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头战败后多了个孩子-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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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在宁不为和褚峻疑惑的目光下,抱着自己的小枕头站了起来,失魂落魄地走向了门口,孤零零的小背影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宁不为啧了一声。
褚峻无奈地笑了笑。
宁修十分难过地抱着小枕头准备推门,结果发现自己和小枕头都漂了起来,他扑腾了一下,转眼就落进了宁不为的怀里。
“爹爹~”宁修瘪了瘪小嘴,软软地喊了他一声,红红的眼睛
“就这一次。”宁不为严肃道:“明天晚上开始你就只能自己睡。”
宁修顿时眼睛一亮,连人带小枕头扑进宁不为的怀里使劲蹭了蹭,又蹦到了褚峻怀里,被褚峻挠了挠小肚子。
宁修抱着小枕头开心地在床上滚了一圈,躺在了褚峻和宁不为中间,还要他们把手搭在自己的小肚肚上,才心满意足地哼唧了一声。
“爹爹~窝今天赢了黄黄和欢欢哥哥~”
“嗯,你已经说过一遍了。”
“娘亲~窝今天用无敌大刀~赢了黄黄和欢欢哥哥~”
“嗯,很厉害。”
“窝今天灰常开心~刚刚和爹爹吵架~不开心~”
“呵。”
“但窝还是最喜欢爹爹啦!”
“啧,那就勉强原谅你。”
“窝也最喜欢娘亲啦!”
“嗯。”
“爹爹~今天开心吗?”
“……谢谢你祖宗,我今天开、心、死、了。”
“那窝也开心死啦!”
“窝困啦,爹爹~娘亲~我们一起睡觉觉叭~”
“……唉,睡吧。”
“爹爹~窝真的最喜欢你啦~”
“知道知道,我也最喜欢你,快睡吧。”
“哒~”
第176章 辰城(二)
“子章; 你怎么了?看起来忧心忡忡的。”江一正拖拖拉拉抄完一页心法,咬着毛笔问坐在对面的人。
“大哥昨天晚上收到了封信,一晚上没睡; 大宝也跟着闹腾。”崔元白打了个哈欠,“我变回刀才睡着的。”
仰灵竹也跟着一起放下了毛笔; 旁边在纸上乱画的宁修顶着一鼻子墨水歪了歪脑袋,看向冯子章; “大哥哥~”
冯子章叹了口气,从袖子里拿出信来摊开; “是云中门的信,他们想请我回十三峰。”
“可当初是他们没经过你同意就把你从云中门的宗门录中抹去了名字。”江一正愤愤道:“他们怎么还好意思来找你!”
“大哥立道之后修为飞速提升,如今已经是元婴大圆满的修为; 对云中门来说; 已经可以做长老立山门了。”仰灵竹道。
毕竟这几百年云中门连崇正盟一百二十宗门都没进去过; 出过的资质好的弟子除了一个闻在野进了万玄院却早早夭折之外; 便是冯子章的师父闻鹤深了; 之前闻鹤深一手掌控云中门; 后来犯错被驱逐到凡间界,十三峰的内门弟子全部陨落; 对云中门而言可谓是元气大伤。
当时除名冯子章便是看他和魔头亲近想要撇清关系; 沉月山大战后; 现在整个十七州的势力重新洗牌。
宁不为和褚峻现在声名大噪; 后面更有三位大乘修士撑腰; 更不用提无时宗和万玄院都与他们往来甚密……
云中门自然也起了心思。
若是没有冯子章他们断然不敢跟宁不为和褚峻攀关系; 但冯子章现在不仅是元婴大圆满修士; 在万玄院得了郝诤青眼; 更是宁不为亲口承认过的儿子; 这时候不赶紧攀扯更待何时?
“……真是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呐。”崔元白像模像样地说完,看向旁边一直沉默不语的房晚臣,“房先生,我说得对不对?”
