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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烟雨行杀-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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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尘子曾在穹苍派听闻,那聂祖所隐藏的鹿林口有一个密阵,很多江湖中人前去都是有去无回,那便是大名鼎鼎的“七步八卦阵”,要破解有一段破解的密码,而此密码是聂祖所创,这个世界上只有聂祖本人和他的妹妹才知。

    他们被困在这个地方,为什么也会有“七步八卦阵”?这是玄尘子想不明白的事情,这个江湖中见过这个阵法的活人却又没几个,会是谁造的这个阵法呢?难道是聂祖所造?可是他一向隐于鹿林不过问江湖之事,为何如今又要出来插一脚?而且困住他们两个人?这对他又有何好处?

    “想来也是,你又怎会知道那个古怪的阵法呢?”玄尘子无奈叹息道。

    聂诗织的内心此刻处于极大的矛盾之中,她一旦告知,那么自己的身份必将暴露,而她若是不告知,那么自己与玄尘子不知道可以在这个地方生存多久,那些食物终有一天会吃完的。

    她一时间也想不明白到底是谁会把他们困在这里,而且还知道“七步八卦阵”,这个阵法只有哥哥和自己知晓,会是谁把那个阵法暗暗地记录下来,又造了这样一个一模一样的。不过她可以肯定此人绝不会是哥哥,因为哥哥绝不会做伤害她的事情。

    两个人一同在此处已经有七日,一张床,玄尘子都是睡在床下,聂诗织睡在床上,每天玄尘子都会用两个时辰的时间去“七步八卦阵”寻找破解之法,但每次都是无功而返。

    他回到卧室,看到聂诗织在那端坐着正在看一本书,走近看发现那本书籍的名字叫《义经》,还记得自己小时候常常看这本书,看了不下五十遍,记得滚瓜烂熟。

    那年冬天,缥缈峰山下的清水村下了极大的雪,一片白雪茫茫,掩盖了村落,青砖绿瓦一时间全部变成了白色。

    他的母亲身体不适,躺在病床上起不了身,奄奄一息着,昏迷不醒中嘴里一直喃喃着:“好想喝一口鱼汤。”

    可是这大冬天哪里来的鱼啊!

    爹爹看着母亲羸弱的身躯,只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也不知她这个身体可以再撑多久?”然后爹爹那苍老的眼眸中生出了一种疲惫。

    至今玄尘子还可以清楚的想起爹爹的那抹眼神,比身上背着千斤重的石头还要沉重。

    本来他们也是大户人家,只是在战乱的年代,家道中落,后来迁移路上又遇到了流寇盗匪,才沦落至此。

    玄尘子总是觉得这个世界上若没有任何的恶,那么这个世界定不会有什么苦痛,所以他的心对于除恶是极为坚定的。

    那年玄尘子撑着一把白色的油纸伞走在雪中款款走着,他爹爹看着他那澄澈的眼眸道:“你不该是跟我们一样的人。”

    其实那时候玄尘子根本不懂爹爹的意思,什么叫不该是跟他们一样的人。

    那天为了帮阿娘去抓鱼,他脱了鞋赤着脚走到了河边,他雪白的脚踝冻得发红,河面结了冰,他战战兢兢地走在河面上。谁知冰面薄,玄尘子一下子掉进了湖里,以为自己要死了,没想到一双有力的大手将他捞了起来。

    玄尘子定睛一看,那人穿着一身玄色轻纱,深色内衫,一头漆黑如墨的长发披肩。此人将玄尘子放在岸边,握着他的双手帮他哈气搓揉取暖,并为他穿好放在岸边的布鞋。

    “你是谁家的孩子?”墨羽问道。

    “那户人家。”玄尘子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小茅屋说道。

    “嗯,为何在河面上,你这样很危险,知道吗?”墨羽如墨的瞳孔凝望着他。

    “知道,但是阿娘要喝鱼汤,她身体不好,可能这是她最后的心愿了……”玄尘子说道,他想起郎中对爹爹说过,阿娘可能过不了冬天了。

    墨羽的眼眸深了深,他立刻朝河面聚集内力猛烈地拍出一掌,河面顿时炸出一个大窟窿,飞出了许多鱼。

    玄尘子开心地抓了几条,笑着说:“谢谢!谢谢!”

