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元芳-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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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舟摩挲着下巴，上下打量了一番，再问：“练武多长时间了？”
“嘿嘿，已经有六年了，这个……资质太差，让大人见笑了。”韦小宝似乎挺不好意思，揉了揉后脑勺。
“六年？你是几岁跑出来的，小小年纪从清国跑到秦国，也不容易了。”左舟感叹道。
“十二岁的时候，那年正好赶上秦皇陛下止戈停战，所以各国边境重新开放，就过来了，谁知道一过来就碰到了天下会的兄弟们。”
“元芳，快启程吧，别闲聊了，先夺回兵权再说。”
左舟这边还要再问问，却被马车旁的西门公子打断，他完全不懂以左舟的身份跟一个天下会的喽啰有什么好聊的。
左舟也不在意，挥手示意队伍启程，而韦小宝和一众喽啰则兢兢业业的开始收敛尸体。
马车开始缓缓前进，如今敌人尽皆伏诛，他们也就不着急了。左舟朝后面瞥了一眼，向前几步有些好奇的来到聂风身边，“风兄弟，关于这个韦小宝，你们了解吗？”
嗯？聂风和秦霜有点古怪的看着他，向他们打听天下会的人，这怎么听怎么都像是打探情报的，若非韦小宝的身份够低，他们甚至都怀疑左舟不怀好意了。
“李大人是认识他？”秦霜问。
“倒也不认识，主要是我觉得他拍马屁拍的我很舒服。”
“……”
聂风似乎有点适应左舟的不正经了，笑道：“韦小宝是六年前加入天下会的，天赋尚可，为人圆滑，溜须拍马倒是一把好手！”很明显，对于左舟的评价予以肯定。
左舟挑了挑眉毛，“天赋尚可？嘿，是跟你们自己比吧，那这天赋在江湖上应该也算是靠近顶尖了，可我看功夫稀松平常啊。”
秦霜也笑道：“这小子没长性，打坐往往不到半个时辰就坐不住了。倒是他妹妹是块练武的好料子，也是因为他妹妹，这小子才能在飞云堂待下去。”
“嗯？韦小宝还有个妹妹？”
“有，叫做韦双儿，现在是云师兄的贴身婢女。”聂风接道。
“……”
左舟抿了抿嘴不再多言，惹了权贵跑路到大秦？还带着双儿，难道清国那边的时间线进行到鹿鼎记了？
其实算算时间倒也并不值得惊奇，就像大秦横扫诸国的时候其它国家都处于衰败时间线，国内各种贪官污吏横行。同样的，当大秦不再扩张的时候，其它国家的时间线很有可能就会进入繁盛阶段。
然后你就会看到一些非常有意思的事，比如康熙是光绪的孙子，孝庄和慈禧争皇后的位置等等奇葩景象。
当初左舟冷不丁听到这种情况的时候也是乐了好久，后来想想也就释然了，这里毕竟不是隔壁地球，谁也不敢说自己就一定天命所归。而那些嚷嚷着‘我命由我不由天’的莽汉往往却笃信自己是真命天子，但这些‘真命天子’又多数都已经凉了。
至于韦小宝，嗯，对于左舟来说不过是生活中的一个小彩蛋罢了。
与这些相比，他更好奇的是，为何隶属于飞云堂的天下会弟子会最快响应聂风的千里火最先赶来呢？
这是不是意味着……步惊云就在附近？
……
小辫子的脸色非常难看，在发现身后没人追之后，她便放慢了脚步，开始思索接下来该怎么过。
她倒是不缺钱，可在江湖行走最重要的就是武功，她除了一手冰魄银针之外，根本就没有任何依仗。要说冰魄银针的手法也不算弱，可她一不会打造暗器、二不会给银针淬毒、三不会熬制毒药、四又缺乏内力，空有手法和毒药配方却完全无法发挥冰魄银针的威力，否则刚刚又怎么会被那个李元芳轻易捏住，哼！
