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法海-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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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青还在继续唠叨着，眨眼间法海便已经消失了。
　　“喂。。。。大和尚我还没说完呢。”小青生气的跺了跺脚。
　　半柱香时间，法海便出现在了长安城外。
　　正要进城，被门外的守卫拦住了。
　　“喂，和尚你哪来的？来长安又有什么目的？”
　　守卫一边打量着法海一边询问着。
　　法海回答：“贫僧来自金山寺，来长安想见识一下所谓的天藏法师，顺便与他辩一辩法，阿弥陀佛！”
　　“嘿，有意思，别的和尚都想着如何逃离长安，你这外地来的和尚倒是勇气可嘉。”
　　守卫简单查看了下笑了笑，便放行了。
　　进了长安，路上来来往往的马车很多，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距离法海记忆中的长安已经过去很多年了，自从出家之后，法海便再也没来过长安。
　　现在的长安城看起来比以前更繁华更热闹了，街道扩大了好几倍，就连女人似乎都比以前开放多了。
　　一路走来，法海看到不少女人在大街上喝的醉汹汹的，甚至还有坦胸露乳的，竟丝毫不在意，不但如此，他还看到很多骑马的女子从他身边一驰而过。
　　这要是在温婉尔雅著称的江南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呦，哪来的俊和尚，来来，让姐妹们看看！”
　　站在青楼外英姿招展的姑娘们见到英俊的法海眼神一亮，忽地嬉笑着围了上来，没有半点掩饰害羞的样子。
　　姑娘们把法海围了起来，嬉笑着看着他，指指点点。
　　这是现在的长安另一特色，青楼遍布，妓子满街都是，当然了也都极为开放。
　　被一群丰乳肥臀的妖艳女人围在了中心，法海面无表情，继续向前赶路，只不过步伐变得很慢。
　　以前她们倒也经常调戏路过的书生花花公子，但和尚是第一次，这也跟最近朝廷对待佛门的态度有关联。
　　正所谓上之所好，下必甚焉，上之所轻，下莫问焉，更可况还是在天子脚下，朝廷对待佛门的态度同样影响了
　　“和尚你说话呀，和尚，莫非你是个哑巴。”
　　说着一个更大胆的姑娘直接整个身子贴近了法海，还想伸出手摸一下法海那张俊朗白净的脸。
　　“阿弥陀佛，施主请自重！”
　　法海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阻止了她。
　　“哎呦，和尚你真粗鲁，你弄疼人家啦。”
　　这时又有一个妖艳的女人笑嘻嘻的贴了过来：“自重是什么，人家不重的，不信你摸摸。”
　　“呵！果然唯女子与小人不可理喻也！”
　　法海忽的一挥袖子，大街上突然刮起了一阵怪风，围在法海身边的女人被吹的东倒西歪，吓得惊魂失叫，再一看已经没有了法海身影。
　　很快，法海出现在了长安一隅偏僻的地方，以前这里住着大户富贵之家，而今物是人非。
　　法海停下了脚步，看了眼荒弃的宅子，两扇铁门紧锁，红漆已经掉光，铁锁与大门呈现的都是氧化后的土黄色，一眼看去，宅内更是死气沉沉，只有院子内的那个苍天大树依旧绿荫匆匆看起来活力十足。
　　正上方的门头还有一块破旧的门匾，看起来摇摇欲坠，门匾上面的字迹经过多年的风吹雨打已经模糊不清，只有一些以前住在附近的老人知道，门匾上面写的是裴府。
　　法海驻足，看了一眼，也就仅仅一眼，没有任何后续，而后便继续往前行走，面部看不出任何表情。
