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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天龙,九部-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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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琼花这时为萧延宗疗伤完毕,正在运转周天调息,王洛丹一掌拍下,他已然无法还击,就连闪避也是无法做到。因为也只有这个时候,才是他防御最为薄弱的时候,只须他内息一旦岔乱,便有走火入魔的危险。

    萧父萧母赫然大惊,就是旁边无法抢救的其他萧府武士也无不赫然变色。唯有萧瑶神色不惊,眼中反倒闪出一丝绝境逢生的希望。

    王洛丹望着武琼花,双眼发红,狂哞一声,内心里数日来积郁的丧子之痛立刻随着他的胸血激喷,大喝道:“你杀我儿,今日老夫便要杀你!”言毕,一掌便往武琼花天灵盖拍下。

    哪知他一掌还未拍落,垂坐在地的萧延宗忽然迎身直起,稳稳当当的一指点出,正中王洛丹胸口。

    王洛丹死也未想到中了“胡香酥骨散”的萧延宗忽然会腾身出指,饶是他武艺高超也无法忍受,顿觉胸口一阵刺痛,浑身血液忽然象是要静止凝滞一般。但他灵台清明,深知穴道受制,便会落入对方手中,这样一来,无疑就让他在萧太后眼中的形象大打折扣,因为毕竟他是为了报私仇才落下这种受擒的局面的。所以想到这点,他急忙运转丹田之气,也不顾后果如何,以全身之力来冲击萧延宗这一指。

    果然,内力到处,他刚刚被点的穴道立时被冲开,胸口的窒闷感觉也随之退去。但萧延宗指力的强劲也让他吃了一个大亏。毕竟是强力冲穴,所有的力道一股脑儿凝聚一处,他穴道所在的血管如何承受得住?血管立时爆裂,一口鲜血直往喉头上涌,他连忙又强力压制,同时奋力飘身退开,但步法已极为震颤虚浮,脸色忽红忽白,古怪之极,有些难以置信的呼道:“竟然是燕南飞的‘高阳指’!”

    萧延宗受力反挫,支持不住一跤坐倒,胸口箭创又裂开,鲜血直喷。

    萧挞凛一箭射死那名萧府武士,同时飞身扑上,想要来抢夺儿子萧懂古。

    萧贵连忙挺刀赶上。那名中箭的萧府武士临死前抓住萧懂古,拼力一摔,竟将萧懂古掷了起来,扔向不远的陆芳华。

    萧挞凛受了萧贵一阻,自然误了先声夺人之势,眼见儿子萧懂古又落入陆芳华手中,满腔愤恨便全在萧贵身上发泄出来,咆哮着一连打出几掌,将萧贵打得口吐鲜血滚开一边。

    陆芳华将剑压在萧懂古的脖子上,叫道:“谁也不要动,否则我杀了他!”

    萧挞凛一震,立时停下手来,又见王洛丹脸色苍白,显是受伤不轻,只得忍住,走上前道:“王大人,怎么,你受伤了?”王洛丹体内翻江倒海般难受,而且头晕目眩,但还是拼命忍住,装得若无其事的道:“没什么,一点小伤。只不过没想到这萧延宗竟然学会了燕南飞的武功,看来他果然和汉人有勾结!”满眼恨恨的往萧延宗瞧去,只见萧延宗神色苍痕,显然也是受了他的反震之伤。

    萧挞凛面色一变,对于燕南飞的威名,当年与契丹青牛大师齐名,他自然听说过,肃然道:“你是说他会是燕南飞的弟子?”王洛丹道:“十有ba九!”

    这时那名藏身台底抢救萧懂古的汉子脸色灰白的走上前来,冲王洛丹颓声道:“堡主,属下无能,坏了你的大事!”王洛丹瞪了他一眼,气愤的道:“你……很……了不起,竟敢违令,这便是死罪!”

