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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悠然田居札记 作者:鱼丸和粗面(晋江榜推vip2014-06-30正文完结)-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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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不到到时辰了,妈妈们也快进来。县丞家的花猫小姐,还请你擦擦自己嘴唇上的点心渣子,淑女。”

    巧姐随意的拿帕子抹抹,待梳妆妈妈进来时,两人已坐于铜镜前,比划着一件件首饰。

    妈妈们心中再次留下陈县丞家小姐是大家闺秀,娶了王表妹的姜家公子当真眼光不怎样的印象。这些负责婚嫁的老妈妈皆是爱言语之人,随着他们走街串巷给各家小姐备嫁,姜家名声又臭上一分。

    当然这是后话,此刻妈妈们小心梳着缎子般的乌发,连声夸赞这她头发好梳。

    见他们掏出一盒发油,宜悠一阵头疼,忙不迭的拒绝道:“我头发本就油,这样梳便是,且不费妈妈头油。”

    见李氏应下,反正也不用退钱,梳妆妈妈也乐得省下一盒油钱。

    宜悠头发很好,虽与她仔细保养有关,但多数也是天生。妈妈们唱着吉利的顺口溜,一点点的将发丝盘成高耸的元宝髻。带上抹额,再点缀上李氏打好的黄金镂空小碎梅花,最后带上巧姐给的翡翠头面,镜中的美人再次惹人惊叹。

    梳妆妈妈已顾不得吹捧巧姐:“老婆子梳妆多年,从未见过如此标致的姑娘家。”

    “当真是好看,十几年前先帝圣驾驻跸云州,老婆子有幸得见珍贵妃,那才是真正的神仙妃子。可姑娘一朝打扮起来,竟丝毫不比那珍贵妃差。”

    这就有些过了,李氏忙嘘声,环顾四周见无人,忙朝着越京方向告罪。

    而被穆宇甩掉,独自回来的长生,却是再次后悔起来。不过这会李氏没给他机会,把他隔在身后,严令他不许弄乱姐姐的发式。

    长生咕噜着眼珠瞧着,姐姐穿漂亮衣裳真美。娘说当大官就能日日穿比这还好看的衣裳,所以他要念书习武,做大官让姐姐穿更好看的衣裳。

    不自觉的把这番话说出来,宜悠直接笑出声:“长生有这份心就好。”

    长生站直了:“姐姐,我一定会做到。”

    宜悠点头,并未当回事。她却从未想到,十几二十年后,弟弟当真兑现了今日的诺言。

    **

    当然这是后话,随着日光不再那么毒,也到了迎亲的时辰。

    穆然坐在县丞的爱驹上,因着两家相隔太近,走不开县衙所出依仗,他只得绕着整个坊转一圈,而后自坊尾另一扇门进入四合院。

    摸摸自己的腮上,没有一根胡子。腹中传来饥饿感,他想着穆宇口中方才的宜悠:

    “哥,真的,二丫姐比平常还要好看几倍,看得我和长生都呆了。”

    牵着缰绳慢悠悠的走着,直到见到那扇门时,他心里仍全是酸甜苦辣俱全。如此漂亮的妆容,为何不是他第一个看到。

    远处等候的人见迎亲队伍来,忙堵在门上。云林村沈家来的人并不多,可赖不住宜悠做买卖人缘好。周屠夫一家、吴掌柜一家、五谷斋的伙计、集上肥硕的铁匠,认识的几乎都来凑个热闹。

    铁匠挡在最前面,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这让恍惚的穆然正襟危坐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1、刮脸,其原理大概同脱毛蜡纸

    2、成亲这么大的事,程氏不来刷刷存在感的话,简直不科学。

    3、下章入洞房(表打脸,下午刚从车间爬出来,实在写不出甜蜜的内容哇~

 ☆、第77章 V章

    云州素有抢亲的习俗;倒不是北地蛮夷那种山大王抢漂亮姑娘的劣习;而是迎亲这会;男方得费一番功夫过了女方亲眷这关;才能进门接到新嫁娘。

    此举是为说明女儿家贵重;不容夫家怠慢。大越尚武;皇家公主出嫁都有此习俗;民间自是上行下效。拦得人越多;则说明女儿家在家中分量越重。

    以宜悠如今分家另过,本不会有如此多人。可谁叫她人缘好,李氏唯恐闺女受委屈;就将熟知之人悉数喊来。

    铁匠一把打铁的锤子横在前面;大声吆喝着:“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钱。”

