍白着脸,眼神虚无飘淼,“我的极限,在这里。” 
  苍凉的让人想掬一把同情之泪。 
  我想也是。 
  都怪某人坚持不从最易攀登的南坡上来,结果花了整整七天才抵达这半山腰上的小雪洞,虽然就一般人来说已经是不可能的神速,但我仍感觉好似莫名其妙遇难一般。 
  “只要往上爬,总有一天会攻顶的。”这是他的口头禅,也很符合一般法则,可惜在特殊场所里,宣言就显得唬烂。 
  今天已经是风雪里度过的第七天了,前途一片茫茫,不分东南西北,除了上下。冰天雪地里除了他跟我,没半只会跑会跳的蛋白质来源。 
  值得欣慰的是,虽然没半个登山者经过,至少峰顶已近在眼前了。 
  “再半天,顶多一天。”他用两指大约测量了距离。 
  “太好了。”庆祝远离物质文明生活的苦难终于可告一段落,也为了避免惹毛他,我很捧场的表现出一脸期待。 
  “今晚就安心休息吧。”他和煦笑道,但在这绝世独立的银白世界里,一点功效也没有。 
  拍松尚储有六、七个罐头食物的蓝黑背包,他拉紧暖和的羽毛衣,惬意躺下,没多久就发出呼噜的声音。 
  我默默脱下披风,走出洞外,接受严寒的洗礼。 
  如果我不是按摩棒,可能早就感冒发烧转肺炎了,但此刻,我也只能咬着牙,变身成更脆弱的人类。 
  冷!冷毙了! 
  我一边颤抖,一边神精病似的狂做体操。 
  为了不被发现变身这回事,每每趁他睡下之际,我都得跑到洞外挨冷风吹,这几天都是这么熬过来的。 
  机械人般僵硬的手舞足蹈,一面跳,X线宝宝等级的背景乐,也过分好心地主动在我脑里伴奏……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来──手举高!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来──画个圈。 
  左边三步,拍一下;右边三步,拍一下! 
  双手叉腰,腿微弯,扭扭屁股摆摆臀。 
  扭扭扭……扭扭扭…… 
  可恶,脸丢到喜马拉雅山来了!为什么这时候记得的不是流行舞步,偏偏是幼稚园时每天早上七点例行的晨间白痴体操? 
  幼年的荼毒,竟在我心里留下如此深刻的阴影,还是因为脑袋东西变少,模煳的记忆也变得清晰了? 
  总之这并不重要,只要这一小时快点过去,让这首老是放不完的幼稚配乐早点喊卡,我就阿弥陀佛了! 
  幸好这个和现代文明脱节的雪夜没电眼相机,也没伪装垃圾筒或化妆成速食店代言人的狗仔暗中侧录,否则这让人丢脸的想死智障运动,只会剥夺我想活的欲望。 
  只一个人的时候,自卑感较没那么强烈,跳完一轮,咬咬牙再来一遍。在苦冷的雪山上裸体蹩脚跳舞的疯狂人士,仅此一家别无分号。 
  跳着跳着,身体也稍稍舒服了些。称不上暖和,但总比筋骨一直僵着好得多。 
  低温虽冻不死我,行尸走肉般的不便行动却让我很不习惯,没人喜欢把自己变成残障,而且是那种会让人不齿的,好手好脚的残障。 
  “窸窣。” 
  回过头,惊觉B正认真的盯着我瞧,背包半陷在雪地上,手里只握着条垂软的背带,半天吱不出一个声。 
  时间没有稍停,世界依旧唯我独尊的运转,只有我俩休止符般,守着宁静的条规,不喧不吵,像奉守生命的律义。 
  我高举双手,呈Y字定住了身形,任狂放不羁的冰风吹得股间啪啪作响,让四周回响着错乱失序的节拍。 
  而这离经叛道的骤吼,也勾住了他涣散的视线。 
  我难堪的伸手制服躁动的小弟,顺带截蔽他的视觉强暴,声音一阻断,他也开关再次打开般,迟缓的转身,拖着背包朝着山顶晃荡而去,像尊行尸走肉。 
  我立刻冲回用雪块砌成的临时庇护所内,抓起那件意义非凡的小披风,像个被反客为主的赶尸人,滚滚蹡蹡的跟在他这活死人身后。 
  算了,偶尔的失误是难免的,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拔起深陷雪地的脚,我亦步亦趋的追随着。 
  哎,今天也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还是太过兴奋,他竟然这么早就“醒了”,要是平常,溷完变身时间,就能惬意钻进他背袋里搭个便车,虽然那也需要相当的勇气。 
  没错,他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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