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仙剑开始拯救女娲-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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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书将点点羽光燃烧,把十年积累的紫气作为薪粮,身成高升昊光。一十五年,不吃不喝,只在第五巅上,将自身化作一轮皓日,焚尽天地恶业,照遍寰宇昏暗,扫荡天地邪氛。
这一过程,极为考验功力根基,尤其十五年下来,光是烧功力,差不多就能把人给烧晕,可想而至其中艰险困难。
当然,平时对敌总不可能让你慢慢烧,肯定是一下子就让太阳“氦闪”了!
这一招对邪魔外道杀伤之效惊世骇俗,乃为恒山心流之——“恒山·皓日轮”!
三四五巅为一连串考验,“羽光斩”、“紫气贯”、“皓日轮”,三招连续,可拆可合,变幻由心。这也正是恒山心流绝学特性之一——不管里面什么招式,同样不限于此三招,最后都可以合成一招,倍增神威,属实精妙绝伦。
而经过三十八年苦修,谢云书不知不觉发现,自身功力霍然踏破了七重天仙的门槛,比起失去所有功力时,还要更进一步——没有血统、没有系统,没有外物,纯以愚公移山之恒念,万事脚下始,无论身心皆满足已极。
不过,剩下六七巅,仍然得过。而第六巅却像是前续关卡之综合。仅仅将连排的终壁剑岳,排出了十里地出去,剩下最纯粹的力量考验。
“恒山·风雷贯!”
一剑之下,剑岳摧毁过半,旋即修复完整。心领神会,谢云书并不气馁,定睛凝神间,再一提功力,却将相同之招越十二重,正是风雷十二贯。
这一剑下去,剑岳仍余四分之一。谢云书差不多把握关窍,因此亦不耽搁,再一剑骤至“风雷十八贯”,终将这一道长城一样的剑岳,给彻底摧毁了。
然而一山方倒,一山又起。七巅几乎已是恒山修者小圆满之最终考验。但数万仞的天刃峰高耸如云,凌越天穹,只是往这那么简单一竖,看着整个就让人头皮发麻。
打个形象的比方,假设谢云书现在巨人变身后有三百米,那大概都没有天刃峰的百分之一高。
而天刃峰乃至刚之峰,比起终壁剑岳还要硬实许多,是为七巅最后的一道壁障,不仅要求灵思巧破,更须更高数曾的功力,方能突破此限制。
换句话说,第六、第七两关,前面是让谢云书综合前关所得,映证多年修为。后者则是回归至简,打熬肉身功力,谋求破巅之法。
纵使谢云书早就明悟刚柔之理,仍必须老老实实深修二十二载,将真身功力推至天仙七重境满,方才开始最后的破关之旅。
“明说了这一关考验是破至刚之峰,那么就该是用至柔之剑去破。”
功力一到,要破天刃峰,也就没什么难的。谢云书早就知道该怎样做,只见他以风云为刃,霎时周天风云作剑,自行汇聚而来,虽是轻飘至柔,却仅轻轻往天刃峰一绕,便已将谢云书功力尽数灌入山体。下一步,谢云书想把它切成什么形状,就能切成什么形状。
此为——“恒山·风云斩”。
当然,既有至柔云剑,现成摆在面前的,也就有了至刚之剑“恒山·刃天一”。返璞归真,乾正坤清之后,当若擎天之柱,不屈不折!
自此,七巅考验终结。就在恒山天刃峰被无穷柔力,化成齑粉的一瞬间,谢云书脚下风雷顶随之消散,进入一片无垠星河。可不等谢云书观察未知之地,便闻一声轻佻诙谐男音,朗朗传入耳中。
“玉人又没躲,不必四处张望。提前说好了,你要是能逼玉人我饮酒,就算你踏过了八巅。而只要你能跟我打平,那就算你合格过关。”
“那我没从八巅峰学到东西,岂不是亏了?”
“不用跟天窍里的造物对练,而是跟剑谪仙的兄弟切磋,玉人看嘛……我才是做了亏本买卖!”
星河倒悬如明镜,四下一片澄明,仿佛倒映着恒宇虚空。吞云吐雾,喷出一口神醉梦迷的烟香。淡金发色的男子陶醉其中,居然准备了裘毯长椅,横身斜躺,双眼半闭半开,半梦半醒地与谢云书交谈。
“反正你不打我,也出不去。想要结束九巅考验,总该有点胆量嘛——嗯?玉枢风雷印!”
