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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圣殿骑士的血-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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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一阵嘎吱嘎吱的响声引起他的注意时,他正好伸手去拿盛有热气腾腾的饮料的铁皮杯———这是他将一袋特别陈旧的咖啡粉加在有过滤网的罐头盒里煮出来的。大卫一听见响声便十分警觉地跳了起来,同时迅速把头一扭,见施特拉从特别简陋的床铺上起来了,轻轻地向他走来。他这才放了心,于是重新回去坐在凳子上。 
  “喝咖啡吗?” 
  施特拉扑闪着双眼注视着他,她的脸上虽然看得出没睡好的痕迹,但笑容依旧颇有魅力。她的头发乱糟糟的,由于睡在一张很不舒服的木板床上,她睡得很不踏实,翻去覆来的结果就是,她的那件衣裤相连的服装皱得一塌糊涂。大卫不由得又一次断定,无论施特拉是穿一件出席舞会的礼服还是裹着一只装土豆的大口袋,始终都能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圣殿骑士的血 53(2)   
  他对她露出笑脸,同时朝古老的灶台点点头———灶台上方的墙上挂着捕鱼篓子和渔网,灶台上有一口锅正冒着蒸汽。施特拉从橱柜里又拿出一只铁皮杯子,为自己斟了一杯咖啡,而此时大卫又用手在已经松动的剑柄上来回摩挲着。 
  “搞坏了吗?”她的眼睛越过杯子上沿看了大卫好几秒钟,才不无遗憾地小声问他———为了不致把昆廷吵醒。 
  “没有。”大卫用手在完好无损的刀背上摩挲。坏倒没有坏,只是有点儿小伤,对不对? 
  就在他把玩剑柄外端松动的圆头时,偶然发现了迄今一直未曾注意的现象:当他摇动圆头,镶嵌在杆儿上的兽爪十字也会跟着动。虽然动的距离只有几个毫米,但是由于他现在很注意地观察,所以这是显而易见的了。看来这十字与剑柄的其余部分并不是牢固地结合在一起的。大卫试图转动它,可是不行。用大拇指按,这十字会后退半公分,但也就是半公分。这里面必定有什么机关,大卫深信不疑。旋钮与圆头之间存在着某种精巧设计的相互关系! 
  大卫迷惑不解地把圆头递给施特拉。 
  “拉一下!”他一边皱着眉头要她帮忙,一边用两个大拇指按住兽爪十字,施特拉则略微有些迟疑地照着他的要求做。 
  只听见咔嗒一下很轻的响声,转眼间大卫手里就只剩下了从孔里拔出来的杆儿,而在施特拉的手上,有一个三角形的东西在烛光的照耀下银光闪闪,这东西是从杆儿上滑出来的。 
  原来是个长矛的尖头! 
  大卫本来就是在寻找一件两公尺长的武器。此刻他凝视着这个———与他一样觉得十分惊讶的施特拉拿在手上的———处处都是小孔的金属玩意儿便更加觉得意外,也更加感到不可思议。他毫不怀疑,他们通过一系列不幸的偶然事件,竟然发现了他们正在寻找的圣人遗物。在这样一座破落不堪的孤零零的渔夫茅舍里,他们发现了它———这支结束了基督的痛苦的长矛。原来大卫这段时间始终随身带着的竟然正是一件圣人遗物! 
  “我的上帝呀……” 
  当施特拉和大卫听见昆廷的轻声低语时,被吓了一大跳,他俩迅即转过身来。由于被最后这件遗物深深地吸引住了,他俩根本没有察觉神父已经停止了打鼾,连他从木板床上起来走到大卫的背后他俩也没发现。 
  大卫双手颤抖着拿起矛尖,一声不吭地将它递给昆廷,昆廷像一个———连蒙娜丽莎油画上的一粒细小的尘埃都要清除掉的———博物馆的藏品保管员似的接过这件宝贝。 
  “这是龙吉努的长矛尖,”昆廷无比敬畏地小声说道,一边在自己胸前划十字一边不由自主地摇摇头,“这是神圣的长矛。它使我们的主鲜血飞溅。它太神奇了!” 
