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代之覆明-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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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许是顺心惯了,碧云这一顶撞令他心中不安,斥道:“我看你与她都是一丘之貉!”
碧云未曾想过柳西来会这样看待自己,心中伤心至极,眼泪直在眼眶打转,终于忍不住流下泪来,哭道:“你胡说八道,不理你了!”
柳西来也气愤不已,楚一飞心系父亲安危,无心听他们吵架。无尘忙道:“想知道事情原委,追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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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祸事连连
无尘见这两人当此大变,都变得迷迷糊糊的,忍不住出言提醒。柳西来看了看他们,低声道:“楚弟,不如你带着碧云先回庄内看看父亲和世叔情况,我们几个前去追那个俊俏书生。”
碧云听见他故意把“俊俏”二字说的又长又高,心中更气,扭过头不想看他。
楚一飞知他怜自己心系父亲,才叫自己先回庄,但他哪里能丢下自己的兄弟,忙道:“不可,你不会武功,这样贸然前去,恐怕会吃亏。还是请大师兄和六师弟先陪碧云姑娘回庄,我们二人去探个究竟吧。”
“那楚世叔他……”
楚一飞拦住柳西来,朗声道:“再迟疑我们可追不上那马车了!”
当下众人分作两拨,无因、无尘和碧云悄悄回庄,柳西来和楚一飞共骑一马,策马追去。
柳西来坐在楚一飞身后,宽慰道:“今日即便是天公不作美,日后也有兄弟我陪你出生入死!”
楚一飞道:“其实这次出发去少林前,我就觉得父亲有些不对劲,我想他必是预感到什么了!都是我们年少气盛,解了少林寺之危却害了父亲!”
柳西来细细回想起父亲当日的神情,暗道:糊涂蛋,父亲当日的神请也有几分古怪,我怎么就没瞧出来呢!
两人狂追了一阵,见那马车了就在前方不远处,行驶缓慢。楚一飞道:“马蹄声强,我们跑步过去。”
这下可累坏柳西来了,幸好楚一飞时不时扶他一把,这才勉强没落下。
又行了一阵,那马车忽然停在当路。驾车的黑泡汉子四处看了看,大声道:“别躲藏了,出来吧!”
只见四名身著官服的官差鱼跃而出,为首的官差笑道:“不枉等了一晚了,可盼着你们了!傅盛,傅管家。”
楚一飞和柳西来忙躲在丛林内,楚一飞低声道:“我认识那个大胡子的捕快,他是娄知县的属下。”
这几名捕快正欲出手拦截,却忽然又出现一队人马,八个人俱是身着夜行黑衣,这些人急忙下马。
两拨人马战至一处,那个为首的官差剑法精妙,四个黑衣人围攻他,也不是他对手,一间斜刺,瞬间刺伤两人双腿。
余下三名官差围坐一圈,苦苦对战四名黑衣人,已经不敌,那黑衣人见瞬间有两人被刺伤,皆是大惊,又过去两人,仍旧四个打一个。余下三名官差以三敌二,仍不能占据上风。
只见那官差长剑一挥,瞬间又刺伤两人,余下黑衣人索性放弃那三名官差,齐齐向他围来。
那官差有些不耐烦,大声道:“你们这几个小小的百户、总旗,当真不要命了吗?”
那几个黑衣人听他道破身份不敢恋战,连连后退,逃之夭夭了。
那官差见他们走远了,笑道:“锦衣卫都是些酒囊饭蛋,怪不得被人家一窝给端了!”,余下几名官差忙过来奉承他,他却斥道:“你们还不快给我去抓人!”
那驾着马车的黑袍人忽道:“夺命神剑王仲儒,果然名不虚传!”
柳西来暗道:这声音怎得如此熟悉?难道会是傅盛叔叔?
那黑袍人脱下黑衣,亮出手中宝剑,道:“请!”