房晚臣笑道:“这你倒是能记得清。”
他昨日才被人送到这里,刚到时见这是座荒城时难免心里发憷,但是看到宁不为和褚峻这两个旧相识和这群可爱的孩子之后,反倒放下了心来,闲来无事便来教宁修和崔元白读书识字,顺便受宁不为之托,看管一下冯子章和江一正,让他们赶紧把万玄院布置的课业做完。
结果刚开始没多久,便出了这么件事情。
冯子章显然有些拿不定主意,他看向房晚臣,问道:“房先生,你觉得我该不该回信?”
房晚臣道:“此事归根结底还是冲着乘风兄,你不妨去问问你父亲他们的意见。”
冯子章恍然大悟,抓起信就跑了出去。
“好了,大家继续做课业。”房晚臣又重新燃了一炉香。
宁修攥着毛笔在纸上画圈,蹭到仰灵竹身边,学着之前江一正说悄悄话的样子,小声问:“三姐姐~窝听不懂呀~”
仰灵竹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没事,听不懂才好。”
“为森么?”宁修把娘亲偷偷塞给自己的糖咽了下去。
“因为听懂的话你就长大了。”仰灵竹笑了笑,“长大了就会有很多烦恼,会不开心。”
“烦恼是啥?”宁修又问。
“可能就是你以后都没糖吃了。”仰灵竹打了个比方。
正在悄悄往嘴里塞糖的宁修小身子一颤,手上的墨水蹭了一下巴。
长大和烦恼一点儿都不好。
不能吃糖糖,想想就好可怕。
“宁修,上课不可以说小话,也不可以偷偷吃糖。”房晚臣蹲在他面前伸出了手。
宁修闭紧了小嘴巴,一脸无辜。
“听话,吐出来。”房晚臣叹了口气,“这是你今天吃的第五块糖了,我觉得我有必要去跟你爹谈谈了。”
宁修打了个小嗝,乖乖地把糖吐在了房晚臣的手心里,奶声奶气道:“房房~不找爹爹谈谈~好不好?”
房晚臣拿帕子擦干净手,“吃多了糖牙齿会坏掉。”
宁修眨了眨眼睛,“娘亲说,窝似金丹修士,不会哒~”
房晚臣:“…………”
可恶的修仙世界。
“这个给你。”宁修把一颗新的糖塞进了房晚臣的嘴里,搂住他的脖子亲了亲他的脸,乖巧又认真道:“房房~吃掉了糖糖~就不找爹爹谈谈~”
房晚臣:“……好吧。”
你可爱,你有理。
——
宁不为正在口苦婆心地劝大黄去万玄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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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块万年玄铁真的特别好看。”宁不为蹲在大黄狗面前揪它毛茸茸的大 耳朵,“我已经失去朱雀了,你难道忍心看我再和它失之交臂吗?”
大黄张开血盆大口就想咬他的手,被宁不为灵活地躲开,咔哒咬了个空,“爷才不去!尚暖薇那个女人太凶了!上次竟然把爷尾巴上的毛薅秃了!你这个无情无义的混蛋!竟然想把爷往火坑里推,打死爷都不去!”
宁不为继续祸祸它的大耳朵,“你可是上古神兽,她一个小小的小乘期修士,你竟然还怕她,多给你们神兽丢面子。”
“嘁,你还好意思说爷!”大黄哼唧道:“你不照样怕褚峻这个小乘期的修士,他让你往东你就不敢往西,让你打狗你就不敢追鸡!”
“我什么时候打你了!”宁不为不服气道:“再说我什么时候怕过他!明明是他怕我!我从来都不听他的话!”
“乘风,过来一下。”褚峻的声音隔着窗户从房间里传来。
“哎,来啦!”宁不为将手里的狗耳朵一扔,转眼就消失在了大黄跟前。
被自己的大耳朵甩了两巴掌的大黄:“…………”
宁不为进屋就看见冯子章一脸忐忑地望着自己,手里还攥着张纸。
褚峻在慢悠悠地喝茶。
“哟,万玄院的年底大考成绩出来了?没合格?”宁不为拽过他手里的纸,幸灾乐祸道:“你爹我当年可是年年榜首——嗯?”
