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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拳行天下-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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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其他新兵、壮丁,火车一停,就跳车逃跑。要分别向火车东西方向跑。不可顺铁道线跑。二,要及时引导壮丁们逃跑。而且要由你们组织疏导。三,你们要组织人,要守住每节车厢的押运兵。先下枪,如果反抗,就捆起来。四,如此事追责,你们一律称是‘胡堆儿带头干的,这个人是直隶正定府人氏。’就这么说!”王殿富说:“师傅,前三条我们办得到,这最后一条,打死我也不能说。”周显亮说:“咱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认准了老兄,哪儿也不去,就跟你走!”孙运达说:“咱们闲话少说,你们去准备。我来制服押运兵。”王殿富和周显亮慢慢回到人群。孙运达拍醒打瞌睡的押运兵说:“老乡,对不起了。”顺手把那杆枪拿在手中,一挥手就把枪扔到车厢外。押运兵一惊,孙运达说:“你就坐下休息吧。”对面押运兵端枪、拉栓就要开枪,孙运达顺手甩出手中的窝窝头打在押运兵的脸上。押运兵捂脸时,孙运达已蹿到面前,伸手夺过那杆“汉阳造”,两手按住枪杆和枪托,往腿上一磕,把大枪磕成两截。这一幕被车内新兵、壮丁看个真切,个个惊叹不已。那个押运兵扑通跪在地上说:“大侠饶命,我有眼无珠,饶了小的不死。”孙运达也不说话,拉开车门,往上一窜,一个倒卷帘,上了车厢顶。这时火车还在夜色中奔跑。孙运达弯着腰在车顶上一气跑到末尾第三节车厢。扶着井字梯子下到两车厢中间的挂钩处,拉开挂钩把手,后三节车厢被甩开。孙运达又翻身上了车顶向火车头方向飞跑,一气跑到离火车头第三节和第四节车厢处下去摘了钩。火车头拉着前三节车厢铿铿锵锵向前跑。此时已过了子时,当官的可能早已进入梦乡。孙运达眼看这些被摘的车厢越走越慢,这才一个跟斗翻到地上。有一节车厢的押运兵正在喊叫,孙运达甩一块石渣便将这个押运兵打倒。孙运达拉开车门喊:“长腿的快跑,顺东西方向跑!”王殿富和周显亮一看火车停下来,马上大喊大叫,带头跳下车厢。新兵、壮丁们如脱缰的野马纷纷跳车逃跑。各车厢的押运兵有的随大流跑了,有的被新兵捆倒在一边,有的则被众人打死。孙运达赶过来寻找王殿富和周显亮,这几人已没了踪影。他走到两个押运兵跟前说:“老乡,我不为难弟兄,愿回家就赶快跑!”押运兵说:“大侠,我们不是不想回家,可我们是在案人员,这样跑回家被抓肯定枪毙。大侠可怜我二人,只要打伤我们,我们就可以推脱干系。”孙运达说:“好,你们别嫌疼!”孙运达没敢用劲,只在二人大腿和胳膊各拍一掌。一个胳膊被打断,一个大腿关节被拍错了位,二人只好躺在火车道旁呻吟。孙运达说:“若问此事始作俑者,你二人可如实秉告:“正定府胡堆儿所为!”

    孙运达见新兵、壮丁已四散逃走,松心地舒了口气。看四周一片漆黑,马上离开这是非之地。南方的雨说下就下,把孙运达淋成落汤鸡,深一脚浅一脚走在泥水路上。正在行走中,突然在路边闪出一条身影,说:“老兄,我等你多时了。”一听口音却是周显亮。孙运达说:“你还不快走,一到天亮,就该大搜捕了,咱们北方人让人家一眼就看出来,你就逃不掉了。”周显亮说:“我跟着你胆子就大了,你走到哪儿我跟你哪儿!”二人在漆黑的雨夜里一脚深一脚浅奔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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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胡 子 大 叔

