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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8章

御剑人间-第3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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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改变一番,重新生活,就当是我替天道筛选出一些该是能活的人吧。”

    “由着你。”

    蛤蟆道人抽出烟杆敲出里面烟灰,搓了烟卷塞进去点燃,揉蹼里的骰子靠着门槛吐出烟圈,“那之后呢?等着别人寻上门?这可不是老夫的风格。”

    “师父!”

    后方,李元霸拖着巨锤跑来,兴奋的朝后指指,“我将他们全打了都没打死,什么绿林江湖人,武功花里胡哨的,一拳都接不住。”

    摇晃的书架里抛了一张手帕,响起红怜的声音:“把汗擦了。”

    兴奋的少年这才停下话,嘿笑的点点头,一边擦去额头汗渍,一边还在不停讲着自己如何威风,陆良生只是嗯了一声,拉着老驴径直离开这方乡镇,跨过渭水、灞河,远方已然能望见巨城的轮廓。

    李元霸脱缰的马驹似得,拖着巨锤就往那边跑,不过被陆良生叫住,指去城外的一个方向,之前蛤蟆道人的话语让他心里多少有些想法,与其等着别人来,不如主动寻找到这帮神仙托身的人是谁。

    阳光上升云间,已是正午时分,牵着老驴去往长安的陆良生绕过官道来到城外一座庙观,几颗古松枝叶茂盛越过满是落叶的庙顶,伸到院外,投下的光斑摇晃,清脆的鸟鸣声里,漆红的庙门香客提篮进出,高高的石阶爬上了青苔。

    庙观古朴,显出几分宁静。

    “师父,怎么来这庙里?”李元霸扛着巨锤仰起脸看着庙门上方的门匾写着‘城隍庙’三字,看到旁边有香客望来,眼里瞪出凶煞,恶狠狠的将人吓跑,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此间清静,不得喧哗。”

    陆良生将缰绳交给他,吩咐了一句:“在这里等候。”便走上石阶,穿过‘城隍庙’三字的门匾,进到庙观里面,绕开升腾香火的炉鼎,来到正殿前方站定,抖了抖衣袖,朝对面拱起手。

    “纪城隍,可愿一见?”

    好像有看见的东西将四周礼拜的香客、解签的庙祝相隔开来,对面的主殿里,供奉的彩绘泥像神光一闪,一道穿着官袍的虚影走出,轻飘飘下来神台,走出殿门的刹那,身形凝实,看到门外的身影,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感受到熟悉的法力,快步迎上,抱拳还礼。

    “原来是陆国师。”

    说着,侧身摊手:“里面请。”

    “请!”

    陆良生也跟着摊下手,跟着城隍纪信走进大殿,一跨入门槛,视线里的神台泥塑荡起涟漪,迅速退去,变作阴沉沉的公堂,阴差铁链锁拿鬼魂飘过,也有几桌办公的各司主簿处理公事,询问哭啼的阴鬼,呈出阳间公堂里喧闹的画面。

    “陆国师请坐。”

    让人看了座椅,纪信端来阴司的茶水放到陆良生面前,掀摆坐去对面,自从尸妖一事伤了神魂,就一直待在庙里恢复,少有到城中走动,过去几年,当朝国师忽然拜访,心里多少有些疑惑,还是挑明问清楚得比较好。

    “国师喝茶,不知国师今日到城隍庙,寻我可有他事?”

    陆良生闻了闻城隍阴司的茶水,像是寻常何人般感觉茶水茶香漫过口鼻喉间,随后茶杯放去一侧。

    直接说起正事也好

    “城隍善拷问刑罚,本国师正好抓了一人,需要城隍帮忙,从他记忆里寻出一些东西。”

    哈哈!

    那边,纪信单手捧着茶杯,另只手抚去须髯笑了起来,这审讯问话,可是阴司拿手好戏之一,颇有些得意点下头,豪迈的伸了伸手。

    “不瞒国师,这城隍阴司有诸多审问之器,别说妖鬼,就算是天上神仙来了这里,信也能给你问出个东西南北来。”

    “哦?那正好,我抓来的正好是一个神仙。”

    听到他这么一说,陆良生心里高兴,看来是来对地方了,对面的城隍纪信见他不像说笑,整个人都愣住,迟疑了一下,小声问道:“国师,你真抓了神仙?”

