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侠召唤器-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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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统大步前行,那人冲江鱼点头示意,跟着离去。
江鱼目送二人离去,抬头望着天上晴空朗朗,星光点点,心道:“明明天已经晴了,偏要说今晚还会下雨,还是暴风雨,这老头真是,嘿嘿。”
江鱼回到屋内,关了门,回到桌前坐下,心中沉吟,自斟自饮,将桌上残酒都喝完了。
今天喝了两场酒,此刻酒意上涌,觉得困乏,正欲起身上床睡觉,忽然听到屋顶上轻轻一响,不由得一惊。
江鱼心念电闪,一手轻轻一拂,桌上灯火立时熄灭,同时一掌挥出,震开房门,身形一晃,蹿出屋外,双掌护身,飞身上房,一只脚刚踏上屋面,另一只脚还在空中,突然一股巨力朝自己当头袭来,力道刚猛。
江鱼大惊之下,来不及闪避,情急之下,一掌全力推出,砰地一声巨响,江鱼身子一晃,波地一声踩碎了一块瓦片,身子下坠。
好个江鱼,临危不乱,半空中另一掌朝地面虚按一下,身子顺势借力而起,斜刺里再次飞上屋面,打眼一望,只见不远处房顶上站着一人,黑布蒙面,正盯着自己,一见到江鱼,低低冷笑一声,飞身向远处奔去。
江鱼心中惊疑,看来人刚才的掌力和此刻的身法,定然是绝顶高手,按说以他的身手武功,根本就不会弄出声响,惊动自己,可是他有意在屋顶弄出响动,诱使自己出来,又突施暗算,此刻又飞身远遁,显然是有意引诱自己去追他。
此人是谁?是友是敌?想干什么?
江鱼心中惊疑不定,眼看那人武功高强,竟似不在自己之下,而且似乎行有余力,心中暗暗警惕,可是他年轻气盛,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知害怕,毫无畏惧,加之艺高人胆大,因此毫不迟疑,飞身追去。
只见那人身法快捷,奔行迅速,急切间追之不上。这一来激起江鱼好胜之心,当下深吸一口气,全力猛追,一下子拉近不少。那人却也同时加速,又甩开不少,江鱼在后面紧追不舍。
此时天上黑沉沉一片,月亮星星都已不见,江鱼追着那人,两道身影一前一后,风驰电掣一般掠过一座座房屋,一直到了城根下,前面出现一大片空地。
那人纵身落地,向前奔去。江鱼紧追而至,双掌护身,飘身落地。
那人停下脚步,转身站定,望着江鱼。
江鱼停下身形,全神戒备,一步步逼近那人,到了那人身前丈许外站定,紧紧盯着那人,沉声喝道:“阁下何人?”
那人一双眼睛精光四射,盯着江鱼,冷冷道:“小子,你的死期到了!”
江鱼心中惊疑,暗自警备,沉声喝道:“你是何人,与我何怨何仇,为何要取我性命?”
那人冷笑道:“小子,狂妄无知,有眼无珠,有耳摆设,连佛爷都认不出么?”
江鱼心念电闪,喝道:“原来是你,臭和尚!”
