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代之覆明-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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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五人又使出不同的招数,看上去每一招都留有余地,但招数之间互相弥补,取长补短之际也使得原本破绽不复存在,况且这招数与一般剑法大不相同,虽极为简洁但使得极快。徐寨主本不欲与她们多做纠缠,但见她们五人正好互相弥补缺陷,心中也啧啧称奇:若不是出全力,倒不好破她们这个阵法。
黎姑娘见他一面凭借轻身功夫不停躲闪,一面正苦苦思索对付这滔滔不绝阵法的办法,笑道:“徐寨主,这阵法莫非真的难住了你!”
其实徐寨主要击倒她们五人并非难事,但他偏偏想看破对方阵法的破绽,于是不停游走试探,远远地望去只见他似乎处于被动局面,只是不停低于对方连番攻击。
楚一飞见这五人的阵法变化不断,到这最后的滔滔不绝使出,委实厉害,也在苦苦思索破阵良策。
无相和尚却笑道:“这徐寨主显然是自负的很,他不肯主动出击击倒对方,却总是想寻找对方的弱点,但这阵法如无源之水,要想找到源头,难呢!”
吴金益也点点头,叹道:“看来这位黎白嫣也很不一般,怪不得徐寨主会对她如此心仪。”
柳西来不明白这些学武之人的想法,暗道:比武动手不过是一胜一负,搞得那么复杂干什么?向远方看了一眼,却见那贾管家正盯着他们这一桌人看,与他眼神一接触立刻扭过头去,不再理他们。
柳西来心想:待此事了了,早晚得和贾家的人做个了结。
他思量之间,忽然人群中爆发出一声声喝彩声,原来那徐寨主已经破了这滔滔不绝阵法。
原来徐寨主见这五人心意相通互补长短,居然想出个以一化五,各个击破的法子,只见他身影急速转动,片刻间接连使了五招出来,但也因为他的速度极快,这五招好似在一瞬间使出一般,仿佛他凭空多了四个替身,不再是以一敌五,而是五人对五人。那五个女孩哪是他的对手,一个个破绽大开,这滔滔不绝便被他的连续五招给破了。
众人见他轻身功夫居然能练到如此境界,又能在片刻间使出五招,着实惊叹不已。要知道他这五招可不是随意而为,而是在观察对方招数的基础上而为,每一招都令对方无法招架,瞬间被他击垮。
那黎白嫣见此面色变得惨白,举起酒一饮而尽,拿着宝剑身影闪动,就到了徐寨主面前。
“黎姑娘,你是想亲自动手吗?”
众宾客听此尽皆哗然,新娘子居然在大婚之前与新郎官动手,这真是千古奇谈了。柳西来却是了想起那位在大婚之夜与父亲打得不可开交的后妈,心想:这位姑娘与我那后妈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我这阵法本来就是以六人为数所创,六个人正好站住各个位置,适才只因缺了我,他们才不敌徐寨主的。”
徐寨主听她如此说,拱手道:“那便有请了!”
众人虽多是学武之人,但也不曾想到一对新人居然会来这么一出好戏,个个看得津津有味。
适才的阵法多了一个人,威力瞬间变得截然不同,只因这多的一人是核心,同时也是最大的变数。
这位黎白嫣姑娘的武艺远远超出了众人的想象。
花瓣剑多了她,仿佛多了花蕊,她使的招数虽与其余五人截然不同,但是却平添了许多变化,或快或慢,或急或缓,皆由她心意而动,这白蝴蝶不再是在花瓣间肆意翻转,而是被那花蕊缠住,又被花瓣重重包围。但这徐寨主的武艺当真是变化莫测,适才他以刀使出剑法,破了花瓣剑,这次他却化繁为简横刀在手,于电光火石间出手,逐渐占据了上风。
黎白嫣见拿不下他陡然变阵,略过鸳鸯双飞,直接化为滔滔不绝阵形。她自己独占最前,身后五女子并坐一排,这阵形与适才相比倒变化不大,但是多了个剑法非凡的黎白嫣,徐寨主知道自己的分身出击之法已无法再次奏效,也不敢贸然出击。
只见黎白嫣拔地而起,剑尖自上而下向徐寨主眉心刺来,余下五人各使一招,徐寨主只要一动,前后左右上下六个方位均有宝剑袭来,当真是避无可避。
但那徐寨主倒也不慌,只右手宝刀在地面缓缓移动。
“乖乖,这个女子要谋杀亲夫吗?”
