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其他电子书 > 女博士的风流韵事 >

第29章

女博士的风流韵事-第29章

小说: 女博士的风流韵事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咦?”有人惊叫,“这不是孟雪吗?啥时候回来的?”    
    孟雪把目光从敬老院调回,转身一看,是高中时候的班主任冯丽丽。孟雪立刻迎上前去和冯老师热切地握手寒暄。    
    “你已经是博士了?”冯老师惊讶地赞赏着,“真行啊,听说你还出版了长篇小说?”    
    “是在读博士生,还没毕业呢,”孟雪忙实话实说,“那小说写得很差的……”    
    “瞧你,这么谦虚!”冯老师嗔怪她自贬,说,“明天学校举办假期毕业班学习方法讨论会,请你去给小弟弟、小妹妹们作报告?啊?答应我,一定要去的!”    
    “好,好!”孟雪对冯老师见面就这样热情的邀请,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高中时代,可是人生启程的地方,那后半句话简直就是命令,不答应她就是忘本啊。她告别了冯老师,继续朝江边走去。    
    同是夏季,南方北方的暑热却如此不同。馨城的酷暑,闷热仿佛在蒸笼里一样,浑身上下,汗毛孔都张着嘴巴喘着粗气。而北方鹤城,头顶上依然是正午的太阳,但却不毒不辣,明媚中透着习习凉爽的风。孟雪踏上江滨堤坝,眼前是身着各色泳衣的人们,忽见坝边一群人围着,不时地一串串感叹随风飘来。她循声望去,只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精神矍铄,正用嘴叼着一根笔在写什么。这支笔可以进入吉尼斯纪录了。它是用一米长、直径五厘米的木棒做笔杆,把海绵折成笔尖形状,扎在木棒的一头,做成一支巨型毛笔。    
    “爸爸——”孟雪心底大叫,但没有发出声音,她不忍心打扰他。    
    此时,老人用手拿着笔,抬起头来,面向观众,才要说话,忽见孟雪在眼前,他笑了,说:“你们看看,我送给博士两行字。”    
    只见他把堤坝水泥斜面当做纸,回身蘸江水为墨,竖着写了两行草书:无情岁月增中减,有味读书苦后甜。字体龙飞凤舞,苍劲有力,博得一阵喝彩。老人抬起头来对周围的观众说:“我女儿回来了,今天到此为止了,谢谢大家捧场!”    
    说着向周围的人们一抱拳,向孟雪走来。    
    “你提早回来了?”老父亲问,和她一起向家里走去,“你一个人回来的?”    
    “嗯,”孟雪咕哝着,声音很轻,她不愿老父亲问及陈忱和孩子为什么没来,忙打岔说,“你什么时候练就这样一手巨笔书法?”    
    “哈哈,”老父亲爽朗地笑了,“我离休了,没什么事啊,总想做点有意义的事呀。”    
    “我看你写得真不错!”孟雪夸赞道,“为什么不写到纸上,再裱一下,可以流芳呢!”    
    “啊,”老父亲说,“我这是寻找余生的乐趣,不像你们,还年轻,年轻就要拼搏,去得到社会的认可,年轻人是要奋斗啊……”    
    孟雪苦笑着说:“奋斗——哪里有那么容易啊!”    
    老父亲看了一眼身边的爱女,声音铿锵有力,他说:“不管遇到什么困难,你都要克服,人生短暂,时光岁月不等人啊,机会不能错过,莫要老大徒伤悲啊……”    
    老人家经历战火纷飞的年代,建国后大建设大开发阶段,“文化大革命”,改革开放,到今日的知识经济时代,看的、听的、经历的比牛毛还多,孟雪这一声叹息,他就嗅到了她正处在困境中,便给予她如此的坚定方向。    
    进入家门,还没坐稳,兄嫂都来了。孟雪从包里拿出那只新手机和那件旗袍。心如被针刺一样地绞痛着,手仿佛被燃烧的火炭烫着。她把它们送到嫂嫂怀里说:“送给你,我从上海带来的。”    
    “啊?”嫂嫂兴奋地说:“这么贵重的东西啊,你自己留着吧。”    
    “哪里?不贵——”孟雪忙贬损那手机和衣服的价值。若嫂嫂不要,她还要拿着去扔掉,否则,每看到这物品,它们的来历就无端地伤害着她,她像蝉蜕壳一样,甩掉它们再也不想见了。她又说,“没什么,有同学从国外带回来的,挺便宜的。”    
    


