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行杀-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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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怎么可能击败自己,他知道北湛此时身上的弱点,只要轻轻一刺他背后三寸,他必死无疑。星河一个回身,找准位置就要刺向北湛,月笙知道星河已经知道了北湛的命门,她不能让北湛死,她飞身跃起,用极薄的剑身挡住烬沧的剑头,可是一般的剑又怎么会是烬沧的对手,月笙的剑瞬间碎成残渣。
星河没有刺中北湛的命门,被月笙的抵挡而刺偏了,虽然刺偏,但是北湛的伤口依旧涌出大量的鲜血,北湛脸上因为疼痛冒出阵阵细汗,月笙朝地上扔下一枚烟雾弹,搀扶着北湛消失在夜色中。
星河把剑收回剑鞘,勾着白泽的肩膀,笑道:“兄弟!之前说的话还算不算数?”
“那肯定算!走!现在我就请你去都城最好的酒楼喝酒!不醉不归!”白泽勾着星河的肩膀说道。
夜很深了,早霜和白玉两个人一起坐在店铺外的门槛上看着天上的星星和月亮,今天的月亮是上弦月,月儿像一个弯弯的钩子,周围还有很多的星星,星光闪烁,一起闪着耀眼的光芒。
“今天晚上的月色真美。”白玉双手托着下巴看着天上的月亮说。
早霜一手握拳托着下巴,看着白玉的侧脸,微微一笑说道:“白姑娘说得不错,月儿确实挺美的,不知道公子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白玉看着早霜疑惑道:“你跟你家公子是怎么认识的?”
早霜双手托起下巴,痴痴一笑:“星河公子救了我一命。”
“好似书里的情节。”白玉笑道。
早霜笑问:“什么情节?”
白玉花痴一般道:“就是英雄救美的情节啊!”
早霜听完,脸马上就红了,她感觉脸颊微热,她把脸埋进膝盖。
“哟哟哟!你还害羞啦!”白玉身体伏在早霜身上打趣道。
……
……
长安的呈祥斋里,白泽和星河两人在划拳喝酒。
“哥俩好,三星照,四喜财,五魁首,六六顺,七个巧……“
桌上地上都是“三月白”的酒罐,两人喝得不亦乐乎,因为酒精的缘故,两人脸颊变得微红,星河不自觉打了一个酒嗝,口中都是酒精的味道。
“你看你的样子真是丑绝人寰!哈哈哈哈!”白泽摇晃着手中的酒壶,嘲笑着眼前摇摇晃晃的星河。
“你说我,我还没有说你呢!你的脸现在就跟猴子屁股一样!哈哈哈哈!”星河说话声微微颤颤,咬字不清地说道。
“欸!刚才青楼的那个女子长得甚是好看!看你刚才下手很轻,你是不是动心了?”白泽挑了挑眉,奸笑道。
“……。”星河没有回答,因为他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说是也不是,说不是也不是。
“欸~你不回答就是默认了哦!”白泽摇晃手指,指着星河奸笑道。
“你用不说!我知道,人嘛!都喜欢漂亮的!我懂!我懂!”白泽摆出一副经验老道的样子说道。
“对了,听闻烬沧出鞘则风云变色,为何此番没有如此?”白泽问道。
“烬沧虽是传闻如此,但是却有一段驱使万剑的咒令,刚持剑之时,我不知为何剑身上有一段模糊不清的字令,原本只有几个字,在我用剑斩杀人愈多之时,剑身上的咒令就越来越清晰,也许是血让烬沧的生命得到了重启,它喝的血越多,它似乎像人一般有了生命力。当咒令清晰之时,我便可以念咒令,以烬沧为身,号令万剑。不施咒令时,它也就是一把普通的剑罢了。”星河说道。
“原来如此!”白泽点头道。
“这剑贪婪成性!它喜欢血的滋味,只有血可以唤醒它。”星河靠着桌子看着手中摇晃的酒瓶说道。
