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视男人-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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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绰正在家一面饮酒一面观看着电视新闻。自从他杀死了姗拉后他每日都看本省的午间新闻。听到门铃声他仍像以往那样坐在原处没有理睬。门铃的急促声让他从座位上立起来到门边。他将一只眼睛贴近门镜。他看到安琪背着书包正在他家门口徘徊。安琪是班级的学习委员兼组织委员。他当时猜想是否他的班级在自习课有人打架或者出现了其它问题,不然安琪怎么会找到这里来?他这样的思维一闪念他的手便打开了房门。安琪文静地走进来。
米绰让安琪坐在厅间的沙发上又为她从冰箱内取出一瓶饮品。米绰才重新落座在沙发椅上。安琪没有拧开那瓶饮品而是从书包内取出那篇她没弄懂的英文短语句式。她将它放在米绰面前请求米绰为她讲解。米绰拿起那篇英文短语句式大致扫视几眼,然后他用一只红笔分别在几个句子上充添上几个英文单词,再然后他便认真地为安琪讲解着短语句式的如何应用和一些必要的语法结构。
这一切看来一点也没有超出常规和不合时宜。米绰在为安琪讲解完英文短语句式安琪客气地谢过米绰从沙发椅上拿起自己的书包背在身上准备离开老师米绰的家。就在她向米绰道了声拜拜转身欲离去时米绰却从她被书包带勒出的胸前很分明的两只乳房所震憾。他心中瞬即奔涌出一股不可遏制的邪念。那股邪念让他忘记安琪还个孩子。他像童话故事《小红帽与大灰狼》里的大灰狼掀掉从前所有的伪装露出狼的本性与面目。他猛地扑向正向门边走去的猝不及防的安琪。安琪被米绰突然的粗暴行为吓呆在原地。当米绰将她揽腰抱起向他的卧室走去时安琪才从惊愕中清醒过来。安琪清楚自己即要遭遇到什么她并且从即刻认清了她一直为之尊敬的老师原来是一条不折不扣的色狼。她真后悔今天因着急于想弄明白几道外文题而只身一人来到这里。
安琪拼力地挣扎着呼喊着乞求着。她的一切苦苦挣扎都是枉然与白费心机。因为她感觉到米绰的一双手臂如同钳子般牢牢地钳住她的身体。她的嘴又给米绰用一块他顺手从沙发套上撕扯下来的碎布结实地塞住。她只能在心底拼命地呼喊自己的爸爸妈妈以此来疗慰她如此恐怖的心。她竭尽全力地挣扎着。她的裙裾被挣开了线,扣子被她的拼力撕扯弄掉了一枚。她的头发也被撕扯松散面颊上亦被门框撞出一条血口。她已经精疲力竭。在米绰残忍地撕开她裙裾的下摆正准备按倒她的瞬间她猛地使出最后一丝气力向门外扑去结果她给重重地撞在对面的墙壁上。因为受撞面是太阳穴,因此安琪当即毙命。米绰看着安琪气绝身亡并未曾将他的狼性复归于人性。他的一双眼睛发着兽性的光泽。随着那光泽的跳跃米绰纵身扑向已经成为僵尸的安琪的尸体上……
当黄昏的一抹斜阳射进来它短暂的辉煌又将那短暂的辉煌抛撒到米绰那张惨白阴沉的脸上时米绰才从地板上安琪的尸体上翻滚下来。他躺在地板上身体抽搐一下竟然声泪俱下。他没敢太大声嚎啕。一线理性告诉他那会招惹更大的麻烦。他一面对他所做过的事情懊悔不迭一面又于心中大声嚷道:妈的,老子既然做不成好人,那么就彻尾地做个坏人。做坏人很轻松断然少了做好人时的烦恼。
