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真有人觉得系统有用吧-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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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的坐标能够表述，在过去，我们认为仙界和禁区之间，是这种模样的依存关系。”
神光涌动，在虚空中画出两个圆来。
大一些的那个圆是仙界，而稍小一些的那个，边缘明显参差不齐，就像是被人打碎了一般，依附在仙界的边陲之上，不断蚕食着仙界的空间。
安然跟着一众神魔纷纷点头。
他也不是第一次听说太古禁区的名头了，确实在他的认知之中，太古禁区和仙界便是这样的关系。
然后，黄金宫主人又画了一个更小的圆，比起太古禁区，第三个圆的规模或许有所不如，但却更加完整，很显然，这个圆正是人界。
人界同样与仙界相连。
“没错，难道不是这个样子的么？”
诸多神魔纷纷点头，然而他们语气之中的疑惑更甚：“仙界为天地寰宇的中心，无论是太古禁区还是人界，规模都不如仙界，都是依附仙界而存在。”
“乍一看确实如此，然而涉及到宇宙和宇宙之间的坐标，以我们的视角去看，往往会缺失许多关键信息，譬如说在这幅图中，天阴界在哪里？”
众人不由自主地愣了愣，下意识的看向天阴星君。
天阴界是仙界大道投影在人界宇宙上的阴影所化，可是按照黄金宫众人所画的这幅图去看，天阴界便没有了存在与立足之所。
偏偏，天阴界又是真实存在的！
“人界和仙界之间，其实并非是直接接壤，以北冕长城为界线，中间其实还隔着一片混沌海。”天阴星君嘿嘿笑着开口说道，“当我第一次从黑暗中睁开眼，看到的便是人仙两大宇宙，悬浮于天阴界的上方，而那个时候，天阴界还只是一片模模糊糊的空间，尚未真正的定下型来。”
“在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默默观察着这两个宇宙，世间的一切，众生的变迁，哪怕是诸位道兄道友的经历，也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他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诸多先天神魔之中，却已有人微微变了脸色。
安然也是听得哭笑不得。
果然天阴星君如龙哈龙虾所言，做人高调，而且还是个大嘴巴，嘴上没个把，总喜欢吹嘘自己掌握了无数秘密，怕是在很早以前，就已经被其他先天神魔盯上了！
“诸位请看。”
黄金宫主人的声音再度响起。
原本只是平面的图案，忽然变作了立体，在人仙两大宇宙的下方，又出现了一个较小的椭圆，这个椭圆便是天阴界。
人仙两大宇宙其实并不相连，然而借助天阴界，神魔便可以往来于两界之间。
“当然，混沌之中难有空间方位的概念，实际的情况，或许要比这一幅图复杂许多。”
黄金宫主人微笑道：“而在我看来，太古禁区尽管与仙界接壤，可实际上它漂流在混沌之中，方位时时刻刻都在变化，只是与仙界的相对坐标不变罢了。”
象征着太古禁区的那个狗啃圆，开始毫无规律的移动了起来。
在某些时候，它便会与人界出现接壤的情况！
然而无论它如何移动，却始终有那么几个点，一直维持着与仙界的相交！
“原来如此，不愧是道兄，想来这遍应该是真实的情况了。”
“如此一来倒是好解释了，我们从前没有发现过这种情况，是因为禁区和人界并未碰撞，而今禁区在移动之中，和人界出现了重叠，才会在禁区中发现人界的大道痕迹……”
