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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章

御剑人间-第3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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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风在窗外吹过,远去城中写有‘国公府’的府邸之中,坐在书房的老人看着满屋的典籍,吹熄了蜡烛,回去后院卧房,坐去床沿,看着榻上安睡的老妻,伸手在她在拂过,黑暗里,脸上露出一丝笑。

    冬日的夜晚,空气寒冷。

    皇城之中,也有未睡之人从床榻上起来,点燃了烛火,走去墙壁,拔出架上的宝剑,看着剑面上倒映的脸孔,杨广挥舞了两下,做下了某个决定,猛地插回剑鞘提在手中,昏黄的烛光里,有着君临天下之威。

    “良生可记得当初为师也像是这般夜晚,在屋顶上与你说的话?活着的智慧,不管人啊,还是妖啊,只有活着人才能立着,才能走出自己的路,你说的那位越什么公,为师虽然不懂他那一套,可终究是一条道,就算污了名声如何,一个修道中人,岂会在意这些?哪怕将来被人丢石头烂菜叶,都能坦荡面对。”

    蛤蟆道人目光威严,说出这番话来时,也跟着补充道:“既然别人选择的路,良生又何必自寻烦恼,当恭贺才唔哇啊啊啊”

    说着说着,蛤蟆打了一个哈欠,话语戛然而止,站在那里眼睛渐渐阖了下来,脑袋微垂打起鼾声。

    呃

    陆良生正听得来劲,结果师父却是睡过去了,过去将蛤蟆道人放进被窝盖好,自己也打了一个哈欠,重新坐回书桌,再翻会儿书本,听着师父呼呼大睡的鼾声,过得一阵,倦意才袭来,躺去床榻里面,连被子都懒得盖,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墙壁的画卷里,聂红怜叹口气,从画里飘出来,安静的坐在床沿看着他的侧脸,取过被子给书生盖上,抿着嘴唇微笑转身,吹灭桌上的蜡烛。

    迈着莲步洒开裙摆,轻轻的哼着曲儿,钻去画轴。



第六百三十九章 元宵一夜狮狂舞



冬雪化去,爆竹偶尔响在坊间,元宵将近,家家户户张贴新联,穿着新衣的孩童自家门口与同伴打闹,被檐下的母亲呵斥几下,乖乖回去院里。

    扰扰攘攘的年关,城中到处都是热闹的场景,猴戏、杂耍、猜灯谜,酒楼、青楼、茶肆高朋满座,不少文人雅客在这个时节聚首谈天说地,或照着新年题诗作词。

    “上文兄这首词端的是妙啊,将节气与女子同居一室的妙处描述的令人向往,正可谓才子佳人,干柴烈火!”

    “哎对了,说起来你们可有发现最近多了许多士卒上街。”

    “元宵之节气,怎么敢疏忽。”

    “可听说,好像是有人想要造反”

    “慎言,莫要提及国事。”

    吵杂的酒楼外,庆祝节庆的表演,铜锣、唢呐吹吹打打掩盖了长街喧闹,街边驻足的百姓看着舞龙舞狮的队伍,铿铿锵锵的声音里过去。

    街上气氛分外热闹,相邻百官府舍大街的一栋酒楼,有人从外面进来,越过几个环抱双臂的汉子,噔噔的上了楼梯,不远的雅间有优美的曲儿声传出,那人小心的敲响房门,听到门扇吱嘎打开一条缝,急忙从怀里掏出一份折叠的信函递进去。

    随后,房门悄无声息的关上。

    一个面无须髯的男子捧着信函,躬着身绕过那边唱曲儿的伎子,来到一个首位,低声唤了句。

    “老爷。”

    他对面,是须髯浓密,气质沉稳的华服男子,端着酒杯,正看着那边的长袖飘舞,扭动的腰肢,听到唤来的话语,伸手接过呈来的信函,展开看了一眼,嘴角勾起笑容。

    “国师回来了”

    杨广一口干了杯中酒水,大笑起来,也不在意雅间还有一个伎子,负起双手走去栅栏,看去外面热闹的长街,天色将暗,燃灯便要挂上一条条街上,他向来喜欢热闹,今夜元宵,正好出宫来看看,顺道也看去对面的百官府舍大街。

    “国师回城,朕就放心可以动手了,外面的情况怎么样?”

