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个狐仙累死啦-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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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小姐和这位小公子要不要试一试？十个兜子只要二十个钱。”那瘦脸的老板笑着送走了前面空手而归的小公子。就过来招待洛小白他们。
“嗯……好是好，就是……”洛小白摸着下巴看着那一盆鱼。
“姑娘你放心的试，我做生意那么多年了还没见过姑娘这样灵气的人儿。今天姑娘若是手气不好，捞不到，那咱也不能让姑娘你吃亏，这盆里的，姑娘看上哪条。咱就做个人情送姑娘一条。”买卖人就是买卖人，横竖是不吃亏的买卖。这两句话不但卖了人情，倒也让洛小白不好意思不买他的鱼兜了。
“我不是怕捞不到。”洛小白看着那小纸兜子为难道，“我是怕老多了，老板你心痛舍不得。”
“哈哈……这小姑娘口气不小。”那鱼老板的瘦脸一笑，便像极了一只皱脸的猢狲，“咱虽是小买卖，但也做了很多年了，姑娘捞到多少就是多少。”
“好，那就给我来十个。”
“好类。”老板笑嘻嘻的数了十个兜子递给洛小白。
洛小白笑了笑，拿在手中开始捞鱼。
第一把，下去一下子就捞上来三条，洛小白将金鱼倒进自己面前的小木盆中，拿着还没有破的鱼兜了，在略有些惊讶的猴脸老板面前转了转，笑着用手指戳了个洞丢在一边。
又拿出一个新的下去，这一次有一条在出盆的时候跳回了大鱼盆之中，捞了两条。洛小白照样还是用手把鱼兜子戳破，丢在一边。
接下去每把都是二三四条的往上捞，而且把把不破网，都是捞完之后洛小白自己戳破。
那鱼老板的的一张黄黑脸，看的都有些白了。
洛小白捞完最后一把的时候，那老板已经扯着衣袖擦汗不迭了，口中忙说道：“姑娘原是高人，小的看走眼，有眼无珠了。”
但却也没有要反悔的意思，在身后拿出几只毛竹做的筒子，要给洛小白装鱼。
洛小白笑笑，用手点了点道：“我要这条，这条，还有这个，加上那个尾巴上有斑点的……”
洛小白挑了十条，就将多出的还给了鱼老板，“每个兜子一条，我就要着十条。”
然后转身就走了，小宝摸了一块银子给鱼老板。
“我们是小本买卖。这我可找不出来。”鱼老板看着银子为难的说道。
“你就收着吧，老母亲的病固然要紧，但也不能饿着孩子。”小宝丢下银子，就喊着“小白姐姐”跑开了。
“活神仙？……”鱼老板看了看手中的银子，有些不敢相信的拍了拍自己额脸。
苏羽在后边看着二人的行为，心里倒是有些感慨，狐狸尚且知道乐善好施的道理，可这世上总有人却连狐狸都不如。
“三哥，你看看三嫂会喜欢哪个？”
苏羽闻声回头，就见苏五娘站在一个卖绣品的摊子前，手上拿着两块帕子比给自己看。
一块是月牙白缎子底绣兰草飞蝶的，一块是水青色绣着并蒂莲的绢子。
“这……”苏羽想了想，发现自己还真是不知道秦婉柔喜欢些什么花样的东西，平时身上穿的用的上边会偏好什么花样，于是只好说道，“你挑吧，你嫂子都喜欢。”
话虽这样说，但心里却又生出些愧疚来，平时秦婉柔对自己的饮食起居可谓照料的无微不至，家中用的吃的哪一样不是按自己的心意安排的？而自己心里却……
“唉……”苏羽下意识的叹了口气。
苏五娘让老板把两块帕子都包好之后，就都交给了苏羽，说道：“那就让三哥替妹妹带给三嫂吧，我也比不出好坏来，就只好都买了，看三嫂自己喜欢。”
“哦……”苏羽有些不自然的接过帕子，显然还有点不习惯这样随意的和苏五娘说话。