“道兄高见，我等自愧不如。”
诸多先天神魔纷纷开口赞叹，他们天生掌控着大道，生来便有着无边的力量，因此很少会如黄金宫主人这般，去思考探索宇宙本质的问题。
能够如黄金宫主人这般，孜孜不倦的探求宇宙天地的真理，是他们许多人都难以做到的。
而黄金宫主人给出的说法，顿时解释了他们心中的疑惑。
忽然在此时，始终沉默不言的长垣星君，他的八张面孔上，八张嘴几乎是同时开口说道：
“不过……波旬道兄似乎有不同的意见？”
诸人的笑声戛然而止。
他们这才记起来，刚才黄金宫主人可是说过，他和魔神波旬在这件事情上，出现了一定程度的分歧。
而以黄金宫主人的行事作风，既然会提起此事，那么定然说明了一个问题——
即便是黄金宫主人自己，也无法肯定自己的推测为真，同时，也无法认定魔神波旬的推测为假！
“一群愚昧之辈。”
这一刻，安然听到自己的口中传出冷笑：“看你们像模像样的讨论了那么久，说到底不还是拾人牙慧，只凭你们几个，又能说出什么大道理来？”
诸多先天神魔不由得大怒。
然而，当他们感受到波旬身上隐隐传来的魔威，却又一个个偃旗息鼓，无人胆敢轻撄其锋！
魔神波旬的威严，实在太过深重了。
“波旬这家伙，当年究竟做了什么……才让那么多先天神魔都恐惧？”
安然的心中，不自觉的提起了一丝好奇。
这是他从前都没有去想过的事情！
魔神波旬的凶名确实惊天动地，那么他又究竟是做了什么，才会造就这般亿万年不灭的凶名魔威？
“道兄，无需与他们计较这些小事。”
所幸在关键时刻，黄金宫主人出了声：“既然是道兄的见解，便由道兄亲自讲述吧。”
魔神波旬哼了一声，倒也没有追究，只是目光环视了一圈，但凡视线所及之处，一尊尊强大又高傲的先天神魔低下了头颅，没有一人胆敢与他对视。
“我的看法很简单，并非人界在太古禁区之中，也并非禁区在人界，更不是什么禁区时时刻刻移动，而是所谓的太古禁区……本就是人界！”
人界即禁区，禁区即人界！
一众先天神魔的面孔上，各自浮现出惊诧与错愕之色。
也有人带着满腔不服，正欲开口反驳，就听魔神波旬冷哼一声道：“仙道才刚刚诞生，弱小到哪怕是你们这些废物，也完全没有去掐灭的打算，那么你们有没有考虑过……仙界这个名字是从哪来的？”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顿时让所有人陷入了死寂。
哪怕是安然的思绪，也在这一刻翻起了千层波澜，一浪更高过一浪！
“在太古洪荒的神魔年代，仙道才刚刚诞生，还远远没有成为宇宙的主流，甚至还未必有第一尊仙人的诞生，在这个时候……仙界就已经叫做仙界了？”
天阴星君冷笑着，似乎有些忌惮波旬的威严，却又忍不住大声反驳：“道兄，你可能搞错了一件事，是后天生灵创造出了一种修行方式，自认为要成为天地主，所以才依照仙界知名，将这种修行体系命名为仙道体系！道兄你的说法，纯粹只是危言耸听，自己吓自己罢了！”
波旬瞥了他一眼，天阴星君立刻闭嘴。
“你说得确实很有道理，那你能不能告诉本座……仙界为什么叫仙界，而不是叫做神界、魔界？我辈先天神魔，秉持天地大道应运而生，即便是起名，也应该叫做神界魔界，而不是叫什么劳什子仙界！”
他的一番话，让所有人都哑口无言。
而在此时，就听黄金宫主人接着道：“诸位有所不知，根据我调查到的种种情报表明，仙界这个说法，最早便是从太古禁区中传出来的，禁区之中的某些老怪物，他们的存在甚至要比我辈先天神魔更加久远，见证了宇宙的开辟与诞生，而在那时，他们便将我们这个宇宙命名为仙界。”
他的话一出口，众人同样陷入了死寂之中。
哪怕对于先天神魔而言，黄金宫主人的这番话也是闻所未闻。
仙界知名……
居然是太古禁区确定的？