他于心中正大肆发着做坏人的感慨,有人按门铃。这下他被惊吓得屁滚尿流。他紧紧缩在地板上大气都不敢出一下。这时门铃不再响。他又听到邻居房门的叩击声。他听到一声“谁呀”的问话后接下来又听到“收卫生费”的回话。他这才于地板上舒展开身体同时卸下紧张。他这时又觉出做好人的好来。做好人不用担惊受怕不用提心吊胆不用任何伪饰可以堂堂正正的大笑可以昂首阔步可以趾高气扬。俗话说得好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叫门。一想起“好人”二字他又联想到命运永远也不可能光顾他使他成为好人或者人上人他便又恢复了从前那种歇斯底里的状态之中。他趁着天光大亮从阳台处找来一条破麻袋将安琪的尸体恰到方位地塞了进去。之后他恶狠狠地扎紧麻袋嘴。那情形就好像安琪是他的几世仇人一般。他将安琪的尸体拖到阳台上,然后开始对自己对室内来了一场清洗大扫荡。他用一块铁砂布擦掉墙上的血迹又将地面用抹布反复擦抹着直到看不到一丝蛛丝马迹。那只从安琪装饰兜掉下来的红色钮扣此刻正悄然夹在他面前的地板缝隙中可他就是没有瞧见。这大概应了那句俗谚叫做多行不义必自毙。人一旦脱离了正确轨道冥冥中就会有神灵蒙住他的双眼使他看不清视线以内的事情。
米绰在抹去室内的犯罪疑点后又启开一瓶白酒对准唇边一仰脖干进肚内大半瓶。酒力很快使他苍白的面颊泛起红晕又使他顿生困意,他返转身回到自己的卧室一头栽倒在床榻上一觉睡到夜半之时,窗外的飒飒风声加之他自己的心虚和自己要在这样的时间处理掉安琪的尸体。他便飞快地从床榻上跃起奔向阳台将那只装有安琪尸体的麻袋拖至门外又像上次捆绑姗拉尸体那样在自行车后座上捆绑好安琪的尸体然后米绰便像个亡命徒一般飞快地蹬着自行车向D省城的大明湖畔驰去。
米绰陈述完他的犯罪事实后情绪极其激动地用带着手铐的双手砸击着脑门。脑门处即刻沁出一道血口,血水顺着额面滴落于地面形成鲜红的一摊。米绰在一阵狂击着自己的脑门后用十分恳切的语气请求魏天能够在他被判刑公审之前见一眼他的妹妹米米。
魏天的目光避开米绰的目光,但他却答应了米绰的请求。他让人将米绰押回监房后自己立在审讯室的灯光下陷入一种沉思之中。倘使人在做每件事情之前都能有一定的理性思维和充分清醒的头脑,那么人类将会避免掉多少灾难与痛苦。米绰本是一名优秀的人民教师,可由于受倾斜的世界观的支配以及丧失灵魂的大脑意识的怂恿米绰转瞬间成为一名囚徒,他因此丧失了做人的一切资格与自由。魏天不由得长叹一声:人性啊真是令人难以琢磨。
米米在哥哥米绰被抓走后一直都在失魂落魄的泪水里度日。当她从魏天口中得知她一直尊为父兄的米绰竟是强奸犯与杀人犯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没有与哥哥米绰见面。见了面又如何呢?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况且那是一场多么揪心的见面呀!她能够做到的只能是为她哥哥处理妥当她哥哥赴向刑场后的善后事。她只能每日对着米绰的照片发呆,除此而外她别无选择。
开庭审判米绰那天米米躲在法庭的最后位置。与此同时姗拉从前处过朋友的男一号、男二号、男三号闻讯全部到场。他们带着各自不同的心态分别落座在各自选定的位置。
男一号为了一种对姗拉仇视的心理奔赴此处,他甚至还特地请了假。男二号纯属是为了探视一下杀害姗拉的人犯到底是人模还是狗样。男三号则是为了给魏天以及法律看一看他是不可侵不可辱的。他正襟危坐在旁听席上。
当米绰被两名法警押向被告台上,男一号、男二号、男三号全都瞪圆了双眸一并盯向米绰。之后他们又全部垂下头颅。因为他们都险些成了被告台上的米绰。
审判长开始宣布米绰杀人强奸罪名成立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坐在后位的米米晕倒在地面。
第六卷双面人生(1)
