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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少年四大名捕-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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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首书生”辜空帷。

    “剑主浮沉”贺静波。

    “求败刀”牛寄娇。

    “杀手搂主”刘扭扭。

    他们全都来了!

    “我们打听不出你的身世来历,”蔷薇将军说。“却查出你有五个师父。所以把你的五位师父都请出来,让他们来收拾你。”

    说完,他既策马行过一边去。

    这儿好象没他的事了,他好象变成了旁观者,看那五个师父怎么收拾一个徒弟。

    冷血向他们逐一拜见。

    ——就算不能算是师父,也是他的“教练”。

    刘扭扭说话的时候就象是在读遗嘱:“他们给我钱。很多的钱。我是杀手。我要杀你。”

    牛寄娇的神色还是那么落寞、无奈:“我当了半生白丁,今回想捞个官儿当当。”

    贺静波干干脆脆的说:“我己叛了诸葛先生。”

    辜空帷惨笑道:“我家人还在他们手里。”

    陈金枪则狠狠的说:“上次你击败我,这回你得付出代价!”

    每个人都有弱点。

    ——只要对准弱点下手,铁汉也不过是血肉之躯。

    为了自身的“弱点”,所以这五人全都来了。

    一齐来对付冷血。

    可是冷血也一样要面对自己的一个“弱点”:

    ——因为他们曾是他的“教练”!

    他能不能凭自身一把剑,战胜这五个教过他武功或文功的人?

    ——对他而言,这还不是最大的问题。

    最难以解决的是:他能不能只击退他们而不伤人?

    他可不可以只伤他们而不杀?

    ——向来,他的剑一旦出手,生死便不能自控。

    牛寄娇撕下了一角袖子,那就是他的“刀”。

    ——对这位“刀就是道”的“教练”,冷血一直都深心铭记着。

    刘扭扭仍然黑鞘白剑,剑反是鞘,鞘才是剑。但他却忽然把剑放在地上,“空”着一双手。

    ——对这位精通“转嫁大法”的杀手,他的敢战肯败,冷血也留有深刻印象。

    贺静波拔出了他身上的十六把剑,都插在身前土中,冷血知道他最重视的一把剑: “主”,还系在腰间。

    ——对这位“终生御剑,却为剑所御”的剑手,他也满怀敬意。

    陈金枪已不用金枪。

    他使双枪。

    ——对这位一脸恨意的枪法名家,冷血当然记得他是自己的第一个‘师父”,也是第一个让自己击败的“教练”。

    辜空帷却握着一支明晃晃的匕首。

    冷血知道他有满腹的学问。

    ——要不是这位“教练”,冷血自知纵有搏千人之力、杀万人之敌,也不过是一个不明是非、不辨黑白的武夫而已。冷血更感激他。

    现在这五个人,都各有不同的理由,站在他的对面。

    面对这些人,他如何出手?

    怎么下得了手?!

    这就是冷血的难题。

    这要比跟高手决一生死还令他踌躇。

    忽听在军队包围的外边,冷血原来闯入的所在,有人高声说话:“他有五个师父,我们也正好有五人。”

    另一人说:“如果我们打赢他的五个师父,岂不是比外冷内热的小家伙更厉害?”

    又有人说:“所以这种既出风头又好玩的事,咱们当仁不让。”

    又一人说:“不让?他们不让你进去才怪!”

    另有一人说:“他们不让人进去咱们就进不去么!”

    还有一个声音道:“光说有什么用!有本领的现在就闯进去瞧瞧!”

    “好!”最后一个是女音:“说闯就闯,看谁先闯过去!”

    ——这明明是七个人的声音:六男一女。

    但前面说话的那几人却认为他们是“五个人”,这么听来,至少有两个人被其他五人认为“不是自己人”了。

    冷血熟悉这些语音。他当然知道来的是谁。

    想到他们,他冷峻的脸上就现出了笑容。

    第二种笑容。

    ——那是融冰消雪的笑。

    朋友。

    ——这世上有谁是不需要朋友的?

