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行杀-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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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武功传输到星河身体中,星河身体中像是有股火焰在燃烧,好似身上的每一寸皮肤在燃烧一般,万蚁啃噬的痛苦。
朦胧中,他听见那人大笑道:“小兄弟,你只要熬过这一晚,这一身功夫便是你的,我也算没白费这一身武功,我把我身上的一柄剑传予你,无论你要行侠仗义,还是报仇雪恨,此剑都会助你。”
星河感觉身体的每一寸缝隙里,都有一万只炙热的蚂蚁在啃噬着,大滴大滴的汗珠从身体钻出,他像是一壶水被烧干一般,痛苦难忍,他冲向山间的瀑布中,只觉水滴在他身上都变成蒸汽从身上发散出来。
第二日,山间放牧的牧童路过瀑布旁,看到有一人飘在水中,像是一具死尸,小牧童吓得赶紧跑回家找爷爷,找来了人道瀑布旁寻尸体,却怎么也找不到。
星河躲在瀑布后的山洞中,他感到浑身充满了能量,他朝瀑布击了一掌,瀑布便成水柱一般朝前飞去,在山洞外搜寻的人从未看到这样的场景,都被吓得尖叫着逃跑起来。
一边跑还一边叫:“有鬼!有鬼!”
星河在瀑布洞中,看到他们这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那人把武功给了他,不知道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他马上回到洞穴中,他探了探那人的气息,那人已经没有了气息,闭眼归西了。在那人的身旁放着一柄剑,星河拿了起来,打开剑鞘,只见剑上刻了两字“烬沧”。
江湖中人皆寻的“烬沧剑”竟然如此不费吹灰之力就到了自己手中,这不过是一柄剑,又有何不寻常之处,为何江湖中人皆为此剑大打出手。
刚才自己闹出的动静,现在一群人在山中寻鬼,看来此处是不能宁静了。他迅速把剑背在身上,戴上斗笠,他背上那人,到别处寻一安静的地方。
翻过两座山,来到了尧山,这山下依山傍水,还有一个废弃的房子,很是不错。他在一颗梨花树下为那人挖了一个坟冢,把那人好生下葬了。不知道那人的姓名便在碑上刻了“星河之师墓”
星河跪在碑前磕了三个头,双手握拳道:“师父,不知你姓名,但感谢你的传授之恩,星河不知道你是何门何派,但是你的武功从在我身上之日算起,便是我的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定会用这一身武功行侠仗义。”
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两年。
传闻洛华派是江湖中兴起的一个颇有威望的名门名派,但是经过星河调查一个月,却发现并不是如此,在有声望的表象下,是丑陋的内在,与朝廷有着权色交易。这比起江湖中让人闻风丧胆,臭名昭著的影杀堂还要让人厌恶。
第二日,星河杀了洛华派守卫,换上洛华派的衣服混在洛华派中,他知道每月的十五便是洛华派像黄权贵胄进献美色的时候,前一日他看到那女子定是被进献之人。
果然如星河所料,当那女子被送进密阁暗室中后,星河就开始了他的行动。
他把头上的斗笠取下扔在一边,他随即拔出了“烬沧”,拔出那一瞬,剑气如虹,天空被冲出一个一个血窟窿,顿时天空云雾变得血红。
洛府中人看到此剑,眼神都开始变得贪婪起来,只听得有一人大喊:“得烬沧尽得天下!快把剑抢过来!”
一群人从腰间迅速地取出剑,似狂风骤雨一般,前赴后继朝星河奔去。杀人对凛凉来说不过是再寻常的事罢了,江湖本就是你死我活,杀人也不过是为了活下去罢了。
第一个朝星河刺去之人快如离弦的飞矢一般,他的剑刺向星河的脖子,星河躲闪及时,若再差分毫便会伤及要害,烬沧朝那人的剑挥去,只见刚硬的剑身瞬间变得如同烂泥一样,瞬间化为烂泥。
掉落的剑头,被星河夹在指尖,他用出一成内力朝那人挥去,瞬间穿喉而过,血四散喷射而出,那人当场毙命。他人看到此景,不觉自惊,不曾想一个年纪轻轻的黄毛小子,内力竟如此深厚,众人手中的剑停顿在空中,不自觉往后退了两步。
星河朝众人大喊:“要上一起上,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忽又听得一人大喊:“大家一起上,难道我们还打不过一个黄毛小子?只要把烬沧抢到手,便可一统武林,谁先杀了这小子,剑就归那人!”