那人嘿嘿冷笑,缓缓除下蒙面,冷笑道:“不错,正是佛爷!”只见他正是金国国师金钵法王。
原来金钵国师今天被江鱼弄得灰头土脸,颜面无光,本就憋了一肚子火,又被乌海言语挑逗刺激,面子上更下不来,心里更是窝火,于是让乌海给完颜亮禀告一声,说自己有事,他自己则急匆匆离开金国皇宫,要去找江鱼报仇。
他今日与江鱼对掌,受了内伤,心知江鱼是绝顶高手,不敢大意,他若带伤与江鱼一战,未必有取胜把握,因此先回去,悄悄找个没人处疗伤,直到内息调匀,伤势初愈,已是傍晚,又一直等到天黑以后,这才来到驿馆。他是金国国师,那些金人都认得他,他要想知道江鱼在哪个房间住,并非难事。他先问清了江鱼所在房间,这才蒙面而往,他可不能在驿馆动手,因此故意在房顶上弄出一点声响,诱使江鱼出来。
金钵国师冷笑道:“小子,今日暗算佛爷,让佛爷在人前栽面,佛爷来找你算账,今晚就送你归西,拿命来!”说罢,抬手就是一掌朝江鱼劈去,。
江鱼早有防备,一掌护身,一掌全力迎出,砰地一声巨响,两股掌力相交,江鱼身子一晃,退出一步,金钵国师却站立不动。
两人这一交手,江鱼竟然落了下风。
金钵国师心中有了底,知道江鱼功力不如自己,心中一喜,狞笑一声,双掌齐上,纵身扑来。
忽然天上一个炸雷响起,震耳欲聋,同时一道闪电划过夜空,顷刻间亮如白昼,紧接着斗大的雨点落了下来。
闪电照着金钵国师狰狞的面孔,江鱼眼看他来势凶猛,心知自己功力不及对方,不能硬拼,双掌同时迎上,都只用了六七成力道,虚虚一接,借力飘身急退,一掠数丈。
金钵国师怒喝道:“小子,哪里逃?”身形一起,紧追而来。
轰隆隆雷暴又响,一声接着一声,狂风大作,大雨如注。
江鱼绕场急走,身形飘飘。
金钵国师紧追不舍,却总是差着那么数丈距离,追之不上。
两人一前一后,绕场追逐,顷刻间绕了三四个大圈子。
金钵心头震怒如狂,又是焦躁不安,此刻他全身湿透,脚下沾泥,身法越来越慢,而江鱼却似乎没受影响,身法还是那么迅捷飘逸。
原来江鱼看出金钵国师长于内力,轻身功夫却不如自己,因此便扬长避短,与其周旋。
江鱼有意激怒对方,急速奔行中,回头朝着金钵冷冷一笑,满脸嘲讽之色。
闪电划过,金钵国师看到江鱼满脸嘲弄不屑之色,不由得大怒欲狂,呼呼两掌全力劈出,两股巨大之极的力道朝着江鱼后心袭去。这一次他动了真怒,倾尽全力出手,再也不留余地。
江鱼感觉身后两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道袭来,不敢怠慢,清啸一声,身形拔地而起,飞上半空。
第172章 身受重伤
江鱼身在半空,忽听身后一道风声急响,朝着自己后心疾飞而来,此刻江鱼上升之力已尽,又避无可避,大惊之下,不及多想,回身一掌劈出,感觉掌力与一硬物相交,那物倒飞而回,江鱼身子斜斜飞出,远远落地。
又是一个炸雷在头顶响起,借着闪电之光,江鱼看清那物乃是一只金钵。
再看金钵国师飞身而起,伸手接住那只金钵,手腕一翻,又从怀里掏出一只金钵,一手各持着一只金钵,高高举起,狞笑着双手相互一击,两只金钵碰撞在一起,发出刺耳欲聋之声。
江鱼心头一震,退后一步。
金钵国师双手互击不停,震耳欲聋声接二连三,发出一道道强烈声波,传入江鱼耳中。
江鱼心头剧震,心神不定,又退后数步。
金钵国师手一抬,两只金钵脱手飞出,朝着江鱼劈去。
眼看那两只金钵边缘带着锋利齿轮,在空中发出呜呜声响,一左一右同时朝江鱼劈来。
江鱼大喝一声,双掌同时劈出,那两只金钵中途转向,朝斜刺里飞去。
突然呼地一道风声急响,疾飞而至,结结实实砸在江鱼胸口。
却是金钵国师掷出了第三只金钵,趁着江鱼双掌齐出,中门大开之际,突然出手,一击而中。
这就是金钵国师的绝杀之招,成名绝技。他身上一共有三只金钵,两钵互击,乱人心神,掩人耳目,然后两钵同时飞击,趁人全力抵御之际,趁机使出第三只金钵,取人性命。
那只金钵结结实实砸在江鱼胸口,边缘锋利锯齿旋转刺入江鱼身子,江鱼大叫一声,自身护体真气激发,震飞金钵,身子却远远飞出,扑通一声重重摔落在地。
金钵国师大喜,纵身而起,半空中接住那只金钵,朝江鱼扑去。
江鱼重伤倒地,根本无力抵御,眼看就要丧命当场。
便在此时,头顶一个炸雷响起,闪电亮起,江鱼心头一震,情急之下,忽然间福至心灵,伸手入怀,摸出一物,抬手迎了上去。
一道红光闪过,砰地一声巨响,金钵破碎,一道锐力刺入金钵国师胸口,金钵国师大叫一声,身子向后飞出,胸口登时破了一个大洞,鲜血喷薄射出,倒在地上。
又是一道闪电划过,只见江鱼手中拿着柄金色短剑,通体透亮,光彩夺目。
大侠召唤器!