    墨羽微笑着朝他点了点头,道:“我陪你回去吧!这山野一个人挺危险的。”

    “好,那谢谢大哥哥。”玄尘子感激道。

    可是等到玄尘子拿着鱼回到家的时候,阿娘却早已断了气,而爹爹也倒在了阿娘的身旁,玄尘子扔掉了手中的鱼跑至爹娘的身边大声哭喊着,墨羽预感不妙,便伸手去探,才发现两人早已没了气息,看那男人脸色发黑似是服了毒药,而那女人脸色苍白病态,应该是病入膏肓而死了。

    这个世道就是如此,被生活折磨的人太多,能好好活下来的人太少。

    玄尘子在那撕心裂肺地哭喊着:“爹娘!你们为什么抛下我!为什么?!”

    墨羽心泛着疼痛,走至玄尘子的身旁帮他擦了擦眼泪,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玄尘子看着眼前的人道:“我叫玄毅。”

    墨羽看着面前这个可怜的男孩子说道:“玄毅,你是否愿意与我回穹苍派?”

    “那是什么地方?”玄尘子问道。

    “那是一个只有正义的地方。”墨羽说道。

    “只有正义的地方吗?没有流寇盗匪?”玄尘子问道。

    “是的,什么坏人都没有。”墨羽道。

    “好!那我便随你去。”玄尘子答应着。

    “那你随我去,便改一个名字吧!“墨羽说道。

    “只要可以去,改什么都可以。”

    “那便叫你玄尘子吧!这便是你的新名字。”

    “好。”

    安葬了玄尘子的爹娘,玄尘子便和墨羽一起回了穹苍派,他一直认为造成这一切悲剧的源头就是这个世界的恶,若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的坏人,那么这个世界便不会那么痛苦。

    他那时候十分想念爹娘,于是便会背《义经》,这是娘常常教授他的东西。因为那次的痛苦太深太重,从那以后,玄尘子似是变了个人似的,一心求道,心中从未容下过任何的东西。

    看着聂诗织手中的那本书籍,玄尘子又想起了自己的爹娘。

    自己又怎么可以因为儿女私情而抛弃自己心中的义呢?
………………………………

杀殿(十)

    “小时候,我阿娘常常教授我这本书的内容。”玄尘子看着这本书籍说道。

    “这是一本好书。”聂诗织坐在椅子上抬起头看着玄尘子道。

    “那一年阿娘生重病去世了,我爹爹服毒也跟着阿娘去了…。。”玄尘子说道。

    聂诗织凝望着玄尘子,从他那脸庞上看到了一抹难以言喻的悲伤,平时他总是将一切情绪都藏的非常好,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他,她轻轻放下手中书籍,缓缓地起身行至玄尘子的面前,玄尘子低垂了眼眸看着聂诗织不说话。

    聂诗织想要安慰他,伸出了手轻轻抚摸着他的面颊,默默地不说话。

    玄尘子觉得这一刻的感觉十分的美好,很温暖,很宁静。

    他的睫毛轻轻闪动,此刻他低下头,将自己的吻落在了聂诗织那柔软的唇上,他却是对她动了情,感情如洪水猛兽一发不可收拾。

    玄尘子想起了自己下山前对师父的承诺,最终还是克制了情绪,他凝望着聂诗织抱歉道:“对不起。”便转身离去。

    聂诗织愣愣地站在原地,还未反应过来刚才发生的一切。

    玄尘子再次走到那个“七步八卦阵”前,他望着前方,自言自语道:“世间大义和儿女私情到底孰轻孰重?到底孰轻孰重?”

    他愿意堵上一把,试着往阵法前走,想要去闯一闯。

    可是此刻他的情绪是如此的激动,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步伐。

    行差踏错变得更加容易。

    一阵毒气喷至他的眼中,右耳清晰地辨得那飞来的毒镖,他转身飞起,落回了地面上,按照之前的回忆慢慢往回走。

    聂诗织看到玄尘子双眼已变青黑,想来他是中了毒气,她飞奔至前,扶起了玄尘子,她担心道:“师兄,你受伤了!”