这时小秋过来急急忙忙的拉着苏五娘到了一个卖哄孩子的玩意儿的小摊前，拿起那拨浪鼓，很是中意的样子。
苏五娘便替他付了钱。
苏羽过来，看着小秋拿着拨浪鼓高兴的样子，想起之前桃花节和洛小白一同游街的事。
看来这些妖怪都比较喜欢这些小玩意儿。
“三哥，你说洛姐姐会喜欢什么？”苏五娘捏着帕子，娇眉深锁，很是苦恼的样子。
“她喜欢白的东西。”苏羽不假思索的就答道。
“白的？”苏五娘往四周看了看，也不知该买什么白的东西送给洛小白好。
倒是苏羽，眼光一扫，看到了旁边首饰铺子上的装在开着的木盒中的一只通透白玉簪子，便过去拿了起来，问道：“老板这怎么卖？”
那首饰铺老板看苏羽衣着不凡，就笑吟吟道：“公子真是好眼光，又长的这样的好相貌，尊夫人真是有福，能嫁个公子这样俊俏体贴的好相公，这玉簪是我这铺子上顶好的。今天一眼就被贵公子这样的好人看上了，也是缘分，就给公子抹个零头，算一两银子罢。”
“好，我要了。”苏羽当即掏出银子。
那老板眉开眼笑的接过银子，将簪子连着木盒一同交给苏羽，“客官您走好，下次再来。”
“这是买给洛姐姐的？”苏五娘看着那透白无暇的玉簪，想起苏羽刚说的话就问道。
苏羽一顿，突然又将木盒交给了苏五娘，有些尴尬的说道：“替你挑的，你不是在想送什么给她吗？”
苏五娘看看手中的木盒，忽然一笑，对苏羽说道：“谢谢三哥！”
“不，不用……”苏羽左顾右盼的别开脸。
“哦，对了，三哥，你还记得你以前带我来葫芦街，买过些什么东西给我吗？”苏五娘收好盒子问道。
“嗯？”苏羽有些不解。
“就是问你带她出来的时候，给她买过什么东西嘛，你怎么那么呆啊？”小秋停下手中玩的正开心的拨浪鼓，很是不耐烦的解释道。
“……我想想”苏羽皱着眉头，“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问那么多干嘛？想起来了没有？”小秋在一边不耐烦的催促。
苏羽只好努力的回想起来，但一想起往事，不由的就又想到了那段不愿想起过往，脸色一下子变得有些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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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苏家别院
“三哥？”苏五娘有些担心的看着苏羽。
“没事，我再想想。”苏羽回忆了许久，勉强的苏五娘摇了摇头，“记不起什么了。”
“不会吧！”小秋抓抓头顶，“你真的记不起来？”
苏羽沉默着又摇了摇头，与其说是记不起来了，倒不如说这些年对于关于苏五娘的回忆，一直都不愿意想起，慢慢的不知从何时开始，苏羽对那段记忆便只有断断续续的印象，又是清晰，又是模糊。
“不过……”苏羽双指揉着眉心，“我们那时好像去过郊外的别院……”
“你这人，怎么回事儿啊？人家问你有没有买过什么东西，你倒好，说起去过哪儿了。”小秋甚是不满，觉得苏羽是有心敷衍，便撇着嘴说道，“你要是不愿意帮忙就算了，何必扯这个？”
“我……”苏羽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一时咋舌。
“小秋。”苏五娘拉了拉小秋，对他微微摇头，让他不要再说，又柔声对苏羽说道，“也不是什么要紧事，随口问问的，三哥想不起来了就别想了，难得出来一次，咱们好好逛逛。”
苏羽吸了口气，看了一眼小秋，对苏五娘点了点头。
“对了，三哥你难得出来，也带件东西会去送给三嫂吧。”苏五娘不想气氛尴尬，就岔开了话题。
苏羽想了想，也点头道：“一会儿看到好的再说吧。”