劈头盖脸,几见瞬影风雷,弹指呼啸而至,丝毫不留情面。月无缺虽惊不乱,神醉烟斗轻点虚空,只见似是而非的招式信手拈来,有着月无缺强烈个人风格。
不拘一格、潇洒不羁之性的风雷印,偏斜歪扭,却又正中贯耳风雷,双双一震而散。但两股风雷之力,散入虚空,却无半分外泄余劲冲击。仿佛星宇恒定,亘古唯一!
“你还真不客套——不过,够快、够准,够狠,算是有我恒山特色。”
“彼此彼此,有本事别扔毛毯。”
“这条裘毯,可是家兄杀了南海作乱凶兽割下的毛皮,玉人一向珍惜的紧。对了,你该不会七巅一过,只学了剑法,不懂得近身交战,非要坏了、脏了我这条裘毯不可?”
月无缺既承担第八关的考官的职责,那他至少过了前八关,说不准九关亦然。不必留手收念,谢云书灵机应变,毫无虚掩,提手便是风雷贯抢攻。
一转烟斗,同样巧化风雷。紧随其后,雪白长毯凌空飞袭。月无缺踏虚而行,脚不沾地,陡地以背一点畅毯腾身疾进,双双加速电驰,疾奔谢云书而去。
“你要是拿你底力跟我拼功力招式,或许我还忌你三分。但这样比试,难道不是自取其短?”
“若靠功力催动招式才赢你,那不是更加无趣?”
谢云书一掌接住长毯一端,只觉其上真力,足可移山填陆,却犹能稳稳接下。
而就在裘毯卷成一团,即将落入谢云书手心时。月无缺眉心一紧,如有洁癖,翻身落地,居然一手探出又从另外一头将之揪住拉开,相互争锋不让,暗渡神霄之劲。
谢云书只觉手心一麻,但在撒手瞬间,他另外一掌已携裂空穿云之威,隔着长毯反击了回去。
“呵,有趣。”
裘毯终究是一条裘毯,当不得两人深功撕拉拽扯。月无缺素来珍惜剑谪仙给他的东西,烟斗一敲,即已不知将之收到何处。
而受谢云书近身一掌按胸,月无缺竟是不闪不移,道:“第八巅,如你周遭所见,亦如我身不动——恒宇星云。”
“嗯?”
不知是力散星宇,又或物我唯一。这一记刚猛掌力,悄无声息,便已被月无缺消化。弹指之间,又是攻守互易。
这一次,月无缺留了神,定了心,尽将三十六雷霆手一一使来,顿时找准了谢云书的弱点。毕竟穿云掌之类的掌法,早就跟不上谢云书该有的水准。
而这三十六雷霆手,乃月无缺独家之学。虽似穿花拂柳,月下蝶舞,但举手投足之间,月无缺皆带雷霆之劲,不仅令人穴位酸麻,有力难施;更使功体闭塞,越战越弱,直至彻底封闭,任人鱼肉。
所幸恒山九巅历练,看似是在练剑,实则锤炼各样武道。而天窍历练所得,亦全由个人领悟而来。也是这一甲子以来,谢云书各项武学之大成。
面对三十六雷霆手,谢云书身影骤然一闪,令月无缺一招落空。紧随其后,月无缺匆匆一瞥,谢云书背后若有鲲吟长啸,振翼高飞,浩瀚一掌似生吞天声势,扶摇直上青冥,浪涛倾覆大洋,以恢弘克机巧,浩浩荡荡,非雷霆手能挡,瞬息扭转颓相。
“这一招叫什么?”
“振鳞横海击三千!”
飘袖一抽,翩然后撤,仙姿渺渺。不予硬接滚滚涛涛之掌劲,月无缺稍一思量,凭着自己的文化素养,猜测道:“那下一招,岂不是——举翼抟风扶九万?”
