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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悠然田居札记 作者:鱼丸和粗面(晋江榜推vip2014-06-30正文完结)-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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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如此做,可曾想过夫人与梅姨娘?”

    **

    掷地有声,她不复先前哀求:“听闻梅姨娘自幼跟于大人身侧,夫人如今也有孕。此时宜悠若是入府,便是夺了梅姨娘宠爱。两相争斗,待到夫人平安生子,定会恼恨我等。且府中人杂,若是大少爷有个三长两短,宜悠一无娘家靠山、二无老夫人护持,到时要如何自处。”

    陈德仁被她说得云山雾绕,小野猫想法怎生这般奇怪。

    “夫人贤惠,梅子宽厚。有我护着,你们三人定会亲如姐妹。”

    宜悠冷笑更盛,月光下雪白的肌肤此刻更衬得她如傲骨寒梅。晃得陈德仁一阵目眩神迷,直感觉一颗心都要被她吸入眼眸。

    “娶夫人乃家中安排,梅姨娘也是听从母命。唯有你,我是真心喜爱。”

    这抹了蜜糖般的嘴,前世哄得她五迷三道,如今已给尹氏上了眼药,她却不想再做纠缠。

    “大人喜爱民女倍感荣幸,只民女曾立誓,若与人做妾,便不得好死。”

    陈德仁本有三分喜爱,如今一番争执下却真到了八分。

    见她如此决绝,她后退一步:“罢,你这性子,让你见一面便如此,委实是我思虑不周。”

    “大人今日所言,民女定不会透露分毫。”

    “无妨,本官心之所向,定不怕于外人道。”

    宜悠冷笑,陈德仁多爱脸面,她岂能不知。今日这关已过,暂且脱身,她定要速速离远些。

    这会已是风歇雨住,宜悠回房,巧姐正瞪大眼看着她。睡了半夜,她那点酒也已经彻底清醒。

    “你去哪儿了?”

    宜悠躺上床,将头埋在她肩膀上:“方才陈大人来过。”

    巧姐一个咕噜坐起来,连珠炮般的问道:“谁,哪个陈大人?他来做什么?他把你拉出去了?他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宜悠摇摇头:“自是知州大人,他喊我出去赏雨吃水果。我这般聪明,全须全好的退回来。”

    “都怪我,我这便去找娘。”

    宜悠拉住她:“如今半夜三更,且在别人府中。你若出去,留我一人如何是好?”

    巧姐坐回来,无限懊恼后当即决定:“我在外面守着你,你且眯一会,等天明我们即可回家。”

    宜悠应下,两天未曾歇息,此刻她却是了无睡意。

    陈德仁这边回书房,静静地望着垂拱门出神。将她捧在掌心呵护的感觉越发强烈,一想到她要走,他心竟似被拆成两半。以前从未有过如此感觉,莫非当真上辈子欠了她不成。

    一边觉得自己疯魔了,另外一边却无法控制。良久,他终于下了决定。

    也罢,自己这出身官位,做贵妾也不算辱没她。做不成正妻,那便多些宠爱,想来时日长了她定会转过性子。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不觉转宫廷侯爵上来了,明日恢复种田。

 ☆、第66章 V章

    宜悠一夜没睡;到天明时脸上挂着两只大大的黑眼圈。一旁的巧姐虽稍显憔悴;神色间却兴奋异常。

    “云林村的水塘;当真比府里池子还要大?”

    “山上有野兔,定比府中养得兔子要活泼些、可爱些。”

    “篱笆做墙,稀稀拉拉的,那不随时可以看到墙外边是什么模样;比又笨又厚的砖瓦墙好多了。”

    闲来无事两人便闲聊起来;农家虽清苦;但这一切对巧姐来说无不透露着陌生与新奇。

    “回家后我一定要去看看!”