    玄尘子道:“伤了眼睛。”

    将玄尘子扶至榻上,聂诗织急忙在卧室中寻找解药,这是她之前离开鹿林时带着身边的,聂祖让她带着身边,害怕她被人下毒,此丹可以解百毒,可是只有一颗,已经没有考虑的时间了。聂诗织找出了那颗丹药给玄尘子服下。

    “这药你先服下。”聂诗织对玄尘子说道。

    “什么药?”玄尘子问道。

    “解毒丸,我尝了一点点,这药的成分没有问题。”聂诗织说道。

    “谢谢。”

    聂诗织将药给玄尘子服下,然后用水帮玄尘子清洗了眼睛。

    “如今你的眼睛看不见,可以依靠我。”聂诗织说道。

    “谢谢。”玄尘子道谢着,是他的莽撞让他只能如此。

    “你刚刚又去闯那个阵法了吗?”聂诗织问道。

    “是的,是我太莽撞了。”玄尘子的声音带着歉意。

    “你那么想回去吗?”聂诗织问道。

    “是的,我对师父有过承诺,我要回去继承掌门之位,这不止是承诺,也是我自己的信念。”玄尘子声音轻轻道。

    “信念吗?”聂诗织不解道。

    “是的,因为天下的恶太多了,只有除尽,这个世界才会干净。”玄尘子看不见,他没有注意到聂诗织脸上落寞悲伤的表情。

    “要除尽吗?”聂诗织道。

    “是的,听闻那隐于鹿林的绝命剑师,造了很多魔剑,屠害武林,生灵涂炭,若是我当上了穹苍派掌门,我一定把他斩杀。还有那岐山的魔教教主,我一定用尽全力把他铲除。”玄尘子说道。

    聂诗织的动作停了下来,身旁的这个心爱之人将来会是自己的敌人,他在定不会放过自己的哥哥,然而自己就该把他杀了吗?杀了他,或许哥哥就不会有任何的危险了。

    可是自己真的能下得了手吗?

    玄尘子现在正是最弱的时候,自己应该趁此机会杀了他吗?错过了这个时机,或许以后就不会再有机会了。

    闫欢从禁闭室出来,已经有七天了,出来的时候阳光刺眼,顿时感觉天旋地转的,七天不知道外面的消息,现在才得知玄尘子送聂诗织下山了,他此刻的心情忐忑不安,他不顾师父的召命,背着“黑刹”下了山,他要去寻聂诗织。

    他不知道聂诗织和玄尘子此刻正处困境。

    奔了一天一夜,来到了鹿林,见到了聂祖,闫欢将情况讲于聂祖听,聂祖告诉闫欢这几天从未见到聂诗织的身影,两人才发现事态变得十分严重。

    然而两个人又能有多大的力量,这么大的武林,怎么找?

    聂祖安抚着闫欢的情绪道:“事到如今,只有一个人可以帮我们,借助他的力量,我想我们一定可以很快找回诗织。”

    “此人是谁?”闫欢问道。

    “岐山魔教教主——冷肆。”聂祖道。

    于是聂祖和闫欢两人一起启程前往岐山。

    聂诗织看着玄尘子很多次她都可以下手,可是她手中的那把匕首却迟迟不能放下,她下不了手,她怎么可以下手杀了自己心爱的人。

    “知初,你怎么了?”玄尘子听到聂诗织的抽泣声,好奇道。

    聂诗织藏起自己的匕首,她声音略带沙哑道:“没事,我只是想家了,想我哥哥了。”

    “你没有爹娘吗?”玄尘子问道。

    “没有,爹娘在我和哥哥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是哥哥将我拉扯长大的,他是我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聂诗织想起了聂祖,这个有时候不怎么靠谱的人,却护了她整整十七年。

    有时候经历是如此的相似,可是不同的人却偏偏走了不同的道路,也许有些事从一开始就早已注定。

    “还挺羡慕你,还有一个哥哥在身边,而我身边却没有任何亲人了。”玄尘子叹息道。

    聂诗织看着玄尘子道:“穹苍派的掌门,那应该是一个十分了不起的位置,保一个人应该可以吧?”

