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刺向太阳之熊出没-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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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唐宽的声音不怒而威,充满了上位者的气势,和刚才与熊在一起的时候大不相同。
其中一个好像头目的出来答话道:“不清楚,只是回去的时候,信使说叫我们赶快回去,其他的他说他也不太清楚。”
唐宽听完,冷冷发笑道:“他不清楚,我倒是清楚些了。”说完冷哼一声,转身上马,策马扬鞭,在市集中穿行,头也不回的绝尘而去。
时间已过去很久了,这一天又要过去了。
可能真的是太困乏了,这一觉熊竟睡到了黄昏傍晚时分。
等他醒来的时候,他的身上却显示出一种极为不正常的白,那是人在水中泡了很久之后的白,白得渗人,熊的体型也因此显得有些虚胖。
熊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不是唐宽,而是小二。
小二一边把唐宽临行前的话转告给熊,一边又将刚刚才裁定好的衣服递过去。
这时熊才了解到,唐宽已经走了。
熊很寂寞。。。。
他坐在一张很大很大的桌子前,这桌子恐怕就是十几个七八尺高的大汉合抱,也抱不起来,而桌上满室飘香的菜食,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跑的,应有尽有一样不差,面对着这一桌山珍海味,突然之间熊却又没了胃口。
原因只有一个,唐宽走了。
再好的饭,一个人吃也是吃不开心的。就如同酒一般,一个人喝闷酒,总是无法体会到喝酒的乐趣,反而会感觉到无尽的孤独和惆怅。
现在的熊就是这个感觉,世事无常,人总来来与去徘徊,却不知何时让身边的人寒了心。
不过既然唐宽已经花了钱,那他就要吃,而且要吃得饱。
他的确很饿了。虽然有些虚胖但任然掩饰不住他的瘦弱,蜡脸肌黄。
“就当是唐款给我的送别宴席”熊心里想着,却又不住的担心着岚。
仔细算算,自己已经离开了三天两夜了,老人是不是以为自己跑了?
想着这些,熊的心里又有了些动力,是啊!自己还是有目标和去处的。
想着这些熊对生活再一次有了信心。
他刚夹起一块肉,还没来得及放进嘴里,就听见门外有嘈杂的吵闹声传来,紧接着一声响,门被粗暴的推开了。
熊回头一看只见几个和唐宽服饰差不多,但愿没有他华丽的几人走进来,脸上满是轻浮的笑。
看着这满桌的山珍海味,那人不禁道。
“吃的不错嘛,唐宽真舍得花银子啊。”其中有一人阴阳怪气的说道。
“是有些浪费了。”他们带头的那人也有些眼馋,但是装着相说道。
他看着熊,熊也不甘落后,直视着他。
“小子,你就是那个逃走的奴隶吧。”那人问道,不等熊答话,他又接着说。
“真不知道唐宽这小儿是怎么想的,我唐门的基业都要被他给败光了。”那人阴阳怪气的,让熊听着很不自在。
“小子,算你命不好。唐宽虽然算的上是我的上司,但是强龙不压地头蛇,他现在走了。”那人阴笑着说道。
“好好的吃饭吧!这恐怕是你吃过的最好的,也是最后的一顿好饭了吧”听到这话,身后的人纷纷大笑。
那人大手一挥,人们也纷纷入座。
“来,我敬你一杯”那人假惺惺的举起杯,周围人见状也都纷纷起身像熊敬酒。
熊喜欢喝酒,不仅这样,他还喜欢大口喝酒,也大越好。
他一把把那小杯子放在桌上,对着外面喊道:“小二,给我拿坛酒来。”
不一会的功夫,两个人搭着一坛酒就走了进来。
熊见状,一把接过。又拿了屋角上的一坛酒,找了个木盆,把酒全都倒了进去。
他抱着盆,一把放在桌上,这一下弄得有些酒已经溅了出来。
“来,干了吧。”熊大吼一声,抱起木盆竟一口气全都喝了下去,一滴都没有漏掉,似乎他认为若是漏出一滴都是对酒的糟蹋。
没错,他不仅喜欢喝酒,而且还是个酒鬼,酒量之大让人叹为观止。
他的酒量就像是天生的一样,他的肚子就像是个无底洞,装进了忧愁和苦难,和美酒。
他醉了,醉的不轻。
这恐怕是他平生第一次醉了,但不一定是最后一次。
他喝的酒让这些人叹为观止,他们从没见过那么一个能喝酒的人。
他这一觉睡了很久,久到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又是一个晴天,又是一个早晨。
但这不知已是他昏睡过去的第几个早晨了,他睁开眼的第一眼就看到了一堆被劈完的柴火,整整齐齐的码在墙角上。
手脚上都是沉重的铁链,他知道自己又变成了一个奴隶。
多么大的讽刺啊!闭眼前还在大吃大喝,一睁眼却又沦为奴隶了。
