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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洗剑集-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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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幕,笼罩了黑暗的土地。

    就在那道巨大的闪电击过之后,漆黑的夜撕开了一个裂口,看见就在远处一座屋瓦上站立着一个黑袍裹住全身的苗条人影。

    而在她身后九尺之遥的另一座黑瓦屋顶上,一个择人而噬的毒蛇模样的武士静静的躲藏着,等待着致命的一击。

    他的装扮大异于中原所有,借着那刹那的白光,乌静静还是看清楚了一点,他的头上戴着侍乌帽子,身着一种上衣下裙式服装,上衣交领,三角形广袖,胸前系带的。脚上内衬足套,外面再穿一双草鞋。腰间一长一短两柄奇特窄刃犹如两条毒蛇盘恒,他一双血眸中透露出老鼠般的狡诈、骆驼般的忍耐和豹子般的嗜杀。

    这是武士的打扮,他是个武士,来自东瀛的武士。

    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若不是那一个巨大的闪电,谁也不可能发现他藏在那里。

    雨倾盆,雨势极大,雨点打在血菊上,洗下一地鲜红,那歌舞的杜鹃已不知何处。

    闪电过后,一切又恢复黑暗。

    黑暗中寂静,在寂静中等待着爆发。

    这一次的爆发必将是惊天动地的。

    那声音缓缓道:“原来我身后真的有人,难怪有股杀气一直存在,虽然极淡,却腥臭无比。”

    她早已经发现了,若非一直留了几分心思防着后面,她也不会被阳春一剑刺伤。

    杀气看不见嗅不出也摸不到,可是能感觉得到,就像是一头豹子能在里许开外就在风中嗅到血腥时那么灵敏正确。

    杀气在暴雨中已经越来越强了。

    这是一个极诡异而可怕的对手了,正窥伺在暗中等著要她的命。

    她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是知道这个人只要一出手,必定是致命的一击,她已经受伤了,这一击很可能是她无法闪避抵挡的。

    “让她走。”这是阳春在说话,他说的话就是命令。

    那东瀛武士不答,杀气不减。

    阳春淡淡道:“我已经答应放她走,谁敢伤她,死!”

    “轰!”雨幕如魔,杀气匹练般的往阳春席卷而来。

    阳春冷笑一声,一个飞身回旋,人已飞到了那间小阁楼的顶端,他将自己完全的暴露在大雨里,也暴露在那比雨水冰凉无数倍的杀气中。

    “阳春!”那声音一脱离东瀛武士的杀气笼罩,立即飞身而去,她只怕再待下去自己可能真要殒身于此,她神功还未大成,实在不能有半点闪失:“一剑之仇必报,不过下次你落在我手里,我也必会放你一次。”

    阳春不答,他甚至没有瞄一眼她的离去,那个东瀛武士的击杀对象已经变成了是他,此时的他只觉得自己身处一个冰冷的毒蛇洞窟之中,周遭都是口吐红杏的三角长虫。

    可是他非但没有退缩恐惧,精神反而更振奋,他的手冰凉,心却火一般的炙热。
………………………………

第二百二十六章 一刀未出

天地间只积聚了血腥的杀气,这样的杀气凝而不发,藏而不露,但阳春知道只要此人刀式一起,天地间立刻充满了杀气,扑面而来,肆无忌惮的杀气。

    刀不出,刀已出。

    刀不见,刀已见。

    这是惊天动地的一刀,它还未发出,却已经势满苍穹,笼罩大地。

    它犹如一张血盆大口,又如一柄猩红魔刀,悬挂在阳春的头顶,隐藏在阳春的颈脖。

    阳春整个人已赤裸裸的被这股杀气包围,可是他非但没有退缩恐惧,精神反而更振奋,他的手冰凉,心却火一般的炙热。

    他等著这个人出手,就仿佛一个少女在等著要见她初次约会的情人。

    这是一个难得的对手,阳春已经太久没有碰到了一个真正的对手,上一次遇见秋琴,却只打了半场架,再遇见五行者,不过寥寥三刀已经全胜,这偌大个中原,他难觅对手。

    这是何等的寂寞。

    现在他又遇到了一个高手,一个真正的高手。

    他就站在飞檐之上,四周一片空旷,他在等待。

    他所感觉到的杀机也更强烈了,可是他在等的人却还没有出手。

    这个人还在等什么?