第五部分:外忧内困故乡的风(2)

    嫂嫂终于收下了。孟雪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轻松地坐了下来,感到畅快无比。哥嫂要去上班了,孟雪送他们出门后返回到房间里。突然,手机大唱起来,荧光屏上显示的是陈忱的号码。她犹豫着,终于没接。之后,座机电话大叫起来。老父亲拿起电话。    
    “啊,啊,”孟雪听到老父亲对电话里说,“身体不错,骑车游泳横渡嫩江,硬笔书法样样能做……孟雪在这里呢……劝劝她?……你们吵架了?……都要好好的……”    
    老父亲此时把电话给孟雪,孟雪不想接,但看在老父亲高擎着电话,她忙接过来。    
    “孟雪,”电话里陈忱说,“我恨不能顺着电话线爬到你跟前……”孟雪忍不住发出了点笑的声音,陈忱那边为自己幽默的语言取得的效果而高兴,笑着说,“老婆,对不起,我在这里向你道歉了,以后,我真的不会再管你了,绝不干涉你,我保证……你好好陪着老爸多呆几天,早点回来啊……”    
    放下电话,回味陈忱最后一句话,又有点想笑。多呆早回,只有他陈忱才会这样大公而不忘私。她转身,白发苍苍的老父亲看着她说:“吵什么呀?都好好的……人生不容易啊,都好好的……”    
    “没有吵,”孟雪想安慰老人,“爸爸,我回来是想看看您和我妈……明天我到墓地去……”    
    孟雪不再解释,欲盖弥彰的道理她还懂得。她静静地想想,却想不起来和陈忱究竟吵了些什么,具体的自己也讲不出来。    
    这时,手机又叫了。孟雪一看,是一条短信息:情人的泪一滴就醉,多情的心一揉就碎。爱也累,恨也累,不爱不恨没滋味。不要说我错,不要说你对,人生这个谜,几人能猜对,爱情这杯酒,谁喝都得醉。接着还有一条短信息:你到了吗?也不给我个信息,我惦记着你,等着你回来,让你享用我的温柔……方国豪。这短信息仿佛毒蛇,咬得孟雪浑身毛孔密闭,心底恶血横流。她立刻删除了这条短信息,一并删除手机中所有方国豪的信息。    
    老父亲从书桌里拿出一沓照片,递给孟雪,摊在床上说:    
    “你看,这是我特地去了女作家萧红的老家,拍了这些照片准备给你看。”    
    孟雪看到二十多张照片里,全是萧红的故居,有全景拍摄,有局部特写,分门别类,是一套名副其实的萧红大全。    
    “你要向这个女作家学习。”老父亲说,“她的主要作品有《呼兰河传》等,你要超过她啊……到时候,也会有人为你树碑立传,后人瞻仰……你看,这是萧红的塑像,你也可雕这样一个像!”    
    老父亲专拣出一个白色的雕塑,一个忧郁的女人形象。孟雪笑了,说道:    
    “爸爸,你把我死后的排场都设想好了?”    
    “哈哈,”老父亲爽朗地笑了,“我可不是咒你早逝啊,我是说你生前有多大成就,后人就有多大的敬仰……”    