“这剑阴邪得很!当年八大门派在岐山之巅抢夺此剑,八大门派因此分崩离析,损失惨重,门派凋零。却不知为何此剑现在竟然落在了你这个毛头小子的手中。”白泽看着星河说道。
“我不知道,或许这就是我的机缘。”星河喝了一口酒,缓缓地说道。
“那早霜姑娘与你却是如何?”白泽八卦道。
“她曾赠我一锭银子,我感念她的’一锭之恩’,便救了她一命。她无亲无故,我便带她同行。”星河说道。
“她也很美,不如收入房中?男人嘛!三妻四妾很正常!”白泽嘻笑道。
“不,此生我只会与一人相伴,我只会爱一个人,不离不弃。”星河摇摇头说着,他的脑海中出现了那个女子的身影,不知何时那女子早就在他心里。
“你也是个钟情之人!小老弟有出息!哈哈哈!”白泽说着说着,不胜酒力倒在了桌上。
“哎!怎么醉倒了!我还没问你玉佩残片的事呢!酒力真差!看来今天还要背你回去!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摊上你这个兄弟!”星河一边抱怨一边把白泽扛在肩上往回店铺的路上走去。
星河背着白泽,他看着天上的残月,不觉嗤笑一声,顿觉寒凉,多少这样的日子自己一个人独自度过,孤单寂寞如是,他转过头看了看靠在自己肩上的白泽,这玉面公子长得棱角分明,白玉通透一般的脸,甚是好看。他看着不远处的“知之”牌匾,转头对沉睡的白泽说:“兄弟,快回家了。”说完继续向店铺走着。
“我还没问你玉簪的事呢!你就这么醉倒了!等你醒了,我一定要追问出究竟。”星河背着白泽自言自语道。
………………………………
第八章 影杀亦云
尹月笙带着受伤的北湛回到堂中,这次任务失败,不知道堂主会如何处置他们二人,之前任务失败的人都被送往苦寒地带,训练一月才可以回来,虽然影杀堂是个杀手组织但是却一点也不像别的杀手组织一样,没有不成功必死的规定,月笙有时候觉得这个地方不就是挂了个杀手组织的头衔,其实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杀的人也都是该死的人,还不如改个名隐于江湖,免得遭到不理解之人的讨伐,在那些人的眼中,因为有了这个名字,所影杀堂便被归属于邪恶一派,被人污蔑,被人诋毁,被人诛杀,都变成了除恶扬善的正举,真是可笑至极,这一切都仅仅是因为一个名字。
有些人总是那么自以为是,自以为自己做的一切是正确的。
曾经堂中也有人向舒亦云提过改名隐于江湖的建议,但是都被舒亦云否决了,不知道为什么舒亦云不愿改这个名字,如若改一个正派的名字,那是不是就不会有人来诛杀他们,以此来当作加入正派的投名状呢?
舒亦云只对他们说:“正邪何时会因为一个名字有了分别?”
他似乎很执着,他似乎想要向世界证明正邪不由人心所变。
“你们回来了?”舒亦云穿着白色的袍子端坐在椅子上,他拿着手中的茶盏,喝了一口,茶水的热气飘到空中消失不见。
他看着受伤的北湛,马上他放下手中的茶盏,他的眼神依旧那么温柔,他把自己的内力输送到北湛到身体里,总算保住了北湛一命,北湛的内伤好了大半,舒亦云可能是因为输送内力过多,他的脸上显出一丝疲惫,月笙扶着脸色苍白的北湛跪在地上:“感谢堂主救北湛一命。”
舒亦云背过身轻轻地挥了挥手:“退下吧!让堂中的上等郎中为小北诊治吧!皮肉之伤估计要半月才好,让他好好修养。”
“谢堂主!”月笙不再多说什么,扶着北湛退下了。
在月笙和北湛走后,一人一袭灰色长衫走到舒亦云面前:“你还是如此,待人如此温柔,你这样还当什么影杀堂的堂主。”
舒亦云转过身看着面前的男子,这个男子比他小两岁,脸上没有什么皱纹,只是头上的青丝中有了两捋白发,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淡淡的冷傲。
“孝越,关你何事?”舒亦云道。