    握拳;她双颊边酒窝收起,双眼晶晶亮。

    缓了一天;先前退亲的阴影已悉数除去;巧姐再次活蹦乱跳。而宜悠也不自觉为她所感染,仇恨与忧虑退去。朝日初升,一切充满希望。

    两人这边一宿没睡,章氏也未曾歇息好。她虽不信佛也不拜三清,但她笃信善恶到头终有报。宜悠帮了家中那么大忙,怎么都不能让她落入陈德仁之手。

    故而黎明鸡鸣之时,她便拉起陈县丞。草草用过早膳,忙不迭以秋收为名告辞。

    **

    “总算出来了,娘你还不知,昨夜我醉酒沉睡,宜悠竟被那知州大人逮去。”

    宜悠却是想着方才告辞时,陈德仁仿若没事人般的神色。若是一般人见此,定会觉得知州大人宽宏大量,不与升斗小民多做计较。

    而她却不得不多想,位高权重之人往往两极分化。要么胸怀宽广遇事一笑置之,要么城府如无底洞般深,对惹他不悦者暗中打击。陈德仁明显属于后者,虽面上一副和善姿态,他却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之人。

    若今早他借机发难还好,如此这般,怕是酝酿着别的什么事。

    “宜悠。”

    她忙坐正:“夫人有何指教。”

    “对我不用如此客气,你与巧姐关系好,可唤我一声伯母。”

    宜悠从善如流的改口,恰到好处的露出一丝赧然:“伯母,此事皆因宜悠而起,实在带累你们。”

    客气话人人都爱听,章氏本是看在她与巧姐情谊的份上相帮,如今却多了一丝真心。

    “婚姻之事,向来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依我看,怕是用不了几日,便会有媒婆登门。”

    宜悠却知媒婆那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俗话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四五十岁的婆子最是口没遮拦的时候。心善的媒婆尚且好些,若是遇到那贪财好利的,黑的能说成白的。稍不如意断了他们财路,这些人能编出各种花样坏了姑娘家名声。

    流言蜚语猛如虎,投缳吞金的姑娘也不是没有。

    “沈家日子虽不富裕,但安生着也颇喜乐,我是断不会去与人做小。”

    章氏更是欣赏:“小小年纪便能忍住富贵名利之诱惑,你这般便很好。”

    宜悠垂眸,她哪是那种能忍住的女子。不过是走了一遭,经历过方知其中艰险,心生退却罢了。

    “县里那些个婆子,我且能为你管上一管。若是云州来人,还需你去应对。”

    “父母之命却在媒妁之言之前,媒婆手段再厉害,终归不是能做主的父母。我自会将心意告知于娘,她定会为我遮挡一二。”

    说到这恰好出城门,章氏也适时收住话题。

    **

    云州东边靠海,北倚云泉山,乃是越京后关内第二天险。

    过云泉山便是沃野千里,使得此地不若越京那般荒凉,自古便是兵家与朝廷必争之地。

    如此重镇,城墙自是巍峨庄重,内外两层城门高八丈,仅比越京九丈九低一线。前夜进城时未曾看清,今日下马车,立于城门前仰头观望,她不由生出凡人若蝼蚁之感。

    “押送的官爷们回城了。”门吏如此喊道。

    章氏想都没想,立刻命自家马车靠边。

    “押送?”莫非是穆然所在的那支,算算时日,似乎正是今日。

    巧姐小声的为她解释,每年秋收后便是秋决,此时也是赴京□□。押送嫌犯只是其中很小的一桩事,各府各州要赶在入冬前将一年收成送入京中。

    “那些收成一般是折成银子,这还不算什么,更重要的还在后面。”

    宜悠模糊的想起:“莫非是孝敬京中那些老爷?”

    巧姐一副你怎么知道的惊奇模样:“便是如此,我爹每年都要为此事发愁。”

    “今年不必了!”宜悠胸有成竹。

    “为何?”

    她也没卖关子,小声附在她耳边说道:“百年姜家的传家宝,如今不正摆在县衙大院。”

    “也是,如此向来,出嫁还真是桩好营生,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仙人跳。”

    巧姐单手托腮,伸出手指头,竟是算起她所得利益。半晌她突然兴奋的睁眼:“当真是划算,多来几次,我全家便是几辈子都吃着不尽。”

    章氏初时还未当一回事,如今听她这般说,伸手谈下她的额头。

    “哪有女儿家如你这般想,娘不缺你那点东西。”

    “疼!”