眼下最好的选择还是找一个门派加入，越快学习内功越好，现在自己正是功夫启蒙的最佳阶段，可不能再浪费时间了。
小辫子打定主意开始转弯，其实她早就想好要去哪个门派拜师了，只是一直被泥菩萨看着根本就没有办法离开。
“小妹妹，慢一些，前面的道路可不好走呢！”
小辫子瘦小的身躯猛的一颤，缓缓回头，那是个身着清白长裙的少女，半镂空的花纹让她温柔的气质中多了一丝娇媚。然而在江湖中最不能相信的就是气质，因为有太多的办法可以改变气质了。
“你……大姐姐，你叫住人家什么事啊？”小辫子尽量让自己显得人畜无害些，就像之前的左舟。
那少女却是捂嘴轻笑，“你还是如之前那般冷冷的说话吧，这样看着还更亲切一点。”
小辫子顿时将脸冷下来，喜欢冷冰冰的说话？你特么有病吧！
“这么说之前你就在现场？”
少女点点头，似乎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她的态度。
“你待如何？”
少女轻抚双手开口笑问：“有些疑惑希望小妹妹能够解答。”
“笑话，我又不是算命的，有什么疑惑你应该去问泥菩萨。”小辫子的心有点冷，这个女人看起来可不好对付，尤其是自己对她没用的时候，她会不会杀了自己？
少女摇摇头，“小妹妹，说谎可不是好孩子该做的事情哦！”
“好孩子？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好孩子了？”
“好孩子才会活的长久啊！”
“……我是个好孩子，大姐姐你问吧！”
小辫子和少女笑眯眯的相对而站，画面一度极为和谐。
大约一刻钟后，小辫子再次上路，这回跑的更快。
而少女则回身恭敬的站在路边，一个系着黑色披风像是抹了十层发胶的冷面男人出现在她身边。
“说。”
这个男人言简意赅到令人发指，但少女却见惯不怪似的帮他整理了一下歪掉的披风，嗯，有点干扰形象。
“当初雄霸确实是因为泥菩萨的批言才招来您和风堂主的，而那批言也确实为‘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
男子本就冰冷的眼神中似乎酝酿着一股杀意，“之后呢？”
“据她所说，这泥菩萨将剩下的批言留在了乾坤挪移五行大宝盒之中。但据小辫子所说，这宝盒融汇了泥菩萨毕生对于易经的理解，当世除了少数几人之外，没有人打得开，包括雄霸。所以，这其实是泥菩萨的计划，等时机一到，雄霸自然会来找他！”
男子沉默片刻再道：“双儿，去找你哥哥，按照我的吩咐去做，之后……我要你将宝盒偷出来。”
第一百三十六章 你代表了什么？
大营就在前方，一帮子守门的士兵见到他们直接就跪了，所以说嘛，萧驸马的确是非常的有牌面，光是刷脸就能够获得兵权。
整个过程那叫一个顺利，不过左舟却是没有跟着进去。倒不是说他怕自己的身份泄露，说实在的，陈缨当初带走的那些士兵就是亲信，也是最熟悉真·李元芳的那些人，这帮人一死，了解左舟假身份的人就只剩下萧驸马、西门公子、左老汉以及小梅小青展十七了。
哦对了，还有狄仁杰。
不过这些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出卖他的，再说剑南道的事情一完，只需要将前因后果完整的禀报给秦皇，那么左舟的身份就可以恢复正常了。
这人一旦没有了威胁，心气也就没有之前那么高了，做什么也都变得散漫了一些。或者说，更加自私了一点。
于是，左舟完全没有管军营中那些亟待解决的军务，更没有着急去学张君宝的太极拳，而是约着何燃到了营地之外的一处空地。