    “嗯,天上的托塔天王李靖。”

    纪信陡然打了一个激灵,身子有些踉跄不稳差点滑下椅子,周围,原本吵杂的公堂顿时鸦雀无声,无数视线交织望来。



第七百一十四章 昔,你往矣,今,我同往



“陆。。。。。。陆国师,这。。。。。这可不是说笑的。。。。。。”

    桌椅微微抖动,缓不过一阵的纪信撑着扶手慢慢坐正回去,看到对面的陆良生神色严肃,并非说笑,连忙偏头,目光扫去周围各司,处理公事的主簿、阴差,好像没看到城隍投来的目光,一个个收回视线,继续埋头干着自己的事,一时间原本死寂的公堂,重新喧哗嘈杂。

    “你。。。。。。你们!”

    纪信硬着头皮转回脸来,看着对面头发雪白的陆良生,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饶是当年为人时的性格刚强,眼下也只能硬挤出点笑容。

    “国师,真的是陈塘关。。。。。那个李靖?”

    做为天下第一位城隍,也是庙中位居神位最久的,对于天上的神仙,知道的要比后来的城隍知道的许多,第一次封神,就位列仙班,甚至在天上也算得上首屈一指的神祇,四处庙宇中,基本都有他的神像,光是香火都比他这位天下第一的城隍多的多。

    陆良生自然看出他心里想法,起身拱起手。

    “妖星之祸,乃这些神仙所致,托身降世,下凡到人间无非希望人世大乱,让他们香火鼎盛,籍着机会,破坏万灵法阵,纪城隍,本国师知晓你心中顾虑,可你非天上之神,而是我阳间之神,庇佑百姓乃是你职责所在。”

    “这个理,纪某也知。”

    看着面前的国师,纪信知道对方登门必然要有所应,可心中顾虑。。。。。。想到这里,他神魂凝实的身体都还有些哆嗦,起身走动也都颤颤巍巍。

    “纪某不是不想帮?可李靖成神日久?又是托塔天王,麾下统帅。。。。。。”

    不等他说完?陆良生插上一句:“应该都下来了。”

    “啊?!”

    那边走动的身影瞪大眼睛?纪信呆滞的看着面前的陆国师,捂着额头跌跌撞撞坐去椅上?就算没有身体,都能感觉一股头晕目眩?伸手拿去旁边的茶杯?微微发抖洒出水渍的放去口鼻,轻轻吸了一下。

    “国师,让纪某缓缓。。。。。缓缓。。。。。。这事委实太过骇人。”

    喝了口茶水,纪信起身就要去里间?身后?陆良生陡然叫住他:“纪城隍,当年你顶替汉高祖,让其安然无恙撤离咸阳的豪气哪儿去了?难道城隍这个位置坐久了,当年身为人的良知血性都不在了!?”

    公堂的嘈杂安静下来,走去前面的背影颤了一下?迈开的脚步缓缓放回地面,陆良生走上前来:“城隍?你当年护汉高祖平安,也是觉得他能让天下重回安定?让百姓安居乐业不再饱受战乱之苦,难道眼下就因为高高在上的神仙?让你害怕了?”

    背影垂下头?呆立不动?隐约能看到纪信的双肩抽动,两侧宽袖下,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压去腿侧,低低的嗓音传来。

    “陆国师。。。。。。纪信从未忘记过,可我已经为天下黎民百姓死过一次了,你还想怎样?这个位置纪某是坐久了,可我若没了良知血性,安能坐这般久,安能守着这座城池、城中的百姓无数个春去秋来!!”

    到的最后一声几乎是咆哮而出,外界的庙观,门窗、瓦片都被震的嗡嗡抖动,惊得焚香礼拜的信男善女惊呼跑出建筑,看着簌簌掉下灰尘瓦片的房檐,赶紧双手合十跪下。

    正殿公堂之中,陆良生第一次被说的哑口无言,是啊,他已经为天下一统死过一次了,再让他陷入绝地,就是自己太过自私。

    陆良生紧抿双唇,沉默的抬起双袖,无言的朝对方拱了拱手,转身走去殿外,举步迈出门槛的一瞬间,身后纪信的声音响了起来。

    “陆国师。”

    那边,背对的身影微微侧过脸来,浸在阴暗里看不清表情,“把天王留下,三日后纪信给国师一个答复!”