    其余人哄笑:“真不枉你家往上数五十年;是咱们云泉山的大王。”

    “还说那些干啥,守不住今个谁都别想吃上包子。”

    众人忙收起喧闹的心思,都是成人,他们倒真没那么稀图几只包子。但是既然被请来助阵,就得忠人之事,守好这第一关。

    穆然下马,胸前的大红花,映得他严肃的方脸带上几丝喜色。

    “新郎官,先打赢俺再说。”

    铁匠放下铁锤,撸起袖子一副肉搏的架势。穆然紧紧大红花,这一关必须得过,不过对他来说并不难。

    穆宇跟在后面的孩子堆里,借着小身板一股脑的溜在里面。巧姐坐在门边,看到他刚要惊呼,却被他眨眨眼给挡了过去。

    穆然出身行伍,一招一式皆是杀人的功夫,铁匠即便块头和力气都占上风,但气势上就先被压住了。未过几招,他便败下阵来。

    后面起哄的人见此不干了,虽然大家心照不宣,稍微拦一下热闹热闹就成。可无奈这回的新娘子太过特别,漂亮的让众人都想暴打穆然一顿。

    “有两下子,哥几个一起上,不能不能让他这么快就进去。”

    领头之人说笑着,三四个汉子一起冲上去。穆然唯恐弄乱了衣裳,左支右绌渐渐被围在中间,竟是不得寸进。

    正当他准备想别的招时,从门内冲出几个衙役打扮的人,一个个利索的上前,自后面抱住几人的腰。

    “你小子耍诈!”吴掌柜好久没玩这般高兴,此刻也顾不得在外的面子,如半大孩子般不服的吼起来。

    “兵不厌诈,承让!”

    穆宇跑出来,朝他哥哥吐吐舌头,转眼没入人群。

    常爷慢悠悠的合上账本,京城虽也有抢亲一说,但各家觉得大动干戈有辱斯文,故而一般是做做样子,且以文斗居多。这般热闹,他已是十几年未见。

    严寒冬日里汉子额头上晶亮的汗珠感染了他,看了眼甜笑的李氏,因多番打击而十几年未曾悸动的心也活泛起来。

    本来留在云州,是因此地是生母故土。如今看来,他留下当真是个正确的决定,或许是九泉下的娘冥冥之中在保护着他。

    “吉时已到。”

    他宣布此言,方才还跃跃欲试的汉子们纷纷让出一条路,几个衙役也赶忙勾肩搭背。云州人素来好爽,未等穆然走到门边,这边已经抹抹汗珠,开始称兄道弟。

    **

    宜悠坐在炕上,方才穆家那边鞭炮声传来,她已经被蒙上了大红盖头。

    李氏进来,瞧着一旁弯下腰的长生,心里的怒气却是怎么都止不住。新娘上轿前脚不得沾地,一般门口到花轿这一路,皆是由成年父兄背上去。

    二婶和大嫂都带着喜钱来恭贺,他这生父,莫说不来,便是连只言片语都无。

    “姐姐,我扶着你。”

    弟弟甜糯的声音传来,宜悠垂眸,拉拉李氏颤抖的手。

    过往的父女情谊,早就随着沈福祥一次次的软弱而消失殆尽。他若是来背一遭,日后她还得装父慈女孝的还回去。如今他不来,旁人自会想:做父亲的这般,闺女若能稍稍顾忌他,也算是极为孝顺的孩儿。

    李氏这会也压下火气,同那边断了也好,省得再受气。扶着闺女另一边,因着长生小背不动姐姐,李氏另辟蹊径,在院中铺上一溜红毯。

    红毯用双层的红布缝成,李氏别出心裁的用绣衣剩下的线绣了一溜藤蔓的花边,铺在地上尽显富丽堂皇。

    众人见了啧啧称奇,宜悠踩着绣鞋走在上面,盖头遮挡了她全部视线。

    噼噼啪啪的鞭炮声传来,震得她什么都听不到。习惯性的迈过门槛,她被送入一顶轿子中。

    轿子外,李氏接过二叔奶奶递过来的水盆,眼眶红了,却是怎么都泼不出去。

    “芸娘,怎么疼闺女还不是你的事,这就是图个好兆头。”