众人听到这话,便拼命一般提剑星河凉刺去,星河腾空飞起,他的脚尖踏在万剑之上,轻轻一踏便纵身飞天,然一跃而下,像极速旋转的陀螺一般,朝众人飞去,他朝烬沧注入三成内力,他一挥剑,众人便手不停挥,剑四散飞起,像旋风一般在星河身边飞旋徘徊,眼前这是箭在弦上,马上就是万剑破竹之势。
众人见势不妙,大喊:“不好,快撤离!”
说时迟那时快,在星河身边飞旋的万剑像是听懂了人话一样,迅速地朝四散逃跑的众人射去,那些人一个个被剑穿喉而过,血溅当场,惨叫连连,本来洁净的青石板地面迅速被血染尽,像是在绽放一朵妖冶的血花,甚是诡异。
直到最后一声惨叫声传入星河的耳朵,星河确认身边没有生的气息后,便提起剑鞘,把烬沧收了回来。这几日杀的人越多,烬沧竟变得更加锋利起来。他捡起地上的斗笠拍了拍,戴在了头上,朝众人的尸体轻轻叹了一口气。
“一群废物!”说完便飞身而去。
江湖传说“烬沧”乃万剑之王,此剑一出,就能号令万剑,似是有了生命了一般,本是江湖传说,如今惊鸿一现,必又会引起江湖的血雨腥风。
洛华派被灭门之后,烬沧的消息不胫而走,越传越快,江湖从此便不再有安宁,江湖中人皆蠢蠢欲动起来,都开始追寻“烬沧”和那小子的下落。杀手堂堂主舒亦云召见月笙。虽然已经过去十年,但舒亦云的容颜依旧没有变化,只有眼中内容变得更加纷繁复杂,捉摸不透。
舒亦云看着眼前这个小丫头,微微笑道:“月儿已经长这么大了,当年抱回堂中也只是个毛头小娃。”说完轻轻抚了抚她的头。
月笙眼中的冰冷转变成温暖,轻轻地对眼前这个如父亲般的人说道:“若不是当初堂主的救命之恩,我也不会有今日,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你我只是知遇之恩罢了。”舒亦云说道。
“听闻烬沧吗?”舒亦云问道。
“在下只听闻过江湖一些传闻,传闻得烬沧尽得天下。”月笙回答道。
“堂主也是想得烬沧吗?”月笙追问道。
“不是,烬沧对于我而言无关紧要,只是关于烬沧,我只想要借此寻一人罢了……”舒亦云道。
清冷的夜晚,不时间飘来一股微凉的风,吹得舒亦云的发微微飘动。
………………………………
第二章 名为长安
都城长安繁花似锦,车水马龙,熙熙攘攘,川流不息,很多他地而来的平白布衣都渴望在这个大都市里创出一片天地,人往高处走,揣着这样的心愿希望改变自己如烂泥一般的人生。
长安虽然经历了安史之乱,国家动乱,人心惶惶,然而在长安最大的红粉之地飘香榭却是另一番光景。在这个地方没有惶恐,没有动乱,只有醉生梦死的达官贵人,他们抛出钱财珠宝,只为醉倒温柔乡。这里的姑娘个个长得都标志水灵,很招人喜欢,姑娘们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除此以外,只要是财主喜欢的方式,这里的姑娘都会根据要求弄出各式各样新奇的玩法,来这里的人都玩得不亦乐乎。
飘香榭的一个姑娘屋子里,一个满脸横肉,粗暴无礼的大财主在用鞭子抽打着躺在床上的姑娘,那个床上的姑娘被抽得满身血痕,条条伤痕可见血肉,那个姑娘疼得满脸大汗,由于疼痛异常,脸上变得惨白无比,她咬着牙,不发出一声。
那个财主一边抽着鞭子一边大喊:“你这个贱人!你就是贱命,只要是钱就可以买你们的命!我让你怎样你就要怎样!就算你死了,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谁说没有人来救!我现在就来取你狗命!”星河从屋子的横梁之上纵身跳下,拿起手中的剑刺向这个大财主,大财主的胸口被剑横穿而过,鲜血淋漓,大财主当场毙命,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就震惊地睁着眼睛看着星河,直挺挺地倒在地上,他一定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是这样死的。
