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头战败后多了个孩子-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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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海楼前日邀请我去做厨子,灵石是无时宗的一倍。”谢酒笑道:“我本来担心路途遥远,还在犹豫要不要去,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能与你同行?”
褚信点点头,笑道:“自然可以!”
一见峰。
宁修打了个小哈欠,伸手揉了揉眼睛,“啊~”
娘亲~
往常他只要叫一声白白就会过来抱他,但是今天醒来喊人却没有抱抱。
他躺在被子里盯着床柱上的穗子看了一会儿,眨了眨眼睛,“啊~”
娘亲我醒啦~
白白依旧没有来抱他。
旁边和他一起睡觉的小黄狗被吵醒,踩着被子过来,湿漉漉的鼻子蹭了蹭他的小脸,“汪呜~”
“啊?”宁修伸手抓了抓它的狗毛。
娘亲呢?
“汪汪!”小黄狗冲他摇了摇尾巴,又冲着屏风后面叫了两声。
在屏风后面打坐!
宁修翻了个身爬起来,手脚并用就要往屏风那边爬。
这床有些高,小黄狗摇摇尾巴跑到床边拦住他用小脑袋将他往回拱,“汪汪~”
太危险啦~
“啊!”宁修不甘示弱往前爬。
我要去找娘亲呀!
一人一狗在这里角逐,屏风后的人依旧没什么反应,眼看宁修就要从床上掉下来,小黄狗摇身一变,一条巨大的黄狗就出现在房间里,宁修正好从床上爬下来,爬到了大黄狗毛茸茸的背上,“哒!”
黄黄变大啦!
“呜~”大黄无奈地甩了甩尾巴。
宁修兀自和大黄玩了一会儿,突然对它锋利的牙齿起了兴趣,大黄只好张大嘴巴让他研究自己的牙,小家伙半个身子都探进了狗嘴里。
褚峻从屏风后出来,虽然知道这狗是他儿子的契约灵兽,还是被眼前这惊悚的画面冲击了一下。
他伸手将儿子从狗嘴里抱出来,一个清洁术下去,将宁修身上的口水洗去。
“啊?”宁修见到褚峻,觉得白白娘亲有些奇怪,伸手捏住他发红的耳朵,好奇地问出声:“啊呀?”
娘亲,耳朵怎么红红的呀?
鼻尖尖上怎么还有汗呀?
褚峻的这半神识刚从宁不为识海中归位,呼吸还有些不稳,耳朵被儿子捏着,顿时觉得更烫了。
虽然听不懂宁修说什么,但是却诡异的理解了他儿子好奇的目光,轻咳一声道:“你不懂。”
“啊~”宁修伸出小手拍了拍他的鼻子尖尖。
给娘亲擦汗汗~
褚峻捏了捏他软乎乎的小手,看向儿子手腕上的红绳,若有所思。
“呀!”宁修见他看小铃铛,骄傲的晃了晃,小铃铛就发出清浅悦耳的声音。
好听!
褚峻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嗯。”
——
中州乐源城。
宁不为除了重伤昏迷的时候,大多都是打坐修炼过一整晚,他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安心睡过去。
“醒了?”褚峻的声音从旁边响起。
宁不为直起身来,转了转有些发僵的脖子,昨晚堪称阴差阳错的事情一幕幕在脑海中闪现。
合欢香……褚峻……神交……
这脖子顿时就有些转不动了。
“昨晚,”宁不为伸手摸了摸鼻子,对褚峻道:“我中了合欢香,拉着你……胡闹,对不住。”
褚峻见他一醒来就迫不及待地同自己划清界限,眸光微暗,“胡闹?”
宁不为却没看他,低头整理着昨晚的战利品,将法宝和灵石塞进了纳戒里,准备趁着这秘|境还未完全开发多捞些宝物,故意扯开话题道:“你怎么来乐源城了?”
“和你一起找帮宁修稳定神魂的方法。”褚峻给了他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我也是宁修的父亲。”
宁不为道:“我同藏海楼的桑云有些交情,请她帮忙看,却只得了个‘散于四方’的批语。”
褚峻若有所思,“桑云卦不走空,她同你要了什么?”