被告席上桑润面部苍白神色黯然地低垂着头颅倾听着审判长对他罪行的陈述与宣判:
桑润,男性公民,汉族,三十岁,捕前系费城电视台《快乐时光》栏目主持人。被告桑润有着极其令人发指的阴暗面,也就是说被告多年来将自己的外壳用伪饰殷殷实实地包裹着空虚堕落的内壳。被告桑润屏幕内道貌岸然谈吐不凡成为众多异性的崇拜偶像。尤其那些年轻的涉世较浅的女孩子更是被他的潇洒仪表与侃侃言辞所迷所惑。被告桑润利用这一有利因素开始将她们中人逐一握在手心,之后以谈情说爱的方式又将其逐一骗至豪宅内进行灭绝人性的性污辱与性虐待。在被告对该女子生腻生厌之际被告为了掩盖犯罪事实遂产生杀人灭口之念并瞬间成为事实。据被告自己交待被告在幼年时期目睹了母亲对父亲的人身污辱,从那一时刻起被告便对女人产生一种歇斯底里的恨意。被告是带着报复与仇恨升入大学与迈向工作岗位的。尽管被告有着如上所述的人生小插曲,但仍不能抵销法律对他应有的公证裁判。
被告犯有诱拐罪、故意伤害罪、故意杀人罪、焚尸灭迹罪。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有关条例规定判处被告桑润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当审判长审判完毕宣布全体退庭的时候,桑润晕倒在地,被两名法警架起扭送出法庭。
桑润从广播电视学院毕业后又考入费城电视台的栏目主持人。这期间他简直是疲于奔波竭力奋斗。往事不堪回首。他记得他是带着一种怨气和对异性的某种仇视才孜孜不倦地读书而后拼力考入他梦寐以求的广播电视学院。其间因着对他母亲的仇视,因此拒绝他母亲的任何经济来源。他是靠着父亲那为数不多的工薪与自己的半工半读完成了四年的大学生涯。
但是他在做了主持人之后因为受野心和虚荣的驱使以及某种变态欲念的操纵他居然接受了他的任职于某集团公司董事长的母亲为他购置的豪宅。他在拿着豪宅钥匙的瞬间毫无感激之情地用一种蔑视与仇视的目光扫向他母亲。当他看见他母亲依旧年轻漂亮的形体与娇容时身体不由得抖了一下,他满足且幸福感地离开了他母亲头亦没回一下地直奔豪宅。
桑润住进豪宅之后便将电视台分配给他的公寓内所有的物品全部扔撇掉,毫不拖泥带水。就像他讨厌与愤恨女人那样。斗转星移,他成为红顶主持人。成为红顶主持人后他卖掉那座豪宅在一处更加风景怡人秀丽的地域购置下一处更为壮观的豪宅并为自己配备了豪华型小轿车。当他一次驱车返回豪宅的路上竟从车内望见有着倾城之色的母亲在费城最上乘的酒店门前停住那辆乳白色的超豪华型小轿车。他认识母亲小轿车的车号,于是他老远就瞄上了母亲。
他母亲从小轿车上下来,一身珠光宝器与高档时装让她更加光彩夺目。紧接着从那辆乳白色小轿车内走下一位年轻帅气的男子。那男子一下小轿车便迅速地挽住他母亲的臂弯。他母亲迈着极其迷人的风骚步履向酒店的旋转门走去。他简直有些义愤填膺,他甚至想在某一天的某一日将母亲以及这世上所有的漂亮女人全部斩尽杀绝。他握紧一双秀拳,那张漂亮的椭圆形的面孔苍白地抖动着,此外他的美丽的弧形额头亦单亦双的温润眼睛充满性感的嘴唇全部扭曲着挣裂着。如果不是在他的小轿车内肯定地说会吓倒一排路人。
由于他母亲的嚣张缘故他没有将车子开回豪宅,而是将车子驱向旧宅地段他父亲的居所。
车子穿越许多鳞次栉比的楼房驶入一处狭窄的巷子,又从巷子穿出驶入一条宽阔的柏油路面,最后在一处很古旧的高干区域的路边将豪华小轿车停下。他刚迈下车门,一股裹挟着灰尘的秋风连同树体纷落的枯黄秋叶一并席卷他砸向他。他的洒脱飘逸的发型即刻被秋风拂乱而且名牌西装的肩臂与背部挂满尘埃与枯叶这使他大为恼火。他甚至想进入车内掉头离开这里。但是他父亲那种悲哀绝望的镜头以及他母亲那种对父亲的疯狂与歇斯底里将他的脚步拉回。他眼前浮现出青少年时段他所栖居的那个畸形家中的一幕幕惨剧。
