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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御剑人间-第2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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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的响在附近树枝,远方偶尔还有几声猿鸣传来。

    过去连接对面悬崖的铁索桥,悬崖峭壁上,无数坑洞雕琢一尊尊佛像,有些时日太长,长满了青苔,仍能可见五官。

    “难道万佛寺就是因为这个而得名的?”

    过去那边,蛤蟆道人哼了哼,仿佛感受到了佛气,让他有些不舒服,半睁眼睑:“一帮秃驴,装神弄鬼而已。”

    陆良生这才想起师父跟万佛寺的过节可不少,尤其是那位镇海老僧,若是硬碰硬,那老和尚的实力确实非同一般。

    过了铁索桥,又行了百步,碎石铺砌的路上,穿过两边枝繁叶茂的老松,露出前方的宏伟的建筑。

    佛寺之中青烟袅袅,来到山门,陆良生朝门外候着的知客僧见礼。

    “这位小师傅,在下栖霞山陆良生,不知镇海大师,还有法净大师可在庙里?”

    “阿弥陀佛!”

    知客僧礼佛一拜,打量了一下面前的书生,旋即垂首竖印:“回施主,法净师兄正在庙里,不过师伯如今正在闭关修禅,不见外客。”

    听完,陆良生点了点头,将老驴寄放外面,将师父也一起放去书架,反正他也不喜逗留这里。

    不久,书生独自一人走进这座千年古刹。



第五百二十章 夜色山村



卧佛山位于齐郡西南延绵群山当中,整个山势像侧卧的佛陀,万佛寺背靠‘佛陀’胸腹,整体算不上特别大,但山门、殿宇修得极为雄伟,内外山门巨岩雕琢,天王殿缕空雕刻,四檐悬长长的几排风铃,也有低矮房舍,积攒枯黄落叶,到处能见香客、灰朴僧袍的和尚持佛合十。

    知客僧走在前面,偶尔回过头,合掌躬身,引着身后的书生往前绕去寺庙后院。

    “陆施主,这边请。”

    陆良生点点头,看过前方天王、大雄数座大殿,跟着前面的知客僧继续前行,不时也会有一句没一句的说些话。

    “法净大师,不是已经离寺修行了吗?”

    “法净师兄,确实已经离寺,不过因为师伯入禅悟佛,便留下来守在门外。”

    “原来如此。”

    走过一面写有‘游客止步’的木牌,算是进入万佛寺后院的范围,周围清静许多,高低地势间,几颗苍松挺立,枝繁叶茂的展开树笼,其中一颗龙爪松,根茎粗大冒出地面,朝四面八方蔓延,茂盛的伞盖下,几栋红墙黑瓦的连排殿宇响起一阵阵诵经念佛。

    “陆施主,此处是念佛堂,再往前面就是参禅堂。”

    知客僧解释一句,合手又是一礼,快步绕过此处,生怕打扰了里面诵经的诸位同门,百余步之后,在几间房舍前停下,转过身朝书生稽首。

    “陆施主,到了,小僧告退。”

    “谢过小师傅带路。”

    陆良生抬袖拱拱手,待知客僧离开,大步走近那边的几间禅房,拐过红墙黑瓦的寺墙,脸上便有了笑容,远远的,前方一间禅房外,一个胖大的身形盘坐蒲团,右足放在左足上,打着金刚坐。

    听到轻微的脚步声渐近,胖和尚睁开眼睛,大圆脸上露出微笑,踩着麻布僧鞋,起身双手合十。

    “我佛慈悲,陆施,主,怎的来万佛寺”

    “特地过来看看镇海大师。”

    陆良生看着面前身高体胖的大和尚,相比之前在无疆山,多出了几分安宁,过去还礼后,邀着胖和尚走在檐下,将过来的原委告知对方,着重提及妖星碎片附体给人或者妖魔都会带来异样的变化。

    后者皱着浓眉听完,停下脚步,回头看去那边的禅房。

    “陆施,主,贫,僧师父,自从无,疆山回,来寺,内,便入禅,悟佛,从未,出来半步,故此贫,僧也在,这里一,直守候这样,我过去问,问。”

    “劳烦了。”

    陆良生拱手称谢,法净摇摇头,说了句:“应该的。”便过去那边的禅房,来到师父闭关的房门外,喧了一声佛号。

    随后,嗓音犹如铜钟传开。

    “法,净求见,师父。”

    紧闭的房门内,没有声音响起,安静如初,法净竖印直起身子,又说道:“师父,陆施,主千里迢,迢从,长安过,来见你,能否,出来相见?”