    “你说的是。”

    咬咬牙,李氏转身,将一满盆水泼在了在家门槛内,吸吸鼻子朝花轿说道:“我闺女即便嫁出去,也不是那泼出去的水。”

    鼓乐声响起,众人却朝着李氏叫好。

    “对,谁家闺女不是千娇万宠着长大,自然不能当泼出去的水。”

    刚朝李氏作揖完,见着宜悠上轿松一口气的穆然,只觉一阵压力。他鲜少与女人相处,即便想着疼她都来不及,但万一惹急了可怎么办?

    打马启程,他心神再次恍惚起来。

    **

    比起沈家四合院,坊口的穆家热闹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

    云县衙役本就抱团,这种日子自然悉数来。有他们在的地方,总也少不了喧闹。不大的院子里摆满酒席。虽然此时还未上菜,但未曾迎亲的人已经自来熟的喝起酒来。

    穆然迎着新娘下轿时,众人先是起哄,而后则一致的发出倒吸凉气的声音。

    只见那轿中迈出一双男人巴掌长的小脚,大越严令禁止裹脚,但这并不代表男人畸形的审美发生变化。物以稀为贵,这些年鲜少间如此小的脚,众人自然直夸穆然好福气。

    而后轿帘敞开,先伸出来的是一双手。女人家的手自是无甚特别之处,但这却不包括宜悠。

    上午开脸时,那妈妈顺带给她揉了下手。本就被蒸包子水汽滋润得细嫩的肌肤,再带上翡翠手镯,更是如上好的羊脂白玉般,让人舍不得移开眼。

    穆然顺着兄弟们的目光看去,忙变换身形挡住宜悠,而后将大红绸交到她手中,趁机拉拉她的袖子。

    宜悠抿起唇角,从善如流的拉拉另一只袖子,夫妻间默契浑然天成。旁人谴责的眼神传来,穆然方才的担忧一扫而空,如今只剩满心骄傲。

    接下来便是各种冗杂的礼仪,如跨火盆、立木雁,宜悠随意抛出木雁,木雁稳稳的站住,这是新人过门头胎生儿子的寓意。

    听着妈妈们的贺喜声,她却不以为然。李氏早已教过她,将木雁尽可能平着扔出去,那么短的距离,到落地时一般都得站着。这窍门知道的人并不少,包括家中的刘妈妈。可她过门十几年,连个孩子都未曾有。

    县丞姗姗来迟,正好赶上拜天地。他和章氏自不能做那高堂,唱礼的师爷临时改词,变成“二拜亲长”,两人受了这一礼,也算为亲事做个明证。

    “礼成,送入洞房。”

    **

    终于等到这一句,宜悠只觉得全身都酸。倒不是入花轿到拜堂有多累,而是自早上起来,人来人往她一直正襟危坐,一刻都不得松懈。这样子一天,倒比忙活着包一大锅包子还要累。

    外面的喧闹声传入房中,房门打开,巧姐人未到声先至。

    “今个你怎么这么规矩,蒙着这个也不嫌闷。”

    眼前一亮,同样一袭红衣的巧姐俏生生的站在她面前。

    “你不是在那边。”

    “我走过来,离这么近也用不了多少功夫。刚才你拜了我娘,这会我们也真算姐妹了。”

    好不容易适应了周围环境,宜悠也打量一圈。与她上次来时不同,整个房间中散发着一股子松木的香味,简单空旷的房间,如今也被各色摆设填满。

    “看这些东西,你穆大哥可是好生请教了我爹,专门寻了县衙的木匠打的。”

    宜悠好悬才消化这句话。

    “打这么一套家具,得费不少银钱吧?”