    殿门口,苍老的面容露出笑容,陆良生踏出殿门的同时,一甩右侧的宽袖,一缕金黄气瞬间飞出,纪信转身展开一本册子将其收入里面,随后迅速将册子阖上。

    外面远远传来声音回荡公堂。

    “这次事不成,为天下不再有混乱而亡,不止公一个,也算上我陆良生!”

    与纪某一起?

    纪信低头看着手中册子,望去那边空荡荡的殿门,脸上多了笑容,目光扫过周围齐齐望来的阴鬼,重重哼了声。

    “做事”

    负手飘去公堂之后,隐约还有豪迈的笑声传来。

    哈哈哈。。。。。

    哈哈。。。。。

    吾道不孤矣!

    。。。。。。。

    阳光倾斜照着檐角投在地上缓缓推移,清风抚动庙外古松,进出的庙门内,陆良生佝偻着身子在旁人视线里走出,下方石阶,李元霸从石头上坐起来,擦过嘴角的口水,拍了下脸,让自己清醒些,才看到老人已经走到了面前。

    “师父,你进去怎么那么久?”

    起来跟上的老驴背后书架里,蛤蟆道人的声音也在问:“与那城隍谈的如何?”

    “他应下了,三天后会给我答复。”

    古松摇曳,响起沙沙沙。。。。。的轻响,陆良生回头看了一眼庄严肃穆的城隍庙,拉上缰绳走去外面的官道。

    “人间城隍、阴府区别于天上神位,这件事上,他们该是站在人这边的,也该站在这边。”

    快近城门,道路上车马辚辚,人行如梭,快到关城门的时间,进出的人越发频繁,值守城门的士卒也比平日多了许多,城中不知哪个达官贵人要举办什么比武,各种江湖绿林人都朝京畿聚集过来,本就拥挤嘈杂的城里,显得更加鱼龙混杂。

    陆良生进到城里,耳中一片喧嚣。

    酒肆满座,伙计忙的忘记吆喝,干净的街道变得泥泞,留下不少人的脚印,走街串巷的货郎叫卖声里,也有某条巷子爆发刀兵碰撞,巡街的捕快听到动静,抽出佩刀急急忙忙赶往,追着几个私斗的绿林人满街乱窜,引起一片旁人惊慌呼喊,摊位掀翻,锅碗瓢盆呈出狼藉。

    陆良生远远看了一眼,眉头更皱,这种关头,不知是谁想出来的蠢事!

    不久,沐着这片夕阳消失在街头,回去多年未回的万寿观。

    残阳挂去城头,芙蓉池前的庙观披上了一层霞衣,广场上的一个个孩童,身着道袍呼嗬打着拳脚,一栋升起炊烟的木楼内,乒乒乓乓的案板声响,操劳的妇人切完几样菜,摞去一边堆放,催促灶头那边烧火的丈夫再加两把柴禾。

    外面传来孩童下完课的欢呼。

    李金花扭了一下有些发酸的胳膊,抬起脸擦去额角的汗珠,望去窗棂外,霞光正照来,落在她脸上。

    “怎么一下就晚上了。”

    依稀记得自己才吃过午饭,刚把饭菜准备好啊,片刻,外面有稚嫩的童声再问何时开饭,李金花笑了笑,擦去手上的水渍,走去门外,蹲下身子,掐着一个虎头虎脑的孩童。

    “快好了,小云快去叫你娘准备吃饭。”

    “好的姥姥!”

    三岁得稚童晃着脑袋,蹦蹦跳跳的跑去远处的一栋木楼,李金花压着膝盖撑起身子,转身走去灶间时,感觉有人在远处看她。

    偏过头,山门那边的石阶上,一头头老驴嚼着青草,甩着尾巴走来走去,旁边,还有须髯皆白的老人,一身灰扑扑的袍子站在那也正望过来。

    比她还老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有着轻声的呢喃。

    “娘。。。。。。我回来了。”

    这一刻,恼人的蝉鸣,仿佛都在刹那间,在耳边消失了。



第七百一十五章 一家人,一场缘分



树影落在地上摇动,阵阵蝉鸣又回来了。

    “这人谁?”

