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行杀-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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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的身,慢慢走到流光脚边,贴着他的脚,一边转一边叫。
那老者捋着胡子笑:“它喜欢你呢!一般它都不会理陌生人!”
流光抱起猫,笑了笑:“小猫猫,你认识我吗?”
那猫盯着流光:“喵~”好像在向他打招呼。
那老者问流光:“年轻人,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流光把猫抱在怀中,抚摸着它的毛:“一个小孩带我来的!”
那老者点点头:“你看到的是一个小孩?”
“是的!”流光回答。
“原来你还是一个小孩子!孩子天真单纯!很不错!”那老者点点头笑道。
“什么意思?”流光问。
“那小孩子就是你的本心,我的这只小畜生就喜欢幻化成人心中的样子。”那老者回答。
“原来如此!”流光回答。
“那些奸邪险恶的人,看到的东西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没过我这小畜生的关,就被我这只小畜生杀了!”那老者回答,那只猫从流光怀中离开,回到了老者的怀中。
“既然你过了这些关,拿到你要的东西,便离开吧!”那老者朝流光一挥手。
流光还未反应,顿时他发现他处在一片荒凉之中,周身的杂草比他还要高,他的周围都是白骨森森,白骨把这块地填满,像是那些死在这的冤魂在喊叫,山中不时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风声。他身处黑暗之中,他一转身再次确认,发现刚刚发现的一切好似一场梦。
但手中却真真实实地拿着那块铁块。
他走到山崖边,看到黑黢黢的黑谷,高山险恶,就连崖边徘徊的云雾都变得危险。
上山容易,下山难。
流光在此刻终于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下山的石阶残缺不全,有的已经断的只有那么点碎石,一只脚能过,流光微微颤颤贴着山壁往下走,已经是深夜,他看不清脚下的路,一个不留神,随时就会掉落在山崖下,就此一命呜呼。
不知走了多久,大概有半日,流光才走到平坦的石阶上,但是石阶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黑色的毒蛇,那些毒蛇吐着血红色的舌头,对流光虎视眈眈,流光从剑鞘中拔出剑,那些毒蛇紧盯着流光,像是在等流光一个不注意,就准备随时朝流光发动进攻。
流光的手中被汗水打湿,变得粘腻起来,这时一条毒蛇飞身朝流光飞去,准备先品尝一下这个猎物的味道,地上其他毒蛇,随即也飞身跃起,明明蛇没有翅膀,为何这些蛇竟然会飞?
还未等流光思考,流光挥动手中的剑,那第一条飞向流光的蛇瞬间被切成了两半,漫天血光飞影,鲜血从毒蛇的身体中喷涌而出,落在流光的脸上,流光的脸上顿时变得疼痛起来,这血有毒!
一定要快速杀完这些蛇,否则自己不被这些蛇咬死,也要被这毒血毒死。
可是这些蛇就跟海边的浪潮一样,杀死一波还来一波,流光看了看石阶外的山崖,除此以外别无他法,若是无论如何都是死,还不如搏一搏,他往山崖下跳去,山真的很高,他自由落体,穿过一层层的云雾,他看离地面大约还有十米的距离,他迅速解开腰间的腰带,朝山崖外长的一棵歪脖子树扔去。
不偏不倚,腰带挂住了那棵歪脖子树,他被老老实实地掉在那根系命的布条上,晃来荡去。
他的脸感到炙热的疼痛,五内如焚,他用剑割断了腰带,他掉落在地上,与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山中杂草丛生,他想兴许可以在这里找到药草,暂时可以缓解毒性,离毒蛇百步内有解药,可是他离毒蛇已经不止百步了。
寻找良久,缓解的解药是没找到,不过到处都是毒药草。
流光觉得脸再次像焚烧一样疼痛起来,他的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他想起孝越常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以毒攻毒。”
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他抓起地上的断肠草放在嘴里嚼起来,没过片刻,他五内翻腾,猛地从口中吐出一口鲜血,脸上的疼痛减少了不少,但是体内感觉撕裂般疼痛,五脏纠缠,撕心裂肺,一会儿如寒冰刺骨,一会儿像烈焰焚烧,他紧紧咬紧上下的牙齿,身体流出汗水,嘴唇上全是鲜血,原来疼痛难忍,他生生地咬破了自己的嘴。
他抓着地上的烂泥,他身体像泥鳅一样在泥里翻滚,烂泥掐进了他的指缝中,他心中有一个不好的念头冒出来。
也许今晚我就会死!