    “那可不,不过一分钱一分货,这东西绝对比市面上的要好看。”

    宜悠黑了脸,穆家的境况她却是一清二楚,兄弟俩全靠穆然一人的俸禄。如今再费这些,怕是他要举债。

    “他怎么……也不跟我商量一声。”

    巧姐笑得暧昧:“你竟然不知道,哎,我怎么没遇上这般好的公子。”

    宜悠还不了解她:“你喜欢的那种俊俏公子,一般姑娘家也定不讨厌。你且想想,那些人自幼便是被女人宠起来的。家中奶奶和娘宠着,到外面同龄的姑娘家也得对其和善三分,这样下来,他早就习惯被女儿家惯着。”

    “那倒也是,不过我哥就不是这样。”

    宜悠翻个白眼:“如睿哥儿那般,自幼被明理的夫人悉心教导的男儿,这世上又有多少?”

    巧姐扑上来,捏着她的腮:“你莫要再说,自己得了如意的姻缘,便这般对我乌鸦嘴。”

    宜悠忙打住:“好,我不说。”

    巧姐刚想再说什么,外面传来一阵喧闹,隐约夹杂着几个年迈的女声。

    “然哥,你爹娘去得早,你的事就是咱们穆家的事。那沈家姑娘张牙舞爪的,对家中长辈都下得去手,怎会是良配。”

    未曾宜悠生气,巧姐已经冲出去:“这亲事可是我爹娘亲自看着办的,你们几个,方才就站在边上。当着我爹我娘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现在竟然跑到背后说人坏话,这是几个意思?”

    宜悠蒙上盖头,透过缝刚好翘到外面。几人穿着粗布衣裳,正是穆家的几位亲戚。

    此时他们正将穆然围在里面,言语中全是关心。只是他们瞧着穆然喜服上官家镶玉腰带贪婪的神色,暴露了此行的目的。

    “你这姑娘家又是谁,怎么如此跟老人家说话。”

    穆然清清嗓子,朝巧姐拱拱手:“不瞒几位婶子,她正是县丞独女,也是贱内好友。此番前来,正是陪伴贱内。”

    被他身形挡住,宜悠看不见外面情况。握紧拳头,她心中却是老大不高兴:你才是贱内,你全家都是贱内。

    巧姐也不是吃亏的主,站在几人面前:“我只是就事论事,何时有过不敬之处。我娘还在前面吃酒,不若叫她来好好掰扯掰扯。翡翠,快些过来。”

    穆家来人急了:“今日大喜的日子,本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穆然拉拉巧姐:“如此便好,各位婶子且去前院吃酒。”

    说完他横在通往洞房的走道上,丝毫未有将几名亲眷引到房中见新妇的意思。穆家几人碰一鼻子灰,却不得不对巧姐赔笑,朝前面走去。

    见他们走,巧姐朝后咧咧嘴:“我去爹娘那边。”

    **

    掀了红盖头、吃掉生饺子、饮用合卺酒,房内终于只剩下两人。

    穆然关上房门,回身就见宜悠面带不霁的坐在妆奁前,对着铜镜一点点的卸下花黄。

    方才因见到美娇娘而生气的旎念统统散去,他小心的踱到后面,添上另一盏蜡烛:“我来帮你。”

    宜悠摇头:“我自己来便是,你去打盆水。”

    娘子肯支使他,这就说明她不是在生他的气。站在井垣边,他思索着方才何事能隐人发怒。

    是掀盖头时衙门弟兄轻佻的言语?还是穆家人那刻意放高声音的挑衅?或是自己将房间布置的太过寒酸让她觉得委屈?

    想了想竟是哪点都有可能,他提着木桶扬起一丝苦笑。明明已经尽力,怎么偏生还是有顾不到的地方。

    面色如常的进屋,他看着那卸了一半的妆,宜悠散开头发,露出娇艳的面庞。

    “我去厨房给你烧桶热水?”

    宜悠摇头。

    “你饿不饿,我去给你做点宵夜。”

    继续摇头。

    “刚才,那都得怪我,我道歉,你千万别气。”

    宜悠终于绷不住,这男人怎生这般小心。卸下最后一朵小梅花,她扒下钗子,及腰的发丝垂下来。

    “呆子。”

    “哎!”穆然应的痛快。

    “你且说说自己错在哪?”

    “哎?”

    将头发披到背后,她指指穆然的肩膀:“原来还不知道错在哪,你放下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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