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祖-第5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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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东西是连他众妙化香诀都难以变化催生的，反而在这边发现的宝材级金叶兰有着替代之效。
慕青丝提醒道：“但妖族没有什么矿业和农业，只能依靠原始手段去开发。”
李柃道：“这确实是个问题，禺辏е鞔扯直Ｊ兀幢阍敢馔ㄉ蹋彩俏俗约合砝郑枨笫翟谟邢蕖！�
慕青丝赞同道：“他们是不可能为了底下的大妖小妖考虑的，我们也不可能帮他们开化。”
这确实也是一个问题。
李柃可以随手点拨胡嫪这样的大妖，但却不能点拨整个妖族。
胡嫪成长起来，了不起也就是个厉害的妖王或者帝皇，哪怕有个侥幸成就妖神，也是解决妖族内部的争端在先，要挑起内乱，报仇雪恨。
而妖族成长起来，很大可能要对人类不利。
他不可能为了自家好处，帮他们更有效率的种植灵药，开采矿石，获取整个族群崛起的利益。
思虑一番，李柃终究还是压制了贪念，抛下其他不管，先看金叶兰。
若有机会，今后慢慢扩大交易规模，涉及其他宝材，若无机会，就止步于此。
“我们可以为贵方提供海上出产的各种奇珍异宝……”
议定之后，李柃找到胡嫪，展示出一份精心制作的宝材图鉴。
胡嫪看了看，发现这当中修炼资粮不多，且对强者作用有限。
但各种奢侈享受，精致玩意应有尽有，能叫人挑花眼。
比如，能盛海量，不断倒出美酒的空间法宝倾海壶，磕了飘飘欲仙的五石散，一整套威仪十足的腾云法驾……
这些都是丧志玩物，看似品级不低，价值不菲，实则没甚用处，唯一能跟战斗沾点边儿的傀儡棋盘，能把大妖小妖摄入其中，作游戏棋子，至多也就是摄取筑基中期修为，而且携带和使用都颇为不便，不可能用在强者之间的实战。
“有趣，有趣得紧，这等精致玩意，大王定会喜欢的。”
胡嫪颇有深意的看了李柃一眼，第一个就订购了此物。
然后是五石散，各种奇珍瓜果，灵蕴宝丹，仙酿美酒……
最后一项，则是北海积香宗出产的百味香。
此物乃李柃门下真传洛英所发明，非是寻常焚爇香品，而是食用香料。
等闲饮食调以此物，能够生具灵蕴，更能将五谷精华和肉食之中的元气汲取出来，加以转化，称得上是不入流品灵材。
胡嫪看了介绍，觉得妖国山中饮食艰难，凡材腥臭难去，如能撒上一些，或可改善。
这自然是李柃精心所准备。
百味香完全符合民生日用的定义，虽有灵蕴，但又约等于没有，只是让饮食更有滋味。
但它的价值，恰恰又在滋味这二字上面，就相当于修仙界的灵材级味精。
饮食享受，乃是口舌之欲，低阶修士尚不能断。
妖国境内多山林，山中大妖小妖近乎茹毛饮血，没有什么烹饪文化，如若能够撒上一些，必定大受欢迎。
果然不出所料，胡嫪很快就再次过来，开门见山道：“李道友，你那百味香，大王颇为受用，教我全部买下。”
李柃道：“难得大王喜爱此物，我等便宜售卖，一份只需百枚灵石。”
这次他带了万余份百味香在身，竟然卖得百万灵石，看来这份生意大可做得。
胡嫪道：“我们除了自用，还打算将其售卖到别处地方去，希望李道友能够让利少许。”
李柃闻言，颇有几分意外：“这是禺辏Т笸醯囊馑迹故呛幽愕囊馑迹俊�
胡嫪没有回答，反问道：“有何区别？”
李柃道：“如若是禺辏Т笸醯囊馑迹俏抑荒芩当福业炔⒎亲ㄓ宋铮笙乱螅∧汛用羰呛幽愕囊馑迹庾獯罂勺龅谩�
不过我并不会让利降价，只是把巴山妖国境内的专营之权给你，让你有机会经手这么一桩生意，你愿意卖到两百，三百，五百，一千去，都由得你。”
胡嫪面色微变，道：“李道友说笑了，我区区筑基妖修，哪来的这等本事？”
李柃道：“我相信道友一定会有办法的。”
胡嫪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就离去了。
“夫君，你真的打算把百味香的专营之权交给他？这是打算扶持本土势力，为我们发展香道？”慕青丝不知何时走了过来，略带几分疑惑，询问李柃道。
李柃道：“不错。”
慕青丝道：“可这个胡嫪只有筑基修为呀。”
李柃笑了笑，道：“筑基修为又如何，我相信他会有办法的，因为他是天赋异禀之妖，筑基境界亦对法则之道有所领悟，说不定什么时候就顺利掌握了。”
慕青丝闻言，大为惊讶：“夫君竟然如此看好他？”
李柃道：“还记得过往的赵子仁和方林吗？这个世上，多的是天赋异禀之人，一朝乘风化龙，便能飞腾九天，我相信自己不会看走眼的。”
……
“呜哇哇！好吃，好吃！”
“给俺也留一份！”
“都别抢，都别抢！”
石山中，大堂内，一众大妖争先恐后，风卷残云般消灭着桌上的食物。
“咕……”
没有资格上桌的小妖，护卫们眼馋的看着这一幕，暗地里直咽口水。
“哈哈哈哈，李道友，你带来的这百味香还真是个好东西，没曾想只是撒上一些，吃惯的肉食都变得有滋有味起来了！”
大快朵颐间，李柃身边一名虎头虎脑的妖王声若洪钟道。
他举起手中镶金大碗，豪迈说道：“来，本王敬你一杯！”
这是禺辏庀卵酰Ｈ勿佯沉攵奔业陌掏坊⒇矗梢运凳秦＇的远方表亲。
另外一边，一个头生鹿角，看起来中年男子面貌的鹿族妖王亦道：“我们这儿天天烤肉就酒，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的确是多亏了道友，我也敬你一杯！”
这是鹧鸪岭的三当家，鹿王辛甲。
见两位妖王都已经敬了李柃，席上其他四大妖王亦纷纷举碗：“我等敬李道友！”
他们分别是熊，猪，狼，狗四大王。
其他大妖自然也不敢怠慢，纷纷跟着起哄敬酒。
李柃带着温和无害的笑意，回敬道：“各位道友，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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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柃再次回敬：“多谢大王夸奖。”
胡嫪娇声道：“大王，干脆就许了李道友通商之权，允其自由出入咱们鹧鸪岭境内吧。”
禺敬亦道：“大哥，这次你够爽快，分了我们几千份百味香，可看着很快就得吃完，我们回了洞府，又得抱着肉腿嚼干蜡一样过苦日子了，不就是个通商权嘛，给了李道友又何妨？”
辛甲亦道：“是啊大王，我等也想要此物。”
“大王，答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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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妖王都是些大老粗，不知开放国门意味着什么，但他被巴山君委以大任，镇守东南藩篱，眼光见识自然不是他们可比。
不过胡嫪此前连着吹了几天枕边风，他对“李真”这个人族行商印象也不错，想着其他人都那么痛快，自己抠抠索索，着实没有什么意思，便运转法门，从袖里掏出一张羊皮制成的通关文牒，递给身旁侍女，道：“好，我就允了。”