  施特拉的双手双脚一齐抖动了一下,而后便第一个摆脱了因无比敬畏而陷入的瘫痪状态。她站起来,从背包里取出裹尸布,接着以天地间所有的妇女都与生俱来的才能,只以一个流畅的动作便将将麻布摊在小桌子上。她若有所思地将自己的食指按在下嘴唇上,双眼微闭而只剩下一条细缝,仔细地察看着靠近弥赛亚*的脚印的一个地方,而此时大卫和昆廷却依旧凝视着三角形矛尖。 
  当修士着了迷一般将这件金属制品拿到———从敞开的屋门射进来的———黎明时分的日光里去细看之时,大卫才发现自己刚才的判断是不对的:矛尖上的小孔并非是因为时光流逝所引起的锈蚀,而是闪烁着纯银白色的寒光,看起来仿佛是刚刚从银匠作坊里打造出来的。他所看清楚的圆形小孔,都是有意在金属上铳出来的:一共有十个。 
  “我认为这是有原因的,不是巧合!”施特拉一边用自己的目光在矛尖和裹尸布之间来回地扫视,一边纠正老人所说的话。她不是花费很多口舌求昆廷先不要长时间盯住最后一件圣人遗物看,而是一下子把矛尖从他手里拿走,把它准确地放在她在修道院里徒劳地观看了许久的那一串神秘莫测的符号上。 
  “十个孔,”她若有所思地说,“十个符号。我敢打赌,这是有含意的。” 
  大卫犹如着了迷似的让自己的目光随着施特拉纤细的手指移动———她让这三角形的金属制品在长方体图形中的十字形、线条与点上滑动,这些图形在一般情况下几乎看不清楚,而在光线微弱的茅屋里面就更难看清。的确,他们几个人为了将这幅奇特的印迹肖像画永不磨灭地铭刻在自己的脑海里,凝目细看它的时间已经够长的了。 
  忽然间,昆廷站到姑娘的背后,将自己的手压在施特拉的手上,推着她的手沿尸体所留下来的印痕向上移动,而后向右,直至矛尖到达那个深色的点上———这就是差不多两千年前龙吉努用长矛对着救世主刺了一下而使他断了气的位置。后来有人就在这个位置上写下了PEZU、OPSKIA、IHSOY、NAZARENUS以及另外几个符号———对于大卫而言,所有这些字他都认不得。当修士用自己的手推着施特拉的手使矛尖移动的时候,他双唇紧闭专心致志地思考着。个别的字母出现在圆形的小孔中,可是在冲制而成的小孔中,总是有其中的一个或者几个看不见任何字母或符号。只有一个位置可以使每个小孔中都有字母出现。最后当他们使手里的矛尖找到那个位置停住时,昆廷吃惊得双目圆睁。   
  圣殿骑士的血 53(3)   
  “我的天呀!有意思了!”老人脱口说道。 
  大卫把腰弯得更低,俯身在桌面上,以便能够认出小孔中的细小的字母,不过他却不像施特拉那样,一只手撑在神圣的裹尸布上。 
  “Saxum Petri”。昆廷以略微有些颤抖的声音把字母念了出来。由于激动,他那布满皱纹的额头都红了。 
  “这表示什么意思?”施特拉问,而此时大卫却流露出一抹似有所悟的神情,继续眼睛向下盯住圣人遗物。 
  “……我要在这堵岩石上建我的教区,”修士神秘地喃喃说道。“地狱之门也不能征服它。” 
  “佩特利之岩。”大卫简洁地翻译道。 
  “梵蒂冈。”昆廷对大卫抢在他前头说出答案而流露出有点儿受了伤害的意思———否则他一定会作出引证许多《圣经》语录的相当冗长的解释来———不过他一般生气绷着脸的时间并不长,然后他就讲了几件与佩特利之岩有关系的史实。大卫根本就不听他的长篇大论,因为这一切他或多或少都已经知道。他本来就是一个好学生,况且即使是在他的课余时间里,昆廷也不放松他,要他看基督教的历史书籍。 
  “无论如何,梵蒂冈就是建在佩特利之岩上面的。”片刻之后昆廷总结似的说道。 
  “那就是说,圣人之墓一定是在它的下面了!”大卫推论道,心里却骂自己是个笨蛋,怎么没在以前不需要什么圣人遗物就联想到这一点呢。说到底,将基督教信众的最大秘密隐藏在他们组织中心的地下,岂不是更有道理吗? 