    原来他办事甚为周密,便事先让这名属下藏身在斩刑台下,以免事情发生不利于己的突变也好紧急补救。但在他的计划里,不得自己指令,这名属下绝不可以破台而出。可是这人在台底下听到萧挞凛的儿子萧懂古被擒,以为立功的机会到了,便不顾违令打破台板冲了出来要营救萧懂古,结果没想得还是鬼使神差的功亏一篑。

    萧挞凛暗吸一口凉气,心道:“原来这人藏身台内,是王洛丹事先安排的,好王洛丹,果然想得周到。难怪他说自有妙计,只可惜若不是那奴撼那一撞,我儿自然也就脱险了。这事成败如何也是怪他不得!”他瞧着王洛丹神色不善,正要为这汉子说情,只听这汉子道:“应龙受堡主厚恩,今违令在先,败事在后,死而无憾!”

    王洛丹冷哼一声,道:“好,那就怪不得我了!”咬牙一掌打出,重重的打在应龙胸口。应龙的身子顿时好似断了线的风筝般往陆芳华的脚边摔去。王洛丹身子晃了两晃,眼中冷酷无情得令人发指。

    应龙滚倒在陆芳华身边,“噗”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陆芳华也未料到王洛丹竟然如此冷酷无情,一愣之间,瞧着应龙吐血不止,不觉生出可怜之心,正要相问,应龙忽地窜地而起,一刀磕开陆芳华的剑,顺手一带便将萧懂古拉了过去。

    萧挞凛一瞧萧懂古脱离险境,本来早已恨心之极,这时当机立断,喝道:“弓箭手,放箭!”顿时只见四面箭如飞雨,往台上射到。

    武琼花赫然变色,一跃而起,连忙运转飞天神功,鼓劲一震,身上天龙八部的真气立时爆发,往四面形成一个巨大的圆形气场,将来剑尽数反射回去。

    这等神威,天下罕见。萧挞凛王洛丹等人无不凛然,竟是惊得呆了一呆。就这一呆,只见己方射出的弩箭尽数反射回来,饶是他们武功高强,也是吓得惶然惊色,急忙舞动兵器抵御,总算将射来的弩箭磕飞。他们武功高强,反应神速,固然能避开飞箭,但他手下一众辽兵,可就没那么幸运了,纷纷中箭倒地。

    一时场中惨叫声不断,辽军阵中乱成一团。

    王洛丹吸了口冷气,强忍身上伤痛,心道:“武琼花这厮果然好内力!”萧挞凛扫了一眼己方人马,只见手下兵士中箭者无数,没中箭的也是脸无人色,不觉骇然。但他久经沙场,自然临险不乱,很快沉着下来,呼道:“第二队箭手准备,盾牌手趋前防护!”辽兵阵中走马换将,弓箭手和盾牌手纷纷准备就绪。

    萧挞凛对王洛丹道:“王大人,法场已入我们控制之下,一切还请王大人决断!”毕竟法场上王洛丹是主官,何况刚才自己的儿子能够脱险,也全靠他出得好计,是以他自不好越殂代庖,语气上客气很多。

    王洛丹微微颔首,表示对他的感谢,转过头去,只见监牢外往南面天空一团映红,显然是起了一场大火,说道:“城中只怕还有乱党。咱们也当速战速决!”萧挞凛道:“如此甚好!”王洛丹道:“行军布阵,是萧将军的强项,如今虽不及两军对垒,但一切还承将军全权指挥!”他自知身上伤重,也不宜过分劳神,索性全推在萧挞凛身上,自个也好一旁暗自疗伤。

    萧挞凛精神一振,昂扬道:“那萧某恭敬不如从命了!”萧懂古连忙上前说道:“爹爹,对方已是瓮中之瘪,孩儿要一雪适才失手之耻!”萧挞凛沉声道:“如何?”萧懂古指了陆芳华道:“孩儿要将那南朝女子擒来做奴隶!”眼中望着陆芳华似要喷出火来。萧挞凛如何不知儿子之意,哼了一声,却不答他,转头对身后一名副将道:“萧唐嘎,准备放箭!”