    庭院静谧、温润,苍树沙沙的轻响,轻摇慢晃枝叶,几片微黄叶子打着旋儿悄然飘落到屋檐。

    檐下的房间,依旧没有话语传出,陆良生叹口气,朝还想开口的法净伸手阻止,看了眼房门,轻声说道:

    “法净大师,不用再喊了,想来你师父闭关参禅在紧要关头,之后,若是出关,你便将刚才我说的话,转述给他便可。”

    “真真是有,些对不住”法净和尚也有些歉意,见书生要走,伸手做了一个请,竖印走在一侧。

    “贫僧,送你。”

    “不用,大师止步。”

    陆良生抬了抬手,让和尚停下,言罢也不再强求,就在长檐下转身离去,法净叹口气,晃着颈脖间的佛珠,拖着彪肥的身子回到禅房外,刚盘腿坐下,一声苍老的声音从身后房门内传出。

    “法净”

    听到这声有些虚弱的话语,胖和尚屁股还未挨上蒲团,连忙又站起来,面向房门双掌合十。

    “师父,弟,子在。”

    过得好一阵,房门内,镇海老僧沉默里,缓慢而无力的开口。

    “为师昨日梦见你师伯了。”

    轻声的话语响起,又安静了下去,法净愣愣的站在原地好一会儿,也没有声音传来,重新坐回蒲团上,打起金刚坐。

    望着外面微摇的苍松,有些遗憾的长叹。

    “身在佛门却不能苦度众生啊”

    天光渐渐绽出微红,陆良生走出香火袅袅的寺庙,径直走去系着老驴的地方,牵过缰绳往来时的方向,走过山涧铁索,穿过林荫小道、扰扰嚷嚷的香客,回到山脚下。

    咣——

    暮钟从背后的卧佛山上远远传来,书生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横卧的山势,牵着缰绳,继续往北而行。

    “良生,那老秃驴不同意?”

    书架隔间吱嘎一声打开小门,蛤蟆道人蹬了几下腿,奋力爬上来,那句“老秃驴”的三字里,老驴拖着缰绳侧过驴脸,蛤蟆拿蛙蹼拍了一下它脑袋:“没说你。”

    随后,大喇喇伸直两条小短腿坐下来,一边往腰间系紧绳子,一边抬头看去侧前方牵着缰绳的徒弟。

    陆良生摇摇头,然后笑起来:“连面都没见上,镇海和尚在闭关悟佛,不见外客。”

    “哼。”蛤蟆道人环抱蛙蹼冷哼,偏头望去后方渐渐远去的山势,“秃驴不就这样吗?找为师麻烦的时候,那可是二话不说就来了。”

    “也不见得这样,那镇空大师,舍身向佛,又有多少人能做到?”

    陆良生眯起眼睛,望着西面烧红的天云,沐着这片彤红的霞光,牵着老驴晃着铜铃走过官道,听着远方还有回荡的钟声。

    “可能,来得不是时候吧。”

    随口好似玩笑的说了句,陆良生挥开宽袖,身形连带慢走的老驴一晃便是数丈而去,按照之前的计划,东来万佛寺之后,不管劝说是否能成,都是要北上承云门,与老孙汇合,两个大派,总有一个能成的吧?