宁不为三两眼看清纸上的内容,脸上的笑容就顿时收敛了起来。
“另一页呢?”宁不为问。
“啊?”冯子章愣了一下,磕磕巴巴道:“没、没有另一张,就、就只有这一页啊。”
冯子章说完,求救的目光看向了褚峻。
褚峻摇了摇头,“让你爹看看。”
冯子章垂头丧气地将藏在纳戒里的另一页信纸递给了宁不为,不太放心道:“爹,你看了别生气,也别难过。”
宁不为展开另一张信纸看了起来。
果不其然,提到了五百年前闻在野为救他而死,整个云中门自此后继无人,其弟闻鹤深因他而流放凡间界,唯一的希望也被他强行带出了云中门……
这当然不是写给宁不为看的,自然措辞也委婉美化了许多,不过意思就是这么意思,摆明了拿捏住了冯子章心软,即便是为了不让宁不为在背后遭人议论戳脊梁骨,他冯子章也得回云中门。
不过他们写这封信的时候,万万没想到冯子章会这么实诚,把信直接交给了宁不为和褚峻。
宁不为直接被信里的厚颜无耻给气笑了。
冯子章讷讷道:“我、我收到信之后,一时竟觉得自己应该回去,免得他们用这个把柄拿捏爹,不过、不过……”
“不过什么?”宁不为将信往桌子上一放,撩起眼皮看向他。
“不过我感觉很生气,很不舒服。”冯子章咬牙道:“我虽然修的是至善道,可又不是烂善道,他们就是觉得有利可图来威胁我,可我又想不出什么好法子来。”
毕竟他爹现在的名声好不容易变好了些,一家人终于过上了安稳的日子,他不想云中门的人借此生事,他不回去就被人拿捏住了把柄,许多莫须有的攻讦就会又落到宁不为身上。
想想就觉得憋屈。
“子章,我阻止血阵是为了救宁修。”宁不为扯了扯嘴角,“当年闻在野救我也仅仅是因为我们是朋友,明白吗?”
冯子章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之前他们可以喊我魔头败类,现在因为一时之利喊我道友道君,明天同样可以因为利益说我本性难移,魔头就是魔头……”宁不为轻笑了一声:“但就算他们说出花来,那些称呼和名声对我来说就是个屁,到时候谁惹我不痛快了,我照杀不误。”
冯子章这才恍然大悟,“啊,爹,我明白了。”
褚峻便问:“你明白什么了?”
“我要去揍他们一顿。”冯子章提起剑来,对宁不为和褚峻行了一礼,语气坚定道:“揍到他们不敢再来骚扰咱们,见到就跑,爹,太尊,我去了!”
说完便迫不及待踩到了剑上蹿了出去。
宁不为愣在了原地,转头看向褚峻,“我刚才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褚峻失笑,“子章大了,便随他去吧。”
宁不为眉梢微动,刚要说话,面前就突然出现了另一封信,符纸燃烧的灰烬悠悠落在了茶杯里。
“……今天到底什么日子,这么多信要我看。”宁不为两根手指将信封捏了过来拆开,神色一时间变得有些复杂。
“怎么了?”褚峻见他脸色不对。
“谢酒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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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辰城(三)
“……是几个月钱被离府的一处凡人聚居的村子外被人救回去的; 刚开始魂魄受损记忆不全还好,但是后面应该是想起来了,便让村子里的人通知了崇正盟……”
一个年轻的小修士紧张地看着宁不为和褚峻; 因为过于紧张还嘴瓢了好几次。
很快有无时宗的长老赶来,挥挥手让他去到了一边,小修士才松了口气。