“没错。”
“一宏大一超脱,超脱逍遥……恒山心流,竟还有如此之变。看来你过去见过诸多新鲜事物。”
恒山心流,并无定式。像是月无缺的“玉枢流派”,就与剑谪仙极不相同。就像谢云书过了七巅,除了恒山心流固有的招式,自己也能结合自身所得,领悟出别样的招式用法。
眼见谢云书有此悟性,月无缺总算认可了对方是个对手,手里突然取出一支象牙号角一般的玉质酒壶,沉吟道:“躲过我那一记雷霆手的又是什么身法?”
“醉仙望月步。”
“人都不醉,望什么月?”
莫名无厘头地仰起下巴,月无缺既似傲骨峥嵘,又如单纯自恋,嬉笑轻骂道:“纵使玉人是那皎洁无缺之月,又岂是给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看?”
“这边结婚了,免絮叨。不过,不是说要我逼你喝酒才算过了八巅?”
不知何时,谢云书眼中的月无缺,已将手中弯月状的酒壶高高抛起,洒落的醇香酒水当空连成一线,仰首串喉落胃,一气呵成,只余香气氤氲,弥漫开去。
但只区区一口,月无缺顷刻已然双颊通红,醺醺然,醉烘烘,颠步倒行。看得谢云书不得不在心中吐槽一声:酒中菜狗!
“你没听过,什么叫酒疯知己千杯少?”
“疯子的疯是吧?”
“嗝——没错!”
第8章 你有硬汉哥哥我有娇妻软妹
“胸中小不平,举酒以消恨。胸中大不平,举剑以销恨——”
豪饮漫吟,天降皎皎清辉。一口冷映霜天的绝代名锋,似若清月高悬,光华熠熠,与月无缺并肩而立。
月无缺会品酒,却并不贪酒。若非大喜大悲之事,他大抵都能控制好情绪。而一旦杯酒入喉,就仿佛打开了舍了平日风雅,打开心扉,变得热情豪爽,恣意释放克制束缚的天性。
“……嗝,我这觉月天锋,斩奸灭邪无数。人送雅号,红尘醉侠,江湖无晓客。你既望月而动,那玉人便敬你一回。看好了,醉月圆缺步!”
疏狂之性舒展,但凭趣之所至,逸兴横飞,宛若天上谪仙,酒中醉侠。月无缺并指轻挑,身侧温润水玉一般的剑鞘内,顿发嘹亮剑吟,随即霜华照银光,一把冽冽寒芒,纵空而出,照遍澄空。
不等觉月天锋握入掌中,月无缺即刻身似游龙,欲上青天揽月。壮怀豪兴,胸怀气势雄阔,凌云纵意,一剑绝尘突刺而至,恰如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
“轩风荡日月!”
月华流照,虹霓作衣。青冥纵掠,风云为驾。轩昂疏举一剑凌空攻至,谢云书心知此刻的月无缺,凭着酒劲任意施为,必已不复留手,即以终壁剑岳,固守身周方寸。
然而,月无缺看似动若雷霆,剑快不可弯转。但见其人顺势一跪,滑过谢云书身侧时,觉月天锋尖端剑气收而未放,依旧予人逼命压力。可谢云书若有所觉,终壁剑岳竟似原地平移,一直紧跟不放,不给月无缺出手之机。
“呵,你抓得到玉人吗?”
熟料,须臾之后,谢云书竟错失了月无缺气息,飘忽不知其踪。紧接着,月无缺却未趁势移位,依旧停留于原地,竟而选择光明正大突破,一剑横拍终壁剑岳,令之土崩瓦解。
“月之阴晴圆缺,非月之缺亏。而是人见之不得,识之不辨。霜皎圆月,始终在此!”
“浩日之前,皎月又能怎么样?”
同用恒山之招,破解终壁剑岳的办法,月无缺自是一目了然。
下一瞬间,谢云书却顺碎裂剑岳,聚集余气续转羽光斩,衔接无隙,直若羚羊挂角,随时准备用浩日轮,破解醉月圆缺步。
不过,月无缺虽然之前跟剑谪仙交谈时,显得疏远外人。此刻醉中比斗,反像是打开了话匣,极为热衷地佯装哂笑,道:“你不想看,那是你的损失。玉人我可只展示一遍。”
“嗯?”
同为恒山系,彼此破招,才能如此轻松。而知月无缺功力更深,谢云书稍一转念,遂按下心思,仔细看其醉中剑舞。
“日中则昃,月盈则食,天地盈虚,与时消息,而况乎人乎?!”