    巧姐捂住头,撒娇逃过一劫。

    两人闲聊这一会,差役也入内门。走在前面的是一年轻将军,与其余人蓝色布衣皆不同,他一身甲胄,胸前镶嵌白虎护甲。

    陈县丞忙下车站立好,喃喃道:“是军监大人。”

    巧姐疑惑:“爹,军监?看他那派头,竟是比知州大人还要大。”

    她未刻意压低声音,马上将军扭头朝向这边,行于另外一侧的穆然亦看过去,恰好见到四人。

    打马慢慢行来,他先看了眼宜悠,而后正色道:“廖兄,这便是我与你提及的县丞陈大人。大人,此乃廖将军之侄,圣上钦点的云州监军,廖其廷。”

    少年立于马上,松开缰绳拱拱手:“陈大人。”

    “下官见过廖小将军。”

    “不必多礼。在京时,伯父与在下常听穆兄提及陈大人,他赞你踏实肯干,为官造福一方。”

    饶是陈县丞脸皮再厚,此刻也难免激动。两人夸赞廖将军几句,便打马前去与大部队汇合。

    **

    “看他那模样,竟是连马都不肯下。”

    廖业廷长着一副桃花面,一路赢得云州城内小媳妇大姑娘的青眼无数,这其中却不包括巧姐。

    “那般年纪,定是仗着父祖荫封。待兄长来年中举,定要比他更厉害。”

    安抚着巧姐,宜悠却是不以为然。廖小将军脾性是傲,可他行事间却丝毫让人挑不出差错。

    章氏更为直白,点下女儿鼻子:“你这傻丫头,他分明是在给穆然做面子。你没看到,穆然衣着虽未变,位置却在众人之前。他本就是廖将军旧部,廖将军子侄来云州,岂能毫无打算?”

    巧姐沉默,扭头朝宜悠吐吐舌头,瞪大眼一副不忿之状。宜悠见她俏皮,虽认同章氏,但也莞尔一笑。

    临到县衙下车时,陈县丞所言印证了章氏猜测。穆然已经升为县尉,成为记录在吏部的朝廷命官,负责县内一应兵事物。

    “与前朝不同,大越尚武。武将名义上与文臣对等,实际薪俸却要比文臣高半级。穆然如今,已是与我平起平坐。”

    什么?

    穆然竟有此等造化?隐隐的,他竟与如今正得势的廖将军有关。那前世她退亲后,他带穆宇远走他乡,应当不是如自己想象的那般凄惨。虽不确定,但她心中却隐隐有了怀疑。

    章氏宽慰:“他秉性宽和,定没少在廖将军面前为你美言。”

    陈县丞本有不平,他中举是已二十有二,历任三届县丞丝毫未曾升迁。如今穆然年方弱冠,竟已于他平起平坐,他心中自是不甚舒适。可想到廖小将军那几句话,那点怒气也就散去。

    京中大家看不上他,若是能与廖将军搭上线,未尝不是一道契机。

    “天色已不早,宜悠先归家,与娘亲整理家务。”

    夫妻二人正在讨论要事,也未多挽留她。章氏喊来下人,为她准备一顶轿子,送她归家。

    **

    宜悠还是第一次坐软轿,前世她虽富贵,但终年不出府,哪有坐软轿的机会。

    轿夫抬得极为平稳,舒展开坐在里面,她想象着从前双腿走路时的情境。虽那时也不累,但总少了这一份惬意。

    富贵之家的日子就是舒坦,待过两年家中余钱多后,她也要置办一顶轿子,让李氏和长生也得有此享受。

    赚钱的心思再次浮上来,其余琐事也就显得没那般扰人。慢慢合计着,她掀开帘子看向两边的商铺。

    五谷斋那块大气的牌子已经换掉,只是一个照面,铺中便有二人捧着米面走出,想来生意极好。

    再往前走便是吴琼阁,想到长生那戴着极为好看的转运珠,她颇为意动。

    “麻烦几位师傅,就停在这里,你们且先回去歇息。”