可是他不能死,不能就这么死在这个地方,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他还要去救舒亦云,他要去见陆笙笙,他还要回去抱自己的孩子,他还没有看孩子一眼。
他从胸口拿出那封信,他颤抖的手,慢慢拆开信,他的手像不是自己的一样,根本不受他控制。
他打开信,信上的内容与他在幻觉时看到的一模一样,他流出泪水,疼痛让他浑身的骨头像是溶解了一样,磨砺般的疼痛,像是一刀刀割着他的肉,剜着他的心。
他把信放在胸口,朝天空大吼:“笙儿,我一定会活着回来见你!我爱你!永生永世,我都爱你!我绝不会死!”
他不知道是如何失去了知觉,第二日,森林中的阳光打在他的脸上。
他可以听见鸟儿的叫声,露水落在他的脸上,他摸了一下脸,他拍打了一下,是疼的,浑身犹如一块铁铅,他还活着。
他感觉活着真好!
因为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完成。
………………………………
第二十七章 无药可救
舒亦云被岐山魔教教主囚禁在铁笼中,铁笼已经生锈,斑驳的锈渍包裹着铁笼,舒亦云双手被铁链铐住,跑也跑不了,因为紧靠铁笼,挣扎摩擦之间,他钴色的衣衫上都是锈红色。
被囚禁一月有余,闫杀殿日日来折磨他,他的衣衫被割破,他光滑洁白的躯体上被闫杀殿用刀子割伤了一刀又一刀,血水沾湿了衣衫,初次他还感觉疼痛,时间久了,他竟然感觉全身麻木。
闫杀殿怎么可能只用一种方法折磨他,天天都会用各种新奇的方法折磨他,又是在他身上涂蜂蜜,放蚂蚁咬他,又是在他伤口上撒盐,这些其实都不算什么,只是闫杀殿每日来都会言语刺激他。
“舒亦云,你看已经一月有余,你看看八大门派的人哪一个来救你了吗?你不过是一枚弃子!弃你一个,就不会再损兵折将,多么划算的买卖!你不用再每日挣扎!不如就此松口,加入我岐山派!我们岐山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不受束缚!只要谁惹你不顺心了,你就提起剑,一剑斩之!谁让你不高兴了!一剑杀之!多爽!不要再那里誓死挣扎!”闫杀殿在铁笼外蛊惑他,声音低沉充满了磁性。
“不会的!他们不会丢下我的!师父会来救我!流光会来救我!八大门派的人都会来救我!闭上你的嘴!闫杀殿!你坠魔道!永世被唾弃!总有一天,你会被杀尽!我们正派会用你的血去祭奠那些死去的亡魂!你现在除了一身的武功外,你还有什么!众叛亲离,你是你要的结果吗?”舒亦云大喊道。
“你给我闭上嘴!坠魔道不是我的错!是你们这群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正道的人,一步步把我逼进深渊!我自然要让你们受到无尽的折磨!我要搅乱这个世界,让你们看看正邪到底是什么!”闫杀殿走到舒亦云跟前蹲下身,右手捏住舒亦云的嘴抬起说道。
“呵呵!”舒亦云干笑两声,他嘴角的血渍已干,似是嘲笑。
“你笑什么!”闫杀殿看着他的笑,脸有怒色。
”你真可怜!就连你最爱的人都保护不了!”舒亦云大笑。
“你个小毛孩!我知道什么!”阎杀殿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脸上瞬间五道血痕,他打人和杀人从来都不会手软,他最喜欢看人痛苦的样子。
“你与师父的事,我都知道!”舒亦云继续笑,笑得可怕。
“玄尘子真会说故事!当年我就是后悔没早点把他毒瞎了,毒聋了,毒哑了,才让他有机会颠倒黑白!如今你落在了我手上,我要好好的折磨你!既然你是他的徒弟,那些还没用在玄尘子身上的一切,我都要让你好好品尝品尝!”闫杀殿一笑,露出一颗锋利的虎牙,他拿出一颗毒药塞进了舒亦云的嘴里。
“味道不错吧!很快你就看不见,听不见,你就这样在这里好好的,不要死,我让你在无尽的折磨中过完这一生,就当是偿还玄尘子之前欠我的债!”闫杀殿坏笑道,说完又往舒亦云的脸上抽去了十几个耳光。
发泄完了,他站起身懒懒地伸了个懒腰,轻松一笑:“为什么我每次这么玩完你,都这么开心!”