    这个世界上有种人好像天生就是杀人的人。

    他们是人,不是野兽,但他们的天性中却有骆驼的沉著耐心、饿狼的残暴血腥、豹子的敏捷善扑、毒蛇的狡黠与狠毒。

    这个东瀛武士无疑就是这种人,这种人只要一出手,绝不空回,必然见血。

    哪怕见到的是自己的血。

    他还在等,只因为他要等最好的机会。

    这样的机会并不常有,准确的说应该是完全没有。

    阳春安人不动如大地,以一种奇异的姿势站在亭阁上,他的剑尖下垂,斜斜落地,眼中散发着冷酷而妖异的光芒,他动也不动的站著,全身上下已经近乎于静止。

    百年前曾经有一位奇门高手说过:绝对的速度意味着绝对的力量,而要获得绝对的速度必须要绝对的静止。

    现在的阳春已经在静止,在他的周遭,仿若是雨点下降也缓慢了许多。

    雨越发大了,大雨滂沱。

    这样的瓢泼大雨淋在身上无疑对身体是一个很大的负担,初秋冰凉的雨水肆虐的凌辱着人间,击打在阳春的头上、脸上还有身上,雨水成流流过他开阔的额头,刷过他谣言的眼睛,又沿着刀削般的下巴落下。

    雨水刺眼,阳春只能任由着发了疯的天雨洗刷着自己的身体,他绝不能眨一下眼睛,只因那毒蛇般的东瀛武士随时可能出手,出手必杀,他绝不能冒这样的险。

    黑暗中又一闪,雪白的闪电,震天的响雷。

    已经多久了,放佛漫长如一个世纪,可又短暂如一弹指。

    时间在此时已变得扭曲。

    阳春还是动也不动的站在那里,保持著同样的姿势,他犹如一棵将根须深埋大地的老树,安忍不动。

    他不能动,也不敢动。

    出手的先机掌握在那东瀛武士手上,他只能采取守势。

    只要他一动,他这种几乎接近完美无瑕的姿势就会被破坏。

    那一瞬之间就是他生死胜负间的关键。

    他们不动,阁楼中的众人也不动。

    杜荣很想开口解释,这不过是一场误会,但他也不能开口,这座阁楼上下已经被东瀛武士宛如实质的杀气如凝固,每个人身上都被压负上一座大山,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这里属他的武功最高,连他都觉得胸闷气闭,其他人自不必多说,尤其是乌静静更是面色苍白,摇摇欲坠。

    她只觉得有一百条又滑又粘、又冷又冰的水蛇在自己身上缓缓蠕动,钻进她温暖的胸膛,寄居在她的心窝里,她的心变得冰凉,她的手也是冰凉。

    忽然有一只温暖的大手掌一把握住她冰凉的小手,那熊掌般的大手一只便比乌静静两只手还要大很多,她的湿冷的双手被握住放到了一个更温暖柔软的地方——那巨人豪命的胸膛里,他胸前衣襟拉开,将她的手藏在他的心口。

