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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铁笛神剑-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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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遂向傅玉琪道:“琪儿,你这般痴痴的,莫非是舍不得那位新结交的朋友吗?”

    傅玉琪转脸对“江南醉儒”望了一望,也未答话,祗淡淡的笑了一笑。

    “江南醉儒”道:“傻孩子,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人生原是离多合少,你不听古人说过吗:月若有情月常圆,这其实并非月儿无情,而是盈亏离合,本是一种常规,天下本无不散筵席,天下事岂能尽如人愿,你如处处如此,不能洒脱於情爱之外,那只是作茧自缚,那又何苦呢?人生事事随机缘,又岂是强求得到的?傻孩子,快去休息一会儿,咱们还得赶路呢。”

    傅玉琪原本聪明绝顶之人,经“江南醉儒”这堋一说,倒真的灵台明净,心中释然,贞儿在一旁也幽幽的点了点头。

    三人和衣坐息,少顷便天光大亮,也不耽搁,取道登程。

    三人仗著轻功,也不择道,翻过大别山,经过兰溪,黄州,溯江而上,又经黄冈,沿张渡湖,不消多日便到了武汉三镇。

    “江南醉儒”因傅玉琪及贞儿初次途经此地,少不得带二人浏览三镇风光。

    “江南醉儒”又带著二人拜访几位武林友好,更证实“九阴蛇母”复出江湖的传说。

    三人在此也不再多延搁,便买舟由水路逆江向蜀地进发。

    一路寒江冻云,三人深坐内舱,除了偶尔凭窗望两岸景色之外“江南醉儒”闲时便说些江湖事故、武林轶事。

    这“江南醉儒”原是满腹经纶,江湖经验又异常丰富,更加之他巧舌如簧,一路之上,是以毫不寂寞。

    “江南醉儒”又趁著这机会将“天星笔法”的口诀,传给二人。

    这“天星笔法”原是一种短兵刃,是以在招术上,是著重挑、点、刺、划,这与傅玉琪的“大罗笛招”贞儿的‘流云剑法’狻多异曲同工之处,故而二人一经“江南醉儒”指点,便能触类旁通。

    “江南醉儒”原本童心极浓,如今一见这二人竟如此颖悟,直喜得他眉开颜笑,快活的不得了。尤其是江中多的是鱼鲜,船家的烹调鱼虾更是家传拿手之事。

    楚地更是鱼米之乡,江村人家全懂得酿酒之术,每日佳酿美味,吃得“江南醉儒”好不高兴。

    傅玉琪与贞儿,武功虽然了得,究竟年纪轻,一路之上看看两岸景色,又有这一位滑稽突梯的师叔相伴,当然也是开心非凡。

    沿途并无耽搁,这一日来到湖北湖南交界之处的一个县份,名叫临湘县,这时天色已晚,无法前行,便泊船休息。“江南醉儒”道:“往前去便是岳阳,明天便可带你们看看洞庭湖的湖光山色了。”二人听罢,心中自是欢乐。

    次晨启锚前行,江面渐阔,两岸晨炊袅袅,渔歌唱和,又是一种景象。

    不到中午,便来到岳阳,付罢船资,三人便舍舟登岸,随著熙攘的人群,进了北门。

    这岳阳城,属於岳州府治,位在江、湖之间,自江而东西,自湖而南北,算是枢纽之地,也算是湘省门户。

    这座名城,正濒洞庭湖吐口,三面临湖,一面接陆,由於水运发达,又是湘省门户,更因洞庭山水引人入胜,是以肆狻盛。三人随著人潮进得北门,青石街道平坦宽阔,两边商肆林立,屋宇高大,又正因是残年腊月,街上更形喧闹。

    “江南醉儒”著二人,也漫无目的,信步走去,转过两条大街,蓦地由斜巷穿出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化子,一头癞痢,挂了两条黄厚厚的涕,叫人一看,便作心。

    这小化子也不管别人见他心不好受,抖索著身子,伸出脏污的右手,跟著贞儿直嚷:

    “小姐打发点吧!”