    南方的水田遍地种植水稻,水稻田间只有三尺宽的行人路。二人走一路摔一路,满身满脸都被烂泥糊住了。这样走了有两个时辰,天亮了,来到一个山水相依的小村子。又累又饿又困,实在走不动了,坐在村头一棵桉树下休息。二人背靠背地昏昏沉沉睡着了。等他们醒来时,却见有几个小青年凝眉相对,手中的竹扁担随时打在二人身上。二人忙站起身说:“老乡,我们是逃难之人,来到贵村,打扰了!”有个小青年说:“天下混乱,贼心人多。那个晓得你们是干啥子的?”孙运达仔细琢磨小青年说的话,这才听懂了说话的意思。便说:“这位大哥,我们虽然穿戴不整,但我二人绝不是坏人。”有个小青年晃着手里的扁担说:“听不懂北方佬说啥子,先押到村公所再说么。”几个小青年架着孙运达和周显亮便走。周显亮梗梗着脖子就是不让拉扯。孙运达说:“去,不要怕!”周显亮心里有了底,这才顺从地跟他们走进了村公所。几个小青年上去就用藤条、棕绳将二人捆在门外一棵树干上。并告诫二人:“要乖乖地听话,不然老子们就要耍浑了。”周显亮听不懂南方话,但知道大概意思。心急火燎,气急败坏,但没办法。孙运达不动声色,心里有底,一脸无所谓。周显亮看孙运达安神定气,也稳住了情绪。

    太阳爬上天空。来了一个上了年纪的人,年约五旬,留三缕花白胡须。他捋着胡子端详孙运达二人,然后问道:“二位,你们是从那个地方来到我们这里?”孙运达说:“这位大伯,我们是逃难,慌不择路而来的。”小青年说:“这是两个北方佬!”花白胡子继续讯问二人来历,等二人说完,突然冲小青年一瞪眼说:“伢子们,我看这两个北方佬是奸细,快拿刀来!”两个小青年亮出两把明晃晃的杀猪尖刀。花白胡子说:“我倒要看看你们的心是黑的还是红的,我倒要看看你们说的是不是真心话,快下手!”

    说时迟,那时快,两个伢子举刀就刺!

    孙运达虽被捆在树干上,那藤条和棕绳早被他暗用气功崩断,他想,不用凶招也就算了,如敢用刀直刺周显亮,那就不客气了,这几个人必死无疑。他用两眼余光一直看着那几个人的行动。周显亮见那明晃晃的杀猪刀直向自己的胸口刺来,吓得他浑身发抖,只差没尿裤子。但他嘴里从不服软,骂道:“你敢杀你爷爷,到阴曹地府也饶不了你们!我让你们上到父母不得安宁,下到子女不得保全!”孙运达一看周显亮气壮,心里说,好样的,故意激火说:“列位,这么办,要杀先杀我,再杀他!”

    花白胡子一摆手说:“伢子们,先住手。咱们杀人要杀个明白,看这个北方佬怎么说。”

    孙运达用头点点自己的胸膛说:“要杀先从这儿下手,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我连眼都不眨!可要丑话说在前边,如果先伤了我这位兄弟,你们几个一个也别想活!”花白胡子心里说,还真怪怪了,要死还有人求自己先死,如先杀了他的兄弟,还饶不了我们,好样的…吓唬他们,谁知反被人家挑战。他头脑马上清醒起来,这北方人强悍,历来文武兼备,特别是武工,出类拔萃者不乏其数。这北方佬莫不是有三脚猫功夫?看年纪不过有二十几岁,能有多深的道行?罢罢罢,让伢子们开开眼界,让伢子们试试。可又一想,如果真杀了人家法理不容,我一辈子心里也不得安逸。如果杀不了他,他要还手那怎么办?对,强龙不压地头蛇。他纵有千只手,难胜我一村之人!于是,他试探说:“看来你还会点功夫。”孙运达说:“我哪里会武功?”花白胡子善逆向思维,说会者不一定会,说不会者也许会!一挥手说:“下手!”只见几个伢子挺着白晃晃的杀猪尖刀,直扎孙运达的胸前。尖刀离胸二指远,停下来。孙运达问:“为何不下手?”伢子抖着手说:“咱无冤无仇,为何要杀你?”孙运达说:“咱们有言在先,你若不杀死我,我可要杀你了!”那伢子说:“嘿,老子不想杀你,不晓得你有精神病噻?”说罢一闭眼,一送刀,正扎在孙运达的肚皮上。谁知“嘭”一声响,那尖刀被顶飞落地。周围的伢子们吓呆了。花白胡子却嘿嘿一笑说:“果然有神功!”再看孙运达,一身藤条、棕绳早被断得一节一节的,他一个箭步窜到周显亮面前,一抓棕绳,“卡吧”一声扯掉,解开周显亮身上的绳索。