柳西来一看果然是傅盛,当下大怒:父亲受了重伤,他便和新夫人暗中勾结,深更半夜送这个奇怪的年轻人出庄,这……
柳西来低声道:“傅盛叔如此作为,莫非他也一起叛变了,那碧云和无因、无尘他们回庄,是不是中了圈套了?”,他又想起那张捕快自称是傅盛的好友,叹道:“糟糕了,定是他要那张捕快故意提醒我的,好让我们上他的当!”
楚一飞轻咳了一声,道:“我看是你想太多了!”
柳西来又道:“也许是我想多了,往日里傅盛叔叔对我父亲可是忠心耿耿的!”
此刻傅盛已经与那王神捕战至一处,傅盛本不善剑法,与这王神捕一比更是落了下风,才过了两招胸口就划了个一道口子!
余下三名捕快将那书生擒住,问道:“你是何人?怎得会深夜至此?”
那书生吓得浑身发颤,低声道:“在下姓李名治古,是一名大夫,乃是受了柳府之邀,前去给柳庄主瞧病的。”
那王神捕与傅盛又过了两招,傅盛已受了七处伤,终于支撑不住,摔倒在地,叹道:“你想杀便杀吧,我不能完成主人交待的使命,也无颜回庄了。”
那王神捕却看向那书生,叹道:“奇怪,怎得不是柳问方。一个破书生,还敢劳你傅管家亲自护送!”
傅盛默然不语,那李治古却道:“在下是一名大夫,这几日一直在柳府替柳庄主治病,本来柳庄主病情已经有所好转,但是今日伤情却忽然恶化,陡然辞世了!柳夫人便交待这位管家送我回家。”
柳西来闻言心中一痛,差点站立不住,楚一飞扶住他低声道:“先别急,我们听他怎得说?”
柳西来心中转过千万个念头,只觉得大脑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进去。
“什么?柳问方死了?这……”王神捕急道,“他怎么能死了呢?你且说说他是怎么死的?”
“这个,我也觉得很是奇怪。昨日里明明还有好转的,怎知今日突然就恶化,我今日收到消息忙去为他施针,可是病来如山倒,没能留下柳庄主的性命!”
那王神捕兀自不信,头转向傅盛,问道:“你来告诉我,你们庄主今日陡然去世,你不待在庄内,却趁夜色送走这个大夫,这是何意啊?”
“在下不知!主人辞世我心中亦是伤心,但夫人命我送他,我不得不从!”
“柳夫人,听说这位柳夫人年芳二八,是个妙龄女子,嫁给柳问方,莫不是天天守活寡吗?”王神捕忙向那马车内搜去,却见他拿出一个包裹,正是柳夫人刚刚在庄门口递给李治古的包裹。
王神捕笑道:“你们鬼鬼祟祟,难道是因为这包裹里有什么机密不成?”,他掂了掂包袱,察觉重量有些不对,忙打开拿包裹,却是几件粗布衣服,但他把那衣服往起一扬,顿时掉出来许多些珠宝首饰、翡翠、玛瑙。他又拿起一看,只觉得这首饰中有股淡淡的清幽,便一件件地拿起,放到鼻子边,把每件首饰都细细的嗅了一遍。
余下三名捕快见他如此举止,心中暗道:这家伙怎得如此奇怪?莫非他是想吞了这批宝贝,才故意在这儿装腔作势吗?
傅盛见他如此,嘲讽道:“刚正不阿的王神捕原来也只是贪财之徒。”
那李治古忙道:“官爷要这批首饰,就全拿去吧,只要能饶在下一命,来日定当以今日之十倍金银奉还!”
王神捕冷笑了两声,问道:“你这个包袱可是柳夫人亲手给你的?他给你这么多首饰所为何事啊?”,李治古忙道:“在下替人出诊从来只收三两诊金,多了分文不取。实在是不知道柳夫人在我衣物中藏了这么多宝物,更不知她如此所为何事啊!”
那王神捕一把抓住他,狠狠的盯着他,笑道:“你这小子居然还敢狡辩,这里的首饰加起来恐怕可以建一个柳家庄了,她把这么多宝贝都交给了你,难道会没有图谋吗?”
那李治古道:“天大的冤枉啊!在下只是个给人看病的大夫,至于别的确实是一概不知啊!”