    贞儿一看他那副形相,心中虽有点可怜他,但是真也不愿沾著他,所以连看也不看,这小化子也讨厌,却硬缠著,偏不离开,走了十几家面,傅玉琪也觉著碍眼,便摸了一点零钱打发了他。

    三人又在街逛了一阵,便走进一家酒馆,用了午餐,哪知三人出了门,又被三四个小化子围著,公子、小姐、老爷嚷成一片喧声。

    傅玉琪赶忙又摸出零钱打发了,道:“咱们快走吧,不然怕还有的来呢?”

    贞儿蹙眉道:“这岳阳城怎这堋多化子呢?真是讨厌!”

    “江南醉儒”道:“这也难怪,年残岁寒,要饭的便自多了。”说著顿了一顿,又道:

    “天色尚早,咱们去玩一会岳阳楼吧!”

    傅玉琪、贞儿一听去玩岳阳楼,哪有不高兴的。

    於是三人便又穿街走巷,往城西走去。

    这岳阳楼原不过是前朝胜迹,物换星移,哪还有昔日风光,只不过就是西城堞楼而已。

    三人上了岳阳楼,那堞楼十分宽敞,尤其是在这寒天,游人迹稀,这座堞楼更觉冷静、宽阔。

    凭栏一望,只见横波无№,群山似屏,远近帆影点点,有如鸟翔碧天,洞庭湖光,与黄山山色自是不同,傅玉琪与贞儿,几时见过这等景致,高兴得颜开眉笑。

    “江南醉儒”望著浩瀚烟波,摇了一阵脑袋,吟道:“昔闻洞庭水,今登岳阳楼,吴楚东南坼,乾坤日夜浮……”

    “江南醉儒”正吟到这,贞儿噗嗤一笑,道:“啊呀,醉师叔又醉起来了……”

    “江南醉儒”被贞儿一笑,望了贞儿叹了口气,道:“面对美景,岂可无诗,你这娃儿……真是孺子不可教也……”说著哈哈大笑。

    傅玉琪静观了一阵,转脸问道:“师叔古人诗上说洞庭之水是:涵虚混太清,气蒸云梦泽,波撼岳阳城;但今天一见,似觉并不如古人说的那般雄伟……”

    “江南醉儒”点点头道:“你说的虽有见地,但古人也没说错,只不过咱们与古人登临的时间有别而已,这湖水一到寒天,便自降落。”

    说到这,伸手指点,接著道:“你不见湖边有著许多新地吗?那便是湖水退落後才有的,如果咱们在春夏之期前来,那就知道孟老先生的‘气蒸云梦泽,波撼岳阳城’所说不虚了。”
………………………………

第二十一回

    一舟容与万顷洞庭秋水白

    三更小集孤灯明轩侠心丹

    贞儿是玩心极重,一听他二人文诌诌的,就耐不住了。

    上前一步,拖住“江南醉儒”道:“咱们来玩,就好好玩一会,怎么一个个的都酸起来了呢……师叔,咱们雇条船到湖里玩玩去,好不好?”

    “江南醉儒”眯着眼道:“好!好!好!依你便是……不过,你也要依我一件事。”

    贞儿道:“什么事?你说吧!”

    “江南醉儒”道:“上船之后,你们玩你们的,我吃我的酒,可不准你们扰我。”

    贞儿作了个鬼脸,向傅玉琪笑道:“真是酒鬼……”

    “江南醉儒”也不理会,漫吟道:“南湖秋水夜无烟,耐可乘流直上天,且就洞庭赊月色,将船买酒白云边……”飘然下楼。

    三人来到湖边“江南醉儒”解下酒葫芦,在酒店沾了满满一葫芦“洞庭春”的名酒,雇了小船,解缆破波而去。

    这时天气寒冷,湖中除了渔船商船之外,游艇可说绝无仅有“江南醉儒”在舱里独斟独酌,傅玉琪与贞儿年轻贪玩,也不顾寒冷,却坐在船板上眺望景色、看着天色将暮,晚炊四起“江南醉儒”一葫芦酒,早已饮尽,便招呼船家将船靠岸。