    周显亮焦黄着脸说:“我今日算是开眼了,你老兄真是神功!”孙运达走到花白胡子面前说:“打赌乃取乐。我早看出大叔有仗义之心,今日不过是小试我俩。我实话相告,我二人是被抓壮丁,只因不愿去当炮灰,跳车逃跑,不期在贵村相遇。。。。。。”花白胡子说:“我看你二人穿戴,早猜不离八九。今早刚刚听说离我这里三十几里的粤汉路发生了火车相撞事故,听说是趟军车。军车上的壮丁跑空了。粤汉路不通车了,现在军警正沿铁路两边抓人……。你二人既是在逃壮丁,又是北方人,目标太大。先躲在我村,吃点饭,再休息。你二人更换我们的衣装打扮,然后再设法逃生。”孙运达和周显亮随花白胡子进了一户院落,先打水冲掉身上的泥巴,然后进屋更换衣服,这才去吃饭。二人吃完饭,去另一间屋上了竹床,放下蚊帐躺下休息。花白胡子再三叮嘱,先安心困觉,啥时唤你们再起床。

    这个小村坐落在一条大河北岸,周围是小山岗,小石坳,遍是竹林、树丛。小村不过三五十户人家,都知道村里来了两个北方佬,武艺超群,杀猪刀扎向肚皮,又被人家顶出来,皮毛无损,真神了!

    一时间,大人小孩都挤进去想看看二人啥模样,都被花白胡子挡回去。这时夕阳西坠,南方正是秋老虎的天气,气温又高,潮气又重。小茅屋里虽说阴凉,但仍然热风熏蒸。二人醒来,大汗淋漓如同刚从水里钻出来一样。爬起身来赶紧到院外的小河沟里泡个澡。花白胡子见二人泡冷水澡回来,便让伢子们送上糙米饭、南瓜汤。二人也不客气,端起饭便吃。花白胡子说:“现在风声正紧,各路口都布下了军警。还有巡警挨村搜索逃跑壮丁。现在上边已通知各乡,特别要找那个身材高大,姓胡的壮丁,说他是劫车的首要分子。”花白胡子转问到:“请问二位贵姓?”孙运达马上说:“本人免贵姓孙,名叫孙运达。”周显亮也报了姓名。

    花白胡子一笑说:“再报一下家庭住址。”孙运达说:“本人家住直隶保定府新安县。”花白胡子看着孙运达说:“好吧,谁问你们也要这么说就可以了。”“今晚就不要休在村里了,睡在村外,预防军警半夜突袭。”

    孙运达二人跟花白胡子走出小村,走到离村子有二里远的小山丘的绿荫深处。这里有一间茅屋,两个伢子收拾好小屋。这间小屋是看秋人住的。这周围经常有野猪吃苞谷、晚稻。因人们不敢和野猪对仗,看秋人便在远处放鞭炮轰吓野猪。二人住在这里无事,躲在这小茅屋里实在憋闷难受。孙运达白天可以睡觉,早晚可以练功。周显亮白天睡不着,早晚睡不醒。小茅屋高不过五尺,宽不过一丈,地面潮湿,太阳一出,屋里透着蒸汽,蒸得浑身难受。周显亮说:“大哥,咱们囚在这里还不如回家哩!”孙运达说:“那别瞎想了,你没听花白胡子说,这段铁路断了,也过不了长江,听说只要是北方口音的伢子见一个抓一个。你想,我们现在一露头,不等于自投罗网?”周显亮又哭了,说:“那咱们就困死在这里不成?”孙运达说:“得得,又哭了,有啥哭?不就是一时不能回家么?一年回不去我等二年,二年回不去咱等他三年,早晚能回家。我和我那口子不也分开两个多月了”?孙运达说“那口子”,周显亮哭得更厉害了。他说:“俺想俺那妮子,俺妮子都三岁多了,可乖巧哩,俺可不是想我那口子!”孙运达说:“嘿嘿,啥时候了,说想孩子还不如说想老婆,还这么没出息!”