    孟雪又笑了,笑得很开怀。此时,老父亲拿着有萧红塑像的那张照片,说道:    
    “我看你啊,还不一定会有这女作家的雕像呢!”孟雪忙收敛笑容。她听到老父亲担忧地说,“我看你现在好像很颓缩,那兵荒马乱的年代,依旧有那么杰出的女作家出现,可是现在这样的社会条件,怎能有一点点困难就情绪化呢?天降大任于斯人,必苦其心志,劳其筋骨,方能成其大业啊……”    
    孟雪目光从那堆照片中移到老父亲那慈祥的面孔上,看到他那满含殷切希望的目光围拢着她,让她心底惭愧无比的同时,浑身上下产生了无比的力量。    
    翌日,孟雪应邀来到中学母校。在校园里兜了一圈,看到教室里有很多学生还在埋头苦学,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心底一阵叹息:暑假本该到大自然中去,交朋会友,可他们还在以死书为伴……    
    进入阶梯教室,那里已经坐满了一百多人,还有不少学生尾随自己进入。此时,冯老师把孟雪邀请到了演讲台。她对台下的人介绍说:    
    “同学们,我们认识一下,这位是我们学校的双才女、博士,作家,我们请她来为我们介绍成功的经验,好不好?”    
    台下掌声伴着青年人的应声,一股脑儿地涌向台上。冯老师没说“成功”二字的时候,她还能坦然地站在那里,可她讲完这句话,孟雪便颇感不安,生怕自己根底浅薄,抵不起学生们热烈期望的眼神。忽觉这学生当中有些面孔比较成熟,想必有些教师也在里面,总算找到了同龄人,于是她有了同龄人的话题。    
    “同学们,”孟雪开始演讲,她本来就不怕演讲,东南研究院的演讲、博士生课程的演讲,她都能出其不意地博得热烈的掌声。可是今天,她有些踌躇,因为她想说的也许与中学教育抓升学率相悖。可是,既然来了,她还想告诫这些学生们,莫要步自己的后尘。    
    “首先,”孟雪说,“我告诉大家,我不能算是个成功者,因为我还是在读博士,读博士很艰难,毕业不毕业还很难说呢……”    
    台下有点躁动,显然,她的话有负亏于他们的敬佩心情。    
    “我是出版了一部网络小说,有人邀请我,替我填写了申请加入省作家协会表,于是,我莫名其妙地成了作家,每个月还要交20元的会费……”    
    台下有人笑了,而后孟雪用慷慨激昂的语调讲道:“凭我这么多年失败的经验,我想告诉大家的是,我们需要的不仅仅是智育,更主要的是素质教育。这教育要从娃娃做起,伴随着我们度过少年、青年时代,简化一点说,就是要学会做人,在将来的做事的过程中做人,而人最重要的素质培养是要有坚强的意志……而我们高中时代,都是在拼命学习,绞尽脑汁提高分数,这方面的教育太缺乏了!虽然,千军万马抢渡独木桥的时候,我们都挤了过去,可是,也造就了一大批‘高智商低情商’的残疾儿……”    
    