    原本计划里,在途中搜寻妖星碎片,然而一路过来,连一只妖精鬼魅都未遇上,不过这也挺好,至少没有百姓被祸害。

    夕阳渐落,最后一抹霞光照去山麓。

    成群的鸟雀归林,叽叽喳喳鸣个不停,陆良生牵着老驴,与驴头上抓着一对长耳的师父闲谈,下了一段缓坡,视野前方,山村炊烟缭绕,齐河的分流距离村子不远,从山脚蜿蜒而过,波光粼粼间,还有不少农人扛着锄头走在田间泥路上。

    “有点想陆家村了。”蛤蟆道人看着这一幕,感叹了一声。

    “是有点,不过今晚倒是不用露宿野外了。”

    陆良生瞅着天色将暗,拉着老驴一晃下去山坡,路过的田间,正好有个老农提了水壶,扛着锄头走上田埂,看到远来的一人一驴,警惕的放下锄头。

    “这位公子,你来我们村子有事?”

    老人的话引来附近的村人,山里人非常团结,见到生人来村子,暂时也不回去家里,拿了锄头就过来,站到老农身边,上下打量过来的毛驴,和青衫白袍的书生。

    “在下四处游学,长些见识,眼看天要黑了,看见此处有人家居住,就过来想向诸位乡亲借宿一晚,不知道可否?”

    陆良生松开缰绳,朝这村里百姓拱起手,运使法力催出一头汗渍,那边靠过来的几个村汉见他浑身汗渍,一身衣袍湿漉漉,颇为狼狈,相互对视一眼,回去低声交流几句,随后才有人过来。

    “你一个书生行远路也不容易,那你就在村里借宿一晚,不过有言在先,晚上不可出房门,天一亮就走!”

    山里人有山里人规矩,何况山里少有灯光火烛,夜里也有野兽出没,并不算古怪的规矩。

    陆良生点点头,拱手道谢一番,跟着之前那个老农一起回去村里,这个念头读书人很少,尤其这有的山村,更是少有,突兀来了一个书生,不少人出门看稀奇。

    “那书生生的好俊,比村里的汉子好看。”

    “说不定是城里富裕人家的公子”

    “那可真够大胆的,一个人敢跑山里来,也不怕遇上大虫、剪径强人。”

    “谁说不是,不过啊真够俊的,也不知夜里要不要女人”

    “你真骚。”

    直到天色黑尽,看个热闹的村人,这才回各自家里。



第五百二十一章 夜说齐水神



“这位公子,你这边请。”

    天色暗沉,老人的声音在前面说着,‘吱’的长吟里,木门摇晃着向里打开,陆良生跟在后面走进院门,这小院并不算大,三面都是土墙,坑坑洼洼全是土蜂的孔洞,房屋仅有两间,外面搭的草庐,架有土灶。

    “公子别嫌弃,这村里老老少少一大堆,大多都没空房。”老人放下锄头、水壶,摸过灶头放的燧石,推开房门进去,呯呯几声,砸出火星,黑漆漆的屋里渐渐亮起昏黄火光照出来。

    院子里,陆良生系上老驴,取下书架,提着进屋,放去一旁笑道:“不嫌弃,能有处遮风挡雨就不错了,倒是打扰老丈才对。”

    “不打扰不打扰,家里来了读书人,老朽高兴着呢。”

    老头遮着油灯放去桌上,请了书生进去坐,又倒了凉水,便兴冲冲跑到外面,片刻回来,手里捏了几根大葱,到外面土灶起火煮饭。

    不时偏头朝亮堂堂的屋里说笑:“公子也没吃饭吧?山里没好东西招待,凑合一下吧。”

    “哈哈,老丈相请,那我却之不恭了,正好书架里还有路上买的干粮。”

    陆良生打开书架,取出两张饼子,在蛤蟆道人瞪来的目光里,撕下半张放回去,拿去老头那边烘烤。

    “等会儿就好,公子先回屋里坐,喝水。”

    “行,那我进去了。”

    老头不让帮忙,陆良生只好回去屋里,籍着油灯昏黄光芒,身处的屋子四四方方,陈设简陋,掉漆的木桌和两张凳子,就只剩一张木床,床尾一侧,是通往隔壁房间,没有房门,只挂了蓝布帘子。

    角落还有贡台,一张白布盖在上面,高高隆起,里面应该是神像,这才寻常百姓家里也都是常见的。

    ‘只有一张床看来等会儿的睡地上了。’

    想着时,走去打量供桌上被白布遮掩的神像,陆良生倒是没伸手去扯开,毕竟在别人家里,随意翻动东西,终究有些不好。

    “公子想看就看吧。”

    老头此时端了两碗芋头糊糊进来,放去桌上,手在衣裳上擦了擦,笑的憨厚:“那是齐水神,保佑咱们平安的,公子不妨也拜拜吧。”

    齐水神?