  “那在梵蒂冈的地下究竟有什么东西呢?”施特拉站起来,转身走到灶台边,为他们每个人都加了咖啡,而后一个一个地把杯子递给他们。 
  昆廷听了她的问题之后,先是做出一副痛苦不堪的表情,而后才开口道出他的回答。 
  “死亡之城,”他说道,“地下陵墓群。一座没有尽头的迷宫。” 
  当他站起来,端着施特拉递给他的热腾腾的咖啡杯重新回到他那聊可称之为床的破烂木架子上坐下时,忽然显得相当失望,看起来;他对从自己这一番话里得出的推论很不满意。 
  “这对我们没什么提示,”他叹息道,“根本不可能在那下面找到某种确定的东西。” 
  施特拉又走到遗物跟前,小心地抿了一口滚烫的咖啡,而后果断地摇摇头。 
  “依我看,圣殿骑士们的所作所为都具有某种意义,”她断定道,同时流露出挑战的神情打量着昆廷和大卫,“圣人遗物指引人们找到圣人之墓,这就是那个说法的含意。对不对?”她问。“那么长矛与裹尸布告诉我们的,一定不止是墓在何处吧?!”见大卫和修士赞同一般点点头,她便作结论似地说道。 
  “说得对。”大卫无助地耸起肩头。有时候他真希望能够看透她的脑子,以便更好地理解她的思想。“确切的途径……” 
  “一张地图!” 
  他的女友毫不注意地将她手里的杯子搁在主的裹尸布上,又拿着矛尖,将它推过———首先进入她的视线的———麻布的左下方部分。 
  昆廷吓得咬紧牙关倒抽了一口冷气,但却没有开口对施特拉这样很不尊重地将圣人遗物当作桌布的行为加以评说。他只是特别小心翼翼地将她搁在麻布上的杯子移到一边,并且斜着眼看了她一下。 
  “要是这长方体与圣人之墓有点关系的话……”昆廷思索着说道。 
  “这是地图,”施特拉一边点头一边缓缓地将矛尖推过去推过来。“这些点……有时在每个孔里都能看见一个小点,总是有一个十字……在上端这边右面有一个更大的十字……肯定就是这个!”她激动地注视着大卫。“快去!把灶里的煤给我拿一块来。我们只需要把这些十字连接起来就行了!”   
  圣殿骑士的血 54(1)   
  鲁茨娅没有告诉阿雷斯自己要去哪里便离开了德文纳庄园。看样子她也不愿意让他知道,因为他足足花费了三刻钟时间恶狠狠地又是骂又是威胁,那个在电话线另一头接听的极其顽固的雇佣兵才终于让步了,小声地向阿雷斯透露他的女主人悄悄出门究竟去了哪里。除此之外,那个雇佣兵还恳求阿雷斯不要说是他透露的———他的希望是,保住自己的职位和性命的时间也许能够更长一些———接着他还小声泄露了一些别的细节。尽管如此,阿雷斯返回隐修会庄园之后,此人还是会失业的———只是他本人现在还不知道罢了。 
  不过佩剑大师首先还是临时改变了旅行的路线,转而直奔罗马。他刚刚错过了鲁茨娅去那里所必须乘坐的班机,而下一趟班机四个小时之后才起飞。然而这是世界上最小的国家,它还不至于大到一不留神便与所要找的人擦肩而过的程度。他一定会找到她的,无论有多少人必须为此而脑袋落地。他这一辈子都是在为姐姐和隐修会寻找圣杯并且为此而浴血战斗的极其艰辛的岁月中度过的。而眼下当鲁茨娅很可能已经接近这个———差不多一千年以来就是他们这派修道会的最重要的———目标之时,他绝不会允许她一个人将手伸向———预示着无限权力和永生的希望之所在的———圣杯。他将会找到她的。况且他已经预料到她会在哪里,因为她迄今所知晓的关于圣人之墓的隐藏处的提示就是在皇帝的戒指里。 
  君士坦丁的馈赠*……那时的好皇帝君士坦丁将罗马城与西罗马帝国的统治权转让给罗马主教,为此,作为回报,他死后便被安葬在梵蒂冈的地下陵墓里。 