    玄尘子想了想道:“不错,我想保一个人应该绰绰有余吧!“

    聂诗织听完笑着说:“那我希望你答应我,等你成了掌门,可以保住我的哥哥,他是这个世界我唯一的亲人。”

    玄尘子笑了笑道:“保一个人对于掌门来说是一个简单的事,我可以帮你。”

    “真的吗?”聂诗织心中有了希望。

    “真的。”玄尘子许下了诺言。

    也正是这样一个诺言,让玄尘子后来的人生变得格外沉重。

    两人拉了勾,玄尘子只当聂诗织说的是一个普通的人,他又怎么会想到那个人竟然是让武林为之动荡的聂祖。

    其实他也不知,假如那时候自己知道那个人是聂祖的话,他会怎么做。

    聂诗织思索了许久,最终决定放下手中的刀刃,她决定放玄尘子离开。

    那一天,她假装在床榻的暗格中发现了“七步八卦阵”的解密法,欣喜地对玄尘子说,玄尘子不敢相信聂诗织的话,但是如今却不得不相信,他跟着聂诗织,被她慢慢带出了阵法,来到了外面。

    玄尘子为了感谢聂诗织从怀中拿出一枚玉珏送给聂诗织道:“知初姑娘,这枚玉珏送给你,感谢这些日子的照顾,见玉如见人。”

    聂诗织走近玄尘子一把抱住了他,他的心跳声格外的雄壮有力。

    聂诗织声音轻柔道:“我喜欢你,可是为了你的大义,我愿意放你离去。”

    玄尘子双手缓缓放在聂诗织的后背上道:“若是有一天我还是我,我希望可以陪在我身旁的人是你。不要等我,我怕我不能回来。”
………………………………

杀殿(十一)

    等聂诗织回到鹿林的时候,发现聂祖不在,他的木桌上留了字条:“诗织,哥哥出去寻你。”

    聂诗织摇摇头,叹息了一声道:“这个世界只有哥哥会在乎自己了吧!”

    与聂诗织分别不久之后,玄尘子缓缓睁开了眼睛,慢慢适应了刺眼的日光,他看清了道路,询问了路人才知与下山之日算起已有十三日,与师父约定的日期还有时间,回到缥缈峰只需要花一天一夜的时间就可以,赶在接任大典回去是来得及的。

    然而紧赶慢赶地往回走,却发现师父和师叔以及门中弟子一起前往了岐山,正与岐山魔教展开正魔大战。

    空书将聂诗织的解密密法记了下来,他来到了鹿林,将聂诗织捆绑了起来。

    “你怎么会来此处?”聂诗织挣扎道。

    空书的手背滑过聂诗织光滑洁白的脸庞,大笑道:“是玄尘子告诉我的!”

    聂诗织顿感五雷轰顶般的心痛。

    “你骗我!”聂诗织大喊道。

    “我为何要骗你!我告诉你,玄尘子就是这样一个阴邪小人!你以前不知道,现在应该相信了吧!”空书放肆大笑着。

    “你骗人!你骗人!你……“聂诗织一边哭一边大声反驳着,她知道自己说的话在此刻有多么可笑。

    来到岐山,玄尘子看到遍地的尸体,血流遍地,往日那些一起上早课一起练剑的同门师兄弟全部倒在了地上,玄尘子早已经幻想过无数次正魔大战的场景,他却从未想过会是如此惨烈的画面,他的鼻腔中充斥着血腥的味道。

    那个叫”谢晗“的傀儡大杀四方,无人是他的对手,只听到墨羽师叔在他身后大喊了一声白尘师兄的名字,那个傀儡顿了顿,缓缓的像是在寻找什么,这个时候空书一下子将谢晗打下了山崖。没了这个傀儡的存在,冷肆的武林变弱了。

    玄尘子看到冷肆身边站着闫欢和聂祖,果然邪魔是在一起的,纵使闫欢在穹苍派呆了那么多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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