“你以为你做这一切现在有什么用?流光早就不在了,现在做这一切都已经晚了。”孝越眼神透着悲凉,他抓着舒亦云的衣领怒斥道。
“我知道他已经不在了,我活着的每一天都在后悔,每一天我都过得痛苦不堪,心如刀绞,不如你杀了我结束我这一生吧!这样我也好早日去黄泉与他相见!”舒亦云像是放弃了一切一般向孝越恳求道,一个心已死的人说出这话也不算奇怪。
孝越嘲笑道,他冷哼一声:“你做梦!你以为你死了便可以对得起他了吗?你以为你死了他会开心吗?他想让你活,你便好好活着,用你一生的悔恨来为他赔罪吧!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任何可以拯救你!拯救你的人早就死了!”孝越一把甩开了抓住他衣领的手。
“终究是我错了!”舒亦云跌坐在椅子上,他的右眼慢慢流出了一滴眼泪,眼泪划过脸颊,透着无尽的哀伤,他已经痛得不知道感觉是什么了。
孝越一挥衣袖转身离开了屋子,只留舒亦云一人呆坐在椅子上,思绪万千,万念俱灰。
用你一生的悔恨来为他赔罪吧!这话在舒亦云的脑中不停徘徊,他想起了流光,他这一生最对不起的人。
那一年发生的一切都变成了一个铁牢无声无息地囚禁了所有人,带着伤痛,无声无息在每个人心里腐烂着。
月笙看着床上脸色惨白的北湛,北湛已经被郎中看过了,服了药已经睡下,月笙的身上沾满了北湛的血,她看着身上沾染的血,自言自语道:“果然堂主说得没错,我只适合玄色的衣服。”
月笙回到自己房中,梳洗了一下,换上了玄色的衣裳,她把头发挽起,朝盘好的头发上插了一支黑玉钗,她走到窗前的木塌上躺下,看着窗外那弯弯的月儿,正看得出神,这时候舒亦云进了房屋,月笙跪在地上为这次任务失败向堂主请罪。
“堂主,对不起!这次任务失败都是我的错,请堂主责罚。”月笙自责道。
“你们回来就好,对了,月儿,你的剑这次粉碎成齑,不可再用,我把我的佩剑赐予你,此剑名唤“霜黎”,虽不能与“烬沧”相比,但也能与之相较一二。“舒亦云把手中的佩剑递到月笙手中。
月笙双手接剑,她感激堂主的恩情,当初若不是堂主将她捡回来,她估计早就不知命丧何处了,她觉得堂主有时候像父亲,她有时候会对他产生一种别样的依恋。
七岁那年,她在堂中训练时不小心划破了自己的右手手背,手背上鲜血四溢,舒亦云看到,便从怀中拿出一条白色手绢为她包扎,她看着他温柔的侧脸,不禁陷入沉迷。那块白色手绢被她洗得洁白如新,她每次都藏于身上最贴身的地方。许多年过去了,虽然手臂上的疤痕几乎已经看不见了,但那块手帕依旧如新的一样。每次执行任务前,她便会拿出那块手帕看一看,闻一闻,不管任务再难,她都一定要回来,因为她要回来见这块手帕的主人。
“月儿这次任务除了见到了手持烬沧的那个少年,你是不是还见到了那个你这么多年,日日夜夜都想杀的人?”舒亦云说话声轻和缓慢地说道。
“是!”月笙低声掬手说道。
“你要去报仇吗?”舒亦云问道。
“去,这是我这辈子活着的目的。”月笙回答道。
“那杀了之后,你活着是为了什么?”舒亦云问道。
“……不知。”月笙想了一会儿回答,她真的不知道。
“你可知如若违背堂规,是会被堂中人追杀的,寻了私仇,我也不护不了你。”舒亦云依旧说话清清淡淡,所有事在他眼中都如此寻常。
“……”月笙在思索一个可以回答舒亦云的回答,可是却寻不出来。
“你自己思量吧!”舒亦云说完,温柔得摸摸她的头,微笑着离开了。
月笙把剑抱在怀中,她躺在榻上继续看着窗外闪烁的月亮和星星,此次任务不只是去杀那个手持烬沧的少年,还有一件于她来说重要的事情,那便是寻找她的杀父仇人的踪迹。
“沈耀宗”这个名字刻在她心里十几年,她日日夜夜都在想杀掉他的方法,只要一天,她便在房子的地上画上一道道痕迹,到如今已经划了有几千条,她掀开地板上的毛毯看着地上的痕迹,她的恨,她的怒火再一次燃烧着她的内心。
“爹娘,我一定会杀光他们全家为你们报仇!”