　　这时法海身后，一个满头银丝驼背的老头路过时停了下来，看着破旧荒凉的大宅，忽地叹了口气：“裴公才高志远，公正廉明，满腔爱国之心，最后却落了个这么个下场，可惜了。。。”
　　老人摇了摇头，也是慢慢离去。
　　法海继续往前赶路，他要去见一个人：空见大师。
　　空见大师有恩于法海，算是他佛门修行上的半个领路人，在法海还是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年时，父亲曾送他来兴缘寺进修了一段时间，那时的主持正是空见大师。
　　后来他离开长安时也曾答应过他，如果哪天重回长安，他一定会再次拜见大师。
　　但如今三十年过去了，正所谓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物是人非下，他不知道空见大师是否还在人世。
　　往前又走了一段时间，路越走越荒凉，周遭全是荆棘杂草丛生。
　　法海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不对劲，凭借记忆中的印象，法海继续往前摸索。
　　不久，他停下了脚步，看着面前的景象，他眉头紧锁，这与他印象中的兴缘寺差别太大，令他有所触动。
　　面前呈现的是一片残壁断垣，残壁断垣之上，杂草丛生一人多高，角落长满了青苔布满了蜘蛛丝，那些黑色夹杂青苔的石像杂乱的倒在地上横七竖八。
　　法海走进残壁断垣之中，他蹲下了身子，看了看那些黑色的石像，这些石像似乎都是被熏黑的，也就是说这里曾经发生过大火。
　　难道兴缘寺遭遇了火灾，被毁了？
　　法海心里思索着。
　　但很快他注意力被前方一分为二的石佛吸引了，他前去查看了下，看着这整齐划一平直的断痕，法海若有所思。
　　这很像是被什么利器利物切开的，难道说这里曾经还发生过战斗？曾经的兴缘寺，到底发生了什么？法海很想弄明白。
　　不知不觉，天色渐渐昏暗了下来，藏在角落缝隙的虫豸吱吱的发出声响，一阵晚风吹来，四周呼呼直响，让人感到寒意的同时还有些发毛。
　　就在法海打算先行离开的时候，他听到了一阵脚步声。
　　。。。。。。。


第30章　兴缘寺灭门惨案（求追读收藏）
　　此时，法海想的是如此荒凉之地，到底是谁呢？
　　很快，脚步声越来越近，法海看到一穿着粗布的中年男子，拧着提篮远远的在相隔还有十多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男人放下提篮，先是拜了拜，正准备从篮子里拿出东西的时候，忽然黑夜中他看到了前方一个白影。
　　“阿弥陀佛！”
　　”鬼，鬼呀！”
　　男人吓得一哆嗦，转身撒腿就跑，但慌张之下，脚下一个不稳，眼看重重摔倒在地，法海扶住了他。
　　“阿弥陀佛，施主不用担心，贫僧是人不是鬼！”
　　“一不小心吓到了施主，惭愧惭愧！”
　　听闻此话，男子抬头看了一眼，见是一个白面俊朗的和尚稍微安心了些，而后又看了看地下，两道人影互相重叠，彻底放下了心。
　　“吓，吓死我了，话说你谁啊？”
　　男人拍了拍胸口。
　　“阿弥陀佛，惭愧，贫僧法号法海，想问施主一点事情，不知可否告知？”
　　“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兴缘寺的主持空见大师是否尚在人世？”
　　“死了，十年前就死了，不但空见主持，兴缘寺所有的和尚都死了。”
　　男子说完深叹了口气。
　　“哦？敢问是因为火灾吗？”
　　法海一听此话眉头一皱又继续问道。
　　“不是，全部都是死于妖怪手上。”
　　法海一楞，而后眉头紧锁，心里思考着什么。
　　“大师你又是谁？为何也来此处？”
　　男子疑惑不解道。
　　法海如实道：“空见大师有恩于我，多年不见特来看看，但不曾想到是这副景象。”
　　“这么说来你是空见大师的朋友？”
　　“也可以这么说。”法海点了点头。