“难道之前的事情都只是一场梦吗?”熊在心里问自己,可事情又太过真实,而且关二的玉佩也还在自己的身上。
回去已经是无谓的幻想了。
正在这时,柴房的门忽然被打开了。
刺眼的光从门外射进来,这太阳耀眼的让熊都睁不开眼。
还有一个人影,就站在那门前。
………………………………
十五。生死同天血逍遥。
正是暖春时节,无论是哪里都有鲜艳的花朵开放着,旁边的绿叶自甘衬托,更是显示出了红花的美,那美得想要流下来的花色。
一个被灰色包围的小院,其中满了生机,鲜花绿草是必不可少的,在院子的墙边上,还有一颗参天的古树,据说那树是人在百余年前栽下的,这时它正开得茂盛,翠绿遮挡着太阳,在这不算温暖的天中增添了些许凉意。
一个样子似乎有二十岁左右的,身穿白色大氅的男子就站在院中,他的身子挺得直,皮肤很白,双眼有神且有力。
他的皮肤像昆仑山里洁白的雪莲花,他的眸子是天山之巅神圣的池水。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才会有的眸子啊!仿佛将世界融合在一起,它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年轻人的身上。
这院落中有七八间屋子,却只有他一个人。
这人就是唐宽。
唐宽现在就在唐门中,他赶了回来,却没有人告诉是怎么回事。虽然他也隐约的猜到一点,却还是拿不住主意。
“熊怎么样了,他过得还好吗。”唐宽自嘲般想着,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自言自语都已经无从说起,这个人的心中却是有多么的惆怅啊。
咚咚咚,咚咚咚。。。。
唐宽听到些碎杂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人出现在他的眼中。
这人约莫着有四十多岁,将近五十岁的样子了,身穿蓝布褂,头上顶着一顶镶着一颗品质算不上太好的绿宝石的帽子,体型有些发胖。
“大长老,外面彭家大少彭绍峰求见。”那人恭敬地说道。
唐宽听了连忙说道:“快快请他进来。”
“不必了。”
门外忽然传来一声,等那人进来,唐宽才看清那人的模样。
那人方脸宽额,浓眉大眼,高挺的鼻梁,紫铜的脸膛棱角分明,仿佛石雕一般,粗犷豪爽。
身上穿着黑色的紧身衣,一束深蓝色的腰带,腰间插着鲨鱼皮的刀鞘,那刀鞘中,插着的正是让江湖中无数人闻风丧胆的彭家五虎断门刀。
这人正是中年男子口中的彭家大少,彭绍峰。
“天剑慕容凌,地刀彭绍峰。”
江湖青年中杰出之辈,他二人定可占据一席之地。
那中年男子回头看了一眼,却露出一丝惊讶的表情。
彭绍峰脸上露出微不可查的笑意,唐宽看到,吩咐那人下去,就将彭绍峰请进了屋中。
这屋子在豪华上较之于同丰客栈却是差了不止一筹半筹,但是却又是另一种风格。
清雅,让人也是十分欢喜。
桌子上早已看好了茶,只不过只剩些余热了。好在二人都不在意。
“你怎么那么有空,还来了我这。”唐宽抿了口茶才慢慢说道。
“哎。”彭绍峰却是满脸的不情愿之色。
看着彭绍峰着苦大仇深的脸,唐宽就料定他定然是有事而来。
“说吧。”唐宽道。
“其实我是不愿意来的。”彭绍峰道。
“我看得出。”唐宽道。
“其实这是都要怪我爹,都是他让我来的。”彭绍峰道。
“嗯?”唐宽疑问道。
“我爹说,现在江湖中现在有些安静得过了头,风头正劲的人们都突然不见了踪影,像是早就计划好了一般。”他喝了口茶,又接着说道。
“他还说,早见唐门有所动作所以让我到你这里来探探口风。”彭绍峰不屑的说道。
“哦,这事啊。”唐宽若有所思的说了句。
“你知道?”彭绍峰问道。
唐宽不知所谓的笑了几声,说道。
“要让你失望而归了。”
“果然啊!这种事情我们年轻人怎么会参与,都是那群老头子们在谋划啊。”彭绍峰没好气的说着,似乎在生他爹的闷气。
“要说一点不知道那是假的。”唐宽见彭绍峰如此接着说。
“此话怎讲。”彭绍峰问道。
“我这次出门,的确发现了些不寻常的事。”唐宽说道。
“哦?”彭绍峰道。
“我见到两个人,都是江湖中的风头正劲,名号很亮的名宿。”唐宽故作神秘的说道。
“谁?”彭绍峰问道。
“其中一个风头正劲,是个老者,却是个秃顶老者。”唐宽说道。
“莫不是卜鹰?”彭绍峰问道。
“十有**就是他。”唐宽答道。
“那另一个呢?”彭绍峰问道。
“至于那个名号很亮的啊!还记不记得‘轻如飞燕胡金袖’下一句是什么?”唐宽笑问道。
“生裂虎豹关玉门!”彭绍峰惊道。
“真的是他?”彭绍峰又接着问了一句,毕竟若是不认识卜鹰也就罢了,这位关西大豪的名字可是威震九州。
“这个我肯定,我们在茶馆里,他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我绝不会认错。”唐宽颇有自信的说道。