也不知是谁喊了这么一句,在场的宾客都意识到这比武变得莫名其妙起来,但他们又拿捏不准场上情形,况且黑云寨的人未动,也轮不到他们管闲事。
殊不知,本来今晚宴会上五个少女表演就没有事先安排,现下却又变故连连,在场的在场的黑云寨众人也都看傻了眼,个个面面相觑,搞不清楚其中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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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新娘发难
众人只见这黎姑娘手腕一抖,剑锋直转往徐寨主心口刺去,个个大惊失色,余下五人剑锋转动,已罩住徐寨主四周,无论他身影如何游走,总有宝剑招呼。
这时候黑云寨的人再也坐不住了,许多力士都忍不住向他们走去,慕容寨主和王寨住却按兵不动。众嘉宾们只觉得莫名其妙,个个面面相觑。
但是这位徐寨主却颇有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之意,嘴角微微一笑,双足忽然发力,身子跃起在空中转了一圈,右手的宝刀一劈便挡住了黎白嫣的剑,这刀势大,黎白嫣的身子跌落在地连连后退。徐寨主的右脚落地,左脚向后撩去,身体向前伏,右手的宝刀直刺了出去,一刀荡开双剑,左脚踢中一个女子的手腕,跟着身子立刻回旋,身下两人的宝剑也被他一刀震飞。
“好!”众宾客见他轻而易举地化解了对方的攻势,不禁为觉得自己刚才的担心纯属莫名其妙。
这徐寨主所示的只不过是最平常的刀法入门基本功,但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所谓阵法、招数变化全部都化为乌有,便被他这几招轻松击破。
“好,很好!”那黎姑娘心有不甘,怒气冲冲地指着徐寨主,忽然将宝剑摔在地上,气冲冲地离开了,余下五女子急忙随她而去。
徐寨主见美人生气了懊悔不已,众宾客见他们闹别扭,顿时爆发出一阵阵笑声。徐寨主思量了片刻,还是决定追了上去,众人连呼“寨主留步”,他却全当没听见,急奔而去。
这下众宾客们就笑得更开心了,那慕容寨主和王寨主连连摆手招呼大家,众人便随心所欲地吃了起来,不多时便有一大半人醉了。
楚一飞等四人都对徐寨主展现出的功夫佩服不已,兴高采烈地讨论了起来,柳西来却时不时回头看向西厢房,以寻到机会溜进去,但是那西厢房的守卫却比平常更严了几分。一想云就在不远处他却不能一见,柳西来心里暗暗着急:都怪我太没用了,一点武功也不会,连自己的安危都顾不住,更何谈保护别人!
直到半夜,依旧有许多人对酒当歌,这一桌的人走的只剩下他们五人,那吴金益正和无相滔滔不绝地讨论天下形势,柳西来低声对楚一飞说道:“你看今晚这情况,我们是否有机会救出碧云?”
楚一飞却摇摇头,笑道:“这位徐寨主当真好生了得,不仅武艺高超而且治理严厉。夜已深了,诸位力士们仍然坚守岗位毫不懈怠。”
柳西来听他言下之意是今晚不宜动手,只得作罢。
第二日,多数醉酒人仍睡意浓厚,柳西来早早的醒了,谁知无相和尚醒得更早,只见他屋内盘腿而坐,嘴里不停的低声送念经文。
柳西来去屋外转了一圈,想来因为是大喜之日,黑云寨取消了晨练。柳西来见寨内的人正忙着装饰寨内,大殿两侧挂满红色饰物,门窗之上多数贴满喜字,又挂了排长长的红灯笼,满寨子尽洋溢出欢喜的气息。寨内之人虽然对这位新娘子诸多不满,但一个个还是笑容满面,为寨主大婚而满心欢喜。
柳西来见那西厢房有许多身着淡红色衣服的女子进出,忙奔了过去,可等了半天却独不见碧云,大失所望,回了屋内后张一标和楚一飞都醒了,那张一标却在无相和尚身边不停打转,笑道:“你们和尚真有意思,每天就是诵经念佛,要是我似你们这般活着,还要把自己给气死了。我三哥定是受不了此才还得的俗,不如你也一块还俗吧!以后咱们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岂不快哉!”