“嗯。”苏五娘微笑着应了一声，然后接着一看沿街的小摊，既然连苏羽都想不起来了，也只好靠她自己了。
走了一圈，众人也逛得累了。就一道上了葫芦街西口的清风楼，要了一间雅室，点了些菜。
洛小白看四下没有生人。就把买的一堆东西往桌上一堆，然后摸出自己装杂物的六角鎏金盒子，把一推东西都收了进去，就留下了五只装金鱼的竹筒子，分给在座的人每人一个。
小秋看了看竹筒子里边的金鱼，显然有些看不上眼：“这鱼有什么用啊？那么丁点儿大，长得又奇怪，看着就吃不来。”
看到苏五娘逗着自己手中竹筒子里的金鱼，好像还挺开心的，就推给了她。
洛小白则把自己手中的又给了苏羽。说道：“你拿回去给婉柔姐吧，我从来养不活东西的。”
苏羽刚想要开口说什么，外面传菜的就来了。
先上的是凉碟冷盘和一壶上好的竹叶青。
众人。将桌上的竹筒收到一边，开始动筷子。
苏羽娘忽然说道：“三哥，你还记得小时候，你和几位兄长砌诗塔子的事吗？”
“你怎么忽然想起这个？”苏羽问道。
那时苏羽才开蒙一年，刚刚学了些平仄押韵。也正是诗瘾头最大的时候，就非要与几位家里的兄弟姐妹砌诗塔。而当时才只有六七岁的苏五娘则天天的跟在苏羽身后，也看过苏羽他们玩儿。
“不知怎么的就想起来了。”苏五娘笑了笑，“记得那会子，就因为听不懂你们说的什么，我还天天缠着三哥你。吵着要识字呢。”
“可不是？”苏羽想起那时的情景，脸上微微范起些笑意来，“不如一会儿咱去郊外的别院看看吧。记得那时带你过去，你还把那边的一幅曾祖留下的墨宝给画花了，害的我与你被罚跪祠堂，也不知那画现在还在不在了？”
“嗯，那咱们吃完了就过去吧。我看今天天气也好，我记得别院有个带敞棚的小后院。倒是可以赏赏月。”苏五娘忽然觉得自己的记忆一下子清晰了起来，许多似乎早已忘却的细节，现在都浮现在了眼前。
而且她隐隐约约的感到自己要找的东西和郊外别院有一些关联。
洛小白听了半天，没听明白他们在说些什么，什么诗啊，塔啊的，还有什么别院。一下子就把她给搅糊涂了，就说道：“一会儿你们要去哪里，我都不管，但什么吟诗作对子的事，可千万别扯上我。”
苏羽望着她，笑笑：“不吟诗，也不做对子，就是去那儿坐坐，看看月亮喝喝茶。”
洛小白考虑了一下，觉得还行，就又说道：“茶不就是树叶子泡的水，有什么好喝的？还不如买只大烧鸡，再老来两斤黄酒痛快呢。”
“你呀……”
苏羽还没说完，小秋就说道：“这次死狐狸说的对，喝茶忒没劲儿，我刚刚过来路上看到又卖小鱼干的，一会儿去买两斤。”
“一看你这小猫就小家子气，也不懂什么叫做品味。那腥气的要死的鱼干有什么好吃的？”洛小白丝毫不买小秋的帐，还用手在鼻前扇了扇，做出一副嫌弃的神情，“我最不喜欢鱼干的味道了。”
“那你那大烧鸡就有品味了？”小秋反驳道，“你们做狐狸的那么爱吃鸡，怎么不和黄鼠狼去做一家子……”
说道这里，小秋突然感到一阵寒气从小宝的身上散发出来，瞬时就闭了嘴。
“别把我们九尾狐族和黄鼠狼扯到一起！”小宝低低沉沉的说了一句，还真有些不怒自威的样子，雅室内的气氛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吃菜，吃菜……”苏羽和苏五娘只好出来打圆场。
五人吃完之后，按着原计划到了郊外的别院，此时，天色已近黄昏，半天的云霞暖阳。
别院的家丁见苏羽几人来到，一时也认不出人来，还好有个老家奴还依稀记得苏羽的模样，才领着几人进去。
别院不似大宅那般华贵庄重，但却更有一番别致玲珑的风格。
老奴领着几人过了大厅，往花厅边的垂花门处往里走，里边是一条几折的走廊，两旁种着些南边的花草，修剪精巧，倒有些江南林园的样子。出了走廊，又过了一道月牙门，脚下便是一条鹅卵石铺的小径，两旁都是太湖石堆砌的假山，之间又几颗寒树翠竹，与方才的景象，倒像是两家的。
