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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御剑人间-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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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乱如麻,对那张洞明未打先招,心里又一阵乱骂时,陆良生的声音陡然拔高。

    “回答我!”

    风里,书生袍袂鼓动,缓缓迈开脚步走来,身后高耸的凶兽从蹲坐站起,四肢虎掌交错落地跟在过来。

    “你我修道,就为了高常人一等?”

    “收人钱财替人做事,这是该的,可救人又害一人,道长,你的道在哪里?”

    “在下修道也习,深知心中有道,便是良知血性,对就是对,错便是错,道长你觉得对还是错?”

    阳明道人脚步蹭蹭的往后退出两步,胸口发闷,书生一连几个问题过来,只感头皮发麻,耳中嗡嗡直响,难以集中精神。

    “这书生的嘴好生厉害”

    等等。。我为什么要回答他的话?

    道人突然清醒,看着走来的书生,目光下沉、手中浮尘一甩,唇间咬紧牙关,身上渐渐有法力运转。

    陆良生停脚步,看对方神色,难道被逼急了?

    毛笔落出宽袖,滑到手中时,另一只手画轴哗的展开垂到地上,那身后的凶兽梼杌身形更加凝实,朝那方的道人低吼咆哮,陡然挥爪。

    吼

    腥风卷起的一刻,道人身上法力涌动爆发出来,巨爪也同一时间挥下,然后,阳明道人身形忽地在众人视线中消失,地上踩出轻响,动如脱兔般,朝月牙门跑去。

    一片残布飘到地上。

    陆良生微微张开嘴:“。”

    然而就在这时,月牙门后,有人端着木盆飞跑而来,往前扑了出去,暗红的血帘唰的淋在空气里,显出一道人形。

    “天罗地网!”左正阳暴喝一声。

    十几个捕快从房顶降下的同时,一张铁丝细网跟着落下。



第六十章 故人、叙旧



“抓到一个人”

    捕快扯开嗓子大吼,牵网的那十余人手中猛地一收,那张细网缩紧的一瞬,浑身黑狗血的道人被硬生生缠倒在地,扯着铁网挣扎。

    一个捕快刀柄敲下,呯的砸在他脑袋。

    “老实点!”

    随后,回头,看去走来的总捕,持刀拱手:“总捕,这人被抓住了。”

    左正阳让人拿了一张抹布过来,按着头昏脑涨的道人,将他脸上血渍擦去,露出面容时,哼了声,将染血的布一丢。

    “不是陆良生”

    赶来这边,他已经设下了埋伏,不光这里一处,外面街道也有麾下守候,一旦有人从这里出来,不管是谁都能顺理成章的拿下,只是见到网中的人,有些遗憾。

    “左捕头,想不到在这里还能碰上。”

    陡然一声从月牙门响起,周围捕快锵的一声拔出兵器,左正阳站起来,看去那边。

    一袭青衫长袍的书生走过月牙门,从地上捡起一对铜铃,正是捕快们设下预警。

    叮叮当当摇了两下,陆良生将它还给旁边一个捕快,过去拱手。

    “陆良生见过总捕。”

    态度温和,表情、言语诚恳,倒是让周围捕快第一印象对这读书人多了好感,左正阳也适时挥了挥手:“收刀!”

    “是!”众人这才插刀归鞘。

    看着面前的书生,左正阳心中多少有些感慨,拱手还对方一礼。

    “能在河谷郡见到富水县故人有些感慨良多,不过倒不是意外碰上。”

    言外之意,陆良生心里有些明白,估计过来时,被对方看到了身形,追过来的。

    “深夜寒风刺骨,也有恶人趁夜作祟。”

    陆良生籍着说出的这句话,坦然的道出实情,也感谢左捕头以及一众捕快将这恶道抓获。

    周围,捕快听到这番赞赏,不知不觉挺直了脊梁,顺道踹了一脚那被网兜住的道人。

    “呸,周瑱乃我郡大豪,你竟在他家中作祟害人,打死你都是轻的!!”