“这秘|境里的一副珍珑棋。”宁不为拢好衣襟,起身道:“给她这棋之后应该还能得半句批语,届时我再传信于你。”
他不好直接赶人,只能委婉地提醒褚峻他们适合分头行动。
褚峻却十分直白道:“你现在修为有限,若再遇到昨晚的情况怎么办?”
宁不为一噎,“我昨晚只是一时大意才着了那三姐妹的道——”
“宁乘风。”褚峻突然喊他全名。
年少时被褚峻罚蹲马步罚抄剑谱拎着后脖颈去自省阁的沉痛回忆一齐涌上心头,即便宁不为现在为非作歹离经叛道,一听褚峻喊他这名字也会下意识头皮发麻。
偏偏昨晚他们还亲密|纠缠在一处“神交”,这声便又无端多了几分暧昧缱绻的意味,像根轻飘飘的羽毛挠着宁不为的耳朵。
大魔头破天荒地有些烦躁纠结,他不想和褚峻一起让这冰块处处管着自己,又下意识的想把人圈进自己的地盘里看着……
宁不为挑眉看向他,不自觉就带上了挑衅的语气,“干嘛?”
“前襟系反了。”褚峻幽幽道。
宁不为:“…………”
这人好烦。
第62章 藏海(五)
院门前; 冯子章挠了挠自己的脖子,皱起了眉。
“怎么了?”江一正问。
“后脖颈不舒服。”冯子章伸手去挠; 江一正扯开他的领子帮他看,疑惑道:“什么都没有啊。”
褚峻正抱着宁修在院子里看刚开的小花,大黄变回了原型趴在窗户下晒太阳,突然抬起头来“汪”了一声,然后站起来朝着冯子章和江一正走了过去,焦躁地甩着尾巴,“汪汪汪!”
“啊~”宁修转头去看大黄,一脑袋的小问号。
褚峻察觉到异样; 抱着宁修走过去; “怎么了?”
江一正指了指冯子章的脖子,“子章说他脖子不舒服。”
冯子章摆摆手; “没事; 可能是方才摘果子的时候不小心爬进小虫子去了。”
“汪!”大黄叫了一声,焦躁地想往冯子章身上扑,又好像在惧怕什么。
这狗平时并不怎么亲近褚峻,大多数时候都是和宁修冯子章江一正窝在一处; 但是遇上事情也知道找谁帮忙最有用,咬住褚峻的袖子使劲扯了扯。
“别动。”褚峻捏了个诀; 点在了冯子章眉心,一阵淡淡的红光闪过,冯子章的脖颈上便浮现出一道纠缠蔓延的青色痕迹,左右相环眼看就要前后接头。
“汪!汪!”大黄弓起背开始呲牙炸毛。
“这是什么玩意儿!”江一正面带惊恐。
褚峻二指并拢,覆在冯子章的侧颈; 轻轻一捻; 便将那青色痕迹生生从冯子章的脖颈里扯了出来; 那痕迹瞬间化作青光就要往宁修眉心钻,褚峻袖子一甩,将那青光挡住,不等褚峻动手,大黄猛地扑了上去,将那青光咬在嘴里,叼给褚峻看。
那缕青光似活物一般在大黄嘴里挣扎,却怎么都逃不出去,褚峻从袖中拿出了个透明的琉璃瓶,“放进来。”
大黄凑近那瓶子一吐,那青光就被吐进了瓶子中,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之后,化作指甲盖大小的虫子委顿下来。
褚峻盖住瓶口,又看向江一正。
江一正脸色惨白的伸手捂住自己的后颈,欲哭无泪道:“我脖子上不会也有吧?”
褚峻微微蹙眉。
江一正腿有些发软,“连、连起来了?”
褚峻见她吓得要哭,伸手在她眉心画了个符拍上,道:“子章体质特殊,那青光在他体内扩散不开,你体内没有青光的痕迹,以防万一,不要动用灵力。”
江一正连连点头,冯子章扶住她,问道:“太尊,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褚峻看向琉璃瓶内的虫子,“看着像蛊。”
大黄靠近江一正耸着鼻子使劲嗅了嗅,有些疑惑,“汪?”