    “一切都妥当了。”那无须髯的男子,是一个宦官,嗓音嘶哑尖锐,谄笑间,兰花指比划了一下。

    “城里的黑狗抓了不少,就算是国师,也”

    “嗯?”

    站立栅栏前的皇帝皱起眉头,侧脸望了过来,意识到说错话的宦官,呯的跪去地上,往脸上就是一巴掌,打的脆响,把那边唱曲儿的伎子吓了一跳,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杨广狠狠盯了近侍一眼,朝那边的伎子挥开宽袖:“接着唱,接着舞!”转身过来,朝跪在地上的宦官踹了一脚,骂了句:“狗东西!”

    那宦官心里慌了,跪在地上爬过来,使劲的磕头,被皇帝又是一脚蹬的坐到地上,就听杨广声音道:“往后再敢乱言,朕把你脑袋砍下来!”

    低声的言语飘去外面,夜色将暗,扰扰攘攘的街道上,有令骑飞奔,长安四门紧闭,皇城调来的士卒接管了防务,城墙上,弓手林立面向了城池,更远的皇城,马蹄、人的脚步轰轰的踏着街道地砖,从四面八方涌去百官府舍大街。

    点亮的火把光里,宇文成都看着远方夜色里那栋府邸的轮廓,磨了磨牙齿,感觉有些酸涩。

    那位越国公的名声,他可是早就知晓的,在军中的威望极重,更兼身怀神仙道法,原先他是不信的,可那次跟随国师去一趟江南,由不得他小心警惕。

    好在陛下收罗的全城黑狗,皇城禁军衣甲眼下全都浸泡过黑狗血,只要不受法术影响,论武艺,宇文成都还是有信心与之一较长短。

    何况,还有如此多的兵卒。

    百官府舍四周相邻街道,早已接到命令的长安府尹遣衙役将街面清空,包括府衙兵卒在内,皇城禁军尽出,将整个大街团团围困,只等传递讯号的孔明灯升上夜空,就朝国公府蔓延过去。

    “越国公,要怪,只能怪你威望太重了。”

    宇文成都下意识的回头看去有着皇帝的那栋酒楼,深吸了一口气,回过头来,让人麾下抬来他那杆凤翅鎏金镗,缓缓垂去地面。

    武将视野对面的府邸一侧,通往外面巷子的侧门微微打开了些许,有四道人影闪闪烁烁的从里面出来,隐约有嘀嘀咕咕的声音在说:“今夜元宵,我等兄弟四人正好与那些文雅之士吟诗作赋一番,总不能天天待在府里。”

    “兄长说的是,还可猜猜灯谜,得一些小便宜,哈哈。”

    “说不定还有小娘子见我等四个江南才俊,萌动春心”

    出了院门,还在说话的那人转过身陡然撞在前面书生后背,捂着被撞疼的鼻子推搡了一下对方。

    “马兄,何故停下。”

    话语刚落,就连旁边的两人也都表情愣住,街巷两侧尽头,有着火把光,明晃晃的光芒下,全是一个个披甲持刀的甲士,目光凶狠的望来。

    咕~~

    四书生喉结滚动,咽下一口口水,慢慢挪着脚步向后退去,重新打开门扇唰的闪了进去,呯的将院门碰上,靠着门扇大口大口的喘气。

    “看到了吗?外面好多士兵。”

    “难道今夜元宵,有人作乱,陛下特地派士卒保护国公府邸?”

    提到‘陛下’两字时,四人眼睛顿时睁大,互相看了看,想起不久前宦官领着侍卫过来探望越国公,心咯噔猛地一跳,四个书生撒开脚就往住的侧院狂奔,迎面遇上的丫鬟手中托盘都被撞的抛洒,噼里啪啦摔去地上。

    惊呼喊叫里,四人一路鸡飞狗跳的回到院里,取过往日的书架,打开衣柜一口气将里面的衣裳一股脑儿的拿了出来,又扑去书桌,捡了笔墨纸砚,书本等物,一起塞去书架,背去后背。

    四个房间,四人几乎同时出来,心有灵犀的点下头,齐齐走去外面。

    “等等”王风忽然开口,叫住另外三个兄弟。“我等也算忠义之人,岂能就这么走了,不至少也先将外面的事告知越国公一声。”