    而想到她的时候,他心里掠起一阵几乎连剑也捏不住的温柔。

    小刀。

    ——这世间确是有一种温柔的感觉,象风过严寒、陌上花开一样。

    这时候,冷血发现了一些事。

    首先是包围的军队,靠近村口那一面,忽然“飞”入了一只大蝙蝠——一个象大蝙蝠般的人!

    他“飞”入的姿势无疑十分难看,单看他脸容五官的表情,就象一头老鼠在啜着一只大海螺一样。

    虽然难看,但是极快。

    ——实用不一定好看。

    这人“扎手扎脚”的“飞”了起来,姿势笨拙,但无疑十分实用。

    他掠起来的时候,手脚并用,士兵都用长枪、矛盾来戮他,但都给他十指上套着的尖棱铁环砸断,连他的短发短髭也似戟刺一样,刺着了人比针还锐利,俟他落下来,就正好落在场心,冷血身边!

    他咧嘴一笑,闪烁着三只金牙。

    这人就是但巴旺!

    与此同时,冷血也看见泥地上忽然急速的蠢动着一件“事物”——极快的、甚速的、奇急的,“它”已钻过一众士兵的脚底,一直钻入场中,然后“噗”的一声,一个“泥人”弹了出来。

    这泥人抖去身上的泥,眨了眨狗眼,还伸出了真和狗一般长(还带着几块花斑)的舌头,向冷血嘻嘻一笑。

    这“泥人”就是阿里。

    接着,冷血看到了一个“波分涛裂”的场面。

    “裂开”的是在场包围的官兵。

    人墙分左右裂开。

    左边的是侬指乙。

    他使得是一把弯刀。

    ——一把弯弯的钩镰刀,挥舞的时候,它又会突然弹直,象一柄长刀。

    刀锋所及,人人倒下。

    逼近的官兵都伤在刀下。

    侬指乙一面疾行,一面挥舞镰刀,很快的就杀出一条路来。

    右边的是耶律银冲。

    他完全没有动手,可是他每走一步,都把正要向他动手的人逼退。

    他象一座走动的山。

    山一样静,内蕴着力。

    他昂然而行,敌人纷纷而退,未退的敌人,仿佛也给施了什么魔法,定在那里,动弹不得。

    是以,右边也荡出一条路来。

    后面还跟着两个人。

    一男一女。

    ——奇怪的是,并没有人向他们两人动手。

    是不敢?还是不便?

    他们:侬指乙、阿里、耶律银冲、但巴旺,还有小刀和小骨,已迅速行到广场中心来。

    他们就在冷血身边。

    ——正好面对冷血的五名“师父”。

    小骨皱皱眉,道:“好象还差一个没来。”

    阿里笑了:“他?”

    侬指乙说:“一定是二转子。”

    但巴旺道:“他早来了。”

    耶律银冲向上指了指,道:“他正与乌鸦聊天。”

    大家仰首望去:冷血身旁有一棵树。

    枯树。

    树丫直伸入天空,勾勒出苍穹的孤寂。

    树枝上伫着有十数只乌鸦。

    它们扭着头伸着喙子在看树下的人,看去十分无聊的样子。

    较大的一枝树丫,却停着一个人。

    他蹲在那儿,象一只收了翅膀的鸟。

    ——鸟人。

    这“鸟人”当然就是二转子。

    ——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翱翔”到了树上,看他的样子,象是在跟乌鸦聊天。

    蔷薇将军这回就象冷血乍见自己从前的五名“教练”,全一齐出现一样,微微有些色变。

    显然的,这几名从容闯进阵来的人,都有一身非同小可的本领。

    这种本领相当可骇。

    ——一个冷血已足够头疼了,何况还有这些在众目睽睽下仍能不知不觉的“飘”到了树上还不惊走任一只乌鸦的人物!