“你们方才去了何处?见了何人?”褚峻问他们。
“刚才我和小江去溪边摘野果子吃,碰见了褚信。”冯子章想起褚信说的话,心里依旧发闷。
褚峻点了点头,对他们两个道:“待在大黄身边不要出去,等我回来。”
冯子章和江一正瞬间就放下心来,乖巧地点头,褚峻瞬间便消失在了原地。
无时宗若谷峰。
郝诤和尚暖薇正在对弈。
“褚临渊说今年大选的弟子都不会入万玄院,真是可惜,我还看中了几个好苗子。”尚暖薇托着腮将棋子随意一放,“师兄,咱们还要在无时宗待多久?”
“明日便走。”郝诤落下一子。
尚暖薇顿时来了精神,“下个宗门咱们去哪里?是不是该去寂庭宗了?”
郝诤不慌不忙地看了她一眼,“人家明桑禅师是得道高僧,你好歹也快一千岁了,别霍霍晚辈了。”
尚暖薇混不在意道:“褚峻倒是比我大,可他不搭理我。”
郝诤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时外面的小弟子推门进来,作揖行礼道:“郝院长,景和太尊来了。”
尚暖薇赶忙直起身子,捋了捋头发,看得郝诤眼角直跳。
接着便见不沾红尘宛如谪仙的景和太尊怀里抱着个小孩走了进来。
尚暖薇脸上期待的表情瞬间裂开。
孩子?
孩子!
褚峻这不近人情的死冰块怀里竟然抱着个孩子!?
尚暖薇觉得他就算抱个血淋淋的人脑袋都比抱个孩子来的贴合实际,杏眼大睁盯着褚峻怀里的孩子,那白雪粉嫩的小娃娃也好奇地盯着她看,眨了眨眼睛,冲她笑了。
尚暖薇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好、好可爱。
“终于舍得出来了?”郝诤将他让到了上座,装作不经意地扫了一眼褚峻怀里的小娃娃。
宁修盯着他的山羊胡子看了两眼,弯起眼睛冲他笑:“啊~”
“哎哟,来,伯伯抱抱。”郝诤冲宁修伸手。
宁修被他的胡子吸引了注意,在褚峻怀里开始不老实,褚峻便将他递给了郝诤。
尚暖薇在旁边眼巴巴的瞧着,她也想抱软乎乎的奶娃娃。
郝诤抱着宁修摸了摸小胳膊,“这孩子魂魄怎么这么不稳当?”
眼瞅着就要魂飞魄散了。
“命劫过多。”褚峻道:“我们正在想办法。”
“你们?”郝诤挑了挑眉,旁边巴巴看着宁修的尚暖薇也支棱起了耳朵来。
“嗯。”褚峻顿了顿,“孩子还有个父亲。”
尚暖薇瞬间瞪大了眼睛。
郝诤却意味深长地捋了捋胡子,“前些天在你一见峰渡劫的那位?”
褚峻淡淡看了他一眼。
郝诤抱着宁修瞪他,“他在十七州上蹿下跳这么多年都好好的,我也有盯不住的时候嘛。”
谁知道一个没盯住这混账玩意儿险些将天捅个窟窿出来。
褚峻将一个小琉璃瓶放到了桌子上。
原本兴致勃勃忙着逗孩子的郝诤和尚暖薇顿时严肃起来。
“这东西看着有点邪乎。”尚暖薇抱着胳膊站在桌子前,盯着里面那青色的小虫子看了半晌,“有点像蛊虫,又感觉不太对。”
郝诤拿起瓶子凑到眼前仔细看了看,“你从哪里找的这东西?”
“今早从孩子身上扯出来的。”褚峻道:“另一个孩子身上没有痕迹,但也吓坏了。”
郝诤和尚暖薇神色有些古怪,郝诤问:“你们到底几个孩子?”