第三十四 临死托孤



萧唐嘎胸膛坚挺的应道:“是!”手中摸出一支红旗往武琼花一指,只见一队百十来人的弓箭手一齐张弓搭箭射去。

    与此同时,他又摸出一支白旗往萧延宗指点。再接着以黄旗指陆芳华,黑旗指萧楚衣和巫良氏。

    如此一来,几队辽兵各射一个目标,箭向不同,先后无序,与刚才一齐射向斩刑台这个大目标的情形相比自然是大大不同,武琼花若想凭借深厚功力将敌人射来的弩箭一一挡返回去自是不可能的,何况刚才*箭已让他大伤元气,此番自是无能为力再施神功。

    因此他只好护在萧瑶身旁,双掌齐舞,将射来的弩箭尽数震飞开去。陆芳华一把长剑舞动,如沧海旋转,敌箭射来纷纷坠地。这时她触见一蓬箭闪电般往萧楚衣夫妇射去,不由大吃一惊,连忙飞身掠上,剑花抖动,化出数道光圈,想要将弩箭磕飞,但终究还是慢了一步,但听“嗤嗤。。。”几响,立时有几支箭透过箭波都射在萧楚衣夫妇身上。

    夫妇二人惨叫一声,依偎着瘫软在地,只见血水宛似溪泉一般从身上汩汩流出。

    萧瑶瞧得心惊胆颤,尖声大叫道:“爹……娘……”怎奈身子无法动弹,只得伏地悲叫。萧延宗虽受武琼花神奇的“飞天神功”内力化解了身上的“胡香酥骨散”,但毕竟身受重伤,眼见敌人飞箭狂射,他虽担心父母安危,奈何身不由己,这时也是自顾不暇的抵挡飞箭,陡然闻得萧瑶惊叫,心神一颤,臂弯上顿时中得一箭。他奋不顾身抢到父母身前,悲伤道:“爹娘……”眼见父母身中数箭,自是不见得活了,双手只是不停的颤动。

    陆芳华走上前来,虽然听母亲说萧延宗是自己哥哥,那么他父母便也是自己亲人了,心中好生难过,低声道:“老伯……伯母……”心中慌乱,也不知说什么好。

    萧楚衣伤势甚重,这时已是上气不接下气,本来他对陆芳华这丫头不顾自身安危前来救自己一家性命甚是感激,便拼力睁开一线余光,微声道:“姑娘,我萧楚衣何德何能,要你们冒险前来搭救……”跟着“咯”的一声,喉内溢出一口血,将后面的话噎了回去。

    陆芳华陡然听得他自称萧楚衣,心下一动,他的名字和母亲一字之隔,而母亲又说萧延宗是我哥哥,那我母亲和他又是什么关系?她心情激动,说道:“老伯,你别激动,我母亲说萧延宗是……是我哥哥,要我前来搭救的。”

    她这话一说出,余人皆震,就是气息微弱的巫良氏也是不由生出一丝异光。

    萧楚衣迟愣得一会,神色有些异样,问道:“你……你娘是谁?她……叫什么名字?”陆芳华弱弱的道:“我娘叫萧雪衣!”萧楚衣浑身剧震,一把抓住陆芳华的手,却又触电似的一松手,神情甚是激动,惊惶道:“什么?你娘叫萧雪衣?”陆芳华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点头道:“嗯?”萧楚衣紧盯着她,语气也哆嗦了起来,道:“你……你今年多……多大?”陆芳华道:“我今年二十岁了!”萧楚衣身子一颤,道:“那你爹……是谁?”陆芳华茫然的摇摇头,道:“我不知道,自我记事起,我娘从来都是一个人,我没有爹。”萧楚衣神色越发哀败,颤声道:“那……那你生日……是……是多少……”陆芳华也不知他为何反应这样强烈,小声道:“是七月初九!”萧楚衣“啊”的一声,神色剧变,悲恐叫道:“不……不……阿妹,不……不会的……”一句话还未说完,一口鲜血喷射,就此气绝身亡。巫良氏微微睁开眼来,盯着陆芳华,神色也是十分奇怪,好一会才摇头叹道:“这……这真是作孽啊!”就此不再言语。

    萧延宗和萧瑶兄妹二人眼见爹娘都气竭而死,心中悲愤,哀声叫道:“爹……娘……”可惜又如何叫得应,再去看巫良氏时,巫良氏也早已没了气息。

    陆芳华惊得呆了,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虽然从萧楚衣临死前的话里完全可以知道自己的母亲就是他的亲妹妹,但巫良氏却又说作孽是什么意思?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就在这时,听得萧挞凛大声喝道:“萧延宗,如今你父母已伏法身死,难道你兄妹还要作无谓的反抗麽?”萧延宗悲愤的站起身来,怒目而视,好一会才怆然沉声道:“我萧家受此莫白之冤,如今沉雪难昭。我父母铁骨铮铮,宁愿以死铭志,我萧延宗自也死不足惜!”萧挞凛冷笑道:“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勾结这些宋人前来劫狱?”