谢云书之前一记羽光斩,此刻却若明亮孤月旁的繁星万点。而两人之间的比试,也像是变成了月无缺单方兴致而来的剑舞。
“我本清都山水郎,天教分付与疏狂。曾批给雨支云券,累上流云借月章。”
酒意正浓,口中诗韵脱口出,随身颠倒,踉跄起伏,乱不成章,却更见月无缺之傲骨自负。时隐时现的身姿,宛若拨云见月,直抒胸臆,尽展疏狂不羁之潇洒。
“诗万首,酒千觞。几曾着眼看侯王?玉楼金阙慵归去,且插梅花醉洛阳——”
良久,月无缺脚下戛然而止,人斜靠着觉月天锋剑而立,身醉神不醉,拔离世俗纷染。
万变不离其宗。醉月圆缺步,虽出于月无缺自身,却也同样包含三巅“和光同尘”之理。但除了顺应时势之道,“恒”之不动,依然是恒山心流之精髓。
这套身法,不仅重在形式步法,首要的却是其中真韵。观察片刻,谢云书闻言答复道:“不管在别人眼里的月亮是什么样的形状,乌云蔽月也好,天狗食月也罢,都是外在表象。月亮,并没有消失变化,终究还是那一轮月亮?”
“正是如此。”
醉月圆缺步,除了胜在身法飘逸,变幻莫测,更重要一点在于可灵活机变,仿佛丝毫不吃惯性,与人交手能可任意变招。醉中疏狂飒然,随性而至,愈显难以捉摸。
而纵使敌人看出了端倪,得以封锁身法多变。“月之恒常不变”,则意味着无论之前与敌交手纠缠了多少回合,下一刻出招之时纵受意外阻碍,仍然不会显得仓促,能够得以保留全力克敌。
不过以身作则,讲解完醉月圆缺步,月无缺周身突地热气蒸腾,勾手说道:“来,对上一招。”
“那我就不客气了。总用刚学到的也不太好意思……不如试一试,恒山·镇邪破?”
“哦?”
镇邪破,乃是综合衔烛之龙的力量以及五灵法阵,搭配恒山心流而成的新招。但看谢云书身前五彩布阵,八巅恒宇星云内的无穷灵力,仿佛受到法阵吸引蜂拥而去。月无缺暗暗好奇,却始终按住出手之心,静静等着谢云书将这一剑发出。
霎时间,一剑裹挟五灵流霞,镇邪破魔之圣光,越发明亮耀眼。在命中敌人之前,它不会因失去谢云书功力支撑而衰弱,而是凭着五灵法阵自行汇聚灵力,变得越发强盛。
看出其中端倪,月无缺轻轻一笑,周身热腾真气灌入两臂,只见其双掌似翼展,旋即如封似闭,口中同样轻吐五字,正是——
“恒山·补天手!”
不知何处而来的云气,回笼苍穹,形成托天之掌,甚至不跟这一道剑气硬碰,竟似包容着五灵之剑,将之高高托上苍天,定格在渺渺青冥之中。
谢云书抬头看了看:“补天手?”
“你功力尚不如我,补天手能可抵消容纳一切。这一招,最能防范所谓的以弱胜强。”
极致之招落定,月无缺晃了晃脑袋,抬手揉了揉额头,似从酒劲中清醒,迷迷糊糊丢出一本书去:“到此为止,玉人可没兴趣与人较劲。这本《天外谪仙篇》,就当是过八巅的礼物。至于恒宇星云,内中同有记载,却无必要留在此地领悟。而所谓补天手,取自娲皇采石,一手回天之意。不过纵使是玉人我,也远不能及家兄剑谪仙。”
“怎么说?”
月无缺丝毫不掩饰自身对剑谪仙的推崇:“想我所住玉川仙境,便是由兄长一手捏出。自那以来,横空不坠,无人敢犯。”
“那这一招可得多练练。”
谢云书笃信至极地把《天外谪仙篇》收了起来——嗯,除了李忆如,现在没人比他更懂补天!
第9章 火跟剑
“礼尚往来,送你一个小物件。”
“这颗珠子?”
“避毒之用,毕竟苦境的民风可太淳朴了,一不留神什么乱七八糟的毒,说不定就找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