第五部分:外忧内困故乡的风(3)

    台下再也没有声音了,只有孟雪的话掷地有声地回荡在大教室的空间。孟雪结束讲话的时候,教室里刹那间沉寂,那些稚嫩的头脑还不知道把孟雪的思维放在何处,一双双求知的眼睛仍然睁得大大的……孟雪就在这种目光的缠绕中,走下演讲台。    
    这时,冯老师走上讲台对学生们说:“孟雪在我们这所中学读书的时候,一向都是谦虚好学的好学生,这谦虚的美德至今仍存在……只是,嗯……她身为理学博士,又是文学作家,站在相当的高度,看问题好像电视台的发射站,覆盖面大,但是,作为我们这些高中毕业班的学生,首要的还是要把课本读好,考上大学才有以后的做人……”    
    说得孟雪脸一阵红,一阵白,谈恋爱的时候,一只脚踩好几只船都没有这么羞涩过,此时的心情沉重得似乎要脱落胸腔了……    
    孟雪怀着一种新的沉重的心情离开了母校,来到郊外山野中的墓地——母亲的安葬之地。    
    穿过一片葱郁的树林,绕过几座新建的墓碑,一个用栅栏围起的方寸之地呈现在眼前。那栅栏漆过的曾经是蔚蓝的天色,而今已被风雨腐蚀得斑驳陆离。她踏着地上的羊肠小径,打开栅栏的门,走了进去,在两侧墨绿的青松的遮护下是一块墓碑,母亲的照片镶在上面。她悄悄地蹲下身来,泪水涟涟,用手指轻轻地擦拭着已挂满风雨残痕的玻璃,渐渐地,母亲的形象在自己的泪光中变得更清晰了,她好似正对着自己笑呢。    
    她就轻轻地倚在墓碑上,好似倚在母亲的怀抱里,母亲好似安详地望着她。远处是绿色的青山,近处,那褐色的松树树干下面碧绿的青草上几朵山丹花开得正盛,六个花瓣如丝绒,红得鲜艳,红得耀眼。四周安静极了,偶尔的几只山雀飞过,才让人感到这里还有一点生灵的气息。    
    一滴泪水悄悄地从眼角流出,滑过脸颊,冲过嘴角,落在手背上,她没有去擦眼泪,而是转过身来,抱住了墓碑,嘴唇翕动着要对母亲诉说,脑海里的乌云滚滚而来……    
    “妈妈,”她望着母亲,“女儿现在很艰难……为了攻克这个难关,我想尽了一切办法,寻找了一切能够解决的途径,可直到今天希望还是这么渺茫……”    
    接着她的眼前浮现那紫色的凝胶,压扁的月亮条带,还有贾博士那笑眯眯的神态,总统套房的脱衣舞,总统大床上没有进行的虚幻的交易……    
    “妈妈,”她仰望着母亲,“你能告诉我,女儿做得对吗?我的确需要帮助,可我却做不到和他上床,我做不到,也因此失去了超越的时机,还有时间……妈妈,你能告诉我女儿这样做对吗?”    
    四周青山依旧,静谧依旧,连一点点的风声都没有,别说母亲的回答!她的泪水奔涌而出,头深深地低垂下去,脑海里出现了方国豪,黄浦江边的宾馆里,敌不过方国豪的力气而被强暴的惨败……尽管她曾让他补偿,可是那种精神上的伤害又有什么能够补偿得了呢?她痛哭流涕,匍匐在墓碑的底座上,山野里回荡的是凄厉的哭声……    
    “妈妈,”她又抬起头来,望着母亲的眼睛,“我和陈忱的婚姻,你不同意吗?当时,在你回光返照的时候,为什么不说话啊?为什么?难道你看出了陈忱和女儿思想的不相称吗?难道你知道他会消融我积极进取的心吗?难道你知道他会极力限制女儿的追求吗?妈妈,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不说话,为什么?”    
    然而,一切还是静悄悄的,虽然她竖起了耳朵,仔细地聆听,多少年过去了,母亲的声音她还依稀记得,然而,什么声音也没有……    
    她累了,头靠在墓碑上。天上朵朵白云,浮在那里,静静的一动不动,西边的天上是一轮下午的太阳,阳光太强看不出太阳清晰的轮廓,而她的脑海里那个母亲留给她的噩梦,就在脑海的黑暗里浮现了,那圆圆的东西是太阳吗?耳朵般的光环是日挂双珥吗?你为什么总把这个梦托给我,为什么?为什么?    
    然而,一切还是静悄悄的,头脑之外的天空逐渐地被夕阳染红了,朵朵白云消散了,远处的树木长出了影子,倾斜着躺到座座坟墓上,太阳抖动了最后的一缕光芒后到山后休息去了,天色黯淡下来,东边的残月变得晶莹了……    
    她依旧坐在墓碑边上,期待着夜的来临,她不相信这个世界的鬼魂之说,可是现在她却非常希望这个世界真的存在鬼魂,那么夜晚的时候,它们就可以出来了,她就可以跟母亲说话了,母亲会告诉她怎么办,就如生前一样……    
    突然,一阵飒飒的声音传来,眼前的松树摇晃着,孟雪坐直了身子,仔细聆听着,然而,只有一阵夜风刮过,一切都归于夜色的宁静中……    
    可是,只这一阵风却把她吹醒了,她仿佛听到了从前在她受伤回家的时候,母亲的声音:去努力吧,我的孩子,总归会有办法的,不要气馁,去做吧,你会成功的……    
    于是,她站起了身子,挥挥泪,在月色中,久久地注视着那越来越模糊的照片,然后,迈着坚毅的步子,从凌乱的坟冢中向现实中走来……    
    她回到家里的时候,老父亲正在等候着她。    
    “回来了,”他说,“你妈那还好吧?她若是活着看到她这么有出息的女儿,不知道有多高兴啊……”    
    “爸爸,”孟雪为自己曾经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2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