再往前走，过几间卷棚，方才到了苏五娘说的小后院。
老奴招待几人坐下，又要唤婢女过来服侍，却被苏羽阻止。
苏羽推脱说他们只是想来坐坐，随便的说说话，有人在旁边反而会有些拘谨。
老奴听了，就只让人将苏羽几人带来的酒菜装盘送了过来，也没再让人过来打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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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大舒服，更的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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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回忆
敞间连着后院的走廊上放了一只矮几，苏羽与小宝各坐两边，苏五娘则在旁帮忙斟酒，洛小白也小秋则坐在台阶上，吃鸡的吃鸡，吃鱼的吃鱼。
“马上就是中秋了吧。”苏五娘望了往外边天空中的月亮，笑着说道：“不知道今年能不能喝上五嫂做的桂花酒酿。”
“你竟还记得这个。”苏羽笑笑，“我回去和她说说，现在做应该还来的及，酒酿不想酿酒需要那么久的世间。”
“那就最好了。”苏五娘低头笑道，“只是不能再吃醉了。”
“是啊，那会子我们三人，醉成成那样，也真难为了红俏丫头，要替我们收拾，不过主要还是你，那时你几岁来着，七八岁吧，竟吃了那么多。”苏羽阖眼，回想着当时的情景。
“三哥，你说我真的是妖孽吗？”苏五娘没来由的说道。
一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过来看着他，唯独只有苏羽，手中紧紧的捏着茶杯，低头半晌，没有说话。
洛小白走过来在苏五娘身旁坐下，挑着眉仔细瞅了瞅她，很肯定的摇摇头道：“你肯定不是妖怪。”
然后转头问小宝道：“是吧，小宝？”
小宝今日心情不佳，洛小白问他，他也只是简单的点点头，但却也用一种难以揣摩的眼神看着苏羽与苏五娘二人。
直到喝下半盏茶之后，才忽然问道：“当年五姑娘是怎么死的？”
话一出口，一下子气氛尴尬到了极点，洛小白呵呵呵呵的笑着，用手背拍拍小宝的胳臂，低声说道：“小宝，你怎么能直接这样问呢？有些事。要含蓄，含蓄明白吗？”
小宝瞥了洛小白一眼，还是随着僵在那里的苏羽和苏五娘问道：“能告诉我真正的原因吗？”
“两次……”苏羽突然转过头来看着小宝，面色苍白的说道，“一共是两次，五妹她表现的不像一个普通人。”
“怎么不像一个普通人？”小宝问道。
苏羽望了望苏五娘，苏五娘虽皱了皱眉头，但还是对着他轻轻点头道：“三哥不妨直言，说实话我自己也忘了不少，虽知道当时父亲大人想要……杀……我的原因。和我自己的一些不寻常的举动有关系，但很多细节我已经记不起来了。”
“对不起。”苏羽低眸先轻轻说了一句，双目望着座下的木地板才开始说起当年的事：“第一次。五妹又和普通人不同的举动是在那次我们吃甜酒酿喝醉之后的第二天，当时她人还小，又吃的太多，所以一直睡到第二天也不醒。但苏府的规矩，小辈每天对长辈要晨昏定省。五妹虽小，但也是要去拜见老太太和嫡母的。”
“什么是晨什么昏的，就是每天按时醒过来吗？”洛小白不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