王神捕拿起一根珠钗,递给他大声道:“这又是什么东西?”
“这,只不过是一支珠钗啊!”
那王神捕显然是怒了,斥道:“你这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花花公子,还敢在这消遣本大爷!”
原来王神捕刚才将一件件首饰仔细闻了一遍,察觉出这件珠钗子的气味与别的不同,便知这其中另有隐情。只见他把珠钗一拧,那钗内却是真空。王神捕取出一物,却是条女人用过的薄丝巾,王神捕将那丝巾展开,只见上面写满了字。
傅盛见此情形,陡然起身,准备偷袭王神捕,不想那王神捕早有准备,回身一脚狠狠的踢倒傅盛,怒道:“早就知道你图谋不轨了,给我老实呆着吧!”
傅盛受了几处剑伤,又挨了这重重的一脚,摔倒在草地上,久久不能起身。
那李治古似乎真不知道这首饰里暗藏玄机,吓道:“官老爷,这件事情可与小人真的没半分关系,小人真的是来此为柳庄主瞧病的!”
王神捕看着他无辜的表情,笑道:“齐捕快,你来读一下这段话,好让这个大夫能死的瞑目啊!念的好了,这珠钗便给你了!”
那大胡子捕快心中大喜,忙接过丝巾念了起来。
“李公子,妾身自夫君重伤,终日惶惶不知如何度日赛,幸得公子以华佗之术悉心救治,全庄上下莫不感念公子救死扶伤之心。今日夫君陡然离世,妾身哭之泣之。唯夫君去世前谆谆告诫,盼妾身早找归宿。妾身环顾四周,虎狼之辈虎视眈眈,唯公子乃堂堂真正的正人君子。今日未亡人愿以举家之财力相授,望公子早寻乐土,他日必定全心侍君。只盼早日比翼齐飞,万莫辜负妾身一片心意。”
王神捕一边听齐捕快读,一边观察李治古的神情,但见他由大悲到大惊、又到大悲,浑身颤抖不止,大汗直流,笑道:“你这家伙看着倒不像个浪荡公子,不曾想也是个窃玉偷香之徒!快说,你使了何等手段,才让柳夫人对你情有独钟,欲罢不能的?”
余下两名捕快听到这份信的内容,早就偷笑不止,又见王神捕如此说道,齐齐望向李治古。
柳西来听到这番话,心中绝望至极,暗道:父亲果然是出事了!过了一会暗暗发誓:不杀了这个姓朱的女人,我柳西来誓不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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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重重谜团
“冤枉啊!这几日我一直忙着为柳庄主施针,才只见了柳夫人两面,哪里来的私情呢!她给我这包裹,我也只当是自己的衣物,怎会料到有如此多的珠宝呢!至于这丝巾上的话……实在是……”
王神捕兀自狐疑,见这李治古支支吾吾的,狠狠的在李治古身上踢了一脚。那李治古吃痛大叫了一声,王神捕却道:“真是个废物,也不知柳夫人瞧上你哪儿了?”
王神捕又四处踱了几步,忽然问道:“那柳夫人除了给你这些宝贝,还有没有别的东西?”
李治古摇头道:“再没有了。”
“柳庄主死前交代了什么?你可听见了?”
“今日下午庄里人说柳庄主忽然疼痛不已,我急忙赶过去施针,不想柳庄主竟已经一命呜呼了!当时事发突然,连柳夫人都未能及时赶到,因此柳庄主没留下一句遗言就陡然辞世了!”
那王神捕又道:“柳庄主受的是何伤?你用什么办法医治?”
“柳庄主是胸口遭受重击,胸腔变形,淤血积压在胸部,我便先以银针为他引出瘀血,然后扶正胸腔。当时我只以为他的心脉未受损害,如今看来他的心脉早已受损,只是他身体素来强健,连自己都未察觉。!”
王神捕忽道:“你倒是说得头头是道,不过你还没说清楚,那如花似玉的柳夫人是怎么被你给勾搭上的?”