    “兄长忠义!”那边三人肃然起敬。

    此时,国公府外,夜风吹过街道,宇文成都抚了抚马鬃,估摸着时辰,抬手:“升灯。”

    热闹的长街上,陆良生带着红怜、栖幽看着街边走过的舞狮,鬃毛飞舞,眨着铜铃大眼在人的操作下晃头摆脑,呲牙欲做咆哮。

    不久,书生好像感觉到什么,转过视线越过房顶,一盏明亮的纸灯在远方升上了夜空。

    百官府舍大街,无数脚步声轰轰的踏响,蔓延开来。



第六百四十章 半生兄弟(本卷完)



府邸的脚步声,伴随林立的火光,一道道的士卒的身影持着长兵缓缓推去前方的府邸,甲叶抖动的声响里,高高的院墙之后,四个书生背着书架,跌跌撞撞飞奔过长廊,大声呼喊着,推开前方一间房门。

    “越国公!!”

    门扇推开,昏黄的光芒在屋里摇曳,照着穿着整齐的老人捧着一卷书本,端坐书案。

    听到四人的话语,抬了抬眼帘,见是他们,笑了一下,伸手指去附近桌椅,不似平日般威严。

    “过来坐下吧。”

    四人撑着膝盖缓过气,其中一人指了指外面:“国公,我们就不坐了,再坐,估摸往后就没机会再坐了,外面。。。。外面。。。。。”

    王风推了他一把,抢过话头。

    “国公,外面来了许多士兵,估计是来抓你的。”

    那边,杨素只是笑笑,没有回答,合上书册起身过去,拍了拍王风的肩头,目光扫过四人脸孔,抿了抿唇。

    “你们投到老夫门下有段时日了,可惜没有机会让你们出人头地,当真有些对不住,恐怕还会受到牵连。”

    “对不住。”

    杨素重复了说一声,走去一个书架,从下面隔间小门里,翻出一个沉甸甸的包裹,能听到里面哗啦啦的碰撞声。

    “前程老夫许诺不了了,这点财帛拿去,往后你四人怎的也能衣食无忧,也不枉跟了老夫一场。”

    四人互相看看,缓缓伸出手接过那包裹,眼里不知何时多了泪渍,在火光里闪烁,王风深吸了口气,声音有些哽咽。

    “国公,我兄弟四人从陈朝南乡一路坎坷到了长安,历经艰辛酸楚,到头来一事无成,从未想过能得国公厚爱。。。。。。今日,我不走了!”

    另外三人红着眼睛,齐齐点头:“不走了!”

    “走吧。”

    老人望着他们,摇摇头,推着四人来到门外:“你四人陪着我作甚,留下来不过多四颗脑袋罢了。”

    想到血淋淋的画面,四书生下意识的摸去脖子,几乎同时打了一个冷颤,马流、张倜、赵傥拉过兄长,犹豫了一下,眼眶里含着泪抬起手,重重一拱。

    “国公,保重!”

    “我们走了!”

    四人四步两回头的看去还在檐下的老人,转过身来再次躬身一拜,将那包裹塞进书架,快步走往别院侧门,抽开门栓,刚一拉开门,泛着金属冷芒的枪头外面刺过来,抵在了四人面门。

    “府邸中人,谁都走不了!”

    有声音暴喝,片刻,十道。。。。。百道士兵的身影跨过门槛冲进院子,不久整个府邸渐渐混乱了起来。

    中庭书房内的老人,听到的动静重新走出房门,亮着灯笼檐下,黑压压的兵卒压着四个身影过来了。

    马流颤颤兢兢的举着双手放在头顶,硬挤出一丝笑。

    “国公,我们没走成。。。。。。”

    “杨素,接诏!”

    围在中庭四周的士兵将长廊、屋檐挤的满满当当,正中听望前院的长廊檐下,宇文成都排众走出,手中一卷圣旨打开。

    “天子制诏,曰,有杨素者,与先帝相识微末,立大隋之功不可没,然贵为国公,不思体恤家国,敛财专权,欺罔天子,独断专行,私交军中大将,有谋逆之嫌,身为修道中人,不正气持国,以人尸炼傀,天怒人怨。。。。。。”

    “住口!”