江鱼从地上一跃而起,持剑扑上,朝着金钵国师刺去。
金钵国师全身功力涣散,动弹不得,只剩下一口气,眼看就要丧命在剑下。
便在此时,一道身影疾扑而来,挡在金钵国师身前,手持一把长刀,迎上江鱼手中短剑。
啪地一声脆响,那人手中长刀断成碎片,闷叫一声,张口吐出一大口鲜血,身子摇摇晃晃,一头栽倒在地。
大侠召唤器光芒闪闪,江鱼借着光亮看清,原来那人是一个少年番僧,不由得一愣,停了一停。
那人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扑过去抱住金钵国师,紧紧护着他,转头朝着江鱼大声叫道:“别杀我师傅!要杀就杀我!”
江鱼盯着那个少年番僧,一时拿不定主意。
金钵国师挣扎着叫道:“谁让你来的,快走,别管我!”
那少年番僧大声哭叫道:“师傅,徒儿不要你死,徒儿替你死!”
金钵国师怒喝道:“逆徒,胡说八道!难道你想让我们吐蕃密宗就此灭门么?快走!”
那少年番僧哭叫道:“不,师傅,徒儿不走,徒儿替师傅死!”
忽然一个声音冷冷道:“你们都走,我不杀你们!”正是江鱼。
金钵国师师徒俩都是又惊又喜,一起望向江鱼。
江鱼持剑而立,手中金剑闪闪发光,宛若天神下凡一般,冷冷道:“我今日放过你们师徒二人,不过我要你们立誓,立马滚回西域吐蕃,终生再也不许踏入中原半步,并且在你们的有生之年,不许杀害一个汉人!”
金钵师徒两人对望一眼,金钵脸上闪过一丝怒容,紧紧闭着嘴。他是一代宗师,怎能甘心被逼立此重誓,那比杀了他还难受。
那少年番僧知道师傅心意,抢先一步,大声道:“好,我代替我师傅立誓,我们师徒两人立刻回去吐蕃,永生之年,永不踏入中原半步,更不得伤害一个汉人性命,若违此誓,叫我师徒二人死于大火之中,尸身化为灰烬,永世不得超脱!”
江鱼知道金钵国师自重身份,要他被逼立誓,那他宁死不肯,既然如此,那不妨放他一马,这人是出家人,武功之高,自己生平从所未见,若非自己有大侠召唤器宝物在身,此刻已然丧命在他手下。
自己此刻无心杀他,听那少年番僧发此毒誓,似乎语出真心,那就不妨暂且放过他们好了。
江鱼一念及此,冷冷道:“你们走罢,若敢违誓,我绝不会放过你们!”