这位长老应该是无时宗里辈分很大的,他对褚峻行礼道:“师侄孟晚见过师叔……和宁道友。”
褚峻示意他不必多礼。
“沈宗主要处理崇正盟的繁多事宜,很多宗门世家对这件事情都意见纷纭; 崔家那边又联合了几个宗门步步紧逼想让我们把谢酒交出去……”孟晚干笑道:“您二位也知道,现在整个十七州百废待兴,若是贸然将谢酒处置恐怕会引起崔家等世家不满,若是留在无时宗也不合适; 我等听闻宁道友与他曾是至交好友,我们便斗胆将二位请来……”
最要紧的是,谁知道他会不会杀心未消继续为祸十七州; 又或者被崔家带走埋下隐患,一番发自肺腑的陈词,其实就是不想处理谢酒这个烫手山芋。
推来推去,自然推到了宁不为和褚峻这里。
既堵住了崇正盟各大宗门世家的嘴,又看在褚峻的面上送了宁不为一个大人情,不得不说; 沈溪这件事情处理得很漂亮。
宁不为再次感慨,“你看看人家褚临渊收的徒弟。”
想想家里那几个课业都得有人看着才能做的崽子他就糟心。
褚峻捏了捏他的掌心; 对孟晚道:“先带我们去看看。”
“好; 师叔; 宁道友; 这边请。”孟晚赶忙带路。
“不必紧张。”褚峻一边走一边传音给他。
宁不为用小拇指勾住了他的食指; 掩在两人的宽袖之下,哼笑一声:“我没紧张。”
虽然他话说得轻松,但在看到谢酒的一瞬间,心里还是微微发沉。
之前他大概是用了某种化形术稍微改变了面貌,如今化形术消散,宁不为终于从他的眉眼中找出昔日崔辞的模样来。
他脸色苍白得厉害,一双眼睛黯淡无光,形销骨立连衣裳都显得十分单薄,眉宇间是藏不住的倦容。
看到宁不为,他先是惊讶了一瞬,旋即了然,声音沙哑道:“他们竟然把我这个烫手山芋推给了你。”
宁不为拉开椅子坐在了他对面,两个名字在他嘴里转了半晌,最后他还是目光平静地喊出了对方的名字,“崔辞。”
谢酒扯了扯嘴角,“你自己都改名叫宁不为了,还叫我从前的名字作甚?”
“我……我当年不知道你去了宁城找我。”宁不为看着对面谢酒脸上一闪而过的恍惚,顿了顿,“后来崔家说你失踪了,我去巽府找过许多次,但都一无所获。”
谢酒靠在椅子上,神态放松道:“你当然找不到我,我不慎误入了地底的一个结界,在里面困了三百年。”
宁不为皱了皱眉,却听谢酒嗤笑一声:“你倒也不必觉得愧疚,虽说我当年是打着找你的名义去了巽府,实际上是受够了家里人喋喋不休的管教,赌气同他们吵架之后跑出去的……后来我在巽府的荒原上碰见过你几次,不想见你罢了。”
宁不为沉默地看着他,半晌才听见自己的声音。“为什么?”
“呵,你觉得是为什么?”谢酒抱着胳膊,脸上一片嘲讽,凉凉道:“我们崔家不管是主家还是旁支都人才济济,偏偏我这么个不思进取的废物占了嫡长,天天逼我做着做那,根本没问过我喜不喜欢,我早就受够了。”
谢酒笑道:“我不想再跟崔家沾上半点儿关系。”
宁不为愕然,“你为何从来不与我们说?”
“你是高高在上的宁家小公子,天灵之体,修炼天才,兄长又是大名鼎鼎的行远公子,前途一片大好,闻在野他宗门虽小,可他是整个宗门进万玄院的独苗,宗门举全力培养——”谢酒哂笑道:“和你们说有什么用?你们能理解得了我?当时你们是能说服崔家那群人,还是有能力带我离开崔家?”
“我去找你也不过是有个理由,并非真的担忧你的生死,不必自作多情。”谢酒声音平平道。
宁不为生生被他气笑了,“好,就算你说的这些都有道理,那你为何还要心甘情愿地帮裴和光?”
谢酒神色一滞,目光变得幽静深远起来,“我当年误入结界,是他救了我的命,他还收我为徒,带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