    不过,蔷薇将军脸上也掠过一种十分特异的神色。

    ——那是在他看到小刀和小骨出现的时候。

    那神情,就象一个骑士看到一匹好马。

    ——那还是一匹原来就属于他牧场里逃出来的久违了的马。

    爱马。

    ——那眼神里有爱惜之意。

    不过,无论怎么爱惜,那都只是他胯下的马。

    ——如果这匹马不再是他所能纵控的坐骑呢?

    他会更爱惜这匹属了自己的马?或是转而憎恶这匹别人的马?

    恨一向比爱久远。

    爱是软禁。

    恨是吞噬。

    人很少象记住仇恨一般深刻的记住爱。

    ——到那时候,他会不会因恨而杀了自己所爱的马?

    杀马! 三十一、光明与黑暗的一次对决

    耶律银冲道:“我们这次来,讲的是武林规矩,你们出来一个,咱们也出来一个,决不群殴,也不围攻。这样做,可免连累无辜百姓士兵,以免伤亡过多。”

    冷血一见他们几个人闯了进来,精神抖擞,觉得跟这班人相交虽浅,相知却深,有他们在一起并肩作战,就有一种死亦无枉的感觉。

    “好极了!只有我们一个人对你们数个,没有我们数人打你们一人的!”冷血大声的道:“于春童,你要是真有本领,就不要让士兵枉自牺牲,不要让人们惨遭屠杀!就在这儿,你们人多,我们势单,咱们来一次对决。”

    “好!”蔷薇将军答应得倒是利落:“我最喜欢爽快的人,咱们就照江湖规矩来行事!”

    冷血眼神大亮,道:“有种!那我就留给你了!”

    蔷薇将军于春童转目向阿里等五人,拱手道:“没想到你们五位真的就在老渠。想当年 ‘五人帮’在江湖上响当当,威风得很,名动朝野呢!”

    职律银冲道:“这个不敢。我们倒几次有劳朝廷出动军队来征剿我们,殊感荣幸;我们有感于当今朝廷权贵:蔡京、粱师成、李彦、朱勉等‘四人帮’横虐称霸,故自称‘五人帮’,摆明了是别别苗头。后来‘四人帮’党羽越来越多,加上王黼、童贯,合称‘六贼’,我们见事已不可为,心灰意懒,且把肃奸除恶的事交给‘七大寇’沈虎禅他们去干吧,我们退隐老渠,隐居老庙——没想到还是让你们逼了出来。”

    蔷薇将军笑道:“你们既已多年不出江湖,何必在此时此境出来趟这池混水?这些年来,朝政革新,形势一片大好,天下太平,上下一心,全没半句反对的声音了,你们又何必多事?既然各位已洗手不干,我们亦不想追往究昔,你们纵再逞一己之勇,对这新局已无法因应,又何苦自讨没趣,自取灭亡!”

    二转子口快,马上就说:“没半点反对的声音?因为声音早就让你们压下去了,发不出半点声音,所以鸦雀无声。”他在跟他身边一只乌鸦说话。

    有趣的是,那乌鸦也不怕他,还“哑”了一声,象是应和了他的话。

    耶律银冲则道:“因应之法就是知已知彼、能守能攻,水来土掩、兵来路挡。我们对你们这班人,已‘知’到骨髓里去了。我们本没去惹你们,你们却杀到这儿来。我们也想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以期你们天良发现,可是你们早已天良尽丧,颠倒是非,不动手主持公道是不行的了,不错,如果长期不面对敌人,就会失去面对它的能力,对变局也失去了应对之法——我们正好借这一战来重新起步,重出江湖了!”

    蔷薇将军又飘飘然的笑了起来:“我可事先警告你们了,可怨不得人!我们的军队是来保护村民,抓拿几个反贼的。你们不听,我们总不能由得你们胡作非为而置之不理!”