    “再来一盆黑狗血,老子要把这道人泡在里面”

    “。。。外面兄弟那里或许还有,等会儿,我去拿!”

    “回来,我就说说。”

    。。

    左正阳脸上神色也有缓和,吩咐麾下人将这恶道捆缚时,一旁副手忽然凑近开口。

    “总捕,这道人隔这般远都能祸害周瑱府上,这让卑职记起三年前,富水县那陈员外家的案子会不会也是这道人所为?毕竟有一就有二。”

    “带回衙门,好生审问!”左正阳瞥了一眼旁边的书生,朝外挥了挥手。

    幽幽转醒的阳明道人隐约听到这话,双目瞪大,心头也慌起来。

    “放屁,贫道从未去过呜!

    染血的抹布塞进他口里,捕快啪的一巴掌扇在额头:“闭嘴!”

    “呜呜呜”

    道人含着布巾,连连摆头,憋屈的看着那方的书生和总捕,越拖越远了。

    呜咽憋屈的声音远去,府中的张洞明也被带来这边,途中也从捕快口中知晓,周府中的事情,颤颤兢兢的看去陆良生,又看了看威严肃穆的左正阳,连忙作揖。

    “高人。。左捕头,老朽真的冤枉,那阳明真人说能替我儿治病,可从未想到他会害周蓉,再怎么说,她也是我儿未过门的妻子啊。”

    “你知不知晓,本捕自会查明,不过念你年事已高,暂且待家中不可外出,官府传唤,随叫随到!”

    左正阳看他一把年纪,抓进监牢待审,有些过了,何况事情原委,还需要去一番周府。

    事情暂时处置妥当,便是遣一部分捕快将那道人带回去,自己则与书生一起走出宅院。

    两人算是旧识,边走边聊几句,身后还有几名捕快跟着。

    走在深夜的街头,偶尔有犬吠在远处响起,陆良生对于刚才张洞明说的原委心里也有复杂。

    旁边,负刀而行的总捕,见他神色,笑起来。

    “身在衙门,处理这些案子,遇到这种事不在少数,司空见惯了,对了,你来这边是为了秋闱吧?”

    陆良生点点头。

    身后,几名捕快远远跟着,左正阳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既然来考试,就不要再用你的术法,陈员外那桩案子我知是你做的,叔骅公、闵大人为人正直,嫉恶如仇,他二人肯保你,已经说明你为人,可律法就律法,破一不可破二。”

    走动的步履停下,两人一起站在街道中间,陆良生也不回避这位总捕的视线,双眸坦然、清澈。

    “左捕头以为我做的,对还是错?”

    “对,但也是错。”

    左正阳目光威严,说出这句后,又摇头:“你我立场不同,将来你考取功名,做官以后,或许就能明白左某所言。”

    “其实现在,我也明白。”

    陆良生举步继续前行,侧脸望去附近楼居还有的灯火。

    “只是修道一途,遇人遇事都会有疑惑,有人保持本心、有人迷失自我、有人失察疏忽。就如周府、张府之间的事,张洞明为儿子,狠下心做这种事,也在情理之中,两家原本该是亲家。。却因为救子心切,让一个道人私欲,毁了下一辈的姻缘,也让两家将来肯定有很深矛盾,这世间因果,真的难以让人猜透。”

    说着,失笑一下,朝左正阳拱手:“一时感慨,让左捕头见笑了。”

    “不碍事。”

    左正阳摆手,跟着笑了笑:“左某听说修道之人,都是清心寡欲,今日却是见了一个贪心不足,一个多愁善感,哈哈,好了,这里我就该转道回衙门了,这件事明日我会到周府询问,就此别过!”

    “告辞!”

    陆良生拱了拱手,转身走去了一边的街口。

    这边岔口的捕头并未立即离开,牵着缰绳,看着远去的背影,有人疑惑靠近。

    “总捕,你看什么呢?”

    “没什么。”

    左正阳朝那捕快笑了笑,翻身上马,一抖缰绳。

    “回去,连夜审讯那道人!”