“三个。”褚峻神色平静地回答。
郝诤捋胡子,尚暖薇磨牙,小声嘀咕:“真能生……”
“前些天你同人在虚空斗法,这虫子难道是对方留下的?”郝诤一边说着一边放进了丝灵力进去,便见里面原本萎靡不振的小虫子顿时将那丝灵力吞噬,变得精神起来。
“是同一人。”褚峻道:“我与他交手两次,都让他跑了。”
郝诤猜测道:“能从你手里逃走,莫非修为已经到了小乘之上?”
褚峻摇摇头,“我摸不准对方的修为。”
郝诤一听这话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这蛊虫看样子能吸取修士的灵力。”尚暖薇将那瓶盖打开,将那小虫子倒出来,瞬间就化作青光要往她眉心飞,结果被她轻松捏在了指间,“还挺歹毒。”
说完手里就多了片薄薄的刀片,随手将旁边的茶盖拿过来,将这小青虫子给肢解开,一边剖一边啧啧称奇,“确实是用人血养的蛊虫,里面还有几个附魔阵法,一入人体的瞬间就会同宿主融为一体,便是小乘修士都未必能察觉出异常……你竟然能正好把它揪出来。”
“那孩子体质特殊。”褚峻道:“我开始也未曾发觉,是家里的狗发现的。”
尚暖薇:“……你还养了狗?”
“我儿子养的。”褚峻淡淡道。
尚暖薇:“…………”
你一个小乘都没只狗有用你骄傲个什么劲!
尚暖薇将那虫子剖了个干净,道:“这虫子带着附魔阵散于修士经脉识海,不管是抽取灵力还是往修士体内种心魔都十分方便,将人变成他的傀儡也不无可能,着实阴毒。”
“若此物与修士同为一体,可有法子再取出来?”褚峻问。
“理论上当然可以,能入便能出,不过我得回万玄院好好研究一下。”尚暖薇将那几个能看见的附魔阵拓下来,将虫子倒回了琉璃瓶中,“借我几天?”
“随意。”褚峻颔首。
碰上了感兴趣的东西,尚暖薇顿时将前追求对象景和太尊和即将追求的对方明桑禅师抛到了脑后,抱着瓶子去角落里研究那几个附魔阵去了。
郝诤无奈的摇了摇头,“合着你就是来让我师妹干活的。”
褚峻一本正经道:“尚掌教聪慧。”
郝诤戏谑地看了他一眼,旋即正色道:“不过这东西很难察觉,若是在十七州扩散开来,后果不堪设想。”
郝诤执掌万玄院近千年,院中出了诸多掌教客卿,其余都是年纪尚轻资质极好的小弟子,其中大多数还都是各大宗门世家精心培养的小辈,哪一个出了事都是大事,由不得他不上心。
他盯着褚峻仔细看了半晌,“你修了五百年清净道都没把那心魔除去?”
褚峻摇摇头,“压下去大半,若要完全除去,恐怕要等渡劫斩心魔境。”
郝诤叹息一声,摸了摸宁修的小脑袋,“也好,反正现在你俩总算修成正果了。”
“还没。”褚峻轻咳了一声。
郝诤捋了捋胡子,“孩子都仨了竟然还没结为道侣?”
褚峻默默移开了目光。
郝诤意味深长道:“亏得人家修的是无情道,否则等你闭关五百年出来,人曾孙子都有了。”
褚峻伸手将儿子抱了过来,“他才五个月。”
言下之意曾孙子还为时过早。
郝诤:“……出息。”
褚峻和郝诤在这边说话,另一边尚暖薇正研究着那几个附魔阵,突然起身往半空画了个阵法,那阵法陡然涨大,占了小半个房间,“这附魔阵设计的很有意思,也许能借着这阵顺藤摸瓜找到背后控阵之人。”
郝诤起身仔细端详,道:“单看这起阵之势,此人于阵法一道很有天赋,不过像是半路出家,有些短板很难改过来。”
大概是当掌教当久了,郝诤看着下意识就开始分析起来,“和当年宁行远不相上下。”
说起自己早早陨落的得意门生,郝诤还是忍不住叹息,“真是可惜啊。”
大概是当年的宁行远太过耀眼,死的时候又太过年轻,哪怕过了五百年,许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