    轿子再舒服,终归不是自家的。在未曾有这份本事之前,她总不能耽于享受,毕竟这世上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之人并不在少数。

    “吴掌柜,宜悠又来叨扰于你。”

    一场官司拉紧两者间距离,吴琼又酷爱沈家包子,是以如今两家交情甚笃。

    “伙计,上茶。”

    宜悠捧着茶,眼睛却扫一圈旁边精致的收拾。身为女子,多喜欢精美的珠钗,宜悠也不例外。

    “有何喜欢的,我可折本卖于你。”

    “吴琼阁首饰放在云州城也不算差,我可是买不起。今日前来,乃是想问有无金制的转运珠。”

    “你来得正巧,恰好来了一批。”

    宜悠取来一看,豆粒大小的金珠上雕有十二生肖,端得是一番巧心思。李氏属虎,她属马,挑出两颗,想到穆然她鬼使神差的多拿起一颗。

    虽然吴掌柜说要折价,但她还是全价付清。

    “此物费功不费料,若只收金之成本,掌柜怕是真要亏本,此便宜我确是不能占。”

    吴掌柜素来精打细算,收下后立刻亲自给她斟茶。

    “你此番前来,除却转运珠,可还有它事?”

    “掌柜高明,果然看出来。实不相瞒,我欲开一包子铺,相中了这条街上商家。可我家搬入县城时日尚且,对此不甚了解,还得向掌柜请教一二。”

    吴掌柜蹙眉,向她说明情况:“商铺多为祖产,父传子子传孙,代代生计皆靠此物。若非到迫不得已,实少有转卖之人。”

    宜悠这才明了,事情没有她想象的那般简单。就如云林村沈家宗族贡田,自有沈家起就只进不出。农户一般不卖田产,商户自不会售卖其经营许久赖以生存的商铺。

    吴掌柜见她满是忧愁,不由有些可怜:“不过凡事无绝对,我倒是知晓一家。”

    “掌柜请讲。”

    “便是五谷斋相邻的那家绣坊,原本也是极为昌盛的一家。无奈前些年,绣坊掌柜父兄皆被征召入伍,十几年杳无音信,战场归来的同乡只带回两包头发。那家娘子突逢大变,身体确实一日不如一日,膝下幼女年方五岁,定是顶不起家业。你若着人前去相说,指不定能成。”

    宜悠记下,眼见时至中午,便告辞归家。

    **

    还没等靠近家门,一只小团子便冲上来。

    “姐姐。”

    “长生,这时辰你当在家中习字。”

    长生退后三步,将满是泥巴的小手背在身后:“我……下午再写。”

    点点他鼻子,宜悠颇为无奈。沈家这些年没出个秀才,她也没指望长生中举做官,只愿他多识点字,日后不做那睁眼瞎。

    “看你黑成这样,这几日我不在家,怕是你又玩野了。我且问问,一从十横,后面是什么?”

    “一从十横,百立千僵。百立千僵,百立千僵……”

    “千十相望,万百相当。”

    听到穆宇小声提示,长生忙重复一遍,而后满脸崇拜:“穆宇,还是你厉害。”

    “你啊!”

    宜悠无奈的看向弟弟,默默穆宇的头:“你哥哥已从越京归来,如今正在州府禀报事物,天黑前定能归家。”

    穆宇难掩兴奋:“真的?”

    “恩,咱们先进去。咦,让我看看长生背后藏的什么?”

    拉过弟弟的手,她却见一泥塑小人。虽稍显粗糙,但四肢却分明。再往下看,双腿间顶出一大截。当即她大惊,是谁教坏了小孩子。

    “这是何意?”

    得知姐姐有兴趣,长生也兴奋:“是大刀,穆大哥拿得那种刀。我本来想削个木剑,可是却劈不动。”

    宜悠松一口气,原来是误会一场。再看小人肩膀宽阔些,上面延伸出两个尖角。

    “莫非,这是将军身上的甲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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