无相和尚不理他,楚一飞又在思索昨晚徐寨主所展现出的武学造诣,张一标见没人理自己,忙笑嘻嘻的对柳西来道:“哥哥,我们快快去救碧云姐姐吧!”
柳西来本来心里就难受,见他提起此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索性也学无相和尚盘腿而坐。
张一标惊道:“哥哥,莫非你是看那经书看的傻了吗?怎得也要去做和尚吗?”
柳西来未答话,无相和尚却忽然朗声道:“原来柳施主也爱阅读佛经,不知施主近日读的是哪一本经书?”
柳西来见他已睁开了双眼,向来是做完了早课,忙道:“我并没有钻研什么佛法,不过是有位朋友赠给了我一本法华经,我闲来无事才翻一翻而已。”
无相和尚赞道:“南无阿弥陀佛,此经书有无上智慧。该经书传自佛国,不知施主所读的哪一译本啊?”
柳西便想掏出法华经给他一看,但他又怕经书内的外国文字引起无谓的主意,忙道:“在下只是稀里糊涂地读,至于是谁译的版本实在是不知。”
无相和尚点头道:“施主果有大智慧,其实各个译本都有其独到奥妙之处,我辈释家弟子读经书时,本就不该以差别心态对待,贫僧适才如此询问施主,倒是贫僧有了差别心了,实在不该。”
柳西来笑而不语,张一标却道:“我哥哥读的那本经书可是大有来头的,是嘉靖皇帝赐给外国僧人的御品。”
无相和尚似乎认为嘉靖皇帝御赐的东西也没什么不同,只叹道:“法华经内有大智慧,二十八品满是经义,小僧修为尚浅不敢谈小乘大乘,更不用提度己度人了。施主亦是有大智慧之人,不知读此经书有何感想?”
柳西来见无相和尚很是认真,忙白了张一标一眼,笑道:“让大师见笑了,我是个不学无术的人,连汉字都认不全,更遑论理解经书中的奥妙了。”
无相和尚见他如此说,只得笑笑也不再多说。
不多时那吴金益又来了,几人又说起了昨日徐寨主徐寨主与新娘子比武之事。
吴金益也是武痴,对徐寨主的武艺赞不绝口,众人嘴上比划还不满足,你一招我一式的拆起招来。
很快就日上三竿,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
忽然只听寨门口一力士大声喊道:“徐大人到!”
几个官差急步而来,紧跟着一个中年男子走进寨内,柳西来望去只见这徐知府大人眼神凌厉,一步步走来,边走边看寨内,他见慕容寨主出来相应,竟拉长了一张脸,冷声道:“义儿要大婚,嘉兴和湖州的百姓已人尽皆知了,我这做父亲的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不等二人答话,徐大人就要往后院走去,却有几个力士拦住她,其中一人道:“我们寨主吩咐了任何人不得擅入洞房!”
那徐知府看了这几人一眼,他手下的士兵却斥道:“瞎了你的狗眼了吗?还不快滚开!”
那几名力士却不理他,只守在入口处。徐知府陡然听到自己儿子居然要结婚,心中大惊,今日来也有几分兴师问罪之意,又见这几个力士浑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哼道:“臭小子,难道忘了是谁把你扶上这个位置的!”