“这个名字……是太古禁区的老怪物定下的？”
火德星君吞了一口太阳火，一空中又喷出来两道，然后才小心翼翼的追问道：“难道说在我们这个宇宙诞生之前……”
后面的话，他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不过此时，包括安然在内，很多人都已经想到了。
“仙道的诞生……难道有禁区的老怪物在推动？又或者说在史前宇宙之中……也同样存在着仙道？所以那些老家伙才会将我们的宇宙……命名为仙界？”
关于这个问题，即便是黄金宫主人也没能给出答案。
众人一阵面面相觑，不知过了多久，天阴星君才有些不死心地说道：“即便如此，这与人界即禁区有什么关系？道兄，你可莫要危言耸听啊！”
“关于这件事，那就要看道兄了。”
出乎安然意料的是，魔神波旬并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僵化兵丢还给了黄金宫主人：“道兄乃是开天辟地的第一缕光所化，理应诞生得比绝大多数先天神魔都早，因此，他也见过许多你们这些土鳖……不曾见识过的诡异场景。”
“诸位有所不知。”
提起此事的时候，黄金宫主人显然也在犹豫，是否要将某些秘密公之于众。
不过最终，他还是咬了咬牙有了决定：
“在我孕育出意识的时候，首先睁开眼睛看到的，并非是仙界。”
众人顿时愣住了。
按理说，黄金宫主人乃是天地间的第一缕光，他睁开眼睛看到的……自然应该就是仙界！
人界诞生得比仙界晚，无论规模还是大道，都受到了仙界的压制与影响。
正因如此，人界才会始终不如仙界。
“首先映入我眼帘的，是一段破碎的长城。”
黄金宫主人的下一句话，更是让所有人心头猛地一跳：“在这段破碎长城的前方，仙界宇宙才刚刚从混沌中爆发诞生，空间如同画卷，亿万星辰，就在我的眼前铺展开来。”
“不知过了多久，宇宙成型，空间稳固，又有无尽星辰涌来，汇聚于仙界宇宙边陲，化作了北冕长城，镇压混沌海，你们若是能够挖开北冕长城，便会看到在北冕长城之下，是另一段无名长城的遗骸。”
长垣星君的脸色微变。
另一尊先天神魔失神的喃喃：
“那……那这个时候的你道兄……你是在哪里……看向仙界的？”
……
第二百四十四章 安然：笑死，根本没有什么诡异
这尊先天神魔提出的疑问，直指事情的关键。
黄金宫主人，号称是天地间第一缕光所化的神圣，开天辟地之初，第一缕光芒从混沌之中射出，时间开始流淌，而黄金宫主人也在这一刻孕育而生。
——最起码据他们所知确实如此。
可是现在，黄金宫主人却说自己睁开眼时，首先看到的是一段破碎的长城。
而在长城的另一侧，仙界才刚刚从混沌之中诞生！
也就是说，那个时候的黄金宫主人，根本不在仙界之中，祂也并非是仙界第一缕光所化！
“当时我的意识还很朦胧，并不能进行有逻辑的思考，因此并没能够想到这一层。”黄金宫主人平静的声音传来，“而我周围是一片可怕的废墟，像是经历了无穷战乱，鲜血化作了海洋，尸骨化作了山峦，能量彻底枯竭，天地大道亦是分崩离析……”
“没过多久，我的意识便再度陷入了沉眠，当我再一次醒来时，就已经置身于仙界之中。”
神光涌动，演化出一副无比骇人的画面。
到处是黑色的血液在流淌，种族不明的尸骸堆积成山，星空破碎，万事万物归于黯淡，这是一个行将死亡的世界，四下充斥着天人五衰的破灭气息，纵然是神魔闯入其中，也同样有着陨落之虞！
“这便是我身后的场景。”
黄金宫主人的声音，令众人心神一震。
这幅场景，他们之中曾有人见过。
那是太古禁区中的一处绝地，不知是哪个史前宇宙所留，疑似有无法想象的史前强者伏尸其中，然而黄金宫主人却说，祂是从那片绝地之中诞生的？
一番话说完，在场每一尊先天神魔，尽数陷入了沉默中。