看着侍女把通关文牒交给李柃，众妖比李柃还高兴，乱糟糟的称赞道：“大王英明！”
“这下子，咱们也能跟着享福啦。”
“李道友，你这趟可得快去快回，再给我们带些好东西来。”
李柃笑道：“各位道友放心，我早已去信西海，叫家里尽早备货了，快则一年，慢则年半，定会有新一批的宝货到来，届时沿西关一路通达此间，或派遣部属各处行走，定把宝货送往诸位洞府！”
“好，一言为定，你可要快点儿再来呀。”
“我们都等着你……”
不知不觉间，众妖都有些期待起来。
在此之后，李柃便携到手的通关文牒一路东行，返回此前曾经盘桓过的边陲之地。
这一趟的探路，便顺利结束了。
第728章 再见具肓
“没有想到，这东西这么快就到手了。”
回去的路上，李柃把玩了一阵到手的通关文牒，发现其材质本身无足轻重，反倒是落款的铭印带着一股特殊力量，连自己都无法看破。
这隐隐给他几分面对血海魔尊的感觉。
“应该是妖族的妖神所留，想要伪造基本不可能。”
他阅读了一下上面的文字，发现竟然是上古仙文。
妖族的文明和人类的文明有着深厚的渊源，因此仙文常为二族古修所利用，妖族自己还有着一套独有的妖文，但至今已经鲜有流传。
李柃大致看出上面所书是在号令妖国境内大小臣民开关放行，持有此一文牒者，皆可带着自己的人马自由出入，畅行无阻。
但，仅限于鹧鸪岭。
“竟然不是整个巴山妖国通行？”慕青丝有些遗憾道，“若是换成巴山君，或许能够开出那样的通关文牒。”
李柃道：“禺辏挥心茄娜Γ蜕骄膊荒埽蛭捎玫氖枪潭ǚ饨姆饨ㄌ逯疲粤榉甯５匚荆桓雎懿芬桓隹印！�
“为何会如此？”慕青丝道，“巴山君是整个妖国的大君，本身又是元婴境的巅峰强者，不该事无巨细一一在握吗？”
李柃解释道：“这和妖神们开创妖国时的设计有关，巴山妖国采取的是真正的封建封疆制度，每一方妖王都是统领一方的真正主人，从体制本身而论，不兴越级号令，也不直接插手封疆之内的各项事情。
在妖国，弱者是作为强者的附庸而存在的，那根本就不是什么势力，而是物品，财产。
但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巴山君是强者，出于种种世俗的理由，还是对那些封疆拥有极强的掌控力。
即便那些领主自身也是强者，亦或背后有妖神支持，也会相敬相让，如若能够从巴山君那里取得这样的通关文牒，大抵还是非常有用的。”
这段时日，李柃和慕青丝都没有闲着，尽量了解了妖国的风土人情。
不过出于各自学识和兴趣，李柃更多了解是军政，历史，人文诸多方面，慕青丝了解的是妖族现状，经济民生等状况。
李柃恰好注意到了常人所常忽略的一点，那就是形成这种格局背后的历史根源。
“妖族，原本就是一个生造的概念。
实际上，从来都只有虎族，狮族，豹族，熊族，一个又一个物种族群，妖族是凌驾于此之上的特殊划分。
很多修士并不在乎当中区别，以为妖族真的就是一体，但想来妖修各族食性不一，地位不同，各自丁口和天赋力量也差天隔地，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融合？
唯一的联系纽带，是妖族化形之后能够成就人形道体，可以彼此通婚，交换利益。”
慕青丝道：“那我们可能从妖族这边得到什么，有希望像在玄洲那样传道吗？”
李柃微微摇头，略显遗憾道：“恐怕不行，我们能做的，也就是倾销一些像百味香那样的东西，不过妖族饮食文化单调，或可从当中下手，统治其烹饪方式。
此举润物细无声，妖族智者或许并不会那么容易察觉，等到大小妖修俱皆接受个中滋味，他们的胃口就由我们来掌控了。
这和修炼风马牛不相及，但被我们掌控，也是大有可为的。