闫杀殿慢慢走出铁笼,那些看守舒亦云的手下立马关好了铁笼。
闫杀殿走到他的宝座上坐下,他斜躺在虎皮制成的毛皮上,手下的婢女端着水果和茶水前来。
闫杀殿缓缓抬起头,看见眼前新来的婢女,容姿妍丽,与一人有三分相似,他从座位上站起,他黑色的丝罗绸带拖到地上,他深邃的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婢女,他眼睛如黑曜石般乌黑透亮,他露出一抹邪魅的笑,他抬起那个婢女的脸:“你叫什么名字?”
那婢女立马吓得跪倒在地,因为害怕哆哆嗦嗦,颤抖道:“奴婢阿业!”
闫杀殿看着她害怕的样子,笑得更开心了:“不,你不叫阿业,你叫聂诗织。”
那婢女低下头,不敢看闫杀殿。
“你不要怕!你叫聂诗织,听见了吗?”闫杀殿的声音带着强迫,他蹲下身,抓着她的脸抬起。
“对!我叫聂诗织!”那婢女颤抖着回答,谁敢忤逆他,必死无疑。
“这才对嘛!”说着,闫杀殿把那婢女抱起,前往自己的屋子。
……
……
流光跌跌撞撞地走出山,他走到山下的村庄,与村民攀谈才发现,自己进山已经一月有余了,可是在自己的印象中,不过是三日之久,那南山不过确实古怪,好像是走入了另一个扭曲的时空中一样。
已经过去了那么久时间,救人需要争分夺秒,现在只差玄铁炉,亲自打造就行了,玄铁炉是越光派宝器,看来下一程就是前往越光派。
越光派是孝越的门派,不过孝越在门派中被排挤,此去,看来要借玄铁炉并不容易。
短暂的休息,备好干粮,他与村中人买了一匹马,踏马扬鞭而去,不休息,一天一夜就可以到越光派。
越光派位于陵夷,那里青山绿水,是块宝地。
他下马直奔越光派,没有拜帖,门派中人不予接见,他正在门口思索要不要夜闯时,孝越正好修完午课,从大殿中出来,他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朝孝越大喊:“孝越!我是流光,我是流光啊!”
孝越脸上冷冰冰地,他慢慢走到看守的门派中人身旁:“他是我的朋友,他有事来找我,让他进来吧!“
门派人遂让流光进了门派,孝越带他走过几个长廊,来到自己的屋子,孝越走到门口,往门外左右巡视一番,见无人,则轻轻地把门合上。
他走到流光面前,轻声道:“流光,你寻我,有何事?”