　　“唉，大师你说为什么这世界上好人就没好报呢？”
　　男子又是叹了口气。
　　“阿弥陀佛！”
　　法海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年轻的时候他曾经也发出过这样的提问。
　　“对了，大师，您是孤身一人来到长安的吗？在长安还有其他朋友吗？”男人又问道。
　　法海点了点头而后又摇了摇头。
　　“既然大师是空见主持的朋友，又是独身一人，现在天色也黑了，大师如果不嫌弃的话，可在小人寒舍借宿一晚。”男子想了想道。
　　法海双手合十：“多谢施主！”
　　他很想多了解下当年兴缘寺灭门惨案的细节，尤其听他所说这件案子还跟妖有关。
　　“大师，请等我一会。”
　　说完男人掀开提篮上面的粗布，拿出祭品一字摆在地上，又拿出纸钱香烛烧了起来。
　　而后他跪地拜了拜，嘴里唠叨着：“你们安息吧，我相信天道好轮回，那些妖孽一定会受到报应的。”
　　做完这一切后，法海跟着这人来到他的家，三件茅草屋连在一起，外面是泥巴糊成的墙。
　　进了屋子，大堂里面一片漆黑，男人哆嗦着点着了油灯，灯火昏暗。
　　这时他又叫了一声：“老婆子，来客人啦，快去准备点吃的。”
　　而后又对法海道：“让大师见笑了，实在是家中贫瘠，还请大师不要介意。”
　　法海摇了摇头：“哪里，多谢招待。”
　　这时一个微微佝着身子的妇孺走了出来，刚刚她在里屋织布。
　　见有客而来，也是热情的笑了笑：“大师随意就坐，我这就去拿吃的。”
　　不一会饭菜上桌，法海注意的是自己这边放着的是白面馒头，而对面的碗里是粗粮。
　　“阿弥陀佛！”
　　这时男人介绍道：“俺叫牛有田，这是我家老婆子牛柳氏，对了这位是兴源寺空见大师的朋友。”
　　“贫僧法号法海！”法海微微颔首。
　　“哦，是法海大师。”
　　“啊，原来还是兴缘寺主持的朋友，失敬失敬！只可惜了兴缘寺还有弘一法师，唉。。。”
　　说到这女人也是叹了口气。
　　“老婆子你先下去吧，大师还请别介意哈，吃饭！”牛有田先是吩咐自己的妻子，而后又把擦了又擦的筷子递给了法海。
　　法海拿起馒头咬了一口，边吃边聊了起来，法海问起了正事。
　　“不知牛施主跟兴缘寺是什么关系？还请牛施主详细告知兴缘寺为何遭遇妖怪灭门？具体的又是什么妖，竟如此猖狂。”
　　“唉！”
　　牛有田又是摇头叹了口气：“说来话长，要说这兴缘寺啊，十年前可是名声大噪啊，除了老方丈空见大师佛法高深，宅心仁厚，最重要的是兴缘寺出了一位有名的降魔大法师，名叫弘一，说到弘一大法师，十年前长安无人不晓，尤其是当年他才年仅二十有三便破了皇宫里面的猫妖作恶之案，更是轰动了整个长安。”
　　“那时候，弘一法师的法号整个长安城可以说是无人不知。”
　　说到这，牛有田肃然起敬，一脸正色。
　　法海听到这里则是更加疑惑不解了。
　　“既然兴缘寺有弘一法师在，为何兴缘寺还会被妖灭门？”
　　法海提出心中的疑问。
　　牛有田也是长叹一口气：“可不是吗？但这谁又知道呢，据说有一天兴缘寺庙好心收留了一个受伤的红衣女人，你恐怕猜不到的是这个女人竟然是妖怪变的，她趁着弘一法师外出的时候，那一晚屠杀了寺庙里面所有的僧人，那可是一百五十一条人命啊，而后更是一把火把寺庙烧的干干净净。”
　　“唉。。。谁能想到兴缘寺最终会变成这样。。。”
　　“哦？不知那女人是何方妖怪？弘一法师现在又在何处？”
　　听到这，法海也是面露惊讶之色，他确实没想到是这样的。
　　牛有田摇了摇头：“大师说笑了，就连弘一大法师都没能看出她妖孽的身份，小民又怎么可能知道呢。”
　　“至于弘一法师，发生这样的惨案后，他便失踪了，据说是去找妖怪报仇了，至于结果无人知道，有人说就连他也被妖。。。”
　　说到这，牛有田停住了。
　　“唉，弘一法师不但法力高强，也是个大好人，长安城的百姓遇到什么邪门的事，他都是有求必应，而且曾不接受大家的钱财。”