这几名力士也知道他的身份,但是黑云寨内规矩极严,所谓军令如山他们不敢违背,只得死死守在院口处。慕容寨主也早就看他这位官老爷不太顺眼,只是碍于寨主的面子礼敬三分,见这几名力士拦住他,心中颇有欣喜之意。
此刻院子里的人越来越多,徐知府感觉自己下不了台心里更是生气,一挥衣袖,大声道:“咱们走!”
谁知那王寨主忽然自院内而来,躬身道:“寨主有令:恭迎徐知府入内!”
那徐知府兀自不甚开心,带着几个官差走了进去。
也不知父子二人在屋内谈了什么,没多久那徐知府便怒气冲冲地走了出来,大声道:“走!”,居然就带着几个侍卫离开了黑云寨。
众人明白这是人家家事,也没人多说一句。
当日正午时分,婚礼准时举行。
明代人的婚礼繁文缛节甚多,但一对新人都是江湖儿女,倒省了不少无谓礼节,反倒是新娘出场时后面两排身着淡红色衣服的姑娘们甚是惹人注意,但奇怪的是这些姑娘里却不见有碧云的身影,柳西来觉得奇怪,特意往西厢去查个究竟,却已不见一人。
楚一飞暗中嘱咐:不要着急,待大婚过后我们再仔细盘查,若仍找不见便逼这黑云寨交人,谅他们堂堂寨子,也不会言而无信。
话虽如此,但柳西来仍忍不住担忧,他却不敢告诉张一标,生怕这位傻弟弟一怒之下做出傻事来,搅乱了别人的婚礼。
三拜过后,新娘新郎礼成,新娘被送入洞房,徐寨主则继续招呼众宾客,他今日心情大好,喝起酒来也毫无畏惧,几杯酒下肚,步伐也变得轻盈起来,但他也真是好酒量,足足喝了五六坛子酒,依然不倒。
柳西来又混在那些个姑娘后面,想询问碧云的下落。徐寨主答应他们大婚过后任她们自由离寨,故这些姑娘都心情大好,见这公子哥模样的书生,都笑颜如花。
婚礼即已完成,这些姑娘也开始慢慢离开,柳西来问了几个姑娘,却都没听说过碧云,心中更是心急如焚。
楚一飞也是觉得奇怪,低声道:“莫急,我们一会问问那位慕容寨主,碧云可是她亲手带回来的。”
许久天色渐暗,新郎在众人的拥护下移步洞房,那慕容寨主留下来招呼客人。
楚一飞走到慕容寨主面前,问道:“寨主,你可还记得在临江镇茶寮中抓走的那位小姑娘碧云,不知你将他安置到了那里?为何不见她的身影?”
那慕容寨主见到他却是哈哈一笑,拱手道:“多谢各位宽恕我黑云寨,其实我早就注意到你们几人了,只是未点破而已。我早说过定会完璧归赵,自然不会食言。她便是那红衣陪嫁中的一员,可能人太多,一时找不到,请各位稍安勿躁。”
“慕容寨主,刚才我每个姑娘都仔细瞧了一遍,确实没看见碧云,况且你们南方女子身高偏低,碧云比许多姑娘都高了几分,站在人群里其实是很显眼的。”
慕容寨主听到这话,也觉得奇怪,过去仔细看了看,此时姑娘们已经走了一大半,剩下三十几人都是无依无靠不愿意离开的。
“奇怪了,我和二哥明明是亲手将那位姑娘送进西厢房的,她也绝不可能离开的呀!”慕容寨主正思量间,忽听到后院传来一阵阵笑声,有人大喊:“新娘子发火了,咱们先去避一避……,待会再来”
想是这些人闹洞房闹得太凶了,新娘子又是练武之人性子有些刚烈,慕容寨主也没在意,踱步到一位姑娘身前,问道:“这位姑娘,那日我送来那位身着青衫的姑娘时,你和她是住一个房间的,可知道她的下落?”
那位姑娘忙躬身道:“回禀寨主,小人只见过那位姑娘一次,那位姑娘会武功的,当天夜里她还试图逃跑,可被力士们给抓了回来。但奇怪的是自第二天早饭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她,听说夫人要选几个会武艺的女子,想必是夫人将她带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