……
……
第二日,阳光照在白泽和星河的身上,他们两昨晚一起在一张床上睡了一夜,醒来后,两人互相抱着,脸贴着脸,动作亲昵极了。
他们睁开眼,互相看了看,吓得一激灵,顿时吓得花容失色,他们一齐从床上滚下来,白泽摸了摸自己浑身,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星河,惨叫道:“这么些年,我可是冰清玉洁,你没对我做什么吧!”
星河也浑身看了看,朝白泽大喊道:“这话应该我问你吧!昨晚你没对我做什么吧!”
白泽扶着头坐在地上大哭起来,好像一个失贞的少女一般,真是让人大跌眼镜,难以想象。
这时候白玉和早霜走上楼,看着两个人无语道,她冰雪聪明一看就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她不禁叹了叹气,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哥哥,又是唱得哪一出。
“哥,你这是在干嘛!快起来!”说着去扶坐在地上的白泽,这白泽哭的稀里哗啦,真像一个小孩子。
“我…。。“白泽刚想要向白玉诉苦,还没等白泽说出口,白玉就知道白泽要说什么,这么些年,没有谁可以比她这个妹妹更加了解白泽了。
“好了,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放心,你们两昨晚没什么事,就是酒喝多了,感情好得要命,一定要抱在一起睡,我和早霜姑娘想要把你们拉开都拉不开,真受不了,你们两要不在一起成亲,也算是一桩美事,免得老哥你天天在那担心我的婚事,烦都要烦死了。”白玉抱怨道。
“真没事?”白泽停止了哭泣,泪眼婆娑地看着白玉。
“没事,你们两男人能有什么事!”白玉翻了个大白眼对白泽说道。
“好!”白泽马上站了起来,对白玉喊道:“快把水给我拿来,我要洗漱。”
“诺!在那!自己去洗!”白玉指着桌上盛水的木盆对白泽说道。
白玉无奈地摇摇头,对星河尴尬地笑了笑。
早霜和星河一大早这是看了一出表演?星河和早霜尴尬地在那里站着。
“星河公子,你也洗漱吧!我替你缝了一件衣裳,你换上。”早霜把手里的一件深蓝色布衫放在星河的手上,可以清晰地看到衣服上那一处处细密的针脚。
白泽朝星河笑道,摆出一副羡慕的样子:“哟!还有姑娘替你缝衣裳,真是好福气!我这妹妹至今都没给我缝过一件衣裳!”
白玉一脚踩在白泽的脚板上:“还不是因为你嫌我缝得丑!一定要穿尚衣居里最新款定制的衣裳,看看你那骚包的样子!真让人受不了!”说完端着白泽刚洗漱完毕的木盆头也不回气冲冲地下楼了。
早霜和星河看着他们两斗嘴的样子,都忍不住笑起来,早霜拿着星河换好的衣裳下楼了,留着星河和白泽在那面面相觑。
白泽和星河一起坐在桌上喝着白玉煮的白粥,昨夜喝了酒,肠胃不适,白粥养胃最好。星河看着白泽夹住面前小碟中的一块萝卜干,星河手中速度极快,飞速夹住白泽正欲夹起萝卜干的筷子,白泽想要动,却动弹不得。
“怎么?一块萝卜干也要跟我抢?”白泽夹着萝卜干的手丝毫没有松懈的意思,他可怜巴巴地看着星河。星河力气很大,白泽的手被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