    正当船离岸边还有五六丈远近之时,只听水面泼刺刺一阵浪花溅沾之声,一条尖头窄身的小快艇,由北面如飞的破浪而来。

    艇上立着一人,手持长篙,左撑右点,那小艇吃船篙点拨,直如离弦之箭,势疾快迅无比,眨眼间,已到了面前。

    贞儿是站在船前,她正准备上岸,只扫了来船一眼,也未注意“江南醉儒”与傅玉琪则尚在舱里。

    这时两船相距不过一丈左右,只听船篙“哗”的一声,划开水浪,篙尖上带起一条江水,就如一条水虹,又似一道喷泉,直向贞儿射来。

    贞儿原本未曾注意,但猛听水面一声清脆的“哗”的一响,同时又感到暗风吹向自己,正想望时……那条匹练似的水线,已然射到,饶贞儿如何的快速,这突如其来的事,要避也来不及,只溅得浑身淋湿。

    贞儿心中一气,一睁秀目向来船望去,那持篙之人,却是蓬头垢面,衣衫褴褛,赤了一双脚,竟是个四十开外的化子形相。

    贞儿一到岳阳,被那一头癞痢,两条鼻涕的小化子一缠,心里已经对岳阳的化子起了恨意,如今,又被这化子溅了一身的水,心中哪得不火?

    要是这时那化子如能认个错,陪上一声不是,贞儿倒也不便发作,偏偏当贞儿对他一望之时,那化子竟冷哼了一声,继而又哈哈一笑。

    这化子一脸藐视与不屑之色,试问贞儿如何肯依?

    她什么也不考虑,就在船头,微一用力,但见小船轻晃,贞儿已拔起五尺多高,柳腰款摆,直向那小船扑去。

    那化子见贞儿扑到,并未施袭,只倏的后退两步,横篙护胸,以防贞儿的猛击。

    贞儿脚落船板,怒道:“想不到你们这批化子如此可恶……”

    贞儿话还未完,那化子截住说道:“非是我化子无礼,只是你们远来湖南,不能过于怠慢……哼哼,你既然上了船,少不得要以礼相待,不过船只太小,不能尽情,咱们不妨到岸上去,也好让咱们化子开开眼界,看看你们开宗立派的功学……”

    这船离岸也不过五丈左右,那化子篙子一拨,船身一旋,已转过方向,经一点一划,船头一翘,便射向那湖岸。

    那化子在水中抽出船篙,往船板上一插,人就藉这一插之力,凌空而起,直落湖岸。

    这时船与岸边相距,少说也有四丈远近。

    这化子藉插篙之势,飞身上岸,用意自然是要炫露自己轻功,贞儿哪有不知?她轻哼了一声,放眼一看,正巧湖面飘过来几根枯草,只见她盈盈一笑,身子一长,衣袂飘动,已紧随着那化子到了岸上。

    要知贞儿自幼被她姨母静心道姑,带上黄山,便一天到晚,跟着那只黑猩猩,爬山越岭,在轻功上扎下极好的根基。

    后来静心又藉“红花潭”这处天然大好的所在,教了她“登萍渡水”的上乘轻功,所以这四丈多远的距离,她只藉那几根枯草,施出“登萍渡水”的功夫,宛如蜻蜓点水,仅一起一落,便跟着那化子落到岸上。

    那化子脚刚落实,忽听后面衣袂飘风,回头一看,贞儿竟如影随形的落在岸上,这一下倒真出了他的意料之外!

    在他想来,这女孩子最大也不过十七、八岁,轻功再好,也无法与自己三、四十年的修为相比。

    哪里想得到她竟能与自己同时到岸,看起来,这女孩子的轻功只有在自己之上了,心中想到这里,哪敢大意。

    那化子也不客气,探手在腰间取出一条蓝纸,迎风一抖,响起“汪汪”的吟声,贞儿定眼一看,原来那蓝纸条,竟是一柄上选的缅甸软钢炼制的钢刀。

    这种软而锋利的兵刃,最难使用,贞儿一见那化子抖出这种兵刃,就知他人武功不弱,但是初生之犊不怕虎,也没有把他放在心上。

    但见那化子一晃缅刀,冷冷的道:“咱们也毋须客套,你请亮你们独门家伙吧!”

    贞儿因出来游玩,何曾料到与人打斗,是以未带宝剑,一听人家叫亮兵刃,便娇笑了一声:“姑娘今天未带兵器,好吧,就空手试试你这缅刀上的武学吧!”