他们很想要说些什么，然而话到嘴边，却又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北冕长城，划分人仙两界，镇压混沌海。
尤其是长垣星君，此刻更是心潮起伏，思绪久久难以平静。
北冕长城是孕育他的道生圣地，而黄金宫主人此刻所说的一切，则是北冕长城的起源！
“如果黄金宫主人不是天地间的第一缕光所化……”
安然就像是一个幽灵，一个来自未来的幽灵，以旁观者的视角注视着这一场古老的会议。
他此刻难免同样陷入了沉思之中：“那么天地间的第一缕光……是否化作了别的先天神魔？祂又是以何种身份行走于世间？”
他也能够理解这群先天神魔此刻的死寂。
尽管黄金宫主人没有明说，可实际上已经说的相当明白了。
北冕长城划分人仙两界，既然北冕长城的前方是仙界，那么在北冕长城的后方，自然而然就是人界的诞生地！
哪怕这个时候的人界还没有诞生，这里还是一片废墟，疑似为太古禁区之中的某处绝地，但迟早有一日，会有一片全新的宇宙从这里迸发，与仙界并列而存！
那个宇宙并不如仙界神圣，也没有先天生灵的诞生，然而一群后天生灵却用自己的智慧，再加上无数代人的血汗，创造出了灿烂无比的仙道文明，最终成为了诸天寰宇的主宰者！
“人界……诞生于禁区之中？”
“又或者说……禁区即人界？”
一尊又一尊先天神魔面面相觑。
他们号称先天神魔，然而天地开辟之前发生的一切，那是属于上一个宇宙的古史，他们不曾见证过，也同样无从知晓。
此刻由黄金宫主人提出，他们才忽然惊觉这之中还有猫腻！
安然听得怔怔出神。
他更好奇的是黄金宫主人描绘的那幅画面。
残破的长城前，混沌海水汹涌。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混沌海中发生大爆炸，无边的伟力将混沌海水蒸发，空间喷薄而出，阴阳二分，三才定伦，四象五行轰然流转，六合七星八荒罗列于空间之中，漫天原始星辰犹若画卷一般，就在眼前铺展开来，化作一片浩瀚的新宇宙。
如此波澜壮阔的景象，胜过千言万语，超越一切，怕是世间任何景象都难以企及！
“除非能够再一次开天辟地，再造宇宙乾坤！”
安然摇了摇头，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若是真的要到开天辟地的那一天，岂不是意味着他们这个宇宙已经毁灭了？
那种事情太遥远，根本没有去思考的必要。
“话又说回来了，黄金宫主人如此强大，可以说是最古老的那一批先天神魔，能够与魔神波旬相提并论，为何在后世很少有祂的传说？”
忽然，安然的眼角一阵乱跳：“除此之外，在场这么多的先天神魔……他们最终的结局又是如何？火德星君暴毙，长垣星君被炼成了飞仙台，天阴星君被追杀到油尽灯枯，惨遭斩首而亡……”
“噢对了，虽说偶尔能够扑腾那么三两下，但魔神波旬也已经死了，就是死得并不是那么透彻。”
“黄金宫流落至草原蛮族之手起码上万年之久，甚至他们当成了自己的圣地，至今也不见其主召回，黄金宫主人多半也是死了……”
不知不觉中，他竟是有种毛骨悚然之感。
光是从他已知的消息来看，参与了这场古神会议的先天神魔，无论阵营，不分善恶……可以说是无一善终！
“还有就是他们得出的这两个结论，太古禁区时时刻刻在移动，游走于两界之间，又或者是魔神波旬所说的，人界即禁区，禁区即人界……好像还是黄金宫主人的推断更靠谱一些？”
至于魔神波旬的论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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