    屋檐下的老妇人微微昂起花白的头发,朝那边望了一眼,侧脸叫过里面的丈夫出来。

    “老石,你快出来,外面来了一个白胡子的老头。”

    灶头传着火的陆老石听到老妻叫他,丢进手里那根木头,拍了拍灰尘起身,走到妻子身旁,循着她视线望去,山门石阶前身形佝偻的老人,唉了声,转身回去,嘟嘟囔囔:“一个老头有什么可看的。”

    “可我觉得他有些眼熟。。。。。很熟。”

    妇人不走,就那么站在檐下,与对方对视,将转身离开的丈夫揪回来,陆老石叹口气,他视力有些不好,走进檐外的阳光里,仔细打量了几眼,急忙退回来,指着那边。

    “那。。。。。。那。。。。。”

    “你看出什么来了?”李金花拉着他胳膊连忙问道。

    结结巴巴叫嚷一通的陆老石终于通畅的喊出一个字:“驴!”

    “老娘叫你看人,你看驴?”

    老妇人眉头一横,伸手就要掐去丈夫的耳朵,后者急的跺了一下脚,使劲的说道:“是良生那头老驴,我认得!”

    “真。。。。。。真的?”

    “可不是,几根毛我都清楚!”

    两口子对视一眼,灶头的饭菜也不管了,快步走出屋檐,过去询问两句,毕竟那人确实太老,感觉都比村里的陆太公年龄还大,可身旁又有良生那头老驴,而且还有书架,他俩的儿子还不清楚?怎么可能随意将书给丢弃。

    ‘莫不是良生出事,让人将东西带回来?’

    先入为主的想法,让老两口心里咯噔猛跳一下,李金花捏紧了丈夫的手,靠近过去时,尽量按下心里的不安,挤出一丝笑容,也不客套,指去陆良生身边的秃毛老驴。

    “这位老先生,你怎么会有我家良生的驴?”

    看到走近的父亲和母亲?发髻间夹杂花白?陆良生心里有难言的感慨,一时间忘记了回答?只是呆呆的看着他们?还是一旁的老驴小跑上前,那口鼻去拱老妇人的袖口?射出舌头转去一旁的陆老石喷出哼哧哼哧喷出粗气。

    “就说是我家良生那头驴嘛,果然认我。”

    陆老石高兴的使劲摸摸它脑袋、鬃毛?片刻目光还是投去面前的老人?接着老妻的话语问道:“老先生,你给个准信,我家良生到底在何方。”

    他性子温吞说不出其他的来,一旁的妻子抢过话头?脸上多了泪渍?声音有些哽咽。

    “。。。。。。。我俩就这么一个儿子,有许多年没见他了,能。。。。。。不能告诉我们,他还在不在?”

    听到母亲哽咽的声音,陆良生回过神来?嘴角勾起笑容,正想抬手说话?余光里,却是看到自己手背皱纹?些许斑斑点点的老人斑纹,冲出口的话语?硬生生吞回肚里。

    老驴背上微摇的书架?蛤蟆道人环抱双蹼透过缝隙看着徒弟这般神色?嘀咕:“想见又不敢认,唉,还得有老夫出马,打破这书呆子的犹豫!”

    吱嘎一声,小门推开,外面的老两口听到声音转来视线,看到一坨大蛤蟆穿着短褂腰间系着绳子人立而起,环抱双蹼走了出来。

    “这蛤蟆也是良生的。。。。。。”

    李金花迟疑了一下的刹那,那边,蛤蟆道人点点头,“没错,老夫就是良生的。。。。。。”话还未说完,撒欢的老驴缠着陆老石,被推开脑袋,身子摇了一下,书架跟着摇动,站在小门边上的短小黑影动了下,一脚踏了出去。

    “?!”

    蛤蟆眼睑直跳,落下的脚蹼踏空,瞬间掉了下去,腰间的绳子绷直,蛤蟆道人双蹼环抱,悬在书架下,一副郁闷的表情,摇摇晃晃荡起秋千。

    “果然是良生的那只蛤蟆!!”陆老石肯定的开口说道。

    一旁的李金花含着眼泪点头同意丈夫的话语,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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