    “啊!你干什么??”乌静静想拼命大叫,可嘴巴努力张大,却发不出声音,她简直连动也动不了了,只能拼命的睁大眼睛,充满了惊恐。

    豪命将她的手放好,又瞬也不瞬的望着她,他的外貌凶恶粗狂,可此时的目光却是温柔而善良的。

    乌静静心中又气又急,偏生又脑袋晕乎乎的,胃里一阵阵的抽疼,忍不住就想吐,她只能认命的闭上眼。

    豪命的体温沿着那一双手一点点的蔓延到乌静静的身子,她冰凉的身体竟一点点的暖和起来,那种尖锐的寒冷也被驱散了不少,甚至胃里的泛酸也好多了。

    她突然明白着巨人是在给自己取暖,用他的体温来温暖自己的,她的眼角湿湿的,忽然想起从前那一次、那一个人。

    那是一个寒冷的冬末,她将一碗鸡粥放在怀里温暖着,等待着那人的回来,他终于回来了,却没有往她的粥上看过一眼便睡了。

    那天的夜比她经历过所有的夜都要黑暗、都要寒冷。

    她默默的流着泪喝完了自己的体温,她也痛恨自己卑微的爱情,她也想过放弃,可这一切已经融入了她的血液,化作她的一切,她甩不掉、摆不脱。

    无论何时何地,她想的人只会是他,她所做的事情也只会是为了他。

    可是,这样的雨夜,这样的迷离,他会来吗?

    会来救这样的一个不过是擦身而过的女孩吗?

    在他的心里,或许根本没有过她的影子,他又怎么会来呢?

    她既希望他来,手持三尺青锋剑杀出一条血路迎接她回家;又害怕他来,此地早已经为他布下了重重罗网,他来,只怕凶多吉少。

    她的心混乱之极,一颗心恨不得掰成两半,揉碎了洒在这夜雨中。

    雨势忽然弱了,天色忽然亮了。

    这样的夜晚,这样的雨夜已经渐渐的过去了。

    阳春虽然还是动也没有动,可是他那双冷酷而镇定的眼睛却有些迷离了。

    雾一般的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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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无名一刀

    他的精力已经消耗得太多。

    面对着一个不下于自己的对手,他必须每时每刻都付出最大程度的精力去准备着,他面临著是一种随时都可能会发生但却无法预料的情况,他的精气与体力远比他在挥剑斩杀时消耗得更大。

    再这样下去,只怕他的精神也要渐渐接近崩溃。

    这样的压力是没有人能够承受的,即便是阳春也不可能,他垂向大地的剑尖汇聚了一股雨水连成柱,雨已经小了,水流也渐渐的断成雨点。

    雨点一滴一滴的掉落,每一滴都那么清脆、那么明亮。

    忽然,阳春闭上了双眼。

    这样惊天的杀势之中,这样的漫长刻苦对峙时,他竟将自己的双眼闭上了。

    他已经放弃了吗,他坚持不住了吗。

    就在阳春闭眼那一瞬间,东瀛武士的瞳孔猛地收缩成针,握刀的掌心火辣辣的疼痛。

    这一夜,阳春不好过,他也并不舒服。

    要维持这高昂不衰刀势,他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这一刀他本该早就发出,或许在一开始他便该出刀。

    但他没有。

    他不知道到挥刀斩向何方。

    阳春只是那般静静的站着,整个人静止不动,犹如陷入了空灵之中,人似有还无。

    东瀛武士的这一刀他找不到挥刀的对象,这般天地一刀若是挥出只能斩在空气中,那所带来的反噬之力是无法想象的。

    那东瀛武士也不敢轻举妄动,他从未遇到过这样的对手,自从他十七岁之后便已是罕逢敌手,尤其是三十而立那年创出了这无名一刀,更是再无对手。

    今天,他终于遇到了对手。

    这是命运的安排?

    阳春闭上了眼睛,可他的全身却似乎打开了无数个眼睛,他仿若是打开了天眼。

    在这东瀛武士眼中阳春的身子猛然间释放出灿烂夺目的光芒,妖异而辉煌。

    东瀛武士的心中忽然有种说不出羡慕和嫉妒之色,他知道这是现象是因为阳春在这一夜非人恐怖的高压力下竟然悟出了新的境界。

    阳春要突破了。

    “你想突破,我偏不让你如愿!”