  阿雷斯在罗马老城里漫步时,眼见着众多咖啡馆和冷饮店竞相吆喝招徕游客,他不无讽刺意味地想到,罗马主教当时确实是无比的慷慨大方啊。用罗马换了一个陵墓———对他而言,君士坦丁真算得上是一个大受欢迎的商业伙伴。他一定是十分慷慨地以这个价格将皇室的其余一切都一起埋葬在这里了。 
  不管怎么说,在众多坟墓中不知其确切位置的皇帝之墓必定与圣杯有些关系———否则鲁茨娅绝对不会亲自前往意大利的首都。然而阿雷斯与姐姐完全相反,他首先并非是为了那个可恨的圣杯,也不是为了获得权力与永生———尽管他刚好不久前才痛切地亲身经历了,永生可能是一种最有益处的特性。正好你掉进了一座看起来没有什么危险的湖里———加之这湖岸实际上是无比的陡峭———被淹在湖面之下好几公尺深的水里,况且还卡在方向盘和司机座位之间不能动弹。尤其是当你被钢铁与玻璃的碎片击中而浑身是洞,同时还意识到人类的身体结构上的一大弱点,就是没有天生一种用鳃呼吸的功能…… 
  阿雷斯差点儿就被淹死了。当他终于成功地依靠自己的力量,从这有生命危险的境遇中挣扎出来并且爬到了岸上(并在他因为即使并没有听见骑士蒂洛斯对自己说出愚蠢的废话,也由于自己刚刚爬到干燥的岸边就陡然看见蒂洛斯的十分难看的鱼似的丑面孔而觉得实在无法忍受,因而极其愤怒地一拳就将蒂洛斯打倒在地上)之后,不大一会儿工夫他便十分痛苦地意识到:玻璃渣儿、钢铁碎片以及尖利的塑料碎片深深地钻进了他的肌肉之中,有部分甚至于戳入骨头里面,结果害得他不得不费了几个钟头的时间,用钳子和镊子对自己的面部和上身施加痛苦的折磨,把钻进身体里的纪念品通通清除掉。极其难看的伤疤还一直使他不久前尚且如此毫无瑕疵的面孔显得惨不忍睹———虽说一如以往,伤口痊愈的进程十分迅速。可他因遍体鳞伤而完蛋的可能性并不小于被淹死的可能性。 
  大卫将会为此而大吃苦头的。圣杯的线索延伸到地下墓穴中,他的外甥将想方设法找到主的陵墓,而后将其捣毁。在此之前,阿雷斯将会把大卫杀死,他之所以这样做,首先是因为自尊心受到了特别严重的伤害,其次是为了阻止大卫实施其疯狂的计划,此外还要向鲁茨娅证明,他阿雷斯绝对不可能任由一个自命不凡的十八岁小子愚弄。他是佩剑大师。他是并且永远是不可战胜的。对她而言,任何人都不可能比她自己的弟弟更值得信任。 
  天呀,究竟是命运还是某个人,还是某件事情在这些时刻里操纵着阿雷斯的脚步,显然只有他的高尚动机才能判断。尽管他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时第一眼差点儿没有把鲁茨娅认出来,但他早在罗马古城里离梵蒂冈还有几条街的时候便发现她了。她在一家漂亮的咖啡馆里,坐在宽大高台上的一张小圆桌旁边,身穿淡黄色套装,头上包一块浅色丝巾,一副深色太阳镜差不多遮住了面部的三分之一,这使得阿雷斯没有贸然向她走过去,而是先从远处颇为惊羡地打量了她一番。自从她进入性成熟期以来,他除了看见她穿各种颜色与款式的下摆及地的丝绒衣裙———大概她连睡觉时也穿着这类玩意儿吧———之外,其他什么服装她都没有穿过,不过他不得不颇为赞赏地断定,有那么一点点儿世俗性,于他的姐姐也是完全相宜的。她的模样使他恍若看见了格蕾丝·凯利*。   
  圣殿骑士的血 54(2)   
  阿雷斯尽量以懒懒散散的动作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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