    那化子听贞儿说未带兵器,不免一怔。

    望了贞儿一眼,似觉有些不信,顿了一顿,道:“这倒奇了,想不到你那独门的武器都不带……也罢,咱就在拳脚上和你试试吧!”

    说罢,双手一弹点,已将缅刀重围腰际。

    贞儿原就对岳阳的化子起了厌恶,这时又被人家戏弄,早就不耐烦。

    那化子的话,根本就未听入耳,玉掌一翻,欺身而进,招演“巧打金铃”似击似…,直袭那化子“肩井”穴。

    那化子一见贞儿掌到,心道:你一个小小年纪的女儿家,能有多大功力,是以竟没有全力防范,只以六成功力,双掌往上一迎一拨,只指望这招“拨云见日”能挡开这一击,那知双方一接触,不禁大吃一惊,赶忙脚底加力,劲贯双臂,招化“托梁换柱”接着挫腰疾退三步。

    要知贞儿虽然是小姑娘家,火候臂力,确有不足,但这招“巧打金铃”乃是流云剑招里面的名招,贞儿多年苦练,久已融会贯通,默化于剑招之中,是以出手一击,威势自然非同小可。

    那化子低估贞儿,自己险被击中跃退三步,正…稳马步,贞儿二招又到。

    但见她脚尖轻点,身子朝前一倾,竟似凌空欲飞之势,左掌自护,右掌单手向前托送,一招“金盘献鲤”点取“章门”要穴。

    那化子一见贞儿二次袭击的招式,不觉一怔,竟似忘了袭到的掌势。

    就在这时,突然响起一声:“姑娘住手。”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字字入耳震心,贞儿一听便知必是武林高人所发,略一分神,蓦地眼前闪动,但见一条人影,竟从八九丈远一座酒楼上,如飞扑到。

    这时“江南醉儒”、傅玉琪亦已赶到。

    那化子一见飞来人影,双膝一曲,拜倒地上,恭恭敬敬的道:“马腾拜见大师伯。”

    贞儿一看来人,竟是一个秃头白胡的老化子,年纪总在七十以上,寿星头,白胡飘拂,穿了件千补百缀的大袍,腰上捆了一条大蓝布带,脚上穿了一双多耳?鞋,左边大袖子空落落的,被风吹的直摇晃,一看便知这老化子是缺了一条左臂。

    这老化子却未理那自称马腾的化子,却出右手指着“江南醉儒”笑道:“你这酒鬼,看着别人动手,也不阻拦一下,想必是三酉子又灌饱了,来,来,来赶快替我老化子引见引见。”

    “江南醉儒”这时早也看清来人,忙的跨前两步,抱拳笑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想不到在此竟碰到你这老要饭的。”

    那老化子哈哈一笑,道:“老化子碰到穷秀才,连半张废纸也要不到,算我倒霉……”

    那老化子说到此处,也不等“江南醉儒”引见,便笑眯眯的望着贞儿,看了几眼,道:

    “想不到你小小老纪,在名震武林的流云剑上,竟有如此的成就,可真难为你了……我老化子多句嘴,那黄山静心庐的静心师太是小姑娘什么人?”

    未待贞儿答话“江南醉儒”已抢着接道:“老不死,你真好眼力……”说到这里,转脸招呼傅玉琪与贞儿道:“来,你二人快来见过董老前辈,董前辈乃是你们师父的好朋友,武林道尊称他一声‘独臂丐王’想必你们也听你师父说过。”

    “江南醉儒”又将傅玉琪贞儿向“独臂丐王”一一介绍。

    “独臂丐王”拉起傅玉琪的手,摸抚一阵,笑着对二人道:“名师高徒,令人可羡!”

    那马腾拜见过“江南醉儒”又与傅玉琪、贞儿见过礼“江南醉儒”便邀“独臂丐王”与马腾,同返城里。

    “独臂丐王”环视一眼道:“我老化子与你们搅在一起,不觉着太扎眼吗?你们先请回城,少时,我们自会找到,一切咱们晚上详谈不迟……”说着拂髯一笑,便领着马腾迳返那酒楼。

    “江南醉儒”知他脾气,也不多说,便也领着二人,返转城里,找了一家名叫“集贤”

    客栈住下。

    天交三更,夜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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