比方说，我们可以研究一种特殊香品，令得某一族群染香之后血肉尝起来异常鲜美，那样妖族就会多多猎杀，人肉自然是不能让妖族多吃的，我们直接出头劝那些妖修不要吃人不太现实，但却可以通过掌控其胃口逐渐淘汰掉吃人陋习。
假以时日，喜好同类血食，造就灵蕴滋补错觉，亦不失为一种战略布局，无形之中就能挑动内战，分裂妖修。
但以如今的百味香，还做不到这一点，需要针对各种各样的妖修特性加以针对，这将会是一个堪称宏大和繁杂的参研课题，需要百味门人上下齐心，努力钻研几百上千年才会略有所得。”
慕青丝道：“那这样的话，百味门也算是由术而道，有拿得出手的东西了。”
她隐约看出来了，这其实也是度化之力的运用，甚至可以推及至度化之道的范畴。
食性，口味本身，也是某种意义上的魅力，百味香熏染过后的食物有一种特殊的吸引力，这些都是针对心灵之中，喜好憎恶之情的操作。
面对面的战斗交锋，强者大能异常警惕，能够防御得密不透风，但日积月累施加的影响，却是非得明心见性，不染尘埃才能勘破。
普通妖修，莫说看到，连想象都想象不到。
妖族强者的心灵修为大体上偏弱于人类，这一点点的差距，被漫长的历史岁月成长过程无限拉长，造就了道高一尺，法高无涯的效果，从这方面下手，几乎等同于跨越几个大境界的无形攻击。
李柃此刻暂无针对妖族的恶意，但适当的布局，几乎已成本能。
因为他是一方宗门老祖，不是散修之流，他要为自己的弟子争取生存空间，也为自己成道打压潜在对手。
两人闲聊之中，踏入了边陲之地的坊市。
就在这时，李柃忽的感应到了一股似曾相识的气机在附近游荡，隐约的气味传来，带着宛若幻影的感应。
“是具肓！”
他略作辨认，很快就发现，是那美女蛇具肓在附近。
李柃叫住慕青丝：“先不回去了，我们走这边。”
慕青丝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跟着李柃往另外一边走去。
穿过此间的长街，越过人妖混杂，喧闹非常的诸多店铺，他们逐渐来到一个位于城池西南的僻静角落，这里有座不起眼的独栋小楼，此前闻到的气味就在里面。
“稍等一下，我去去就来。”
李柃身躯微震，已然是神魂出窍，跨过百余丈，径直进入里面。
由于他没有掩饰行踪，里面一个五官精致，气质如同水乡女子的蛇妖立刻便有所感应。
那蛇妖正是具肓，她带着几分凝重走了过来，看见出现在阳台上的李柃，不禁微愣。
“是你？”
“不错，是我。”李柃带着微笑承认道。
具肓的神色变得愈发严肃起来：“我此前便已经有所猜测，没有想到竟然是真的！
阁下贵为积香宗开山立派的老祖，竟然独身潜入妖国，难道就不怕触怒妖皇陛下，引来杀身之祸吗？”
李柃道：“你们的妖皇，只怕还奈何不得本座。”
具肓冷哼一声，有些不大服气，但想了想之前打探到的消息，又不由得忍住，改口道：“你把我约到这边来，究竟有何图谋？”
李柃呵呵一笑，语气轻松道：“具肓，我们也算相识一场了，何必如此警惕？
你大可以放心，我这次找你不为别事，只为前往妖国，参加一趟万妖会灵宴。
如若你能帮我这一回，今后我们之间的因果尽消，不会再让你为难的。”
“万妖会，灵宴！”具肓听到李柃的话，吃了一惊，“你竟然想打圣果的主意？”
这场灵宴对于妖修而言，可以称得上是声势浩大的盛会，各族妖王都将携带自己的得力干将与亲信部属前来参加，享用各种灵材珍宝。
与此同时，还有各种斗法，交易展览，是那些妖中寒门获取奖励，交换资源的大好机会。
但在这场盛会之中，真正的主角无疑还是巴山妖国境内巴山神树所产的果实。
古来天庭便有蟠桃宴的传说，利用自家种植的仙芝灵葩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