　　“不瞒大师，我牛有田这条命都是弘一法师救的。”
　　牛有田回忆起了十年前终生难忘的一件事。
　　那天他独自上山采药，碰到了一个白面书生，说是跟朋友迷路了，希望能够帮忙，后来他才知道这个书生竟然是伥鬼变的，多亏了弘一法师及时出现救了他一命。
　　牛有田十分感激他的救命之恩，所以每年祭日他都会自愿在兴缘寺献上贡品，慰藉亡魂。
　　法海听完也是叹了口气。
　　他没想到的是兴缘寺竟会遭遇这样的灭门之灾，同时心里也暗暗下了决定：等辩法之事解决后，一定查清此事，若果真是妖孽所为，法海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定要让此妖伏诛！
　　天未亮之前，法海便悄悄离去。


第31章　善恶不分者大奸大恶者也（二合一）
　　趁着天色朦胧，法海又来到了已成为残壁断垣的兴缘寺处。
　　“阿弥陀佛，诸位僧友放心，此事法海定会追查到底，还各位一个公道，以慰你们亡魂在天之灵！”
　　刚说完这话，法海的耳根动了动：“谁在这？”
　　法海轻喝了一声，一道残影从残壁断垣后面翻走，法海追了过去，但很快他又停下了脚步。
　　他看到倒在地上的佛像多了一件衣物，法海走上前去查看，竟然是一件带着陈年血迹的袈裟。
　　法海捡起这件袈裟若有所思。
　　喔喔喔！
　　大公鸡鸣叫了三声，牛有田跟自己的老婆子先后起了床，然后去了另外一间屋子准备叫醒法海大师。
　　进了屋子却没有发现大师，只见了床上留有一个鸡蛋大小的绿色珠子，牛有田捡起珠子，看到
　　长安一间酒楼，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在偌大的长安，酒楼是除了教坊司和青楼最为热闹的地方了。
　　与其他人两两或者多人喝酒聊天，气氛极为活跃不同的是，酒楼的角落独自坐着一位穿着白色袈裟的和尚，当然他点的是茶。
　　他一边喝着茶，一边看着进进出出的人，耳朵始终聆听着整个酒楼所有的对话，当听到聊当下长安最为活跃，关于天藏法师的话题时他便认真聆听，偶尔听到有人聊起十年前兴缘寺的惨案时，他还会站起来，礼貌的前去询问，此人正是法海。
　　这个案子时间太久了，已经过去十年了，不太好查明，但法海下定了决心誓要追查到底。
　　就在这时，一位书生走进酒楼大声招呼道：“贤明，原来你在这里啊，我跟你说啊，天藏法师在祭天坛又在跟人辩法了，这次可不一样，辩法的对象可是出身弘福寺的TA法师。”
　　“什么？TA法师？他不是隐居深山多年了吗，没想到连他老人家都惊动了，走，那还说什么呢，赶紧去看看。”
　　名叫贤明的书生回应着，他桌子上的其他人也是纷纷站了起来，急忙结了酒账。
　　酒店的其他人一听又有热闹可以看，也是按捺不住了，纷纷结了账，急忙赶去祭天坛，深怕错过了好戏。
　　法海依旧坐在那里淡定的喝着茶，所有人都走光的时候，法海才站了起来，只一眨眼，就从酒楼消失。
　　店里的小二揉了揉眼睛，还以为自己眼睛看花了，突然反应了过来大叫：“喂，那谁，还没结账呢。”
　　但立马他又闭上了嘴巴，因为他看到桌角处不知何时放着一粒碎银。
　　祭天坛本来是皇室用来祭天的地方，整个广场极为广阔足以容纳数万人，中央筑有高台，整个地面都是白色的DL石铺垫而成，远远望去，庄严神圣而又大气，这体现了长安皇室的财力。
　　祭天坛以前是不对平民百姓开放的，不过最近天藏法师与各路高僧在此辩法，皇帝特许开放此地，供人观看。
　　大概是因为皇帝的心里早就对佛门心生不满情绪了，也正好可以借此机会扩散舆论，狠狠打击一下佛门的气焰。
　　此刻，长安天气晴朗，天空万里无云。
　　祭天坛几百米外偌大的地方早已被百姓们围的水泄不通，一旁的禁卫军在最前面组成了一道人墙，阻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