那少年番僧挣扎着爬起来,恭恭敬敬朝江鱼磕了个头,双手合十,大声道:“多谢!我这就护送师傅离开中原,此生永不再踏入中原半步!”说罢,起身背起金钵国师,大步而去,身影隐没在黑暗之中。
江鱼目睹金钵师徒俩离去,低头凝视手中短剑,回想刚才险境求生,兀自心有余悸,这才感觉到周身疼痛难忍,真气涣散,几乎无法凝结,试一运气,也只能凝集起平日一两成功力,自知受伤颇重,当下将大侠召唤器收入怀中,一咬牙,飞身掠上附近一座房顶,向着驿馆方向奔去。
倾盆大雨还在下着。
江鱼不知道,他今晚一念之仁,放过了金钵师徒,却无意中造就了一个武林大高手。
那少年番僧不敢违背誓言,当夜便带着师傅离开中都,回转吐蕃。
金钵国师受伤极重,全身功力散尽,筋脉尽断,回到西域吐蕃以后,自知此生再也无法恢复昔日功力,此后便将全部心力都放在培养他那个徒弟身上,他自己不久便郁郁而终,临终之际,只留下两个字:报仇。
第173章 金钵金轮
而那个少年番僧,得了他师傅全部真传,日夕苦练,终成一代大高手,远远胜过他师傅金钵国师。他将师父三只金钵之技改练成五只金轮之术,五轮互通,盘旋而出,连环进击,威力更增数倍。
这人不是旁人,正是射雕后五绝时代,与东邪桃花岛黄药师、西狂神雕大侠杨过、南僧大理段皇爷一灯大师、北侠射雕大侠郭靖、中顽童老顽童周伯通齐名的蒙古国师金轮法王。
金轮法王武功大成之后,便想着为师傅和自己报仇,一雪前耻,于是携技而出,前往中原,寻找江鱼踪迹,谁知江鱼早已退隐江湖,踪迹难觅。江湖传言,江鱼已然练成陆地神仙境界,去往仙境,不复过问凡世之事。
金轮不甘寂寞,看到蒙古势大,于是投靠蒙古王子忽必烈,得他引荐给蒙古皇帝,凭他一身绝技,被聘请为蒙古国师。
此后经过一番江湖风波,金轮国师被神雕大侠杨过用其自创绝技“黯然销魂掌”击毙,最终死于大火之中,尸身化为灰烬,尸骨无存,也算应验了他当日发下的毒誓。可见世间一切,冥冥中自有定数。
此为后来题外话,就此打住。
却说江鱼负伤而行,大雨倾盆,半夜时分回到了驿馆,从屋顶跃入院中,刚推开门,一个身影朝自己扑来。
江鱼大惊,他今晚身负重伤,耳目远不及平日灵敏,反应也慢了一步,刚想出手,那人低声道:“你回来了!”
江鱼一听这声音,鼻中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不由得又惊又喜,任由她抱着自己,低声道:“你不是走了么,怎么……”
原来那人正是完颜敏。
一句话没说完,完颜敏一下子哽咽出声,伏在江鱼怀里抽抽噎噎哭了起来。
江鱼心中惊疑,急忙关紧房门,摸黑扶着她过去坐下,点亮油灯,定睛一看,只见完颜敏穿着一身驿馆仆役衣服,头上戴着一顶帽子,脸上满是灰尘,若非听她声音,先入为主,压根就认不出她。谁能想到一个千娇百媚的金枝玉叶,竟然变成了这般落魄草根模样?
完颜敏神情凄然,泪眼婆娑,望着江鱼,哽咽着说不出话。
江鱼心中又是惊疑,又是怜惜,又是心痛,望着完颜敏,低声道:“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这一问不打紧,完颜敏娇躯一震,顷刻间泪如雨下,一下子扑在桌子上,肩膀抽动,压抑着无声大哭起来。
江鱼心中更是惊疑,一下子手足无措,凑过去低声道:“别哭了,你说出什么事了?”
完颜敏抬头转身,一头扑在江鱼怀里,哭道:“我娘死了!”
江鱼大惊,急道:“别哭了,到底怎么回事,快说啊!”
完颜敏咬牙切齿道:“都是完颜亮那个畜牲害得,我一定要杀了他,为我娘报仇雪恨,为天下所有被他欺负凌辱的女人出一口气!”
江鱼惊道:“完颜亮?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
完颜敏哭道:“完颜亮那个狗贼昨夜贬了我父王的官,降了他的爵位,将我们全家放逐关外上京,昨晚咱们分别以后,我听你的话,今早我们一家就动身启程前往上京,只带了十几个随从仆人,没想到刚离开中都不远,下午的时候,完颜亮派人带着一队御林军追来,宣读圣旨,传我母妃去皇宫见他,就要带走我娘,我父王大怒,当场就要动手,那些御林军一涌而上,将我们都围了起来,我娘见势不妙,就主动答应奉召进宫,我父王不许,我也抱着母亲不让她走,可是我娘什么话也没说,推开我,指着我,望着我父王,我父王知道她的意思,含泪无语,我们父女俩就这样眼睁睁看着那些人带走了我母亲……”说着话,泪水不停无声流淌,娇躯颤抖,花容惨然。
江鱼低声道:“完颜亮要你母亲进宫干什么?”
完颜敏哭道:“你还不明白,哪个女人进了宫,能逃脱他的魔爪?他传召那些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