星河闭眼走到那个姑娘身旁,摸着床上的被子,用力一掀,盖住了姑娘的身体,他睁开眼看着眼前这个可怜的女子,心中不免怜惜道:“早霜,今日此人死于你房中,怕是会对你造成不良的影响,看你伤势如此严重,我便帮你处理掉尸体,我把银票放你这里,你早些拿着银票赎身离开这个地方吧!”说完星河把银票放在床前的桌子上。
“公子,谢谢你!我还不知你叫什么名字?可否告知?”早霜躺在床上,由于身上的疼痛,她说话的声音也变得颤抖起来,说话特别吃力。
“星河。”星河扛起那个大财主的身体从窗外飞身而走。
早霜躺在床上,她吃力的爬起来,走到梳妆镜前,她转过身看背后一道道伤痕,她本就是一条贱命,出生贱籍,父母皆是奴隶,她自然也是同样的命运,由于样貌生得极好,便被送进飘香榭当了姑娘,注定了如烂泥一般的人生,又怎么会生出灿烂的花来。
她熟练地打开梳妆台的抽屉,拿出了金创药,她一点点倾倒在背后的伤口上,只要药碰到伤口,就变得格外辛辣疼痛,她的额头上渗出了一丝丝的汗珠,她依旧咬着牙不发出一声。
什么都被夺走了,至少自己的倔强不能被改变,这是自己唯一都坚持的东西,像是持着这股劲就可以对抗世界一样。
那日,她外派去梁府服侍梁大将军,在路上,她看到路边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躺在地上,甚是可怜,便下马车,放了一两银子在那少年面前,她想都是如草芥一般,似乎帮助他就像帮助自己一般。
那躺在地上的少年便是星河,那日反正也是无聊,偶感困意,就在路边睡了。他天生率性,什么地方没睡过,便合着黑色长袍睡在街边,由于常年的磨损,长袍变得破烂不堪,使她看上去像是街边行乞的乞丐。
那日早霜放一枚银子在他面前,待早霜走后,他拿起银子,笑道:“原来当乞丐这么赚钱!”
他那日便到长安最有名的菜馆——呈祥斋吃了最有名的鱼子汤,还来了一壶玉梁淳,好酒配好菜,甚好甚好。今日所得全靠那姑娘的福,一饭之恩定要相报。
听得同一饭馆中人在旁议论纷纷:“听闻梁大将军府又招了飘香榭的姑娘,上次那个被招去的姑娘都被虐得满身伤痕,鲜血淋漓……啧啧啧……那画面不要太可怕!”
“谁让那些姑娘天生命贱呢?听闻这次去的是飘香榭的早霜姑娘,看来是凶多吉少了!”
“早霜姑娘今年才十六,生得极好,就是命不好!”
“哟!难不成你还见过?何时有钱去飘香榭了?那可是达官贵人们去的地方啊!”
“没有,今日我在路边看到那早霜姑娘从马车上下来放了一两银子在一个乞丐面前,我才有幸一睹芳容,那正是美丽不可方物啊!”
“哟!小心别让你家婆娘听到你夸别家姑娘,不然你就完了!”
“嘘!轻点轻点!”大声喧哗变成了低声耳语,接下来的谈话,星河就听不到了。
原来那姑娘是飘香榭的早霜,他的眸子清澈透亮,他轻轻低语道。那晚他轻轻飞身于飘香榭,飞快如影,让人难以捕捉,一般肉眼不可见。
他潜入飘香榭已经三日,这三日里,飘香榭的厨房的吃食总是不知不觉失踪,很多人都在传飘香榭有鬼,吓得厨房管事在那天天跪拜灶房神爷,希望可以求得保佑。星河看着这些愚昧无知地人,忍不住在梁上哧声轻笑。
这三日,星河日日悬于梁上,阅尽飘香榭的种种勾心斗角,你争我夺。
他不禁叹了一口气道:“生活若如狗!我便要了它狗命!”