“而且,他们都曾出现在一个地方附近。”唐宽道。
“哪?”彭绍峰问道。
“九道山庄下的那座小城中,似乎要有好戏可看了。”唐宽笑道,仰天大笑。
同为九道山庄附近出来的另一人,心情却就是不如唐宽了。
说不如他都不好,应该说根本算不上一个档次的吧。
一个是主人家,一个连下人都不如。
也正是那座小城中,有一个姓王的员外,再过几日就是他的五十七岁大寿之日,正因为人手不足,才从人贩子手中买来了几个下人来。
王员外在众人的评价中都是一个不错的人,待人很好,但那些人却不知他就是一个披着羊皮的狼,藏着恶虎的心,却披着一条忠狗的皮。
他性情残暴,但看起来却像是一个老好人的模样。
他那张和善的脸,是对他本性掩藏的最好伪装。
也多亏他生了这么一副脸,才能骗倒众人,平安活到今日。
不过总有些人,他们的眼睛是瞒不过的,他们就像是风雪中的猎手,苍穹上的苍鹰,任何一个细节都不要妄图逃出他们的眼中,他们会把仇恨记在心里,等待时机,加以报复。
忍人之不能忍,则成人之所不能成。
很显然,逍遥子就是这样一个人,他为了这一天已经忍了两年。
两年前他知道了一件事,心中萌生了必杀王员外之心。
而今天就是王员外的寿辰,逍遥子就要在今天杀了他。
他有个习惯,如果可以的话,他更喜欢让别人出生的那一日和死去的那一日,变成同一天。
“生死同一日,自在血逍遥。”这是许多人对他的描述。
他就是被江湖人称杀手中的王者的。
“生死同天血逍遥”
他最喜欢带着贺礼去杀人,这是一种多么大的讽刺啊。
这不,他一手拎着贺礼,另一手拿着一把剑,朝着王府走去。
那剑上还留着一滴滴的鲜血。
血非红,却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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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白衣胜雪
夜已深了,王府却一反常态的更加热闹了起来,四处张灯结彩,满是欢庆之意。
逍遥子在途中突然改变了主意,他觉得在夜晚杀人,在月圆之时才是最妙的,才是最享受的。
现在他站在同丰客栈的楼上,选了一间靠近窗户的屋子。
看的不清楚,他又飞到了阁楼顶。
站在阁楼顶,俯瞰这小城夜晚时的风光。
一排排的青瓦屋脊如同猛兽的肋骨一般均匀地排列着,在这里逍遥子能够清楚地看到王府的一举一动,当然也是他生了一副好眼睛的原因。
夜更深了,深的不见了五指。
逍遥子在阁楼顶上饮酒,却不幸早有另一人盯上了他。
叮叮叮。。。。
三声细小的声音响动,而逍遥子却早已感觉到了。
生死之间的危机感可是早已炉火纯青,对死亡有着野兽一般的直觉是每个优秀杀手所必须的。
逍遥子来不及放下酒杯,双臂一振,如同燕子般飞上了天,他清楚地看到他刚刚所坐在的那地方,有三根金针。
“好毒的暗器,竟一出手就要致我于死地。”逍遥子冷冷道。
但是没有其他的声音出来回应他,他看那针,针针都是从下面穿透了屋顶竟透出来一大半。
“又是一个混账,又是一个难缠的敌人。”逍遥子冷笑一声,如同鹰鸽一般回头,笔直的朝着王府飞去。
这几天,他早已摸透了王府的地形地貌,就连王员外有几个小老婆,外面有几个情人都了解得一清二楚。
逍遥子还在等,他在等人们离开。虽然是来杀人,但是他不喜欢被其他人看见,而且也不爱乱杀无辜。
更何况杀了普通人是没人会付钱的。
这就是逍遥子,他不会没有目的的去做一件事,也不会平白无故的去做一件事,你若认为他是一个善人那就更糟糕了,他不会帮助和自己无缘无故的人的。
今天,他来到王府有两件事。
第一,来杀王员外。
第二,来找一个人。
谁又知道他来找的是什么人呢?恐怕只有他自己吧。
夜入三更天上的氤氲已经慢慢淡了下去,灰蒙蒙的云层如同附骨之躯一般,顺着爬了上来。
王府已经没了外人,大家都已经散去了。
逍遥子心里终于打起了精神,从王府旁边的屋顶上一跃而下,他走到了门前,郑重其事的敲起了门。
咚咚咚,咚咚咚。
敲门声低沉而厚重,没有尖锐的声响,好似那地府传来的幽冥招魂之声。
一手拎着贺礼,一手拎着长剑。
仆人不耐烦地走了出来,他刚刚才把门给关上的。
按部就班的打开大门,却发现门外站了一个穿着打扮都很讲究得体的人。
这人正是逍遥子。
看到拎着剑仆人明显有些吃惊,但也没有表现出来。
仆人问道:“您是?”
逍遥子道:“来祝寿的。”说着还晃了晃手中的贺礼。
那人看了也没多心,便迎着逍遥子进来,又重新关好了门。
逍遥子道:“你家老爷呢?”
仆人回答道:“老爷这一天乏得很,正在正堂休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