    二人正说话,花白胡子来了。他头上缠着罩帕,穿一件白布做的背心,下身白布裤衩。脚穿一双草鞋。腰间斜插一杆竹节旱烟枪,他一进茅草屋,一股旱烟油子味带进屋来。孙运达二人毕恭毕敬地站起身来说:“大叔请坐。”花白胡子一屁股坐在竹椅子上,用旱烟杆指指二人说:“想家么?唉,想也是空想。现在巡警还在巡查,听说已抓了上百名壮丁,都要枪毙!中央日报说,因为这次劫车,令蒋委员长大伤肝火,他已撤职了一名军需副部长。还枪毙了一名团总。现在继续追捕胡姓壮丁。已贴出缉拿告示,还画了图影。你们看!”拿出一张带有图影画像的通缉令。让孙运达和周显亮看了看。花白胡子边抽旱烟,边用两只利眼瞄孙运达,笑眯眯地说:“谁要抓住胡姓劫犯奖五万大洋哩!我说伢子们,大叔有个想法,不知你们二位可愿意?”孙运达和周显亮说:“请大叔明示。”花白胡子说:“你二人在这里孤单,不如找几个小伢子来给你们做伴。不过,要拜你二人为师。”孙运达说:“我会点功夫,就怕教不好。”周显亮说:“对武术,俺可一窍不通。要说干活,俺有把力气!”花白胡子说:“都莫推辞,从明日起,你们收几个伢子,平时到田里干活,夜间还可看护庄稼。抽时间,可教些武功。既可强身健体,需要时还可自己防身。一举多得,好事啊!”

    孙运达说:“我干活还可以,没功夫,只会些花拳绣腿!”周显亮说:“咱别太谦虚了,有多大‘道行’,行家出出手,就知有没有。”花白胡子笑呵呵地说:“我第一天、第一眼就看出来了,你可是个大师级人物!这些日子,你躲在这里最安全。”孙运达一惊,问:“大叔看出什么?”花白胡子嘿嘿一笑说:“老巴子我眼里可不揉沙子。如我没猜错,你可就是那个人物!只是那影像和你画得不符,。。。。。。”花白胡子话没挑明,孙运达听了也为之一震,心想,这老儿会不会出卖我呀?那可是几万大洋啊!我的命可值钱了!又一想,不会,他不像是口是心非之人。若想出卖我,早就该带人动手了。周显亮听后心里也暗暗思想,这花白胡子会不会出卖我二人?

    第二天来了五个伢子。这五个伢子都在十七八岁,个个精瘦干练。南方人个头不高,但都有精气神。几个伢子带来竹床、蚊帐;还带来干椒、腊肉、白米。一天三顿,五个伢子轮流做饭。每天早起四更起床,在坪坝上练功。周显亮也跟着比划动作。孙运达因人施教,主要教一些简易拳法。这些拳法易学易用,立竿见影。白天便去田里干活。或犁田或收割晚稻,或牵着水牛游入河里泡澡。到了夜里,这几人便去山包上看苞米、红苕,点鞭炮吓跑野猪。伢子们头脑灵活,身体素质好,学到年底,都掌握了基本功法,学会了一些招法套路。实战演练,还真运用自如。过年前,花白胡子给送来腊肉、灌肠、白条鸡、米酒,让伢子们在这和师父们一起过年。虽然大家相处不足半年,这五个伢子都和孙运达二人亲如手足,一时形影不离。

    过了春节,花白胡子又过来说:“听说劫火车事已平淡了,因为南边战事紧张,北边小鬼子在东三省频频挑起战火,委员长已顾不上那些事。现在那件事已转交地方警察局负责。听说打江西的兵源不足,又要抓壮丁。你们伢子们不能回家。”伢子们说:“大爹呀,我们都在人家的造册名单上,这能逃得过吗?”花白胡子说:“老子不怕,就说你们早就逃荒走了,他们有么子方法噻?就说有的去了南洋,有的去了上海,我看只要无人透底,他们能如何抓到你们?你们就吃住在这里,外边事由我打理就是。”

    早春二月的一天夜里,抓壮丁的军警突然包围了这个小村。军警按花名册抓壮丁。花白胡子说,这个村里有十几名在册伢子去南洋、去上海、在外流浪,所以我村无丁可抓。但乡公所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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