    随即,暴喝一声:“驾!”促马在街道飞奔起来。

    陆良生回到周府时,早已夜深人静,悄然从院墙降下,红怜早早就先回来,在堂屋门口迎接,见她长袖遮面,双眸弯成月牙。

    好奇问道:“怎么了?”

    红怜忍着笑意,伸出玉指,指去屋内,里面,蛤蟆道人站在床头,挥着蛙蹼。

    “老夫叫你别动,再动抽死你!”

    床上,孙迎仙身体裹了一圈绷带,直挺挺躺在那里,只露一对眼睛在外面。

    “唔唔。。老。。蛤蟆。。你再打下试试!”

    地上一堆烧毁的道袍,想来是斗法是被那恶道伤到了。

    蛤蟆一圈一圈给他缠上,蛙蹼不时啪啪扇在道人乱动的脑门上:“老夫打了又怎么样?学艺不精,丢你师父的脸!”

    听到脚步声,回头看到陆良生进来,将剩下的绷带丢过去。

    “给他缠为师还有要事没做好。”

    “那个师父,这房下的灵”

    药字还没说完,跳下床的蛤蟆,撅着屁股又钻进床底,朝外挥动蛙蹼:“没了。”

    呃

    陆良生叹口气,拿着绷带坐到床边,孙迎仙唔唔隔着绷带说道:“快把鼻孔那的松开,本道快喘不过气来了。”

    “公子!”聂红怜飘来,从桌上端起一只碗朝里看了看,转过脸来,笑道:“蛤蟆师父好像没给孙道长涂药”

    “啊!!这个老蛤蟆,他肯定是故意的。”

    不理会道人的嘶喊,陆良生心里才是叫苦,将他按回去躺下,让红怜过来帮忙,重新将绷带解开,上药、再缠上,忙完下来,孙迎仙已经呼呼大睡过去。

    书生也累的不轻,疲倦感就真如排山倒海而来,推倒了一切。

    “唉”

    红怜过去,取过一件单衣给他披上,飘去窗棂,轻轻吹灭了烛火。

    就那么安静的坐在男子旁边,踢着绣花鞋。

    给他哼一首好听的曲儿。

    窗外,正是月色朦胧。



第六十一章 背后的背后



夜空的游云露出弦月,街道泛起微微的白雾,挂有两盏灯笼的府衙牢狱之中,小小的窗口,有月光倾泻进来。

    啪啪啪

    皮鞭飞在半空,狠狠抽下,行刑的牢头抹去脸上的血渍,去旁边水桶洗了洗,犯人是上半夜送来的,要求他们连夜审讯,不过一般先送进来,先拷打一番杀威。

    片刻。

    牢门被人打开,腰悬细刀的身影领着几名捕快进来,挥了挥手。

    “把他弄醒!”

    “是!”

    那牢头连忙让麾下人将桶里的水扑到囚犯身上,道袍褴褛染出斑斑点点的血迹,阳明道人喷吐着浊气,缓缓醒来,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

    双唇只是不停的呢喃:“。。。不敢了不敢了”

    黑狗血破了他的法术,一路来到府衙监牢,经验丰富的捕快根本不给他施展法力的机会,直接将他嘴用布勒开,手指一并捆住,整个身体也被架上了刑架,跟着就是一番严厉的拷打。

    到底此时,就算找机会用法力逃脱,身体几乎被弄残,也支撑不了出城。

    左正阳解下兵器交给副手,看去刑架上的道人,迈步上前。

    “本捕从未见识过法术,这位道长可否施展一二给我瞧瞧?”

    刑架上,发髻散乱,滴着水渍的道人微微抬了抬脸,随后轻晃脑袋,又垂下去。

    “。。。本道。。我。。我不敢了,求总捕大人饶我一命”

    “饶你?!”左正阳负手看着他,眯起眼睛:“绕你岂不是将来给周府、张府,以及本捕带来性命之忧?”