    突然间,天地间那疯魔一般刀势消散了,只片刻便消散的干干净净,犹如冬日下江水解冻,风雪初融。

    或许在他们的意识海中,早已是交战了无数回,但这惊天一站,终究还是没有成行。

    阁楼里众人肩上的重山也忽然一轻,乌静静蒙哼一声,萎软倒地,其他人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东瀛武士贸然撤招,刀势对别人是散去了,可那惊天的回力却全部结结实实的击打在他的胸口上,“啊……”东瀛武士舌尖一甜,一口心头血反噬,他一咬牙又强行吞了下去。

    他已长刀柱地,缓缓跪坐下来,双手放于膝头,勉强结印回纳元气。

    “仆……”但是受伤最重的还是阳春。

    他早已将自己完全的沉浸在那如疯如魔的一刀中,这一刀断情绝命,他竟然想要借助这一刀的天地之势使自己突破,实在疯狂。

    阳春本有很大机会成功,可惜东瀛武士突然撤刀,结局只能是两败俱伤。

    他依然站着,即便是死,阳春也绝不可能倒下。

    此时,阳春只觉得两眼发黑,耳边鼓声如雷,犹如千兵万马在奔腾,五脏已如焚,那与天地融合的一刀似乎在他体内洗礼了一番,将那些五脏六腑全部绞碎了一遍。

    就在这时候,那一片无边无际的血色菊花中却有个撑著把鲜红油纸伞的姑娘,轻轻巧巧的飞身上来,穿著件绣满了大红杜鹃花的小褂衣。

    这姑娘正是那杜鹃花和杜鹃鸟的合体,龟城第一名妓杜鹃。

    她先走到阳春身边,温婉的玩弄着掌心的润滑的伞托,细细瞅了一番,赞道:“极寒、极冷、极冰,好一口杀人之剑。”她的声音沙哑甜美。

    她不待阳春开口,又自顾走到那东瀛武士的面前,也细细瞅了一番,她看人的摸样也有一番别样滋味,艳如花。

    “柳生纯一郎?”

    “正是某家!”干硬、笨拙的口音,似乎有一些可笑,可那油纸伞姑娘没有笑,只因她闻到他说话时连同着话语一起吐出的血腥味,一个人如果连说话也带着鲜血的味道,那么无论他说了什么,都绝不会让人想到可笑。

    “绝情、绝命、绝性,传说中的东瀛一刀泯灭人性只为练成这无上无名一刀,方才这一刀的确是无情之刀!”杜鹃幽幽道:“这一刀虽然不曾出鞘,却灿烂夺目,光芒足以胜过世上千刀万刀!”

    柳生纯一郎傲然抱剑道:“你小姑娘居然也知道某家的无名之刀!”他虽已绝情不动,可意外发现自己的名声居然能威震中原,一个唱词的小姑娘也听闻自己大名,这不禁让他满足之极。

    所以他的态度虽然傲慢,可口气不再毫无人味,血腥味只剩的似有还无。

    “霸刀无名,真正的刀法都是无刀无式的,所以这无名一刀便是最好的名字!”杜鹃的嘴角泛起一丝涟漪,淡淡的如初春清晨湖面上的涟漪。

    她知道自己赢了,从柳生纯一郎开口的那一霎那,他便输了,只因他还没有真正的断情绝性,只要他还有人的感情便还算是个人,只要是人使出的刀法便一定会有破绽,一个有破绽的刀法绝不是无敌的刀法。

    杜鹃朱唇轻吐微言道:“刀,百兵之中第一霸者。东瀛刀法传自我中土大唐之唐刀,所谓东瀛刀法,三流一派:念流、富田流、鹿岛神道流,一派更是柳生新阴派,其中柳生新阴派上一代主人柳生绥军以不动之刀术纵横无敌,号称东瀛第一刀。”

    她这话缓缓说来,别人或许会听得不耐烦,可柳生纯一郎不会,他知道杜鹃要说什么,她要说的正是他一生的荣誉。

    果然,杜鹃继续道:“柳生纯一郎,本是柳生家外七系子弟,因缘际会,习刀十年,竟先后大败念流、富田流、鹿岛神道流三大高手,更在十七岁那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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