他天天看着那早霜姑娘,那姑娘天天沉默不语,在这样一个世俗纷乱的地方,她没有被同化,她那高傲清冷的眸子似曾相识,像那日在洛华派见到的那个身着淡黄色襦裙的女子。
早霜把银票交给飘香榭的掌事刘翠花,这刘翠花长得身肥体胖,她脸上那对精明的眼睛上下打量着早霜,那尖酸刻薄的嘴巴不停地动着:“早霜,你哪来那么多银票?”
早霜冷冰冰地说道:“是客人给的。”
“看来你的魅力真的很大呢!竟然可以攒那么多银票!但是你别天真地以为有了这些钱就可以摆脱贱籍了!贱籍可是买不了的!你们都记录在官册,除非天王老子在这里,给你一个恩惠,这样或许你就可以恢复自由身了。”刘翠花挑动眉毛,不屑地说道。
“快来人!把这个贱人拖出去,给我好好打一顿!一定要好好打!用力地打!好好让她收敛收敛自己的痴心妄想!”刘翠花说完,从门外立马进来了两个粗野壮汉,要把早霜抬出去。
早霜本就知道自己是贱命一条,也没有任何的妄想,上一次飘香榭的拂晓姐姐被刘翠花命人活活打死,看来自己也是同样的命运,她也不愿再做挣扎,这样地狱般的生活还不如一死了之也便罢了。她没有一点挣扎,她闭上眼等待最后的一刻。
谁知,天空突然电闪雷鸣起来,雷声震天,霎时间,天空掉下了豆大的雨滴,然而飘香榭依旧灯火通明,人声不绝。****里,所有的一切都浸没在雨水里,消失不见。
星河跳下屋檐,他拔出“烬沧”,本来灰色的天空顿时变得殷红,像是千年难得一见的景观,飘香榭中的客人和姑娘看到此景都激动得跑到窗口观看这景色,还议论纷纷,一脸惊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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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未知身世
星河身边出现了一股锋利的剑气,杀气肆意,雨滴掉落在剑上瞬间变为雾气消失在空气里,他紧锁着眉头,眼睛里充满着怒气,眼角布满血丝,他看着那两个粗野的壮汉,壮汉看着眼前的男子,浑身感到不寒而栗,一种不可知的杀气让他们心生恐惧,他们想跑却挪不开脚步。
烬沧顿时变做飞剑,快如闪电,剑刺过壮汉的脖子,他们还未感觉到疼痛,就已经倒在地上,没了气息。脖子上的血把地面染得血红,雨水冲刷着猩红的地面,与脏污的雨水化为一体。
“你,你是谁?”刘翠花走出屋子,看到眼前的画面,吓得跌坐在地上,颤颤地指着星河说道。
“我是来取你贱命的!”星河看着跌坐在地上的刘翠花,冷酷地说道。
“快!快来……”还未等她说出最后一个字,星河的剑已经划过她的脖子。
她按住脖子,用尽浑身最后的力气,然而大量的鲜血依旧从脖子处四溢而出,她重重地倒在地上,眼睛还来得及闭上,就死了。
刚才的动静声惊动了飘香榭的安管,一群彪形大汉持着大刀奔向星河所处的地方,这些人看着眼前这个不知从何而来的少年,这少年身形单薄,觉得根本不是什么威胁,遂操起大刀朝星河砍去,星河持着烬沧放于眼前,他朝着烬沧似是念了一段咒语,谁知这群彪形大汉手中的大刀开始不听话地抖动起来,似是要脱离持刀之人的手,突然这些大刀都变成一把把飞刀在空中鱼跃而下,飞梭般在空中来回飞走,穿过这些彪形大汉粗壮的身体,一个个应声倒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被天空中的雷鸣声所掩盖。
星河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