流光正要开口说明来意,谁知胸口一闷,吐出一口鲜血在地,他感觉浑身气流不畅。
“你怎么了?”孝越把流光扶在木椅上,他帮他把脉,他发现流光浑身气脉倒流,身体中还有两股毒素在全身乱窜,一般寻常人早就承受不住这样的力量,早已暴毙,然而眼前的流光看上去却是好好的,但是流光的五脏已经碎裂。
“你这脉很奇怪!你到底发生了什么?”孝越问。
“我……”流光捂着胸口,说话很吃力,但他还是照旧把那三日之中发生的事情都告知了孝越。
孝越听完眼中露出隐晦不明的光,他有些不解,他有些怜惜,有些崇拜,流光,你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啊!与他平日里所见的人,千千万万的不同。
“你现在气脉混乱,五脏俱裂,浑身就如碎裂在地的碎瓷一样,你自己的命都不保,你先想想怎么救自己吧!你这样要怎么救人!”孝越责骂道,带着关心。
“不!就算我死,我也要把师兄救回来!我就问你愿不愿意帮我把玄铁炉借到手!”流光语气很平静,淡淡道,心想他自己早已打定了主意。
“……你已经无药可救了!”孝越愤恨道,恨铁不成钢。
“对!我已经无药可救了,所以想让你在我死之前帮我最后一把!”流光索性就耍无赖,他反正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只要达到目的,他什么都无所谓。
孝越看他坚决的样子,无奈的摇摇头:“你疯了!”
“对啊!我早就疯了!”流光想起了陆笙笙,他将她伤得那么深,自己不是早疯了吗?
“就问你愿不愿意帮我!”流光两眼看着孝越,希望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孝越无奈:“好!我帮你!但是你要答应我,救完人,你就把那把玄铁剑毁了!否则八大门派的人是不会放过你的!你会死的!”
流光轻笑,他知道孝越多意思,那也是玄尘子曾对他说过的话:“好,我答应你!”
……
……
玄铁炉被越光派置于门派的造剑阁,平时也会用此炉打造一些门派所用的兵器,但是不准用此炉私自打造一些禁忌的兵器,违者必将逐出师门。
孝越这么多年在门派中,活得小心翼翼,现如今好不容易在门派站稳脚跟,但是他平生第一个挚友就是流光,他愿意帮流光去做一些违天逆理的事情。
光明正大的借玄铁炉是不可能的,只能用计,用一些较下三滥的手段了。
孝越在夜晚之时,他潜入厨房,把一包足量的迷药放进了盐里,平时只要沾染半分,人就会昏睡三天三夜,这么多量,门派的那些人还不要睡死,虽然不是特别光明正大,但是方法简单干净,十几年来,门派中人对他的残害还少吗?要不是因为自己谨慎早就被害死了,现在只是想要小小的报复一下而已,也不算什么。
孝越轻轻一笑,离开了厨房,从小掌门就教他们。
做大事就要狠,狠得不露踪迹才是王者之道。
还以为是说笑,孝越从未当真过,直到他被同门中人下毒,下药,他才发现门派里的人已经被洗脑,平时衣冠楚楚的,其实都是一群禽兽。
后来掌门喜欢上了青楼中人,便弃了门派,从此门派处于水深火热,平静的水面下,却是暗流涌动,为了权利,尔虞我诈,都是最寻常的事情,他从不做表示,但是他自己却知晓的一清二楚,他不想参与,他只想保住自己就好,不过冷眼旁观门派的争斗,他就像是在看戏一样,竟觉得有点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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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独闯魔教
第二日,越光派的人吃完中饭全部昏睡过去,正如孝越预想的一样,流光拿着玄铁前往造剑阁开炉造剑,孝越做事谨慎,他在那些昏睡的人中点数,他要看看是否还有遗漏,如若有遗漏,他便要想第二套计划,能拖一点时间,就拖一点时间。
流光把玄铁放入炉中,顿时火光四溅,玄铁周围发出了耀眼的光芒,那玄铁精妙,虽被火包围,但是玄铁却仍旧岿然不动,流光等了一天一夜,此玄铁依旧没有变化。
孝越前来察看,看到眉头紧锁的流光,流光疑惑道:“不知为何玄铁毫无动静?”
孝越阅遍百书,他立马想到了原因:“我曾看《造剑轶录》,其中就有提及造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