那李治古却不答话,只道:“我与柳夫人真是一清二白,你们不信大可问这位傅管家。我在柳府内的衣食住行都由他安排,此事他最清楚不过了!”
王神捕看看他们二人,握紧手中宝剑,朝傅盛走去。
只见傅盛陡然起身,手一会,一把尘土朝他扑来,他眼睛一闭,一剑斜刺,只听“刷……刷”两声,傅盛的左右臂被他各刺一剑,顿时流出血来。
“啊!”傅盛这次疼得直叫,伏在地上大口喘气,骂道:“这个混蛋,居然敢勾引我庄主夫人,真是罪不可恕。枉我还以为他是一位悬壶济世的高义之士,冒着危险半夜送他出城,真是瞎了眼了!”
那李治古见他如此,忙道:“你怎的也含血喷人,我什么时候勾引过你家夫人了?”
“庄主刚刚过世,夫人急命我送你回家,我还以为是怕你在这城中有危险,不曾想却暗藏金银宝贝,我们夫人对你可真是情深意重啊!夫君刚一辞世,就将全部身家托付!”
那李治古兀自不肯承认,王神捕却道:“前几日可是听说贵庄夫人大发神威,打败了上门挑战的吴山、湘王二派的三名弟子啊!”
“傅盛道,庄主这几日传了不少柳家庄武术给夫人,况且夫人本来就精通武艺,那几个小人根本不是对手!”
王神捕盯着两人,对傅盛道:“据闻你伺候柳家二十载,深得柳问方信任,他在临死前难道有没有什么话交待给你?”
傅盛颇有些凄凉之感,叹道:“我自是一片忠心,但老爷去世前只日日教夫人武功,哪顾得上理我呢!”
王神捕一直怀疑柳庄主之死是故布疑阵,现下却信了几分,暗道:柳问方这么一死,圣上交代的事情恐怕再难查清了!,又缓缓道:“如此说来,柳问方是真的死了,倒真是便宜了他了!”
一旁的柳西来与楚一飞见这消息坐实,俱是心痛不已,互相看了一眼,暗自伤心。
傅盛狠狠的盯着李治古,怒道:“早知今日,当初就不该接这贼人进庄。”
那李治古见傅盛满眼怒火,不敢答话,过了一会才低声道:“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王神捕问道:“我对柳家拳术也有所耳闻,那柳家拳自形意拳演变而来,三十六式招招精妙,前三十三招我都已见识过,只觉得平平无奇。但却一直无缘见识那最后三招,据说那三招是柳家拳精髓所在,故引以为生平一大憾事。如果你能告诉我这三招的名字,再演示下这三招让我好好瞧瞧。我便饶了你们二人性命,你意下如何啊?”
傅盛闻言,心中诧异不已,忙道:“我学得都是些粗浅的功夫,不曾学会这三招,只是听过这三招的名字分别是:朝云横度、风中劲草、天下无情,至于演示更不可能了!”
那李治古忙道:“你这人怎得如此迂腐,柳家庄已经不复存在,你还守着那些忠义有什么用?保命要紧,快快给这位大人演示吧!”
傅盛忽然向李治古吐了一口浓痰,可惜两人离得太远未能命中,仰头叹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夫人瞧上你这种人,也真是瞎了眼了。”,又扭过头对王神捕道:“要杀便杀吧,无谓多费口舌!”
那王神捕拔出腰间的宝剑,眯着眼睛看了那宝剑半晌,却道:“原来如此,你们夫人倒是位奇女子。一个在意自己名声的女人可怕,一个不在意自己名声的女人更可怕呀!嘿嘿,我是来办案的,可不是来杀人的。”
他又喝道:“便饶了你们,我们走!”,居然带着三名捕快扬长而去!
傅盛兀自恶狠狠的盯着李治古,想要站起来却力不从心,那李治古见众官差离得远了,忙向马车跑去,边跑边道:“傅管家切不可相信刚才那人的胡言乱语,我与夫人真的……”
李治古本来满腹牢骚,了见又有两人来了,心中惊恐,顿时说不出话来。
这两人自然是柳西来和楚一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