“我一直都觉得咱们是朋友。”左舟的开场白就是这样，老子要玩道德绑架了！
“我们是朋友。”何燃回答的很肯定。
上套了……左舟望着金色的夕阳，语气越发坚定不容拒绝，“我不喜欢那些遮遮掩掩弯弯绕绕，我知道每个人都会有秘密，也都有权利保护自己的隐私。可当你的秘密牵涉到楚楚的时候，那这秘密就不再是你一个人的了。”
何燃的脸上爬满了苦涩，看着左舟故作装逼的后脑勺，“你确定吗？你真的想要知道吗？”
左舟一个大白眼翻给他，“你们这种‘不告诉你是为你好’的样子最让人讨厌了，世上就没有什么秘密是知道就会死的，大不了装作不知道嘛！可若是因为无知而造成之后的任何损失，就都要算在你们这些遮遮掩掩的人身上了，没劲！”
“装作……不知道？呵呵，你还真是看的开啊！”何燃看着左舟突然间很羡慕，这真是一个很乐观的人呢。
左舟挥挥手，“快说吧，早说我也好早点布置，省的等萧驸马没法抚养楚楚的时候，我再措手不及。又或者，你打定主意自己养大楚楚了？呵，如果可以的话，你怕是早就说了吧！”
“你是从什么时候看出我与楚楚有关系的？”
“你可以鄙视我的人格，但不能侮辱我的视力啊！”
“……”
何燃低头沉默，半晌苦笑道：“你说得对，无论什么时候，坦诚相待永远是最好的选择。”
左舟左右扫了一眼，可惜林子里太干净，都没有大的石块，应该带个小板凳出来的。
这边何燃已经开始了，“我与流亡者一样同样来自于隔壁地球，但……我却不是流亡者。”
左舟点头接道：“这我知道了，之前泥菩萨就说过，所以你是非地球人？”
何燃愣了一下，“为什么这么猜？”
“好多人这么猜。”
何燃哭笑不得，他也不知道都是谁这么猜，“你还让不让我说了？”
“好吧，我不插嘴了，你说。”
“我不是你所想的外星人，毕竟隔壁宇宙是因为外星人打架才毁灭的，宇宙意志怎么可能允许那些外星人偷渡过来呢？再说，就算真有偷渡的，那以宇宙意志记仇的个性，也肯定会被疯狂针对！”
“你还不算被针对？”左舟大惊。
何燃叹气摇头，“天弃之人的意思不是说被天道所讨厌，而是被天道所遗弃。遗弃的意思是，天道不会将你当正经生灵看待，当然也不会针对你。只是……如果不被天道正视那就不会存在幸运，所以，我的人生注定只有平凡与倒霉两种状态。一个没有幸运眷顾的人，自然就会有我这般表象。”
左舟有点惊讶，原来是这么个概念，“不对啊，如果没有幸运，你是怎么修炼到如今实力的？你根本不可能感悟到什么武道真意吧？”
何燃挥手纠正道：“你理解错了，没有幸运确实没有办法顿悟或是获得任何机缘，但只要资质天赋够强，再拥有现成的功法，是可以正常领悟的。”
左舟顿了一下再次摇头否定，“这就是矛盾的地方，如果你是完全幸运值为负的人，那凭什么拥有这么强的资质？”
“这就涉及到我与楚楚这种天弃之人的秘密了，你确定要听……”
“赶紧的！别特么磨叽！”
何燃挠了挠脸颊，面对左舟嫌弃的表情颇为无奈，只好接着道：“流亡者都知道，隔壁地球的宇宙意志与这方世界的意志在缓慢融合，这个过程非常缓慢，长达五百年。”
左舟点点头，这就是大背景。
“但你们不知道的是，两个宇宙的法则不同，想要融合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因为要以这个世界意志为主，所以很多与这世界格格不入的东西就都要丢掉、舍弃，而我们，就是隔壁地球宇宙意志遗弃出来的东西所化！”
左舟张张嘴，看着何燃那明明不丑却非常令人讨厌的脸，好半晌问道：“你是什么成精的？”
何燃郁闷的挠了挠额头，“不是成精不成精的问题，是那种……很少有，具有唯一性的！”
左舟的表情变得有点玄妙，“那你告诉我，到底怎么个少有？”