    陆良生有些疑惑,不过天下九州无数山川大河,不知名的神灵倒是也有许多的,只要护佑一方平安,让当地百姓不受苦难,拜拜也是无妨。

    那边,老头见书生信他话,过来将上面白布拉开,放去一旁,露出的并非陆良生以为的神像,而是一尊灵牌,上面也就简简单单写‘齐水神位’四个字,连名讳也没有。

    “公子,拜吧。”老头面色欣喜,直勾勾的盯着书生,向灵牌伸了伸手。

    陆良生原本见到没有名讳的灵牌,就有些不想拜的念头,可见老头殷勤,又收留自己过夜,便点点头,朝那神位拱手,然而,还未躬身下去。

    摆在供桌上的那面灵牌,‘啪’的一声脆响,中间断裂,变成了两截。

    “这这哎哟!”

    老头吓得脸色发白,连忙挤开书生,跪到地上,双手合十又是磕头,又是哀求:“齐水神保佑,保佑啊,我家可没缺少供奉”

    站在一旁的书生,微蹙眉头,看着断成两截的神位,脸上露出疑惑,想了一阵,大抵是想通其中关节,嘴角不由勾了勾。

    小地方山精野怪得道,为吸取附近百姓香火,助其修行,显了些许法术,得以骗来供奉,而陆良生自己则是活人敕封的荡妖灵显真人,又是上告过苍天的国师身份。

    ‘应是受不了我一拜不过,若是以护佑百姓而得香火供奉,就让它安心在此间修行便可。’

    想着,扶起地上的老头,笑道:“老丈莫要害怕,说不得是你这神位放的太长,里面朽了,恰好这个时候断了。”

    有人宽慰,老头心里舒服不少,顺着书生手臂起来,连连说了两句:“应该是这样,应该是这样的。”小心将白布重新盖上,去外面将烘烤的饼子拿进来,又递了一双筷子给陆良生。

    “公子快吃吧。”

    “老丈也吃。”

    陆良生接过筷子,也不客气,拿起那半张饼,咬了一口,呼噜噜的喝起芋头糊糊,山里缺油盐,味道自然比不了平时道人做的饭食,但芋头腻画,吃进嘴里还是颇为爽口,倒也不难咽下。

    吃饭间,也有些好奇老头口中说的齐水神,直接开口问道:

    “老丈,这齐水神在村里多久了?”

    “多久了?”

    老头停下筷子,想了片刻,比了几个指头:“大概有两三年了吧,公子是外面的可不知道,齐水神那是厉害的呢,整条齐水都归他管,传闻啊,那是一条大龟,比我家院子都还大,起码活了上千年。”

    说到兴奋处,老头搁下筷子,比划几下。

    “赵大仙说,只要让齐水神高兴,保管我们受不了水灾,每年庄稼都能丰收。”

    夜虫角落低鸣,夜风吹进敞开的房门,立在桌上的油灯摇曳,陆良生端着碗,一口没一口的吃着,安静的听着这老头的讲述所谓的‘齐水神’

    清月照亮夜空,投去村外流淌的河面上,映出银辉的波光,靠近河岸的泥路上,一辆驴车哐当哐当被人驱赶驶来。

    两侧还有七八个汉子,提着木棍、柴刀跟在后面,盯着驴车木斗里一个鼓涨的麻布口袋,不时挣扎扭动。

    里面像是装着一个人,呜呜咽咽传出呻吟。

    “还不老实!”

    走在后面的汉子,操起木棒在口袋上敲了一下,里面顿时传出女子的哀嚎,旁边另一个汉子连忙伸手将同伴手臂拉住。

    “你打什么,都到村里,还怕有人知晓不成?”

    一把夺过木棒丢去路旁,拉着对方继续往前走:“要是打死了怎么办?拿你闺女嫁给齐水神啊?!”

    被说了一通的汉子不服气的撇过脸,嘟囔一句:“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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