    但巴旺“呸”了一声。

    二转子打了一个大大的哈啾,这回倒是惊起了一树伫立的乌鸦,拍翅呀呀的簌簌没入渐暗的东天去。

    原来暮色降临了。

    难怪昏阳特别灿亮。

    ——大概这就是濒殁前的怒光吧?

    冷血忽然想到,这就是一场黑暗与光明的最后对决了,把这些凶残的人赶出老渠,或者,就战死在这里。

    冷血还十分年轻。

    ——他当然不知道:黑暗和光明的确会在此地进行一次对决,但不管谁胜谁败,都决不会是最后的一次,甚至也不会是最初的一次。

    有时是魔消道长,有时是(虽然大部分的时候都是)道消魔长。

    这种对决还是会持续下去。

    也一定要继续下去。

    但巴旺却不再想骂下去。

    “虚言伪语,乡说个屁!”他跳了出来,挑战:“站出来吧,你五个,我五个,一对一!什么骂不还口,打不还手!这样死了谁报仇!”

    他这一跳出来,对方五个人都动了手。

    向他动手。

    这五人一动手,但巴旺的四名结拜兄弟也跃了出来,一个对一个,捉对儿动起手来。

    一动手,两个人就倒了下去。

    一个人却站了起来。

    但巴旺叫嚣挑战,陈金枪最恨。

    他平生最恨人对他不礼貌。

    谁对他不礼貌他就要打倒谁。

    ——当然,他自己并不知道,他这种激烈反应,不是来自自信,而是因为自卑。

    他双枪一挺,急刺但巴旺。

    这一霎间他已算定一切变化,包括但巴旺退他如何追击,但巴旺闪躲他如何截击,但巴旺反击他如何宰了他!

    可是他一动,侬指乙就也动了。

    侬指乙刀快、狠、急!

    侬指乙的人也狠、急、快!

    他的身法也是急、快、狠!

    他冲过去的时候还没想到如何应付这批可怕而封绝人一切活路的枪。

    所以他先中了一枪。

    “哧”地枪尖没入肉里。

    但在第二枪未刺中他以前,侬指乙的镰刀已掠起一道血虹。

    ——对方已被他砍倒。

    当然,他自己也倒了下去。

    不过,他很快的又站了起来,还对仍倒在地上起不来的陈金枪说:

    “我看在这位冷老弟当过你徒弟的面子,这一刀才没砍掉你的头。”

    听他的语气,那一枪虽然刺得他血肉飞绽,但只不过是刺出他的斗志来!

    侬指乙和陈金枪倒地得快,胜负决定得亦快,但怎么快都快不过另外一对:

    “求败刀”牛寄娇和“五人帮”老大耶律银冲的决战。

    冷血到这个时候才知道:牛寄娇不但“刀道”修养极高,连“刀法”也有极高修为。

    他真的有点怀疑:以前他是初生之犊不畏虎,冒险取胜——到底是不是这位“牛教练” 有意让他?

    牛寄娇一上场,就出刀。

    布刀。

    一刀砍下去。

    他选场中看来武功最高、实力最强、辈份最大的敌人:

    耶律银冲。

    ——这一刀,换作冷血自己,也情知避不过去。

    换作是他,只有反击。

    ——只能以攻代守!

    牛寄娇一出手第一刀,就令人招架不住。

    可是耶律银冲根本没有招架。

    他也没有避。

    ——是因为避不了?还是故意要挨这一刀?

    冷血不知道。

    他只知道这一刀,砍在耶律银冲头上,只不过是一下子,耶律银冲的头发完全湿了。

    是给鲜血浸湿的。

    然而牛寄娇却长叹一声。

    他丢弃了“刀”。

    ——那虽然只是一把“布刀”,但这一刀的“柔力”,要比任何“刚劲”更可怕!

    然而他说:“我败了。”

    然后他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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