那个家庭给他原本孱弱的心灵平添更大的阴影。他在那阴影里恐惧、悲伤、绝望着。
他父亲是费城文化局局长,统帅着费城大大小小的文艺团体以及与文化部门贴近的企事业机构。他父亲在外面很是威风与从容。尤其是局内部下或者局外人士喊他桑局他会脖子硬硬的如同打了石膏般向人微微点头那情态又好似某位国家首脑人物在向他的臣民挥手示意。总之他父亲在外面精彩的世界里出尽了风头与过足了官瘾。也许是上苍冥冥之中公正的一面所致不会将所有好事都降临到一个人身上的缘故吧。桑润的父亲桑局回到家中简直与在外面世界判若两人就像天上与人间、地狱与天堂一样的反差。一进家门他便像足了避猫鼠贴着墙壁谨小慎微地进入室内同时他的一双与儿子桑润如出一辙的亦单亦双的大眼睛紧张而惶惑地四下张望着。他是在窥视自己那个辛辣尖刻的女人是否先于他返回家中。倘使然他则要如实供出自己为何晚于她返回家中并且将一些证据战战兢兢地递交到她的手中。诸如会议议程表、某某处宴会发票、与某人在某处的详址等。待第二天她逐一查对核实无有差误与虚言他父亲即会安度一整天的时光,否则她就会闹得鸡犬不宁、天翻地覆并且还会用一双尖利指端将其抓挠得遍体鳞伤。他父亲带着遍体伤痕去局里上班的时候就尽可能地用电话打理公事以免引起部下的胡乱猜测。像这种遍体鳞伤几乎每隔三五天或最长半月来一次大突击。尽管他父亲十分努力地将自己的伤痕遮遮掩掩可最终还是被一些精明的下属有所察觉,但精明的下属却每每假装视而不见。然而他们个个却心知肚明这位局长大人周身伤痕的由来。他们当着局长的面紧绷着面孔一副严肃与哭丧状,他们一旦离开局长大人便沸沸扬扬地对局长大人周身伤痕的由来大肆议论一番。有人悄然耳语对局长大人深表同情,有人则大放厥词言称局长大人本不该娶一个可以做自己女儿的且又漂亮无比的女人当老婆,局长大人那是自讨苦吃。那个大放厥词之人畅所欲言之后又猫般弓着腰身轻捷地将步履贴向门边,那人将脖颈与头部探至出门外一双眼睛贼溜溜地左瞧瞧右看看瞬间又猴子似的跳将回原位。那人极其神秘色彩地冲向周边同事用略带肉麻的腔调压低嗓音道:桑局指不定是个性无能的废料男人。
那人说完诡谲地四下转动了几下眼睛然后于喉管深处发出几声尖笑。
桑润的父亲虽说仪表可堪入目但却不是那种具有翩翩风度帅气类型的男人且又比桑润母亲年长二十岁。桑润母亲任董事长之前是一名舞蹈演员。桑润父亲是在一次观摩演出会上认识了桑润母亲。桑润母亲是个急功近利的女人。桑润父亲当时还不是什么局长,但却是分管艺术类的部室主任。桑润母亲瞧准了桑润父亲的官运只几个回合便牢贴住桑润父亲。
一日傍晚桑润母亲假借公事之由闯入桑润父亲的单人宿舍。桑润父亲正躺在床上看书,忽听有女子在门外叫他的名字,他有些窃喜又好生奇怪。是谁于这么晚来叩他的门呢?而且叫他名字的声音甜甜柔柔的让他即刻有一种通体的酥软之感。那个夜晚窗外风声鹤唳树影婆娑加之如此缠绵的女音,他真怀疑自己是否遭遇到蒲松龄笔下的精怪。他从床榻上下来正欲去开门之际,由于心中有些纷乱慌急一只拖鞋从脚部甩出又落在插座线上,结果他因为赶着穿上那只被甩出的拖鞋重重地绊在插座线上,插座即刻与台灯线路脱离,屋子顿时呈出一片黑暗,他的双眸像是被蒙上了黑布。这种时刻门外又柔柔地传来嗲音。他下意识地觉出背后有一股阴风传来。他摸索着将电源重新接好。那摸索的情形就像这许多年来他摸索异性伴侣那般很吃力与不着边际。因此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