何燃想了想接着说道：“我们这种天弃之人，因为没有幸运，所以生命之中很难拥有正面的情绪。亲情、友情、爱情等等对于我们来说都无比难得。也正因如此，我们这种天弃之人非常容易走极端入魔，也就是说非常容易黑化。在我六岁的时候，我曾经见到过一个天弃之人，就是那一次，他救了我，杀死了李布衣。而他所代表的，是瘟疫！”
左舟满脑袋的问号瞬间化为冷汗，“原来你所说很少有且唯一性的……是指这些抽象的概念？等等，这个世界也有瘟疫啊，为什么两个世界融合会将这个排斥丢弃出来？”
何燃否定道：“这个世界的瘟疫自有其符合世界规则的形成方式，而隔壁地球宇宙意志的瘟疫，包含两部分，一部分是类似自然产生变异或者人为利用某些手段生成的。还有一部分，是用非常规、不符合此世界规则的方式制造或得到的。代表瘟疫的天弃之人，就是这部分不符合规则的瘟疫所化。”
“不符合规则？你举个例子。”
“比如……人类曾经与外星人接触时得到的一些生化武器，宇宙意志连那些外星人种族都抛弃了，怎么可能还会留着那些外星病毒呢？”
左舟恍然，“你要这么说就懂了，3333年既然已经是星际时代了，那人类接触地外物种也合情合理。唉？那你代表着什么？”
“我代表着核威胁。”
“……”
左舟的瞳孔在瞬间放大了一点，话说这种事是可以如此随便说出来的吗？虽然对于3333年的人来说，核威胁也许不算什么，但左舟可不是3333年的人，他刚刚吓的一哆嗦好嘛！
何燃显然没感知到左舟的异常，接着道：“核威胁对于这个世界来说显得格格不入，因此我被宇宙意志排斥了出来，但也因为核威胁的特性，所以我的天赋一直很好。”
“只是天赋好？”我不信。
何燃顿了一下也没隐藏，“我的输出很爆炸，各种意义上的爆炸，在练武这方面，我其实不需要任何的攻击性武学，我自己的特点就足以弥补攻击力的不足了。”
何燃说着伸出手指点了下在旁边大树，也没见怎么运用真气，却见那足有两人合抱的大树就突然炸开一个通透的窟窿。
“你炸树干吗？”
“……我这不是向你解说吗。”
“解说就解说，你炸树干吗？”
“……抱歉。”
左舟看他认错诚恳也不追究了，稍稍消化了一下这些信息，表情有点玄妙的再问，“那……楚楚代表着什么？”
提到楚楚，何燃的表情变得温柔起来，“楚楚是宇宙意志排斥出来的最后一个天弃之人，也是非常特殊的一个天弃之人，她……她有希望重新被宇宙意志所认可！”
“她有什么特殊的？我看跟你们的命运很像啊，还没出生呢就已经造成身边人各种横死了。好吧，这么说有点不礼貌，但从算命人的角度来说，确实是如此。”左舟说到这里突然间又想起了什么，惊道：“对啊，她能够成为棺材子被楚家救出来，那这……应该算是一种运气吧！”
何燃的眼角含着泪花，欣慰的点头，“就是如此，她真的不一样。”
“那她代表着什么？”
“楚楚，代表的是人工智能危机！”
左舟脑海中瞬间闪过‘天网’‘奥创’‘科塔娜’‘矩阵’‘哆啦a梦’等词汇，唉？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掺合进来了？
“相信你也明白人工智能的冰冷，按照正常来说这个世界是不会出现咱们所理解那种人工智能生命的，但在这个世界却有一种跟人工智能生命非常相近的形式，这也就给了楚楚新的希望。”
“你指的是什么？”
“机关术！”
第一百三十七章 楚楚，大有可为
机关术！
对于左舟来说，这真是好大的一个命题啊，最直观的例子就是现在依旧于马车车厢内沉睡的双生傀儡，那种惟妙惟肖的触感比真人都滑腻。
但，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