    阳明道人连连摇头,嘴角含着血,艰难的发出声音:“不会。。若能留一条命,往后绝不在河谷郡逗留求总捕开恩。。开恩呐。”

    “真丢修道人的脸面。”

    总捕的话语回荡这间刑房,缓了缓,左正阳看着他再次开口:“这件事好在没出人命,说大也大,往小里说也算小事,你想出去,需本捕问什么,你答什么,道长觉得呢?”

    阳明道人怔怔地看着他,张开血嘴笑起来,连连头。

    “大人问什么,我说就是。”

    “好,既然道长爽快,本捕也决不食言。”

    左正阳挥手让人拿了口供薄站在旁边,他方才开口。

    “你收张洞明多少银两,为其办事?”

    “一百七十两。”

    “所办何事?”

    “回大人为张福主的儿子张廉诚治病,求灵药。”

    “灵药在何处?为何又迫害周府周瑱之女?他两家本有婚约,何故相残?”

    “那灵药就在周蓉闺房之下,乃一丝地灵之气孕育出人芝,张福主清楚两家关系,儿子又是因狐媚一事弄伤身体,无颜上门,只得让本道做法,他并不知,周蓉被我所伤。”

    左正阳点点头。

    “算你说的都是实情,那为何要做出伤人举动?以你修道之人法力,完全可以轻易取出才是。”

    话语顿了顿,还未等架上的道人回答,左正阳陡然开口,声音如雷霆暴喝:“分明是你还想对周蓉做龌龊之事!!!”

    阳明道人愣了一下,原本就被拷问过,浑身是伤,创口撕裂的疼痛让他精神无法集中,陡然被这一声暴喝打乱了思绪,下意识的摇头争辩。

    “大人,本道没行龌龊之事,我只不过看上那灵药,想将张廉诚拖死”

    话语到了这里,监牢中所有人看着那道人意味深长的发出一声“哦!”的长音。

    阳明道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诈了,瘫软的垂在刑架上,不敢看对面的捕头。

    左正阳伸手抬起他下巴,盯着道人胸口上一个五火围绕的图案。

    “窃宝害人啊看来道长隐瞒的事情还不少,那么本捕再问你,富水县陈员外的案子是不是你做的?”

    架上的道人眼下不敢乱开口,害怕又被套话,连连摇头。

    “不。。我没有。。不”

    “看来道长还需要帮忙好好回想一下。”左正阳后退半步,自有牢中审讯的人过来,沾了沾盐水,就要用刑。

    左正阳擦了擦指尖上的血渍,取过兵器,转身离开牢房,挥手:“本捕不食言,把他放了,不过挑断手脚筋,割掉舌头,以免再害人。”

    就在副手拱手时,牢房里陡然响起阳明道人凄厉的惨叫,那边握鞭子的牢头愣了愣。

    “老子还没开打呢,你叫什么?!”

    外面,还没走远的左正阳也停下脚步,从外面看去里面,刑架上,那道人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左右死命挣扎,双目瞪大,看着牢房的穹顶,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啊啊啊大人救我。”

    左正阳连忙冲进牢房,暴喝:“把他放下来!”

    然而,道人的声音夹杂他这声暴喝里,刹那间,骨骼脆响,就听嘭的一声巨响。

    血雾在牢房里炸开。

    左正阳挥手散开弥漫的血雾,过得片刻,视线才能堪堪看清,对面的刑架上,只剩下那道人一对手臂还吊在那里。

    他目光扫过周围,地上、栏栅木柱上全是碎裂的血肉、道袍残骸。

    沉默了一阵。

    “把这里打扫干净,如实禀报上去。”

    走去外头,亮色已经蒙蒙发亮,吸了口气,回想之前发生的,皱起了眉头。

    “好像碰到了不得的事情被灭口了啊。”

    街上的白雾渐渐散去,鱼肚白放亮起来,升上云端,沉寂一夜的城池,渐渐喧闹起来,张府附近的居民早起买菜、打水,聚拢在井边唠起家常。

    “哎哟,昨晚发生了一件怪事,有东西在夜里叫。”

    “你们也听到了?”

    “。。。可不听到了吗?像打雷一样,当时我还睡在床上,硬被吓得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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