    杨素威严高喝一声,声音震的四周房屋瓦片哐哐直响,引得周围警惕的兵卒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檐下的老人抿着嘴,花白的胡须在风里微微抚动,阖了阖眼,然后睁开:“尔等听差办事,老夫不为难你们,要拿老夫,还是让杨广过来吧。”

    “哼。”

    宇文成都到底有些经验,刚才的震撼很快平复,手中鎏金镗呯的在地上拄响,上前一步,大喝:“越国公,你没机会了!”

    声音落下,前面一排持枪的士卒向后一退,后面一道道的端着铜盆的同袍迅速上前,将盆中荡漾的暗红血水扑了过去。

    十道水帘倾洒半空,然而,飞去的刹那,杨素只是一拂宽袖,扑来的黑狗血瞬间倒飞回去,溅在一众士兵脸上,弄的狼狈不堪。

    “老夫道法修为,岂是尔等晓得厉害。”

    那边,宇文成都愣了愣,看着满地的狗血,微微侧头朝麾下一个兵卒低声:“本将在这边拖延,你速去寻陛下叫来国师!”

    士卒点点头,悄然退开,空下来的位置很快被其余兵卒补上,宇文成都一踢杆尾,将长兵持着手中,凭着血勇,暴喝:“奉陛下旨意,擒拿杨素!”

    “杀!”

    脚下一蹬,直扑书房檐下,四周兵卒齐齐呐喊起来,持着长兵蜂拥而上。

    。。。。。。。

    夜色里,有骑士在街上狂奔,寻到距离百官府舍大街不远的一处酒楼,直接跳下马背,朝楼上跑去,敲开其中一间房门,与探出脸的宦官低声交谈几句,后者点点头走去席位,将国公府上的消息轻声说了出来。

    “陛下,黑狗血不起作用,那杨素叫嚣让陛下亲自去。。。。。。”

    。。。。。。凭栏相望窗里书生。。。。。哪日君榜上提名。。。。。。莫忘红尘阁中风尘女。。。。。。

    流淌的烛光、轻柔的女子歌唱,伴随挥洒的长袖落下,坐在席位的杨广听完宦官的话,眯起眼睛,陡然起身,负手径直走去门扇,急的宦官,还有侍卫赶忙跟上。

    “陛下,陛下,你这是哪儿去?”

    “会会那杨素!”

    曾几何时,初登皇位,原本和蔼的越国公变了一个人,犹如汉之曹孟德,压的他喘不过气来,差点自暴自弃,如今他乃堂堂大隋天子,覆手灭去一国,岂能再畏畏缩缩。

    不敢直面这老狗,岂不是显得朕懦弱!

    前呼后拥下,皇帝径直走过一条街,踢着袍摆龙行虎步进了国公府,不等侍卫上来,一把将前面挡路的兵卒推到一侧,穿过密密麻麻的士兵,来到中庭时,远远,一道魁梧的身形倒飞过来,撞去檐下一根檐柱。

    那是轰的巨响,柱子断裂,整个房檐塌斜下来,周围侍卫一个个叫出声,用身体搭成人墙顶去上方,将皇帝护住。

    瓦片哗啦啦坠到地面,摔的粉碎,一团烟尘里,杨广看也不看脚边的狼藉,举步继续前行,看着对面书房前的老人。

    “越国公,朕来了!”

    “来的好!”老人将隔空抓住的一个想偷袭的士卒丢去地上,拍拍手上灰尘,迈开脚走出屋檐,缓缓开口。

    “老夫跟着先帝打下这大隋江山,出生入死,先灭北齐,后亡陈朝,你能登上皇位,也有老夫一份功劳,两朝从龙,焉能不配殊荣?而你不过初登大宝,目中无老夫功绩,就算先帝还在,他也不会这般与老夫说话!!”

    “休要提我父皇,若他在,看到你这副持功骄横,怕是第一个斩了你!”

    风吹过庭院,走动的老人咧开嘴角笑了起来,点点头:“好,那就来斩了老夫!”

    “陛下小心!”

    宇文成都推开倒塌的房檐,看到对面的老人身影忽然化作一片模糊,手中兵器唰的掷了出去,那边响起噹的一声,长兵弹去天空的瞬间,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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