    萧延宗叹道:“将军言之差矣,我们行的是江湖情义,又何谓‘勾结’二字?自来英雄名将,惺惺相惜,我萧延宗势小名微,虽不足以奢望那般英雄大义,但也是渴望着四海之内皆兄弟的情谊。将军你若是以‘勾结’二字来取义,未免可笑,这也只能说明你本身所执着的无非只是一种狂热的战争欲望,又岂能体会得到这种烈酒天下的江湖豪情?”扫视了一下全场,自知今日难脱险境,心道:“如今我身受重伤,寸步难行,说不得要拖累了大哥。我死不足矣,却不能违了爹爹尽忠的心愿,若能以死换得大哥他们脱身,那是再好不过了。萧挞凛虽然好战,但也不失为我契丹勇士,我若以死成全,或许可成!”他想着又转过身来,握紧武琼花的手,沉声道:“大哥,萧延宗今生有兄足以!”武琼花伤感道:“二弟……”萧延宗也不待他说完,又道:“今天小弟求大哥一件事!”

    武琼花凝视着他的眼睛,已发现他的双眼里充满了视死如归的坚毅之色,不由心头一颤,道:“二弟,你……”萧延宗道:“大哥,你一定要答应我!”武琼花知道再说已是多余,只得悲沉道:“二弟请讲!”萧延宗道:“你一定要带着我两位妹妹出去!”武琼花点点头道:“大哥答应你!”

    萧延宗不再说,凝视他良久,仿佛千言万语已在他们的无声中得到诠释。他蹲下身来,对萧瑶道:“妹妹,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萧瑶如何不知他的心意,眼泪都流了出来,悲哀道:“哥哥,不要……”

    萧延宗不再理会她,走到陆芳华面前,同样握起她的手,热声道:“妹妹!”陆芳华心中甚为慌乱,小声道:“哥哥!”两个字一出口,也不知心中是如何一个感觉。萧延宗微微一笑,点点头,道:“从此我的大哥便也是你的大哥!”

    陆芳华也不知道他如何要说出这些话来,只觉满脑糊里糊涂的,咬了咬嘴唇,不停的点头道:“嗯,我知道……”



第四十一 以死明志



萧延宗又来到萧贵面前。萧贵受了王洛丹一掌,受伤不小,嘴角还一阵一阵的有血溢了出来。萧延宗抬手为他轻轻拭去,说道:“今生是兄弟,来生还是兄弟!”萧贵热泪盈眶,道:“萧贵来世还要做您的奴隶!”萧延宗强忍住泪珠滴落,道:“好!答应我,护着他们离开上京!”萧贵沉重的点头道:“萧贵就是流尽最后一滴血,也要护在他们的周围!”

    萧延宗微微颔首,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慢慢转过身来,直到面对萧挞凛,他内心深处才又一片平静,缓缓说道:“今日我愿以一死来换取他们的安危,希望你能够放他们出去!”他的言语越简单,就越能激发起萧挞凛的勇士豪气。他知道,如果话说多了,只会显得拖沓,反而让萧挞凛看不起。

    果然,萧挞凛的脸上显露出一种肯定的神色,萧延宗能排名他之前,固然是因为年轻占有大多因素,但其少年热情豪迈的言行,出类拔萃的武艺,无不受到国人的肯定,这些他萧挞凛是知道的,他并不是个十分小肚鸡肠的人,虽然有时候别人在他面前对这种排名胡乱的说上几句,也会令他有些不痛快,但他每时听到韩德让说什么真是英雄出少年,长江后浪推前浪,他心中就会平静下来,有时也会想:“我自己老了,这世界是年轻人的世界,我又何必跟他们计较什么?”

    所以很多时候,他都在鼓励自己的儿子萧懂古,为人要坚定,同样要肯定!这坚定当然为国家的信仰和为人生的目标,而肯定则是对人行事的法则。只可惜,萧懂古显然并没有得到自己的升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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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里,他更加肯定了自己的认为,虽然萧延宗是国家的罪人,但同样是一个值得肯定的勇士,既然他临死前恳求自己,同样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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